016池晚,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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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灼那愈要跨出房門的腳聽到身後那句嘀咕卻突然頓了下來,男人微微一側眸,眼神鋒利的跟出鞘的長刀似的,“你說什麽?”
池晚一聽到陸知灼的話立馬噤了聲,轉頭對上陸知灼那雙鋒冷的眸,心虛的扯出一個笑道:“沒說什麽,沒說什麽——”
收回目光。
陸知灼終於在池晚的期待下離開了病房。
而陸知灼剛離開病房,池晚就立馬換下了身上的病服找了一個薄薄的羊毛衫套上,穿好褲子緊隨陸知灼的後麵也離開了病房。
剛踏出病房,便碰上了徐陽。
池晚正要張口說話,徐陽卻在她先頭開口道:“總裁都跟我講了,池小姐您可以離開醫院了……”
聽到徐陽的話,池晚長舒一口氣。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徐陽點頭。
可池晚剛走去沒有兩步,身後徐陽卻又突然喊住了她。
“怎麽了?”池晚轉過了頭來。
徐陽伸手掏向了身上的兜,掏出一部嶄新的手機和一張銀行卡來。
將手機和銀行卡朝著池晚麵前遞,徐陽說,“手機是總裁讓我買的,方便聯係,銀行卡裏有一點兒小錢,密碼八個八,離婚是件麻煩事,吃飯和住酒店什麽的都要用到。”
看著徐陽遞來的手機和銀行卡,池晚心裏頭情緒莫名翻湧了起來。
她自以為不是個感性的人,所以連忙把心裏頭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給壓了下去。
“謝謝,手機和這卡我先收著,你麻煩幫我告訴陸知灼,以後這些我都會還給他的。”池晚說完轉身就邁著大步子離開了醫院。
找到了一個醫院附近ATM提款機,池晚把銀行卡插進去,輸入密碼,點開了查詢賬戶餘額這一項,然後她就看到了賬戶餘額這一項顯示八萬八。
忽然就想到了剛才徐陽把銀行卡遞來的時候,表情和語氣都是輕描淡寫的。
以為最多一千塊錢,誰能想到這裏頭竟然有八萬八?
池晚半天才反應過來。
取了一千塊錢要裝在身上,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
坐上出租車,池晚翻了翻手機的通訊錄,上麵隻有一個兩個電話號碼。
一個備注是徐陽。
另一個備注是陸知灼。
毫不猶豫的撥了陸知灼的號碼,那頭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池晚深吸一口氣快速道:“你讓徐陽給我銀行卡手機,可是怎麽那銀行卡裏有那麽多錢?”
“有異議?”那頭陸知灼略顯低沉的聲音傳來。
“有!”池晚道:“拿你這麽多錢我心裏不踏實!”
“自然不是隨便給你錢的,覺得不踏實就多學點兒勾引人的本事,像你這樣連叫床都不會的女人,婚姻能維持五年,也算是個奇跡。”
陸知灼的話聽起來挺諷刺的,但池晚仔細想想又覺得挺有道理。
在心底自嘲一笑,池晚緊捏了一下手裏的手機,“原來陸先生喜歡那個,那我一下定好好學,爭取不會讓陸先生失望。”
話落便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池晚靠出租車的後車窗邊,看著車窗外急速掠過的街景,真不知道要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真是糟糕壓抑透了!
……
隨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池晚躺在床上一個鍵一個鍵的去按那早已在爛熟於心的顧長亭號碼。
那頭通的倒是挺快,顧長亭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哪位?”
池晚眉眼沉了下來,她低聲而道:“是我。”
顧長亭一下子就聽出來池晚的聲音,多餘的話倒也沒有和池晚說,他隻道:“等了你幾天終於打了電話過來,還以為你不要你媽了……”
嗬。
他說的倒是輕鬆。
池晚盡量平聲靜氣道:“我媽要是有什麽好歹,顧長亭我會跟你拚命。”
不知道為什麽,說這句話的時候,池晚就忽然想起來五年前的事情來。
那個雨夜顧長亭掐著她的脖子說她真賤,她拚命的想要跟他解釋不是他想的那樣,是那個男人強上她……她沒有勾引過任何人,可他不信。
後來他將她甩開,她摔在雨裏地眼看著他轉身離開。
此後一個月,整個法學院都在流傳著她勾搭男人上床的事,流言滿天,版本也是多種多樣。
她們說她不甘寂寞,顧長亭有隱疾滿足不了她,就找了個身體壯實的男人。
她們還說,其實她勾搭的那個男人是個身家富足的大企業老板兒,她家境貧困,靠身體勾搭大企業老板上位。
彼時她們不知道,顧長亭是顧氏的繼續人,就連池晚也不知道。
她以為自己隻是交了個普通男朋友,顧長亭也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自己家裏頭的事。
也是後來——
後來她母親車禍入院,需要錢。
她走投無路上網找兼職,看到會所招服務生,是那種一個小時一百三十塊還是日結的服務生。
去了會所才知道這種會所的服務生是要陪酒的,可她沒有錢,母親還等著做手術。
咬牙就做了,當晚陪了一個腰圓臉肥看起來挺土豪的人喝酒。
那土豪手不老實的往她身上摸,池晚正要反抗的時候,包房的門被砰的一聲用力的推開了。
顧長亭就那樣走了進來,把那土豪往死裏打。
把土豪打的半死不活以後,他把她拖出了包房。
掐著她的脖子,顧長亭說,“池晚,你為了錢真的就能下賤到這種程度嗎,好好好,你要錢是吧,我給你……”
顧長亭拿出一撂的人民幣往她臉上砸,然後他又說,“嫁給我,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包括你母親的手術我也能替你全部安排好……”
他猩紅著一雙眼睛,滿臉都是怒氣。
她卻在想,即然他知道她母親車禍需要手術,那麽他應該知道自己不是故意來這裏當陪酒的服務生才對。
可容不得她多想了。
她就那樣嫁給了顧長亭,學業也沒有完成,就那樣退學了。
嫁給顧長亭的那天,辦的是普通的酒席,穿的是普通的婚紗。
當晚,顧長亭喝的爛醉如泥,他挑起她的下巴卻看起來頗為清醒的說了一句池晚,就這樣吧,而後揚長而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