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叫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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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館裏悶了太久。

    池晚覺得下悶下去自己都快長虱子了。

    這天早上,陽光和煦且溫暖,天空更是往死裏藍,是個適合出門的好天氣。

    池晚醒了個大早,下樓的時候隻見陸知灼正在客廳吃早餐。

    她趿著拖鞋連忙走到餐桌邊,可到了餐桌邊又變的猶豫不決起來,雙手絞啊絞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陸知灼一邊喝咖啡一邊看財經報紙,等到池晚猶豫有一分鍾,男人這才抬起眼皮向她睇來,“說——”

    池晚愣了一下,“說什麽?”

    “臉上寫滿了有事要求我,你說要說什麽?”陸知灼像是一位能洞察人心的心理學專家,對她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又是愣了一下,莫名覺得挺沒麵子的,可能是逆反心裏作祟,池晚撇了撇嘴,“我就是想問問你咖啡好喝嗎?”

    陸知灼眼皮一側,看向一旁保姆,“給她倒一杯。”

    保姆動作很是迅速的就給她倒了一杯咖啡來,池晚輕微的抿了那麽一口,苦的她小臉都皺成了一團兒,“好苦,怎麽沒加糖!”

    陸知灼未回答,反倒是保姆道:“陸先生習慣喝咖啡都不加糖的,而且陸先生也不喜歡吃甜的東西,池小姐想要加糖的話還真沒有辦法加………”

    “那我不喝了!”

    池晚愈要將咖啡杯放下,結果手剛動,陸知灼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喝光。”

    聲音不輕不淡的,卻偏有種震懾人心的力量。

    這東西苦死了,要怎麽喝。

    想到這幾晚陸知灼總是用種法子弄她,心裏頭便突然有些不忿起來,憑什麽她什麽都要聽他的,就算是賣身,那好歹得有點兒人權吧。

    偏就不聽陸知灼的話將咖啡杯放了下來,眸光微抬,池晚帶了絲挑釁的味道看向陸知灼。

    保姆見氣氛不對,本想說些什麽,此刻卻連忙將肚子裏的話全部咽了下去。

    也在這裏幹了快一年的保姆了,能被陸知灼帶進這公館的屈指可數,能在這公館住個兩三天的更屈指可數,最後,能和陸知灼這麽挑釁的全世界怕就隻有池晚這麽一個。

    不敢插嘴,保姆隻得默默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空氣裏蔓延著無數寂靜,池晚就這麽著用挑釁的目光看向陸知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但這隻是一時的,即而池晚隻見陸知灼放下了手中的財經報紙站了起來,男人眸色深濃如墨,如一口陳年幽井,觸不見底。

    僅僅隻是一秒池晚就突然心慌了起來,陸知灼的眼神好冷好嚇人,自己可能當縮頭烏龜轉頭逃跑麽。

    不能。

    因為陸知灼幾步就走到了池晚的麵前,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籠罩著她,氣勢很懾人,跟巍峨大山一樣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

    有些緊張,池晚張口道:“陸先生……”

    “嗯?”

    池晚驀然想起什麽,又道:“三爺……”

    陸知灼卻是一聲冷笑,“叫爸爸也沒用!”

    池晚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直接拿過放在餐桌上的那杯咖啡灌進口裏。

    捏住她下巴,陸知灼就那樣覆了過來。

    挺髒的。

    太不衛生了這個男人!

    池晚想要推開陸知灼,陸知灼卻將她禁錮的死死,她根本動彈不得,隻能被迫接受陸知灼渡過來的咖啡。

    等到全部渡完,陸知灼這才放開了池晚。

    “呸呸呸!”池晚一共呸了三聲,呸完又用力的抬手抹了抹嘴巴,嫌棄的不能再嫌棄的樣子。

    陸知灼看著她的舉動,男人眼眉一下子就沉戾了下來。

    池晚倘不自知,仍舊在用力的用手擦著嘴巴。

    直至手腕被陸知灼抓住,池晚這才看向陸知灼。

    隻見陸知灼眼眸沉戾的很,滲著薄薄的寒氣。

    正想說些什麽,陸知灼卻打橫抱起了她,池晚掙紮,陸知灼卻不為所動。

    男人抬腳就抱著池晚上了二樓,踹開房門,陸知灼把池晚扔到了床上。

    隻見陸知灼抽了皮帶,池晚心裏頭慌的不行,嘴上隻道:“你別過來……”

    陸知灼哪裏會聽她的,男人抽了皮帶以後,直接將她翻了個麵兒,一皮帶就抽上了她的屁股。

    痛感頓時傳來,池晚倒吸了口氣,“陸!知!灼!”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直接的喊他的名字。

    然而這換來的又是陸知灼第二下皮帶。

    痛的不行了簡直。

    再多抽幾下她就要皮開肉綻了。

    “你不能這樣,陸知灼,你這是虐待!”

    “啪!”陸知灼又給了她第三下。

    “嗚嗚嗚,陸先生……”

    “啪!”第四下。

    “三爺,我知道錯了……”池晚開始求饒。

    “我說了,就是叫爸爸也沒用。”陸知灼繼續拿皮帶抽她。

    真的好痛。

    活了二十五年哪受過這種罪。

    “暴君!”知道自己求饒認錯無用,池晚幹脆控訴陸知灼道。

    ……

    當真是抽的皮開肉綻,池晚的屁股火辣辣的疼,跟澆了辣椒水一樣。

    陸知灼抽完她就離開了房間,池晚趴在床上,痛的連從床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稍即,保姆拿著醫藥箱過來了。

    保姆看著趴在床上痛的咧嘴的池晚道:“池小姐,我來給你上藥吧。”

    “我不上藥,我才不要上藥!”池晚哪怕痛的再厲害,也不接受保姆給她上藥,“是陸知灼讓你過來給我上藥的吧,打一巴掌再給人個甜棗,他把我當成什麽了!”

    聽著池晚的話,保姆露出了些為難的神色,而後接過池晚的話,“不是陸先生讓我來替您上藥的,我剛在在樓下聽見您痛叫,雖然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但拿醫藥箱上來準沒錯,所以我就上來了。”

    原來是她會錯了意,保姆是自個兒拎著醫藥箱上來的,不是陸知灼讓她上來替自己上藥的。

    不過她叫的有那麽大聲嗎,保姆居然在樓下都能聽見。

    不,還是不能讓保姆給她上藥。

    要是讓保姆看見她屁股被打成了那樣,那她自尊心往哪兒擱。

    “沒什麽大事,你出去吧。”池晚想了想,如此說道。

    保姆見池晚神色堅定,也沒有再說些其它什麽,拎著醫藥箱又退出了房間。

    ……

    一整天都趴在床上動也沒有動彈,傍晚的時候這才堪堪下了床。

    肚子餓的咕嚕嚕叫,池晚一瘸一拐的下了樓,按理說都這個時間保姆應該早就做飯了才對,但廚房卻沒有什麽動靜。

    喊了一聲,沒人回應,她開始懷疑保姆是不是根本就不在。

    正思疑著,兜裏頭手機卻忽然震動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徐陽發來的信息,“池小姐,總裁讓我過來接您,您出來吧,我把車停在公館外麵了。”

    陸知灼讓徐陽開車來公館接她做什麽。

    思考了一下,池晚決定出去,悶了這麽多天,早就想要出去了。

    雖傷的是屁股,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活像斷了腿,話又說回來,要不是陸知灼,她哪會受這種罪。

    徐陽果然將車停在了公館外麵。

    池晚還未走到那車前,徐陽便直接打開車門朝著一瘸一拐的池晚迎了過來,看到池晚這副模樣,徐陽道:“池小姐你這是……”

    “問陸知灼!”

    聽著池晚這聲音裏隱隱夾雜的火氣,徐陽便想到陸知灼肯定對池晚做了什麽。

    然而徐陽想的不是池晚做錯事惹陸知灼生氣被打了屁股,徐陽想的是前幾天陸知灼讓他給池晚送光盤,那光盤裏頭裝的可都是少兒不宜十九禁。

    收回思緒,徐陽道:“池小姐先上車吧。”

    “你要帶我去哪裏?”

    “到了池小姐就知道了。”

    沒功夫問徐陽賣的這是什麽關子,池晚最終上了車。

    屁股沒辦法完全落坐,所以池晚就半斜著靠著車窗,這種姿勢還挺辛苦的。

    半個小時以後,徐陽終於把車停了下來。

    打開車門下車,池晚隻見眼前是一家法國餐廳。

    側頭睇了一眼徐陽,徐陽跟她道:“總裁就在餐廳等您呢,您進去吧。”

    怪不得保姆沒去公館做晚飯。

    這般想著池晚一瘸一拐的便往法國餐廳裏麵頭走,她是真的很餓,急需要食物來填補自己的肚子。

    進了餐廳服務生迎上來,問她有什麽需要,池晚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餐廳中央位置的陸知灼。

    抬手一指,池晚道:“我是來找他的。”

    服務生領著池晚到陸知灼身邊,陸知灼掀眼看了一下她,“來了?”

    “來了。”

    “坐。”

    聞言,池晚深刻懷疑陸知灼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屁股被他抽成了那樣,他現在還讓她坐,是成心看她出糗嗎。

    心底腹誹著陸知灼將所有能想到卑鄙無恥之類的詞語用了個遍,最後池晚深吸一口氣,在陸知灼對麵坐了下來。

    整個過程很艱辛,落坐的那一刻,心尖都顫了一下。

    服務生把菜單遞到她麵前讓她點單,池晚翻著菜單忽然不明白陸知灼是什麽意思,早上還陰惻惻的用皮帶抽她屁股,這會兒倒跟換了個人似的請她在這高檔餐廳吃飯。

    “陸先生,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下。”池晚合上菜單,抬頭看著陸知灼道。

    陸知灼眉眼一深,“陸先生……改口很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