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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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蘭剛剛吐出了一個字就被陌離打斷了,隻聽他說:“敢問府中的大小姐姓甚名誰?也好讓我們知道誰這麽大膽,敢冒充公主的女兒。”

    兩個家丁毫無懼意,嗤笑一聲道:“公主的女兒就是大小姐了嗎?我告訴你們公主早就死了八百年了,現在這風府裏當家做主的是我們夫人,她的女兒芊芊小姐才是風家的大小姐。”

    “是嗎?我竟不知母親已經死了八百年了。”風九幽睜開雙眸,眼神如刀冰冷刺骨,聲音不大卻帶著騰騰殺氣。

    若蘭回頭,欣喜若狂:“小姐,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九幽不語,輕輕的拍了拍陌離的胳膊,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陌離直直的看著她,似乎明白了什麽,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輕輕的將她放下。

    不過他並未完全放手,而是扶著她的雙肩,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柔柔的說:“我是陌離,你的表哥。”

    我是陌離,你的表哥,上一世他也是這樣介紹自己的,記得那日的天氣也和今日一樣,風和日麗,春光明媚,唯一不同的時今天是上午,那天是黃昏,太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如夢如幻,美好的人心都醉了。

    兩個家丁聽到風九幽的話,笑的前俯後仰:“哎,你聽到沒有,她說公主是她的母親,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九幽的麵色很不好看,陰沉如雨,冷笑一聲看向二人,問道:“很好笑嗎?”

    兩個家丁齊齊點頭說:“嗯,很好笑,不,不是很好笑,是非常好笑,你們冒充前都不做下功課的嗎?公主的女兒早就死在雪山之巔了,還母親,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九幽再也無法容忍,鋒利無比的天蠶雪絲從袖子中直甩而出,卷上其中一個家丁的脖子,輕輕一拉,人頭落地,血,登時濺了一地。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陌離都被嚇了一跳,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風九幽,竟然敢殺人,還是以這樣殘忍的方式。

    看到同伴身首異處,另一個家丁瘋了,雙手抱頭朝裏麵跑,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尖叫:“啊……殺人了,殺人了……”

    府裏的人聽到尖叫聲陸續衝了出來,拔劍相向,來往的路人也紛紛停下腳步,好奇圍觀。

    這時,兩輛馬車停在了風府門前,跟隨馬車回來的護衛看到屍體,立刻拔劍相對,與裏麵的護衛形成包圍之時,將九幽三人困在了中間。

    後麵的一輛馬車簾子率先被撩起,一位四十歲左右年紀的青衫男子下了車,看到地上的人頭與鮮血,他麵不改色,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瘋了似的家丁說:“這是怎麽回事?”

    未死的家丁一看管家回來了,忙跑了過去,萬分驚恐的指著風九幽說:“是她,人是她殺的。”

    裴管家並未見過風九幽和陌離,也並不知道二人的身份,但見他們穿著不凡,不像是普通人,拱手抱拳說道:“不知家仆如何得罪了三位,要在門前大開殺戒?”

    九幽並未回答,又一次運功揮出天蠶雪絲直卷那名未死家丁的人頭,雪絲出,見血回,那名家丁還來不及尖叫,人頭就落在了裴管家的腳下。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在侮辱了我母親之後還活著。”風九幽拿出手帕擦了擦雪絲上的血跡,毫不在意,仿佛她剛剛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雞,一隻鴨,亦或者是隻狗。

    裴管家還未發作,第一輛馬車裏就傳出了聲音,隻見一位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婦人走了下來,冷聲嗬斥:“大膽,風府門前豈容你們撒野,護衛何在,把他們統統給我抓起來。”

    “誰敢?”若蘭持劍以對,大聲喝道。

    風九幽聞聲轉頭,見是風芊芊的娘花柳兒,輕挑眉眼,故意問之:“你是誰?”

    花柳兒還未回答,風芊芊就從馬車裏鑽了出來,此時的她還很稚嫩,十歲上下的年紀,驕傲的如孔雀一樣說道:“這是我娘,風府的當家主母,而我則是風家的大小姐風芊芊,怎麽樣?怕了吧。”

    風九幽恥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冷若冰霜:“若蘭,掌嘴!”

    聲落人至,啪啪兩聲重重的落在了風芊芊的臉上,身影一閃而過,若蘭又重新回到了九幽的身邊。

    “你……你敢打我,我殺了你。”風芊芊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似瘋狗一樣就要衝向風九幽。

    花柳兒比她要冷靜多了,一把拽住女兒拉入懷中,惡狠狠的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把她給我殺了。”

    護衛們蜂擁而上,若蘭持劍相抵,很快他們就打在了一起,九幽並不出手,隻是靜靜的靠在陌離懷中,打量著裴管家,上一世,她從不曾注意過他,也從不曾這樣打量過他,隻知道他是在父親迎娶二夫人兩年以後,進的風府,做事認真仔細,非常有責任心,且代父親把生意也打理的井井有條,非常得父親的心,誇讚不絕於口。

    一個有真本事的人不入仕求管,不自己獨立做生意,為何偏偏來到風府做一個小小的管家呢?且還一做就是十幾年,一直到父親去世他好像才離開。

    她打量著裴管家,陌離打量著她,他自認見過的奇女子不少,可竟然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擁有多麵性的,青州相見之時她被人劫持,冷靜淡定,無一絲絲女子該有的驚恐,甚至他覺得就算自己不出現,她也能輕鬆的離開。

    平常人被壓入大牢定是焦急萬分,可她依然淡定,不哭不喊靜靜的待著,就算知道要被放出來時,也無半絲驚訝,就好像是她早就知道了自己會出去一樣。

    殺人時,她毫不猶豫,出手就直取人家性命,沒有一點矯揉造作,也沒有一點優柔寡斷,這一點像極了戰場上指揮幾十萬兵馬作站的女將軍。

    那一麵才是真正的她,她又有多少麵是自己不知道的,不知為何,他莫名的對她產生了好奇,忍不住去探索,去揭開那蒙著的麵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