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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怨靈還是惡靈，皆為亡靈。所以，他是亡靈？”

    凰君夜點頭。

    “煉獄裏的火，是藍色幽火吧？”

    凰君夜的沉默給了她最好的答案。

    “所以無傷的血跟其他人不一樣，還記得以前無傷說過，他家人總是叫他‘怪物’。”

    他口中唯一的‘家人’，就是鳳無。

    自從出生開始，鳳無拿了代表他生命的‘小木偶’，一步一步的控製著他。

    他是真的有把鳳無當過親生母親對待的，可是鳳無……似乎總是虐待雪無傷，無論順從亦或者反抗，他隻要離開鳳無後，總會是遍體鱗傷。

    那個像外表像陽光的男子擁有著旁人不曾理解的孤寂與黑暗。

    他喜歡殺人，他擅控死屍，他跟死人打交道，這些都是他願意的嗎？即便不願，那又如何？

    別人都叫他‘怪物’，隻有那些死人不會叫——

    時間久了，連雪無傷都覺得自己是怪物，他明明那麽美好的。

    “萬年火石幻化成人，多麽不可思議啊。”

    凰君夜知道她對他雪無傷的心疼和保護，無奈道：“的確不可思議，他是萬年來第一個從煉獄大熔爐出世的人。雪無傷的存在，本就是天地間的一大另類，而他自出世那一天起，便身負奇異力量，他可以行走在光明中，甚至不懼光明和靈氣，他擅於掌控死屍，與傀儡死屍為伍，這和他的來曆是有關的。”

    當年，他和她說過這些，那時的小曦兒在聽到這些後，變的沉默了。

    雪無傷的苦，從來沒有對她說過。

    不會有人想到，生死域裏的邪尊，生殺予奪的雪無傷來自煉獄……

    “正是因為主人來自煉獄，所以他對那種地方最是恐懼了，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願回去。

    兩年前，主人找到了風穀，聽說是要找一顆心，風穀告訴他，那顆心被他交給了地獄冥府的鬼使者，藏在了世間最隱秘的地方——無晝之地。”

    葉曦玥靠在床上，木納的聽著。

    “知道主人的來意和身份後，風穀決定把心歸還他，可是外人進入無晝之地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而當時，無晝之地比現在還危險，幸虧主人來自煉獄，知道如何以最快的速度闖進去。他帶著風穀進了無晝之地，雖然受了些傷，但好在保住了性命。”

    怪娃娃的神情變的嚴肅起來，“後來，主人終於找到了那顆心，可是——”

    “可是怎樣？”

    “可是那顆心被保護的太好了，封閉的太嚴實了，鬼使者為了以防旁人來偷，當初把它封印在了祭壇裏，任何人想要拿到那顆心，就必須把自己當成祭祀品奉獻給祭壇。”

    “所以，雪無傷變成這樣是因為他當了祭壇的祭祀品？”

    “是啊。”

    “就為了拿到那顆心？為什麽拿到心之後你不帶他離開這個地方？”

    “不可以了。主人永遠不可能去外麵的世界了，也不可能離開無晝之地了。”

    葉曦玥看著它，“為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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