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不得不說,你真的很美,美得令男人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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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已經喚不住它,看著它身子一直往下滑。

    懸崖壁上有些幹枯的枝丫,還有些微突起的石塊,小家夥就踩著那些一跳一跳往下滑去了,逐漸靠近了那一株花。

    如音緊張看著,想要那株花可是也擔心月光,而月光最後靠近那株花的時候,所踩著的一塊小石塊突然晃動起來,而月光已經伸了脖子過去,張嘴咬住莖部。

    月光!”

    如音著急喚,它踩著的那塊石頭已經往下陷落,已經將花銜在嘴裏的月光身子也往下落。

    如音緊張,卻不能下去救它歡。

    這時,她突然看到月光奮力往上一躍,小小的爪子勾住了另一塊石塊,然後身子再一躍,往上攀上來,沒多久,就上到了懸崖上麵的平地,出現在如音的跟前。

    驚魂未定的如音蹲下身,月光已經將嘴裏銜著的那株嬌嫩的話輕輕放在幹枯的草地上,抬起了頭看她。

    如音伸手撫著它的腦袋,“謝謝你,可是剛才很危險啊,你嚇到我了——”

    她一下下撫摩著它的腦袋,它雪白的皮毛柔軟,觸感極好。

    月光便任她摸著,伸出小舌舔了舔她的掌心。

    怎麽了?”

    身後傳來聲音,是才跟過來的畫玄朗。

    剛才他還在那邊吹葉片呢,還閉著眼睛陶醉在那種愜意中呢,當時是聽到如音的腳步聲,隻以為她是要到別處去采花,沒想等他睜開眼睛,麵前一個人都沒有了,照過來,一人一狐竟然站在懸崖邊上。

    趕緊過來,那兒懸崖危險。”他將她拉往裏麵,月光也跟著過來了。

    而他也看到了她手裏的那株花,有些驚奇:“沒想到這時節,竟然還能采到這樣的花,真好看。”

    如音看著自己手裏的那一株花,是,它是沒有太豔麗的顏色,可那淡淡粉紫色嬌嫩令人喜愛,生長在灰褐的懸崖上,是那麽充滿活力與生機,就像是它的用途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到自己帶來的小竹籃裏。

    畫玄朗又陪著她去了別處,挖了一些有用的花草,如音心裏一直有種滿滿的期待,因為,她找到了能治療禦皇柒身上所中之毒的其中一味藥。

    月光依然在她身邊亂竄,偶爾跑得不見蹤影,偶爾又突然從草叢中出現,如音越發覺得,這是上天給她的禮物,是個給她帶來好運的小家夥。

    上山一趟回來,收獲不少,人也累了,回了府中,如音笑著感謝她三哥,讓他趕緊先回房去休息休息。

    畫玄朗走了,如音拎著竹籃,腳邊跟著月光,也要回房去,一個侍女從後跟上來,道:“小姐,夫人請您過去。”

    我將手裏東西放了,便過去。”如音點頭道。

    -

    皇都

    從蒼梧郡回來,在宮中歇息了一夜,翌日,禦皇柒起身後又去了一趟紫宸殿。

    在殿外正好遇見禦景煊從另一路上走來,便一起入了殿中。

    皇帝已經醒了,身邊侍奉的人依然是孟瀾衣,禦景煊能看得出,他父皇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孟貴妃,宮中傳言的獨寵,一點不假。

    他的生母是皇帝的正妻,是詔月的皇後,此刻看到自己父皇對另一個女人如此寵愛,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但麵上並沒有過多表現出來,對孟瀾衣還算客氣有禮。

    孟瀾衣看著麵前的兩位皇子,無意間目光更多的是落在禦皇柒的身上,在每一個看似無意的瞬間裏。

    禦皇柒卻一直神色淡漠,好像,他並不認識她,與她沒有任何一絲私交的情分。

    她知道,從他安排她入宮,他們之間就要盡量做到避嫌,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裝作毫不認識,是對的。

    可她的心中,還是有些涼……

    或許是因為昨夜的談話,或許是因為他昨夜那些冷漠的話語,讓她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禦景煊的心思在他的父皇,而且也不屑多看孟瀾衣,所以看不到她眸中對禦皇柒的那些細微的不同。

    禦皇柒呢……

    或許感覺到了,或許沒有感覺到。

    可是不管有沒有感覺到,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麽不同,因為,他的決定,不會改變。

    看皇帝的神色狀態比昨天更好了些,禦景煊放了心,可是禦皇柒並不,因為他知道,他父皇的身體不是什麽疾病導致,而是中了蠱。

    今天看著好,那是因為身體裏的蠱沒有活動,一旦母蠱有反應,那麽他父皇勢必又要遭一輪罪。

    那是他的父皇,生養他的人,也是他恨的人,他的心情很複雜。

    這一段時間,孟瀾衣暗中換下了皇帝喝的那些藥,皇帝的身體沒有那麽糟,而且沒有藥物的控製,對於以前的事情也漸漸有了些印象,因此,皇帝現在看禦皇柒的時候,總覺得心中有一些說不清的愧疚,可到底是為什麽,皇帝自己也還弄不清楚,因為往事他還沒有完全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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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隻是突然想要多親近這個兒子,而禦皇柒卻隻是淡漠看著,因為,那已經被遺忘太久的滋味,不是說現在想彌補就能彌補的。

    禦景煊也發現父皇似乎看禦皇柒的目光有些不一樣,而這時,皇後也過來了。

    跟在皇後身後的侍女,手中托盤裏是一碗冒著薄霧的褐紅色湯藥。

    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後行了禮,皇帝應了,她便親自從侍女手中接過藥,一步步往龍榻前走去。

    禦景煊臉上無異色,禦皇柒眉間微微蹙起,孟瀾衣快速地掃了他一眼。

    皇上,這是臣妾特意讓人為您熬的藥,對身體恢複很有益處,臣妾伺候您喝下。”

    皇後端莊地淺笑著,端著碗來到了榻前,那時候孟瀾衣是立在榻旁的,皇後便在榻邊坐下來。

    她是詔月的皇後,皇帝的正妻,沒有人敢阻攔她。

    禦皇柒看向孟瀾衣一眼,孟瀾衣便轉頭柔聲對皇後道:“皇後娘娘,還是讓瀾衣來吧。”

    她彎身要去接皇後手裏的碗,皇後沒有給,可孟瀾衣像是沒有察覺一樣,仍是要去端碗,她暗暗用了內裏,皇後手裏的碗握不住,到了她的手上來。

    隻是她的手一鬆,碗傾斜,那湯藥便全灑在她的手背上。

    她皺眉輕呼一聲,伴隨著瓷碗落地碎裂的聲音。

    皇後的華服裙擺上也灑到了些湯藥,孟瀾衣趕緊跪下:“都是瀾衣笨,都是瀾衣不好,請皇上責罰——”

    皇帝卻將她拉起來,擔憂道:“不怪你,快讓朕看看你的手。”

    孟瀾衣像是不情願,但最終是伸了手出來,上麵燙紅了一片,皇帝便立刻讓孫藝去取那上好的藥膏來。

    這一個場麵,皇後氣得不輕,不僅打翻了她的藥,而且此刻兩人還無視她一般,在她麵前如此親密。

    皇帝根本就沒有顧慮到她這個妻子還在場。

    禦景煊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對於孟瀾衣更是不待見,而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什麽時候,禦翎皓也來了。

    禦翎皓入來就看到這樣的場麵,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像是看戲一樣的。

    孫藝很快取來了藥膏,皇帝拉著孟瀾衣坐在床榻邊,在皇後跟他的幾個兒子跟前,他甚至親自為她上藥。

    那憐惜的模樣,皇後氣得閉了閉眼。

    那麽多年維係的夫妻情分,以為可以走到最後,沒想到,末了還是多出來一個孟瀾衣。

    偶爾升起的那些心軟,在此刻也有了決心。

    皇後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三人,禦景煊,禦皇柒,還有禦翎皓。

    禦皇柒應該是構不成威脅的,唯有禦翎皓……太後一直都很喜歡他。

    為了兒子,什麽都值得,本來打算讓皇帝再多過幾年,現在,她實在是不想看到他與孟瀾衣日日親昵了,夫妻情分,始終敵不過兒子的未來重要。

    在皇帝對孟瀾衣小心嗬護的時候,皇後跪安,默默離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安排,且是越早越好。

    -

    當眾人從紫宸殿離去,禦皇柒回了七王府。

    孟瀾衣也從紫宸殿出來,回瑤光殿一趟。

    剛才湯藥也濺到了她的裙裳上,在寢室中剛換了一襲紗衣,突然身後有響動,警覺的她轉身,看到身前竟然站著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四皇子,這樣進來恐怕不妥吧?”

    她鎮定地將紗衣攏好,柔聲對那身前的人。

    禦翎皓嘴角一抹笑,走上來,突然伸手將她拉過去,環在懷裏:“不得不說,你真的很美,美得令男人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