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今日還有另一件喜事,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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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絕與禦皇柒的關係,夙微生心中清楚,但卻不便與如音說,禦皇柒自有他的安排跟打算,夙微生也不想去當那個被禦皇柒記一筆的人,畢竟,即使他瞞著如音,也一定不會是想要傷害她。
這我就不清楚了……還說自己不花心。”他笑道。
我、我確實不花心啊——”
如音想要解釋卻感覺更解釋不清,畢竟她對陵絕的感覺真的太奇怪了,沒有他出現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的樣子,可是,每次一見到他,總是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連她自己都不可思議。
隻要遇到他,那種感覺就在心中微動,為什麽呢?
看著她皺著眉頭在那兒苦想,似乎很受困擾,夙微生暗自搖頭,如音其實是個聰明的女子,偏偏,遇到一個比她更聰明的禦皇柒,這會兒,隻能是蒙在鼓裏的份兒。
也不知道這件事,什麽時候才會揭曉開來,饒了她這想不明白的腦袋。
而因為這件事,如音心中對禦皇柒多了一些負罪感,她竟然對他之外的另一個男人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這怎麽對得起那麽寵著她的他。
懷著這種心情,馬車回到了七王府,而在此之前,到城郊的時候,夙微生已經先下馬車離開了。
如音大概知道他住在城郊的一處院子裏,但也沒好奇,畢竟知道夙微生的性格自由來去,有些事不大想讓別人知道。
而如果她知道,她一直尋不到下落的那個嶽泠溪其實一直就住在夙微生位於城郊的別院裏,一定要驚訝得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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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夙微生臨走前說的那一句:“不要與那個餘宣多接觸。”
當時問了為什麽,夙微生隻說要她記得就好,她就沒有再問,夙微生見多識廣,或許,他看出餘宣哪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而她呢,在今日這西山相見的時間裏,也越發覺得餘宣有些不對,而且最後他不是還輕薄了她……
如果他知道她是女兒身,那麽突然的摟抱就是輕薄。
如果他不知道她是女兒身,還依然摟抱她,那麽,他可能有斷袖之癖?
想想心中就一陣惡寒,果然,這樣的人還是遠離為好。
被陵絕帶走又送回之後,也沒有看到他,最好,以後都不要再見到了。
一路想著西山發生的事情,走回了茗幽閣,一道白色刺溜地竄出來,直往她懷裏撲。
月光——”
沒注意的如音差點因為這一撲往後踉蹌去,伸手抱著它:“嚇死我了!”
月光隻是安靜在她懷裏,如音揉揉它的腦袋,這時候雁還跟上來,道:“小姐,您出去那麽長時間,月光都快把房裏弄翻天了。”
如音抱著月光進房裏,看到屋內果真有些亂。
可平時月光不是這樣的,看來是太久看不到她,開始搗亂了。
以後出去把你帶著好了。”
她伸手點它的鼻尖,弄亂了她這邊不要緊,就怕小家夥跑到傾雲軒去搗亂,那兒有那麽多禦皇柒的書籍,如果弄壞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把它抓起來烤了。
看著月光吃了一會小銀魚,如音去了傾雲軒。
一進去,就看到那道月白的身影正端坐案前,手中一卷書冊。
屋內爐火暖融,她走過去,挨著他身邊坐下,而他卻依然目光對著書冊,並不看她。
她摟上他的手臂,輕搖,道:“我回來了。”
嗯。”
書冊翻了一頁,他淡淡應一句。
如音覺得奇怪,探頭去看他:“你怎麽啦?”
俊美的臉神色清淡,抿著唇,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這家裏,倒是那隻狐狸比我重要。”
如音一怔,已經被轉過身的他一把拉入懷裏。
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薄唇就狠狠壓上了她的唇,用力地一吻。
想到在西山她被餘宣抱在懷裏,他心中就不舒服,如果不是當時不能暴露身份,他真想那時候就狠狠懲罰她一頓。
唔……”
她摟著他的脖子,任他深吻了好一會,才得以好好喘氣。
摟在他脖子上的手改而捧著他的臉,瘦削的臉五官那麽好看,她嘿嘿地笑:“你這是在吃月光的醋?”
她回來先去了茗幽閣,而不是來傾雲軒,他都知道了。
禦皇柒抿著唇不回答,低頭又是一陣深吻。
是啊,他吃餘宣的醋,也吃家裏那隻小狐狸的醋,與她有關的事情,他都變得那麽不淡定了。
這一次如音摟著他的頸脖,配合著他,接受他深吻的同時,也輕輕啃噬著他的唇,這一弄,禦皇柒眸中的墨色更濃,摟著她的腰背,案上的書往下掉,沒人去管,隻有兩人無聲地唇舌交纏。
屋內的爐火很暖,卻暖不過兩人相擁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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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本打算繼續跟夙微生去武林大會湊熱鬧的如音,一早被宮裏來的人打破計劃,因為,皇帝今天要在宮中設宴。
時間設在午後,這麽看來,她是去不成西山了,因為來回一折騰,誰也保不準會不會耽誤了進宮的時辰。
讓人去給夙微生捎信,如音就安分地在家裏擺弄她的那些香草,答應給夢凡做的香露差不多了,她還打算以此來跟夢凡交換一些條件的。
也一邊背著夢凡給她的小冊子,昨天在西山第一次感受了扇子的厲害之處,她隻希望自己能學得更多更好。
啟稟王妃,門外來了一位姑娘,道是要見王妃您。”
一個侍女突然出現在門外,道。
如音疑惑:“來者可有報上姓名?”
回王妃,那姑娘說自己姓夢……”
放下手中的藥杵,如音往正堂走去。
果然,坐在正堂的人,是她意料當中之人。
你們先下去吧。”
她對身邊的侍女吩咐,幾名侍女便都躬身退下。
侍女對我說,門外來個位姑娘,我還以為是誰呢——師父。”
夢凡起身,他身上穿著的錦袍華麗,而且不是那種男子慣常穿的正是打扮,比較飄逸,果真是男女難辨。
夢凡那精致的眉眼瞥她,幽幽喝了口茶,道:“我說你這個小徒弟,去趟西山差點丟了為師的臉了。”
如音驚訝道:“師父你知道這件事?”
我、我哪裏丟你臉了?”
夢凡整了整衣襟,道:“那麽大的盛會,我怎會不知。你運用桃花扇的功力不足,不是差點丟了為師的臉是什麽?”
麵對那些自大狂妄又沒有本事的人,你無需留情,隻管給個深刻教訓。”
如音大概知道夢凡的意思了,笑道:“我這不是才剛才是學嘛,以後會好的,一定不會丟了師父你的臉!”
她差雁還去她房中取了一隻小瓷瓶過來,討好地獻給夢凡:“師父,這是為你研製的香露。”
弄好了?”
夢凡的眸中明亮了一些,接過她的瓶子,並沒有打開,隻是湊近鼻端嗅了嗅,道:“嗯,應該不錯。”
識香的人,隔著瓶子也能嗅到細細的香味兒,夢凡果然是懂香的人。
仔細收入懷中,他慷慨道:“這次為師來,有什麽想要問的,盡管問。”
如音暗道,太好了,她就等著用這個跟夢凡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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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夢凡從七王府離開。
他走的是小路,走了一段,身前被一道白影攔下。
看清了巷子前那道身影,夢凡笑了:“在府中不相見,卻在這兒迎我?”
那道頎長的白影轉身,麵容俊冷,未發一語。
夢凡往前走了兩步,打量著白衣男子全身,微歎道:“那丫頭說你比我美,我自是不服氣。”
是因為聽到了這一句,那白衣男子冷冽的俊容才緩了一些,聲音低沉:“別把她帶壞了。”
夢凡突然大笑起來,像是聽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敞袖輕掩著嘴,望著白衣男子。
陵絕啊陵絕,這武林之中,論壞,有誰能壞得過你?”
你竟然讓我不要教壞了她?這真是我最近這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白衣男子麵容依然冷冽,“她拜你為師我無法阻止,但不要讓她卷入是非當中。”
夢凡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嘖嘖道:“還真是很喜歡那丫頭?沒想到陵絕你也有了軟肋。”
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收了個親傳徒弟,自然隻會把好的都給她,別人誰想欺負,先問過我臨夢宮宮主。”
那就好。”
白衣男子轉身要走。
你這破身子,還能支撐多久?”
身後的聲音傳來,白衣男子腳步微一頓,側了頭道:“不要跟她說這些。”
哎——”
夢凡還想再說,那抹白影已經消失不見。
不說,也總是會有發現的那一天——”
搖了搖手中折扇,他微歎,便也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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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的時候如音有點犯困。
不外出的時候,她在家會午間小憩一會,可是這正好午後出門,倦意就上來了。
禦皇柒看她腦袋一直往下點,跟個小雞吃米一樣,伸臂將她攬過來,讓她靠在他懷裏睡。
觸到那溫暖的胸膛,迷糊的如音就蹭了蹭,對於禦皇柒來說,就是一個折磨。
他低頭想吻吻她的發,卻突然僵著不動。
略微蒼白的臉色,神情淡漠,眸光微眯。
口中一道血腥,一手摟著她,另一手抬起,手背輕揩過唇角,有鮮紅的血漬。
生生調息,壓製住湧起的氣血,從袖中抽出帕子,將唇角手背的血拭淨,帕子直接扔出了馬車窗外。
懷裏的人一無所覺,已經進入夢鄉,手無意識地摟緊他的腰背,一臉香甜。
禦皇柒也環緊了她。
時間不多了,很多他有所顧慮所以一直拖著沒去做的事,再也不能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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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入宮,如音發現宮內有些不一樣,但是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麽。
直到,在禦花園中設宴開始,皇帝小心翼翼地摟著那孟貴妃在他身側坐下。
今天太後沒有出席,道是身子不適,皇帝左手邊是皇後,右手邊,則是貴妃孟瀾衣。
這依然被皇帝稱為家宴,隻是這一次,如音發現席間多了一些之前沒有來過的人,比如幾個年邁的大臣,幾個年輕的女眷,還有那欽天監監正高旭昌。
之前見過兩麵,高旭昌還曾經贈過自己一物,如音看到那一方時,對著高旭昌頜首微微一笑,算是晚輩對長輩打個招呼。
高旭昌摸著那把白色的長須,蒼老的眸看不出他的想法,也對如音點點頭。
眾人落座之後,皇帝宣布的第一件事,便是孟貴妃已經懷有龍嗣的事情。
如音倒是不意外,看著孟瀾衣入宮之後一直得到聖恩獨寵,會懷上龍嗣是遲早的事情。
席間的人,有些早已知情,有些是此刻才剛知曉,皇帝對著孟貴妃含情脈脈的同時,她看到的是另一側皇後那強撐的笑容。
席間眾人紛紛起來給皇帝祝賀,高旭昌一手摸著白色長須,另一手擱在膝上,手指間微動,像是在算著什麽,麵色有些擔憂。
皇帝聽完眾人的祝賀之後,道:“今日還有另一件喜事,要宣布。”
還有一件?
眾人都好奇,連皇後也是驚詫,還有什麽喜事?
皇帝看向禦皇柒如音這一邊,道:“柒兒——”
兒臣在。”
禦皇柒行動不便,還是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