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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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5.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如音開始發現,這個餘宣跟在自己身邊有點不對勁的感覺。

    之前收到信函說,約她一敘,那麽現在在這裏也見到了,餘宣卻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她跟夙微生去哪兒,他便也跟著去哪兒。

    按理來說,餘宣應該當她是個朋友,當她是男人,可是,這男人跟男人的相處——是這樣的麽?

    跟她形影不離?

    這就……很不對勁了。

    “餘兄,如果你還有別的事,就不要在此耽擱了,可以先——”

    “不,我今天特意想來與華弟你一敘,並沒有其他事情在身。”餘宣含笑道。

    那看著她的目光,那麽溫和,怎麽像是……男子看女子的那種溫情脈脈的目光?

    如音突然全身一陣惡寒,說不清的感覺。

    嚇得她更挨緊了身邊的夙微生。

    “粥夠不夠,要不,把我這碗也喝了?”餘宣並不知道她心裏所想,將手中的碗遞過來,剛才他看到她喝得很開心的樣子。

    “不了不了——”如音尷尬地笑笑,她雖然覺得這熱粥暖胃,可也不是隨便誰的都喝的啊。

    夙微生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喝了幾口,好像完全沒注意他們在談什麽,隨後放了碗,道:“我們出去吧。”

    竹樓裏人有點多,外頭的場地倒顯得空曠。

    如音跟著他出來,餘宣立刻也跟了上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袖子被人扯著,轉身一看。

    “華弟,我想與你單獨說說話。”

    如音咬咬唇,道:“……好吧。”

    夙微生的聲音從前邊傳回來,道:“我在那邊等你。”

    她跟餘宣又去了那株大樹下——

    “華弟,剛才你說,你不久便會離開皇都,離開七王府,是要去哪兒?”

    “呃……回我自己的家鄉。”如音想了想,道。

    “你的家鄉在哪兒?”

    餘宣好奇,如音說的,難道是蒼梧郡嗎?

    “其實,我家在蒼梧郡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裏,這次來皇都是替別人辦事,順便會友的。現在事情已經完成,是該回去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賽場外走進了幾個人,幾個男人穿著普通的長袍,看起來樣貌很一般,一進來,目光就在四處搜尋,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回到位置上坐下的夙微生貌似不經意,其實一直關注著那邊樹下如音跟餘宣的動靜,正當他轉回頭,剛好看到了那幾個走進來的人。

    微眯了眼眸,直覺告訴他,這幾個人,來意不一般。

    而且,他看到他們巡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那一邊——那株大樹下,站著的正是如音與餘宣。

    其中一個男人跟走在最前麵的那一個低語了一句什麽,然後,為首的男人微微點頭。

    夙微生不覺握緊了腰間的佩劍,看來,這幾個人,要不是衝著如音來的,就是衝著那個餘宣來的。

    看他們一行幾人慢慢往那株大樹下走去,夙微生也起了身。

    場下來觀賽的武林人士很多,現在又還沒有繼續開始比賽,總有人走來走去,他起身,也不招人注意。

    他隻是跟在那一行人的身後,也往那邊過去。

    那另一邊,此時,如音還在編著慌。

    “蒼梧郡?其實我也有朋友在那兒呢,好巧,就不知,華弟家所在的村子叫什麽?”

    此時餘宣還以為如音不是忽悠他的,畢竟她娘家真的在蒼梧郡,之前她才回去過一次的。

    “啊,那真的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村子,根本沒有名字——”

    餘宣正聽著她回答,餘光瞥見有人往這邊來了,便抬眸去看,看到那幾個人,臉色微微一變。

    他拉著如音一旋身,轉了個方向,與原來的方位背對,同時,將如音摟在了懷裏。

    如音正說著話,話語的尾音生生頓住,驚訝地反應不過來,就被他抱在了懷裏,腦袋還在他胸膛上。

    餘宣是想要避開那幾個走過來的人,而如音卻不明所以,伸手死命地往他的胸膛一推,他下意識鬆了手,她退離了他的胸膛,隻是,她也重心不穩地往後倒去。

    就在她覺得自己的背要磕到地麵的時候,一道白影突然出現,頃刻來到了她的身邊,一手撈起了她,沒有讓她摔倒地上。

    就在同時,從遠處趕來的夙微生,驀然停住了腳步,畢竟,不用他插手了。

    驚訝還沒有緩過來,如音隻覺得自己被人施展了輕功帶走了,這些都是瞬息之間發生的事情,她根本沒有來得及去反應。

    直到,她的身體穩穩落在一塊大石塊上麵,那時候腳都有些軟,便直接在石頭上坐了下來。

    石頭旁邊是一棵鬆,而這大石頭就在懸崖邊上,她抬頭,看到立在自己身邊的男子,白衣翩然,陽光下,側臉可見那枚銀色麵具閃著微微的光。

    “陵公子——”她驚訝道。

    這已經是他第幾次在她有危險的時候救了她?

    “你、你是怎麽認出我來的?!”

    她很是驚訝,陵絕好像還沒有見過她穿男裝的樣子吧?

    白衣的男子身形頎長,沒有轉身,隻是微微側過臉:“你總是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那微微低沉的聲音,陌生而又嚴厲,她卻並不介意。

    “我……”

    她確實無從解釋,每一次確實都是她除了狀況。

    “陵公子,你也是來參加武林大賽的麽?”

    她更關心的是這個,早已將剛才餘宣對她做的忘在腦後。

    麵具下的男子對於她這不長記性卻暗暗不高興,唇抿了抿,冷冷道:“不是。”

    “噢,那你是來觀賽的?”

    如音確實好奇,聽到他的回答有些失落,以他的武功,比試一定很精彩,還有才藝,她相信他也一定有過人之處。

    陵絕沒有回答她,而是望著麵前山崖間的雲霧縹緲。

    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弄得她也有些拘謹,此刻兩人在大石頭上,旁邊一棵古鬆,前方雲霧繚繞,明明恐高的她,此時卻覺得這畫麵有些美好。

    而另一頭

    正要往如音離去的方向追去的禦景煊,被幾名男子攔下。

    “殿下——”

    眾人行禮,隻是鞠躬,不敢在人前行宮中的大禮。

    “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禦景煊的臉色極黑,眸中都是怒意。

    “殿下,屬下是奉了您的指令,特趕來護衛。”領頭的男子恭敬回道。

    “本宮什麽時候讓你們來此處?”

    禦景煊怒瞪著跟前幾人,他一開始就是打算單獨來會如音的,根本就沒有安排什麽人來保護他。

    為首的男子麵色有些疑惑:“殿下,我們確實收到了信物。”

    說著,那男子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

    禦景煊看到那枚玉佩,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突然想到什麽,臉色更添怒意。

    施玉瑩!

    “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還有,以後,此信物為廢。”

    他拿過男人手裏的玉佩,手抬起一揮,隻看到玉佩已經往山崖下掉落下去。

    “殿下!”

    不明原因的幾人都驚訝道。

    可禦景煊的臉色依然難看:“我讓你們立刻走!”

    剛才差點就讓他們跟如音碰上,那樣就暴露了身份,他所做的一切都變成白費。

    “是!”

    眾人行禮,轉身原路返回,至此時,他們才大概猜到,原來拿信物來調用他們的春芙,代表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應該是太子妃擅自的決定。

    禦景煊的臉色難看,轉身看向剛才如音被帶走的方向,也施展了輕功往那邊去。

    等人走了,不遠的大石頭後,走出來的人是夙微生。

    剛才這餘宣跟那幾人說的話,他隱約聽到了一些,大概能湊出一個大概。

    殿下……?

    原來,他不是什麽餘宣,而是當今的太子殿下禦景煊——餘宣,禦景煊,名字還有幾分相似。

    隻是這個太子不好好在宮中,卻跑到這裏來見如音,再回想他在如音身邊表現的神情,難不成,他真的喜歡上了如音?

    望著剛才他們離去的方向,他微微勾起唇,有意思了。

    禦景煊追去找了很久,始終沒有找到如音的身影,而再回到比賽現場,夙微生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

    七王府的馬車,回城裏的時候,依然是來時的如音還有夙微生。

    “剛才誰送你回來的?”夙微生問。

    剛才她回來,剩下的比賽他都沒看,就與她一起走了。

    “唔……那個陵絕,我跟你提過的……”如音道。

    夙微生靠著車壁,望著她,“還說對人家沒意思,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唇角一直帶笑。”

    “啊,有嗎?!”

    她趕緊掏了小鏡子出來看,果真,雙頰微紅,唇角含笑——

    剛剛她不過是與陵絕一起,聊了一會兒天,覺得很有意思——

    無力地聳拉著肩,她看向他,咬咬唇:“微生……為什麽我每次遇到他,就感覺那麽不一樣……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