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禁足,誰動過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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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如音再睜開眼時,看到麵前男子又回來了,而且手裏拿著一碗冒著熱霧的湯藥。

    “把它喝了。”

    如音接過來,湊到鼻端聞到了濃重的草藥味,卻似乎藏著一絲的蜜香。

    藥湯雖然難喝,但想著是對自己好,便也不扭捏,隻是見她遲遲不動的模樣,男子又問:“怕有毒?”

    如音隻是想要辨認這其中都有些什麽藥材,聽他的話語似乎帶了玩笑之意,倒是難得。

    仰頭,一碗湯藥就這樣咕咚咕咚入了腹,或許剛才難受全身發冷,此刻這藥湯雖苦,至少是溫熱的,身子好像回暖了一些。

    隨之,那空碗便被那人接過,隨手放到了一旁案上。

    如音覺得藥喝完之後嘴裏有一絲回甘,卻說不上是什麽。

    看那人轉身,她喚住問:“你、你要走了嗎?”

    “不然,你還想留我小住?”

    男子沒有回身,言語卻有幾分放鬆。

    “……你要真住,也不是不可,我們畫府有的是房間。”

    他幫過她,上一回連謝都來不及,這一回見麵,他又幫她,留人小住爹娘兄長知道了也不會介意。

    “隻是,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

    這是她疑惑的地方,上一次他們相遇是遠在瞿山關的城郊之外,這一次,竟然是在蒼梧郡的畫府。

    “聽說畫府有絕世神兵再現,我慕名而來,想瞧瞧而已。”

    提起那放在畫府祠堂的龍牙銀戟,如音急忙提醒:“你可千萬別,畫府的祠堂可不是我的廂房,你想進就能進,多少人被機關所傷,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提醒你。”

    這話裏,一半是不想外人對龍牙銀戟有所覬覦,一半,確實是不希望這個救過自己的人白白送命。

    “多謝提醒。”

    男子的話語裏似乎多了絲隱含的笑意,雖然如音不明白如此慎重的警告這人為什麽會笑。

    她心口有有些不適,閉目緩過一陣,再睜眼時,眼前已經空無一人。

    這人有夠奇怪的,那一次遇見他是在昏暗不清的天色下,這一次更是三更半夜……加上那一身濃得像墨一樣的黑衣黑鬥篷,好像一個隻能隱在夜裏的幽魂一般。

    想了片刻,思緒被燈花爆響拉回,想起自己此刻身處之境,又想到禦皇柒不告而別,心中頓是不悅。

    緩緩躺下靠著床頭休息,拉過被子蓋好,如果真隻是誤食相克,希望能早一些緩解,等到恢複了,她定是要回去皇都問那人清楚,為何丟下她在這裏。

    ……

    然而第二日

    如音清早便醒來,推開門,便發現有侍女候在門外,問她是否要起床梳洗。

    隨後給她打來水,又替她梳頭更衣,但不管她要去哪裏,總有侍女跟在身後,不如之前幾次回來那時自在。

    如音去給畫夫人請安,順道想要看一看父親的病情如何,昨夜太晚,一直沒能見著。

    畫夫人在屋外廊下拉著如音,輕拍她的手背:“音兒,家中一切你都無需擔憂,隻是留下陪著娘便好。”

    “娘,我隻是想去看看爹如何了,不會吵擾了他的。”

    但畫夫人卻仍是說不必,如音覺得奇怪,堅持入了兩老房中,內室裏卻並未看到床上有病人的身影,轉身問:“爹呢?”

    畫夫人朝身後看一眼,芳姑悄然退下,離去前特意將房門關上,隻剩母女兩在內。

    端莊的中年婦人拉著如音到案前坐下,語氣溫和地道:“娘說了你爹沒事,你不用多管。”

    “難道是爹的病情不一般?”

    如音審視著母親的麵容,看到其搖頭,沉默片刻,腦海中閃過什麽念頭,嚐試著問:“那,爹沒事?”

    畫夫人沒回答,卻隻是慈愛地望著眼前的女兒。

    如音又問:“大哥跟三哥呢?今天他們都不在家?”

    不對啊,之前在皇都未歸之時,聽禦紫千說過,畫府曾派人入宮稟告皇帝,畫老將軍身體不適不能赴宴,而年關之中家中事情眾多,兩位年輕的將軍也留在蒼梧郡,此刻她回來,卻是一個都見不到。

    “音兒,”畫夫人抬手撫著她的發,言語是慈母的溫和,卻透著一股柔韌:“你兄長們有該做的事,你隻要乖乖留下陪著娘,等他們回來便好。”

    如音聽著這話,猜不透這其中到底包含了什麽,卻隱隱感覺不對,那種未知的不安逐漸擴大,她站起了身。

    後來她發現,不止是自己去到哪裏都有侍女跟著,當她想要往大門的方向走的時候,必定會被攔下。

    她這是……被禁足了?

    她要去問母親為何不許她外出,尋到母親所在,卻是兄長所住的院中——

    而那時候,畫夫人麵色不好,正站在院內樹下,麵前一排的侍女仆從全都低頭站著不敢言語。

    “到底是誰,誰進了我兒房間?!”

    畫夫人的語氣少了平日的穩重,帶著少有的怒意,如音頓時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趕緊上前去問:“娘,發生什麽事了?”

    “小姐——”芳姑在一旁,輕聲對如音道:“今日夫人來打掃二少爺的房間,發現房中似有被人動過……”

    如音一怔,恍然才想起來,芳姑口中的“二少爺”正是她為國戰死的兄長,她素未謀麵的二哥。

    再轉身看畫夫人,她能理解一個母親痛失愛子的難過,不然也不會至今仍不時親自來打掃那已經再無人居住的房間。

    “夫人,小的們真的沒有擅自進過二少爺的房間。”

    “是啊,這是府中的禁地,夫人老爺曾交代的事情,奴婢們不敢忘。”

    一眾的侍女仆從全都跪了下來,嘴裏齊聲說著,模樣不像是為了開脫,而是真的從不敢逾矩。

    “罷了,你們起來吧,不管是誰,這次且不追究,但決不允許再有下次。”

    畫夫人站了片刻,言語幽幽,之前的怒意轉為力不從心的歎息,轉了身朝一個房間走去。

    “娘——”如音趕緊跟上,邁入門中,抬眼所見,是自己從未涉足的地方。

    中年婦人沒有回頭,伸手撫上牆上掛著的一幅畫,“這是你二哥十五歲那年所作,你可還記得?”

    如音走上前,她不是真正的畫如音,對於以前的事情自然沒有印象,可是跨入這個房間起,便讓她心內湧起幾分莫名的傷感,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為什麽。

    “娘,二哥的房間,被動了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