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左帶著藍牙耳機，單手操控著方向盤，撥通了阿金的電話：

    “人找到了麽？”

    “找到了，但是……”電話裏阿金的聲音很猶豫，頓了頓他繼續道：“死在公寓裏，找到的時候人已經僵了。”

    猛踩一腳刹車，靳左停在紅燈線上，眼底中寒意沉沉，凡事都被人搶先一步，這種挑釁已完全越過了他的底線。

    “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猛打方向盤，靳左往最近的殯儀館開去。

    從冷櫃裏抽出屍體，工作人員拉下屍袋的拉鏈，讓靳左確認死者的長相。

    阿金站在邊上道：“實驗室我去過一趟，所有關於芯片的資料已經被銷毀了，確實找到了一組信息匣，插著10099的號碼卡，隻單線給薑嫵小姐發送信息。”

    靳左看了阿金一眼，淡淡道：

    “確認沒有其他的遺漏？”

    “沒有，處理得很幹淨，和前幾次一樣，沒有任何線索。”

    靳左沉默了良久，還是決定自己再去一趟實驗室。

    實驗室的門鎖已經被撬開了，阿金踹開虛掩的門，拉下電源總閘——

    放眼開去，裏麵已被翻的亂七八糟，文件紙張遍地都是。

    靳左走到賈博士的工作台，拉開了第一個抽屜，見裏頭堆滿了老式錄像帶，上麵用記號筆標記著序號。

    “這些是什麽？”

    “哦，我看過，是香港很早之前的毛片，沒有特別的信息。”

    一邊拆開了一盒，確定裏麵有沒有藏著其它的東西，靳左笑了一聲道：

    “哦？你檢查現場的時候看的？這房間裏還有錄像機？”

    阿金愣了愣，垂下眼睛道：“是我拿去外麵舊貨市場找人放出來的。”

    “什麽時候？”

    “……上午。”

    靳左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阿金，勾起一抹笑意，並不繼續追問下去，他淡淡道：

    “把東西都收起來，拿到我地方去，再弄一台錄像機回來，走吧。”

    阿金點點頭，偷偷鬆了一口氣道：

    “是，總裁。”

    錄像機已經很老舊，接通電源後，喀滋喀滋發出卡帶的聲音，電視機屏幕從雪花般的雜亂，瞬間跳到毛片的畫麵上去。

    靳左將自己關在房間，把所有錄像帶都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賈博士雖然是個老古董，放著硬盤存儲種子的方式不用，非用錄像帶調劑生活也不無可能，可靳左總覺得不對勁，實驗室裏並沒有放映機，且看著這些塑料殼上沾著一層老灰，就知他不常看。

    那麽放在第一個抽屜裏，又有什麽意義？

    擰著眉頭，靳左心煩意亂的拍打著膝蓋，按著遙控機，他重新倒了回去，打算再認真看一遍，找找其中的聯係。

    “篤篤——”有人敲門。

    “進。”他冷冷開口，眼睛卻沒有從屏幕上挪開一瞬。

    薑嫵身上還係著圍裙，手裏拿著鍋鏟推開了門，菜熱了好幾遍了，他窩在房間裏幹什麽？

    “先把飯吃了吧，晚一些再研究——靠！”

    等她看到了屏幕中放映的內容，忍不住爆了粗口，這極具年代感的港台三級片是什麽鬼？

    她好像進來的很不是時候，男女主正好赤條條的糾纏在一起，借位明顯，叫聲又假又做作，聽得薑嫵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再看靳左一副癡迷的模樣，他眼睛一瞬不動的，她不禁心中吐槽：

    總裁大人，真的喜歡這口？說好的禁欲人設呢？

    “我說……”她有些無奈開口。

    “別出聲！”

    靳左抬手示意她暫時別說話，然後閉起眼睛，按著遙控器把聲音調成了最大。

    女人嬌喘聲瞬間充斥著房間，薑嫵聽得麵紅耳赤，而靳左的臉色卻越來越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