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Snakes in the cave 洞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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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先生,我想你不會介意為其他人示範一下。”
被點到名的斯萊特林猛然驚醒:“呃,教授,我剛才走神了。”
“哦,當然了,不然我為什麽叫你呢?”麥格教授不滿地揚起眉毛,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希爾訥訥道歉,卻沒有辦法嚴格照做——他喜歡的人在傷心,而且一會下課他就會來找他分手。
那絕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昨天去了普林斯莊園,原本想和克拉倫斯的畫像談談,指望著對方大發慈悲,提供一些和謀殺他的未婚夫無關的有用建議,或者透露一個遺留在某處、從未被人發現的獻祭法陣。
然而他的好運似乎隻限於霍格沃茨,畫像不湊巧地即將消逝,整晚都無法露麵,更不要說和他交談。
他太公也愛莫能助,希爾隻好毫無頭緒地回來麵對磨人的未婚夫。
他今天起了個大早,來的路上在夜麒背上想了很久。
他的小少爺實在太聰明又太在乎他,等他冷靜下來就會發現端倪,如果他們總是呆在一起,他那些糟糕的念頭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於是他絞盡腦汁終於避開他整整一天。
收效甚微。
小斯內普先生不得不承認,他自己是真的指望不上。
必須讓德拉科意識到問題和危險、主動遠離他以保護自己。
這就意味著,他不僅要在小未婚夫麵前暴露自己最糟糕的一麵,而且要保證他印象深刻……
怎麽想都會被退婚啊。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還沒到晚上,他還什麽都沒做,等會下課他就要bei po分手了。
等會下課!!!
不行,不能就這麽被德拉科堵到,他要早退。
拿定主意的黑發斯萊特林咬咬牙,抓起桌上作為課堂作業的烏賊變的bi shou,低頭看了眼自己恢複得差不多的左臂,死活下不去手。
又偷偷對著同桌的胳膊比劃了一下,紮是紮得下去,奈何良心阻止了他。
眼看著還有一刻鍾就要下課,希爾狠狠心,從口袋裏摸出兩瓶魔藥混一混灌了下去。
手指頭迅速腫脹起來,接下來是胳膊。
他的同桌配合地驚呼引來教授,麥格教授嚇了一跳,趕緊詢問發生了什麽。
小斯內普先生腫著半張臉,努力露出堅強的微笑,聲音虛弱無比:“不要緊,我隻是……海鮮過敏……”
效果十分驚悚,就連自己人都不忍直視,更別說內心柔軟的女教授。
“等會下課……我自己……自己去校醫院……就可以……嗯……課上完……”
也許是被他對變形學的虔誠感動,從不輕易放人的麥格教授十分幹脆地簽了病假條,塞進他懷裏之後直接把人推出教室:“立刻去找波比,別耽擱,她一眨眼就能把你治好。”
“她當然能……謝謝您,教授。”斯萊特林咕噥著帶上教室門,然後立刻摸出口袋裏的一小塊牛黃塞進嘴裏。
感謝dad,感謝埃默裏,自從他知道了“賭藥水”這種比試活動的存在,就養成了隨身帶解毒劑的好習慣。
他身上的腫塊迅速消退,心情不錯的斯萊特林三年級拎起書包,大步向最近的密道入口走去。
一刻鍾後德拉科過來找他卻看不見人,大概又會發脾氣……
不過至少他們暫時不會分手。
但願他下個課間不會接著來堵他。
自以為拖過一時的巫師認真地盤算著躲避計劃,冷不丁看見靠在掛毯邊上等他的小少爺。
手裏的書包“咚”的一聲砸在地上。
“……你早退了。”年長的巫師很快恢複鎮定,他撿起書包拍了拍重新拎在手裏,然後看著對方擰起眉毛,“第一節什麽課?”
“彼此彼此。”德拉科冷笑一聲,一點都不意外對方記不住他課表,“變形學早退,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
希爾無可辯解,幹脆保持沉默。
德拉科笑不出來了:“我想,應該不是因為那篇弱智的報道?”
“不是。”黑發巫師攥緊書包背帶,喉嚨裏卻發不出更多聲音。
也許他應該直接攤牌……但那實在難以啟齒。
然而他這副多說一個字會死的樣子直接逼得少爺紅了眼眶:“你到底想怎麽樣?要分就分別磨磨嘰嘰的——東西還我,以後你的事我要是再問一個字,我就是費力拔兩銅板一支的垃圾炮仗!”
“你——”這劈裏啪啦的一大串戳得希爾心口疼,他懷疑自己快要氣死了。
但是看一眼要哭不哭的小少爺,他又舍不得撒手,連語氣都軟了下來:“我……我沒帶在身上。”
“哦,你沒帶身上,你當然沒帶了,就是個破胸針而已……”德拉科一邊點頭一邊重複,用力喘氣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行吧,晚上回去拿給我也一樣。”
“反正你fa qing期差不多快結束了,你也不需要我,大家認識這麽長時間好聚好散吧,別讓潘西她們看笑話——你幹嘛你放手你別碰我!”
少爺正嘀嘀咕咕,突然被人掐著手腕拽進掛毯後麵的密道裏。
拖著他的黑發巫師似乎真的動了氣,差點捏斷他的胳膊不說,眼睛裏幾乎噴出火星。
比教父還可怕。
氣頭上的小少爺本能地瑟縮一下,又立刻梗起脖子嚷嚷——大不了就是被打屁股,等他出去他要給所有的報紙投稿罵不死他。
然而預想中的巴掌並沒有落在屁股上,也沒落在任何地方。
少爺正要挑釁,沒想到會被抱起來抵在牆上親。
猝不及防跌進對方急促的呼吸裏,德拉科覺得有點頭暈,不過那也可能是因為他後腦勺磕在了對方手掌上。
“唔!”
希爾凡的舌頭狠狠刮過他的上顎,纏住他的又迅速收緊,仿佛捕食的蟒蛇用身體絞住獵物,步步緊逼要讓他窒息。
他以前從沒表現得這麽……
凶狠。
和他現在的舉動相比,上學期最後他掐他脖子的力道簡直算得上溫柔。
如果不是他們的嘴唇和身體緊貼著彼此,德拉科幾乎無法相信這是一個吻,而不是某種懲罰。
他的未婚夫怎麽了?
抵在大腿上的炙熱硬物給了他一點提示。
懵懂無知的男孩繃緊了身體,尚未感到害怕——在他的潛意識裏,麵前這個人永遠不會傷害他。
然而下一秒擁著他的人粗魯地扯開他的衣領,紐扣崩飛出去,領帶散落在地。
暴戾的唇舌落在雪白的頸側,尖尖的犬齒貼上柔軟的皮膚,咬合的力度毫不收斂。
小少爺吃痛的叫出聲,對方卻完沒有停下的意思,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壓迫的痛感中混入一陣難耐的酥麻,令人忍不住戰栗。
推拒的手軟下去,施予的人卻漸漸鬆了口。
希爾抬眸看了他一眼,燦金的眸子不似人類,細長的瞳仁讓人聯想到緊緊束縛的欲念,低啞的嗓子仿佛經曆燒灼——
“你不是問我想怎樣?”
他按著男孩後腦勺的傷臂下移托住後背,相對有力的右手摟住腿彎,讓它們緊緊並攏。
“你鬆手……”雙腿受到的束縛讓德拉科難受極了,他們之間幾乎不存在的距離讓他更加羞惱。
他試圖蹬腿反抗,那個駭人的物體擠進他腿間的縫隙,大腿內側布料的摩擦讓未經人事的少年打了個激靈。
偏偏罪魁禍首叼住他的耳朵,灼燙的呼吸吹進耳朵眼兒,鑽心的癢意蔓延到牽連了五官四肢,讓人本能地蜷起腳趾。
“我想這樣。”他在他耳邊輕哼,“現在你知道了?”
正在親自體驗的人漲紅了臉,細若蚊呐地“嗯”了一聲。
外麵的走廊上喧鬧起來,他們各自早退得來的一刻鍾已經悄然流逝。
這條密道走的人不多,但畢竟不是專屬於他們的秘密,萬一剛好有人進來……
德拉科無措地抱緊未婚夫的肩膀,覺得緊張又羞恥。
他對**了解不多,但初次在黑咕隆咚的密道裏甚至被人撞見……絕對不會是什麽美好的回憶。
“我不想這樣……在這……”
幾乎在他出聲的同時,希爾迅速放下他退後,好像他們原本正高高興興地親著嘴兒,而他突然變成了一盤燙手的蘋果派。
德拉科有點懵。
他靠著牆站好,又眨了眨眼睛,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道……已經結束了?
他還以為……至少要脫個褲子……之類的……
不過……潘西好像說過,也不是一定要脫……嗯,褲子……
小少爺默默在心裏給“初次”打分,在59和98之間猶豫了一會,最終誠實地選了後者。
一分扣在地點他不是很滿意,還有一分扣在……他們好像……沒有堅持很久?
希爾如果知道他在想這些,大概會氣到破罐子破摔,直接讓他提前見見世麵。
幸好他不是阿斯托利亞,不過就算不分辨情緒,德拉科的心跳和呼吸聲也足以讓他硬得發疼。
再不把人趕走,他真的要瘋了。
“‘不想’就躲遠一點。”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定了定神,一邊冷酷地說著,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密道深處走,“出去,回去上課。”
小少爺想跟上他,卻被地麵鑽出來的黑色藤蔓絆住:“那你……”的fa qing期?
“沒結束。”
男孩小小地“啊”了一聲,不死心地又問道:“那我……”還能來找你嗎?
“不能。”
“那還分手?”
“……隨你。”
一陣的動靜之後,藏匿在黑暗中的人聽見他的男孩掀開掛毯出去的聲音,終於放鬆神經。
精神鬆懈下來之後,之前嚴防死守的各種情緒像潮水一樣湧進感官,對方的害羞和竊喜溺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狼狽的巫師隻好就著這些,自己動手解決問題。
等他結束又清理幹淨,下一節課已經絕對來不及,於是他幹脆坐密道的台階上發呆。
他的小少爺已經生了兩天氣,他都快忘了對方開心的情緒是怎樣甜蜜的煩惱。
差點讓他前功盡棄。
好在有人及時進來,讓他分了心。
其實隻要不是德拉科折回頭找他,來的是誰他都不關心。
“我們的小蛇朋友說你在這呆到現在。”湯姆在他身邊坐下,自作主張地摟了摟他的肩膀。
“教授。”學生沒什麽興趣地應了一聲,他這會不想“談心”,跟任何人。
“嗯……‘湯姆’就好,畢竟這裏又沒別人。”湯姆把入口附近撿到的紐扣和領帶遞給他,抽絲的領帶已經被他用咒語修好,“看來你已經發現了,‘愛’比守護神咒還要難一點。”
“我還沒學守護神咒,”希爾接過德拉科的東西,悶悶地岔開話題,“很難?”
“可能因人而異?我到現在也沒有成功過。”湯姆摸了摸下巴,放出一個小光球,好讓學生看清楚他的動作和口型,“關鍵是回想美好的記憶——我想我可能不擅長這一部分。”
“呼神護衛——嗯?”
紫衫木魔杖尖端跳出一團銀色物質,它們漸漸化成一隻體型龐大的動物,狹小的密道頓時顯得過於明亮。
“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守護神,教授先生驚訝極了,“一頭母獅子?”
受到冒犯的守護神不高興地衝他們齜了齜牙。
“豹子,謝謝。”希爾心情好了一點,忍不住嘲笑對方,“真想不到,你竟然沒見過我爸的阿尼瑪格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