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Secret out of bath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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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模樣的少爺頭發依然是淺淺的金色,它們正濕漉漉地貼著他的額頭。眉眼長開了一點,依舊精致漂亮。
也許是增齡劑的緣故,他的臉頰略微凹陷,麵容少了幾分可愛的稚氣,卻讓人更加移不開目光。
隻是他想要引誘的人此刻卻生不出絲毫綺念。
希爾跪在浴缸邊,緊摟著他痛得發抖的未婚夫,小心地救下他幾乎咬破的嘴唇,轉而讓他咬著自己的手背。
漂亮的少年上半身靠在他懷裏,腰部以下都泡在水裏,像一條剛剛變出雙腿的美人魚。
“你增齡劑過量了。”希爾心疼地親親他的額頭,騰出手往浴缸裏又倒了一點緩和劑,“疼完了會很虛弱,一會可能還會發燒,可能還有其他的症狀……
“讓我去找dad過來,好不好?”
德拉科咬著他的手背,堅決地搖了搖頭,摟著他的手象征性地緊了緊——他實在沒什麽力氣。
希爾沒有辦法,又不敢從他身邊走開,隻好把他抱得更緊,同時試著把身上的解毒劑往水裏泡。
“你真的嚇到我了。”黑發巫師歎著氣拂去戀人臉上的冷汗,心疼地小聲埋怨,“你的魔藥都白學了。”
德拉科軟綿綿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咬了他一口作為報複。
希爾被咬的手背一點都不疼,心卻碎成了幾千片。
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隻好一個勁歎氣。
他們就這麽隔著浴缸緊擁著彼此,伴隨德拉科偶爾的呼痛聲和希爾的歎息,等待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終於等到這一切告一段落。
德拉科的轉變徹底完成,最後一點痛感也消失不見,他終於如願以償、變成自己十五歲的樣子。
他鬆開未婚夫的手,略微抱歉地舔了舔自己留下的齒痕,曖昧的舉動似乎在無言地邀請。
然而他的未婚夫隻是把他整個按進浴缸裏:“以防萬一。”
德拉科強烈kang yi,但是增齡劑過量加上這一池子緩和劑,他實在提不起半點力氣。
憑他自己甚至爬不出浴缸,而他的未婚夫竟然轉身要走。
“你去哪……”他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副嗓子粗礪嘶啞,怪異得可怕。
“顯然魔藥沒法幫你跳過變聲期。”希爾悶悶地折回來稍作安撫,“我去找龐弗雷夫人,順便拿點藥——放心,不告訴dad。”
他彎腰抵著浴缸裏的戀人的額頭靠了靠,隨即消失在空氣裏。
他走之後德拉科就枕著浴缸邊緣閉目休息,他要抓緊時間恢複力氣——就他的企圖而言,他現在這副樣子可不行。
希爾路上順便去了一趟廚房——他們今晚注定沒法去禮堂吃飯。
他回來的時候剛好撞見美人出浴。
當然,少爺隻是勉強從浴缸裏站起來。
他腰上圍了條毛巾,這讓黑發巫師大大鬆了一口氣。
“非要我請你?”見他站在門口不動,德拉科不情願地出聲,“扶我一下。”
希爾歎著氣放下手裏的東西,拿了條浴巾快步過去把人裹住,接著打橫抱起——驕傲的少爺不肯示弱,可實際上他小腿一直打顫。
“你發燒了。”希爾把人抱到床上坐下,毫不意外地發現他的小少爺渾身發燙。
他又想歎氣,卻到底忍住,改為問他餓了沒有。
“我暫時不想吃東西,也不想喝藥。”德拉科不樂意,“我成年了,你快引導我。”
“你明天就會變回十二歲。”希爾沒好氣,“而且這點時間都講不完生理結構基礎。”
那是什麽鬼東西。
少爺覺得“引導”可能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引導方式,大概他未婚夫接受的引導比較學術。
失算了,失算了。
“你就不能揀一點要緊的先教我嗎?”德拉科斟酌著建議,“比如說……實踐部分?”
“那我得去找dad借一點模型。”希爾咕噥著思忖怎麽不引起斯內普的懷疑。
他不經意對上未婚夫意味深長的眼神,當即無措起來:“不,你不能用我……”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我本來想告訴你的。”希爾下意識地退開幾步,他覺得自己肯定紅了臉,“我fa qing期結束了,嗯。”
“哦,恭喜。”少爺光明正大地看了一眼他腹下支起的小帳篷,充滿懷疑地說道。
希爾大窘。
他這會恨不得當個姑娘。
“我說過在你‘真正’成年之前,不會……”黑發巫師幹巴巴地說道,“不會對你做什麽。”
“行吧,隨便你。”德拉科實在沒有力氣,他甚至坐不住,幹脆直筒筒地躺倒下去,“或許你可以過來幫我擦幹頭發?有點難受。”
希爾遲疑著過去扶起他,利落地念了個快幹咒。
原本準備趁機點火的家夥氣了個半死。
“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德拉科氣得直嚷嚷,“我不管,我是你合法的未婚夫和伴侶,我成年了我要求立刻行使我的初夜權!”
他該死的未婚夫不為所動:“你沒有‘初夜權’,專有名詞別瞎用。”
少爺恨不得掐死他,可最終隻是軟綿綿地掛在他脖子上。
他的未婚夫趁機拿被子把他裹成瑞士卷,這下他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希爾把人裹嚴實之後覺得安全不少,抱著瑞士卷喂了點退燒藥:“說吧,這次是誰慫恿你?”
bei po喝藥的少爺一肚子火:“還不是那個法陣成精的老怪物!”
“克拉倫斯?”年輕的\巫師擰起眉毛。
“他說你跟著我連fa qing期都要自己熬……”憋在心裏許久的委屈通通爆發出來,漂亮的少年紅了眼圈,“明明是你不肯碰我——他還說要代勞——你敢去找他我們就玩完!”
“我怎麽可能找他。”希爾好氣又好笑,他抱緊不住掙紮的瑞士卷蹭了蹭,“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人嗎。”
“你才不是‘我的人’。”十五歲依然別扭的家夥一個勁地發脾氣,“老怪物說得對,我在你眼裏跟朵花沒區別。”
“你又去找他了?”
狡猾的少爺駕輕就熟地偷換概念:“這是我穿過畫像的時候他說的話。”
他沒招認也沒撒謊,希爾拿他沒辦法,隻好溫聲哄著:“什麽花比得上你?”
“我怎麽知道你拿什麽比我?”少年把腦袋縮進被筒裏,喘不過氣也不想讓人看見他的臉,希爾隻能聽見他悶悶地嘟囔,“反正你fa qing期結束了,你也用不著我了……反正,反正你也沒多愛我……”
這是什麽話!
希爾急了,他把人從被子裏剝出來,發現對方正吧嗒吧嗒掉眼淚。
他隻好親親他的眼睛:“不許胡說八道。”
“這是胡說嗎?”德拉科後仰了一點和他拉開距離,濕漉漉的眼睛倔強地盯著他,他啞著嗓子逼問道,“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因為我不小心摸了你的角嗎?”
“你真的這麽認為,”希爾挑起眉毛,“還是隻想聽我示愛?”
德拉科瞪了他一會,最終不情願地承認:“聽你示愛。”
希爾歎氣:“我愛你。”
德拉科不吭聲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克拉倫斯說得沒錯。”黑發巫師輕輕捂住戀人要嗆聲的嘴巴,“從你一點兒大的時候我就愛你,你和花朵、樹林和天空一樣美好,我愛你原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德拉科安靜下來,希爾捂著他的手便放下,改為摟著他。
“可是我忘了,你和其他美好的事物不同,花和樹林從不受我影響,天空也不會因為我愛它就萬裏無雲……
“但是你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德拉科把腦袋靠在他頸窩裏,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要麽就別給我,要麽就給我最多……我是你說愛就愛的嗎?”
“現在我知道了。”希爾苦笑著拍拍他,“隻是暑假裏的事讓這些變了味,我沒法再像以前那樣愛你了。”
閉著眼睛小憩的人警覺地豎起耳朵:“你要打退堂鼓?”
“我能退到哪去?”希爾有點惆悵,“我隻能繼續迷戀你,隻要你不嫌棄。”
“明明是你嫌棄我!”德拉科猛地瞪大眼睛,覺得他又倒打一耙,“你不肯碰我也不肯教我,你是大混蛋!”
“好好好,我不好。”希爾無奈地捋捋他,輕輕說道,“我本來不想這麽早跟你說,你可別轉頭就忘了……”
他吐息間帶著淡淡的水仙花香,配那沉沉的嗓子分外動人。
順了氣的少爺不再扭動掙紮,乖乖做他懷裏的瑞士卷:“你當誰都跟你似的,這種事我怎麽可能忘記。”
他縮進被子裏偷偷害羞了一會,然後鼓起勇氣伸出頭:“你至少可以親我一下?”
希爾卻已經靠著他睡著了。
德拉科愣了愣,喚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
他有點生氣了,攢著力氣撞了他一下,黑發巫師竟然直接歪倒在床,沒一會就輕聲打起小呼嚕。
梅林,他們正調著情,他突然睡得像頭豬!
德拉科氣壞了,他勉強掙出被子去咬他未婚夫的嘴唇,叼了一會又伸舌頭進去,一直吮得自己紅了臉。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地……純情的少年沉浸在羞赧中,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香氣濃鬱過了頭。
哎呀媽的生死水。
他的未婚夫為了杜絕犯錯,竟然不惜把自己藥倒。
德拉科又氣又樂……又困。
“我也……”
困意襲來,差不多退燒的人勉強把身上的被子往另一個人身上扯了扯,然後躺在戀人身邊,踏踏實實地睡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