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利益之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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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晴眉眼彎彎,笑意自嫩白的臉孔上一點一點綻放,她的臉上還帶著熏醉的櫻色,耳垂也是粉粉嫩嫩,可愛得像一團剛出爐的小兔包子。
南宮承手掌托在她腋下,把她團抱進自己的懷中。
“你怎麽那麽喜歡抱我呀,我可重啦。”林予晴嘿嘿笑著。
“嗯,喜歡。”南宮承把她圈在懷裏,還騰出手把桌上的杯盤放得遠遠的。
“你哄我呢,你明明是去和林芷兒吃飯了。”
“我以為你也會去的。”
“我和林芷兒那麽不對盤,你看不出來嗎?”
“嗯,我做得不好。”
林予晴迷迷糊糊地回頭看南宮承,還抽抽鼻子聞他身上的味道:“你是假的南宮承吧,哪裏的妖精變的?”
“你覺得呢?”
“熊貓精吧,走哪裏都被當個寶似的。”林予晴把手放在臉上用力擠出一個皺皺巴巴的圓形輪廓。
南宮承連忙把她的手拉下來。
“奇怪,我臉疼。”林予晴不自然地甩頭。
“就你這酒量還有臉說唐禹酒渣。”南宮承覺得好笑。
“他喝醉了直接能就地躺下,我還能跟你說話,是不?我酒量可不算差?”林予晴的笑都開始冒傻氣,“我腦子好使。”
南宮承莫名欣賞她的酒品。
“嗯,還不錯,起碼知道我是誰。”
“那當然。”林予晴居然還能得意。
“吃飽了嗎?回家。”南宮承揉她毛茸茸的發頂,他很喜歡林予晴的長發,順滑得像流水,垂落在肩膀上,還是記憶裏的清香味道。
“回家?”林予晴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回哪個家?”
“你說呢。”
林予晴的腦門被無情地叩了一下。
“疼!”林予晴委屈,“你打人!”她嚶嚶地控訴,像小動物一樣。
“因為你亂說話。”
“我哪裏有亂說!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
“我家就是你家。”
“隻有三年的家,還是算了。”林予晴鼻頭泛酸,她始終無法把自己代入到南宮承妻子的角色中,怕入戲太深,就抽身不得。
即便她現在已經深陷泥沼。
“子晴。”
“予晴!”林予晴心裏更是委屈,抬著拳頭就往南宮承胳膊上打。
南宮承身後的保鏢條件反射地衝過來,被南宮承抬眼製止。
毫無知覺的林予晴一邊捶打南宮承胳膊,一邊哼哼唧唧說道:“予晴,予晴!要說多少次你才會改口!還是你根本沒心思記我的名字。”
南宮承在燒烤店昏黃的燈下淺淺笑起,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發因為林予晴的刮蹭而略顯鬆散,英俊的臉如同融化在一團溫柔之中。
林予晴覺得耳畔癢癢的。
她以為是發絲撩過。
伸手想拂去卻被一隻大手抓住團在手心。
醇厚低沉的男聲,是南宮承在說話。
他的聲線猶如海浪,一層又一層地覆蓋在鼓膜上。
南宮承在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跟她講一個長長的故事。
林予晴從沒聽過南宮承講那麽多的話。
聽得林予晴都醉了。
南宮承的聲音比任何酒精更讓人沉醉。
林予晴覺得若是再聽下去,她會瘋狂地沉溺進去。
不管不顧。
飛蛾撲火。
可她不敢。
未知的恐懼如條條斑斕毒蛇,刺得她頭腦發麻。
母親臨死前麵對一屋的奢華璀璨的絕望,竟在此時翻江倒海般從記憶深處翻湧而來。
林予晴覺得自己的心被猛地拉扯後又揉捏。
幾分酒醉竟然瞬間清醒起來。
不能這樣下去,有些事,本來就是錯誤,既然是錯誤,就不能繼續下去。
所以她閉上眼睛。靜靜地靠在南宮承的肩頭上,盡量克製住睫毛的顫抖,讓自己真的像睡著一樣。
她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
“太太睡了?”苗首助的聲音。
“嗯。”
接著她的身體騰空,她知道南宮承抱著她離開燒烤店,上車,到家並把她穩穩當當地放在柔軟的床上。
整個過程她都被牢牢圈抱在南宮承穩健溫暖的懷抱中,他的心髒砰砰地跳著,有力也泄露了一絲絲緊張。
“找個人來照顧她。”南宮承在床邊吩咐苗首助。
林予晴聽到南宮承和苗首助離開和房門關閉的聲音,把自己窩在被子裏的她才輕輕地籲了口氣。
隔了十分鍾,一名女傭進來,輕聲叫了她兩聲都沒把她“叫醒”,於是便幫“熟睡”的林予晴簡單梳洗並換上睡衣後離開。
女傭剛一離開,林予晴就睜開眼睛,屋裏亮著夜燈,床頭櫃上放著一杯白水。
林予晴坐起來喝水,手表不知放在那裏,於是便拿過水杯旁的手機再次嚐試開機,電源接通後屏幕閃過幾道白線再次黑屏,接著就再也打不開了。
林予晴歎了口氣,把手機放在一旁。
房門的隔音效果不好,林予晴聽到防盜門關閉的聲音,知道是女傭也離開了。
林予晴握著空水杯掀被下床,她頭很疼,也渴得厲害,一杯水不能完全解渴,她需要去廚房盡快再倒一杯。
光腳踩在涼涼的地板上,給懊熱的身體帶來些涼意。
剛跨出一步,酒醉的眩暈讓她險些站不住。
林予晴拉開房門。
“哢噠,哢噠”
林予晴聽到鍵盤的聲音。
與此同時,南宮承側過俊顏,閑淡地看著她。
他穿著家居服,眸子黑得深沉,又熠熠生光。
林予晴怔在原地。
“醒了?”南宮承似乎並不意外林予晴在這時出現。
林予晴更暈了。
“我渴。”林予晴舉舉空杯子。
南宮承過來接過她手上的空杯,轉身到廚房倒了杯溫水又塞回林予晴的手中。
林予晴木木地把一杯水喝光。
有兩滴水從嘴角流出,沿著優美的下巴線條一路向下。
林予晴伸出手指想去擦的時候已經不知流到哪裏去了。
南宮承從林予晴手中拿回杯子,以手托著她的後腦勺,讓她更靠近自己。
“有沒有不舒服?”
“頭還有些疼。”林予晴誠實地說。
南宮承一下放開他,手指團城一個空拳壓在唇上,輕咳一聲:“我很可怕?”
林予晴沒理解他的意思,她隻是表麵看著正常,大腦已經被酒精麻痹得喪失思考功能。
“我明天一大早飛日本,下次吧。”南宮承抬手推開房門讓林予晴進去。
林予晴機械地被南宮承推進房間,心裏總覺得不對,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
她又回過頭看南宮承。(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