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死的？”

    管家聽到這句就不高興了：“我怎麽知道，就是你，你過來把貓抓出來！”

    那人隻能認栽，他壯著膽子來到花瓶邊上，探手去摸：“不對啊，貓毛不是這樣的，我覺得像是人的頭發……”

    話音剛落，原來在兩旁扶著花瓶的人都嚇得往後跳開，花瓶哐當一下重新摔在地毯上。

    “把裏麵東西倒出來吧。”有人跟管家建議道。

    管家想想，吩咐身邊幾個傭人說道：“把這個花瓶搬到一旁休息室裏，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四五個傭人一起把花瓶搬起來，往宴會廳外麵走去。

    花瓶搬到宴會廳中央的時候，花瓶不堪重負，“砰”得一聲碎裂開來，接著就看見一個全身是血的女人從花瓶裏掉出來。

    這個女人正是萬淩雪，離得比較近的賓客看到萬淩雪道道血痕的麵孔，驚恐得尖叫。

    “淩雪！”萬爺爺也跑過來，可在就近看到萬淩雪麵孔的時候，向後倒退一步，“不對，不對，你不是我的淩雪！”

    萬淩雪在嘈雜中醒過來，懵懂地繞著周邊賓客看了一圈，最終定在南宮爺爺身上：“爺爺，救我……”

    “你是誰？你是誰？”萬爺爺驚恐地叫道。

    “我是淩雪啊，爺爺，你不認識我了嗎？”萬淩雪摸了下臉，摸到一手血，嚇得近乎暈厥，“我的臉，我的臉怎麽了？”

    “你不是淩雪！你不是淩雪！來人，把這個騙子扔出去！”萬爺爺接受不了，連連後退。

    萬家的保鏢走過來，提著萬淩雪的胳膊要把她帶出去。

    萬茹走過來攔住：“你們幹什麽？萬先生，這個就是淩雪，你怎麽認不出了呢？”

    萬爺爺還是不停搖頭：“萬家沒有醜八怪，沒有！”

    “爺爺……”萬淩雪的心像被揉碎一樣，她眼淚滴落在臉上，刺激傷口，疼得更厲害。

    “萬先生，你在做什麽啊！不管淩雪變成什麽樣，她都是你的孫女！”萬茹忍無可忍，咬牙說道。

    “她變成這副鬼樣子，我要她做什麽用？”萬爺爺咬牙切齒地說道，“她還不如萬洛有用！”

    “萬洛？萬洛怎麽了？”萬茹聽出端倪。

    “萬洛已經被南宮爺爺賣到東南亞去了。”萬芊戴著紅色紗帽，腳踩紅色尖頭高跟鞋，嘴角翹起殘酷的微笑，“反正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不如榨取她身上最後一滴價值，對吧，爺爺。”萬芊這句“爺爺”真真說得陰冷無比。

    萬淩雪看到萬芊，下意識地縮縮肩膀。

    “淩雪，你怎麽了？”萬茹心疼地抱住這個遠房侄女，雖然她們兩個的血緣關係已經相當淡。

    “她，她，就是她……”萬淩雪抖著嘴唇說道。

    “難道是萬芊……”萬茹看向萬淩雪被割到翻開的麵孔。

    萬淩雪哭著點頭。

    “萬芊，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萬茹憤怒地說道。

    “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萬芊摘下紗帽，臉上也是滿滿的傷痕，“萬淩雪當年對我做的，我今天討回來，錯了嗎？”

    萬茹語塞。

    林予晴抱住南宮承的肩膀，低聲喚他：“南宮承？”

    “沒事，看下去。”南宮承神情依舊嚴肅。

    “好啊！好啊！你們兩個啊……”萬爺爺氣到大喘氣，“你們都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以後永遠都不要進我萬家的門！”

    “說得好像你萬家有多幹淨，誰稀得近似得。”萬芊冷笑一聲。

    “爺爺，你要這樣無情無義，也別怪我知無不言。”萬淩雪看萬爺爺模樣，心中涼死，一字一頓地說道。

    “什麽知無不言？你還不滾？少在這邊醜人多作怪！”萬爺爺惱恨地說，就像是把萬淩雪當垃圾一樣。

    “嗬嗬。”萬淩雪絕望地笑了起來，她撐著自己緩緩站起來：“在坐的各位，你們是不是都當能娶個萬家的女兒是一件頂好的事？如果我告訴你們，萬家女兒都不幹淨呢？萬家女兒在出嫁前都被這個老匹夫玷汙過呢！”萬淩雪指著萬爺爺，雙目噙滿血紅的淚水，“好笑吧，你們娶回家的，可都是被修補過的老婆，有的，甚至不止修補過一次……咳……”萬淩雪的脖子被萬爺爺狠狠扼住。

    “賤人，你在胡言亂語什麽！”萬爺爺凶相畢露，一心要把萬淩雪掐死在當場。

    “誰……要……是不行，去看看萬晚……萬晚……”萬淩雪雙手握緊萬爺爺的手腕，咬牙切齒地把接下來的幾個字說完，一口氣憋不上來，被萬爺爺掐暈過去。

    萬爺爺見萬淩雪閉目軟倒在地，以為是被自己掐死，神智回籠，驚得手足無措：“不不不，我沒有殺人，她胡言亂語，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三個南宮家的安保過來把萬爺爺按在地上，團起一塊餐布塞進萬爺爺的嘴中。

    萬芊看到萬淩雪的模樣，後退兩步，以手撐在桌子上，但沒撐住，桌麵一起翻倒在地上。

    而在現場的所有人表情更是奇怪，妻子是萬家女兒的男賓不自覺地將妻子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拉開。

    萬茹驚惶地說道：“淩雪是亂說的，大家別這樣誤解萬家，我就是萬家女兒，我指天發誓，萬家沒有那麽不堪！”

    “有的。”萬芊幽幽地在萬茹身後說道，“你雖然姓萬，可並不是萬家送出去和南宮家聯姻的，而是與南宮先生自行認識並結婚，所以你不知道，真正的萬家，就是那麽汙穢。”說到最後，萬芊不堪地把臉扭向地麵。

    “萬芊，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萬茹看到賓客們臉上明顯的鄙夷與輕視，跺腳說道：“你有沒有為萬家那些還沒出嫁的女孩考慮，這樣一鬧，她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

    “嗬嗬。要怨，就怨她們生在萬家。”萬芊拍拍手，“他們要追求萬家給她們輸送的風光大嫁，就要承受汙穢不堪的把柄，如果萬家女兒沒有把柄留在娘家，又怎麽能讓他們從男人那邊帶好處回去呢？”

    這話一出，賓客們俱是倒抽一口涼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