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中了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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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中了媚藥。”

    媚藥?跟彭家的保鏢接觸了那麽長時間,芳曉對江湖上對付別人的門道也略知一二,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這東西不會要人命,卻得解藥救。

    隻是眼下少爺又不在,這可怎麽辦?

    印度飛往中國的飛機在淮城機場降落,彭富城和莊榮從機場出來。得知印度一處秘密人體試驗基地可能有瑟瑟的下落,彭富城跟莊榮一起去探一探究竟。

    印度擁有超乎其他國家水平的生化技術,這個人體實驗基地不是公開的組織,成員除了生化技術愛好者和隱藏專家以外,還有技術探測者、設備發明家和醫生,另外還有宗教信仰者,鎮住這個挨著喜馬拉雅山脈的基地靈魂。

    十幾人的團隊構成了令人生畏的反自然組織。

    彭富城想過如果莊榮查到的這個被試驗者是瑟瑟,他們給她安排的實驗跟記憶或者生命有關。也許她落入了海底,差點喪命,是他們用延續生命的手段保住了她的性命,也許,他們需要研發拯救植物人的技術,瑟瑟成了最合適的軀殼。亦或者,他們剝奪了她的部分記憶……

    然而他們沒有給予任何告知他機密的機會,彭富城隻知道被試驗者已經從基地轉移了,但時間給他預料的差距很大,10天前才轉移。

    他懷疑過孟方怡就是當年的被試驗者,那轉移時間就跟實際不吻合,被試驗者不是孟方怡。

    莊榮用寬慰的語氣道:“也許那人隻是長得像而已,畢竟黑熊的人跟我一樣,隻見過瑟瑟的畫像,沒見過本人,認錯也是很有可能的。”

    彭富城沒有吱聲,下了飛機沒有回彭莊,而是讓司機一路把車開到孟園地下室。

    彭富城前往印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追蹤彭印兒的下落。根據彭印兒身上的定位儀,彭印兒早在三個月前,也就是關進孟園的不久後,就失蹤到了印度,一直在喜馬拉雅山脈一帶隱藏。當彭富城來到這個地方以後,定位儀又有了新的變動。彭印兒已經不在這個陌生的國度。

    莊榮不解的問:“你來這個地方幹嘛?”彭富城本來跟彭印兒往來就少,彭印兒被關進來之後,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彭富城更是從不問津,今天什麽興致來光顧了?

    那張毀得七七八八的臉,傷痕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此時的彭印兒麵目全非,臉上無半點可看的肌膚,唯有手和胳膊還是正常的。她瘦如削蔥,成天成天的昏睡,跟活死人差不多。

    當時有美拿硫酸潑向她的時候,彭富城挺身護住了她的手,脈動的地方。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脈動正是他感應她存在的器官,聯通他的,就是他手上的腕表。

    孟方怡經常看著他時不時看腕表的動作,判斷他情緒應該是浮躁的。卻不知道當彭印兒的脈動存在異常時,腕表會給他警示。這個女人隻要活著一天,就注定跟他斷絕不了糾纏,因為她的脈動關係他此生最重要的東西。

    而此刻彭富城離昏睡的人那麽近,卻感知不到她的脈動。彭印兒已經被掉了包,不在孟園了。她毀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臉正好成為她掉包的掩飾。

    隻是彭印兒不在這裏,會是在哪裏呢?為什麽感應儀會顯示她抵達過印度,而現在……又落到哪裏?他深眸黯淡,眉頭緊鎖,陷入了謎裏。

    莊榮觀察到彭富城看腕表的習慣很久了,此時的他瞄了一眼表上的微型屏幕後,就杵成一尊雕塑,莊榮急的隻想把他腦顱子挖出來,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麽?是誰出差的時候一天幾個電話往家裏打,上了飛機還非得把某人的相片拿出來死盯上一分鍾,才肯關機?現在回國了,反而不急著回家?還跑來幽會“老情人”?

    彭富城還在凝思,手機就響了起來。打來的是芳曉。

    深眸不露痕跡的泛起一絲緊張,利落的劃開接聽鍵。

    “少爺,謝天謝地,你終於開機了……”

    接到芳曉電話,彭富城火速趕回彭莊。

    彭氏私診,槿言從醫藥箱取出不久前在宵門基地剛研製的藥劑,準備往她發熱的身體裏注射。

    他一直擔心瀾言會遭人下這種性質的藥,那比她被殺了還要讓他心痛,所以潛心專研了針對這種毒的解藥。

    常彥不分輕重,下了好幾倍的藥量,簡直要了她的命。

    何臨軒正要給孟方怡打上針,隔壁手術室的小護士就跑過來:“何醫生,病人大出血!趕快急救啊!”

    茉含有危險。

    剛才還慌慌張張一直打彭富城手機的芳曉,現在鎮定很多,拿過何臨軒手裏的吊針,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你快去,這裏交給我。”

    對這個每次都用唯唯諾諾眼神看自己的女孩,何臨軒還真有幾分不放心。

    芳曉看出他的遲疑,不由分說把吊針往上一掛,麻利的插好針管,一手摁住不斷亂動的孟方怡的胳膊,指尖在她靜脈的地方探了探,快速瞄準血管,不露聲色便紮了進去。

    孟方怡正值血液流動快速的時候,鮮血很快倒流。芳曉額角微微滲出冷汗,但很快應付過來,慢慢調整藥劑注射的節奏。

    好歹她服侍的是彭莊的主子,這點護理知識還是懂的。

    不得不說,女孩忽然反差的神態和舉動,讓何臨軒刮目相看。看了眼孟方怡,起身便往茉含的手術室走去。

    彭富城趕回來的時候,孟方怡已經冷卻下來。芳曉掖了掖額角的冷汗,對彭富城說:“少爺,小姐已經沒事了。”

    彭富城已經從保鏢的口中得知孟方怡發生的事,麵上盡是寒霜,似乎用盡千年冰寒才抑製住熊熊怒火。

    他環住孟方怡的身子,拿過芳曉手裏的濕毛巾,給她擦身體,見她輕閉眼睛,樣子還沒醒,才用沉吟的嗓音問芳曉:“孩子呢?”

    媚藥的毒性他清楚,孟方怡才剛懷多久,就中了這樣的招,又打針,胎兒能不能保住……他無法想象。

    他語氣裏帶著一絲哀涼,芳曉頗擔心:“孩子……”

    “富城……”孟方怡迷迷糊糊聽到他的聲音,睜眼看到彭富城,輕輕握住他的手,“我沒有懷孕。”

    孟方怡把孩子的事來龍去脈同彭富城解釋一番,隻說茉含還沒做好告訴華宋的準備,她陰差陽錯替她頂了懷孕的名,直到今天遇到這種事。

    彭富城確定孟方怡沒有懷著身孕遭罪,也算鬆了口氣。

    隻是常彥真是吃了豹子膽,如果孟方怡真懷著身孕,現在在手術室躺著的,就不是茉含,而是孟方怡了。

    何臨軒從手術室出來,兩隻手套沾滿鮮血,分不清是胎兒還是她的血。孟方怡心痛得厲害,忍不住眼淚就掉下來。

    彭富城看著眼前身形高大的男子,和那雙一如既往帶著挑釁目光的眼睛,心情,很不爽。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又救了孟方怡一次。

    “謝謝。”彭富城把孟方怡一把抱起,轉身離開。

    針對媚藥的解藥……?真有意思,他在道上混那麽久,第一次聽說有這種東西,這個何臨軒,醫術高明得有點旁門左道了!

    孟方怡被彭富城帶回彭莊,洗過澡把自己捂在被窩裏。彭富城走到床邊,借著昏黃的燈光,看到圈住身體的被子時不時顫動。

    他心疼的把被子整團一塊攬住,透過蠶絲被感受裏麵人的身體,聲音低沉不乏溫柔:“方怡,不要難過了。”

    孟方怡慢慢停止啜泣,讓肩膀不要顫動得那麽厲害,彭富城才把被子撩開一點,看她的臉,臉頰上都是淚痕。

    讓他的人這麽難受,常彥……他不會輕易放過!

    彭富城輕輕吻掉她臉上的淚珠,唇舌一路掃向櫻唇,把一片小巧的柔軟含了進去,吸允她嘴裏因為眼淚滲出的鹹味。

    他輕輕掀開被子,手溫柔的撫摸,深深的感受她身上每寸肌膚。兩天了,真讓人想念。

    孟方怡心底竟是悲涼,彭富城久久感受不到她的回應,耐心的安撫她,親了很久,孟方怡才倒吸口冷氣,小聲說:“關燈。”

    他喜歡看著她的臉做,不喜歡摸黑索取。他喜歡把她身上所有地方都看得真切,孟方怡直到現在還不習慣在他眼前一展無遺,經常羞得要死。

    不過這次他答應了,漆黑中,感受到她下體已經濕潤得冰涼。

    彭富城溫柔的探進,即便這樣,孟方怡還是痛得要死,手指深陷在他背上的肌肉,嘴裏發出喘息。

    她的回應讓他以為身下人有反應了,一下一下探得更深,然後,慢慢加速……

    呻吟聲比平時少了許多快感,反而像疼痛的尖叫。彭富城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動作快速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從她體內抽出。

    他打開床頭最低照度的燈,看到被單上被染了小片紅。

    該死,他竟忘了今天是她的例假期。

    “方怡!”他聲音低吼,帶著憐憫,快速從洗手間打了盆熱水,拿毛巾給她擦拭,心疼的說:“對不起,我太想你了,把你的日子忘了。”

    孟方怡側過身子抓著枕頭,搖搖頭:“是我要的。富城,她應該比這個還要痛百倍吧?”

    她說的是茉含。當年她目睹翁可嵐中槍的畫麵,陰影一直到現在都揮之不去。現在又目睹茉含中槍,流出的是胎兒的血,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彭富城從背後環抱她,溫暖的下巴抵在她雪白的勁窩,“那你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

    “是我害了她。她原本可以跟華宋有個漂亮的小孩,她已經開始接受華宋,開始喜歡他了……”

    彭富城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什麽叫開始喜歡?茉含對華宋的心思,可比華宋對她起心思要早得多。

    那時他把華宋關在私診,茉含就時不時來看他,工作之餘不乏旁敲側擊的問他打算怎麽處置華宋。她對一個才見過幾次麵的男人的關心,未免多了點。

    所以華宋提出把茉含當棋局的賭注,彭富城隻想了一會兒就答應了。

    常彥這幾天呆在家裏房間門都不敢出,兩天前在海邊酒店,華宋發了魔一般的眼神令她入夜時分覺都不敢睡,總覺得他會夜半索命來!

    常彥的擔心過不了多久就成了現實,她被彭富城的保鏢硬生生從常家拖了出去,帶到她誘導孟方怡進去的房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