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連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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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秋卻接著說:“並非孟方怡自願的,我方才和孟方怡待在酒店裏,她身體狀況很不好,又帶著行李,最後被彭富城強製性的帶走了。”
江厘沒有說話,他掛斷電話,拿起外套就朝著事務所門口走去。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要將我親人犯下的錯,盡數轉化到我的身上?”彭富城的冷漠,對於孟方怡而言,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
彭富城回頭冷冷地看著孟方怡:“原來你知道。”
孟方怡還來不及向他解釋,自己是在他辦公室無意間看見的,彭富城接著說:“嗯,你應該的。”然後轉過身不再說話。
孟方怡愣住,他是承認了嗎?承認他是在報複自己嗎?
用感情做一場豪賭,也對,孟方怡自嘲地笑了笑,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彭氏總裁,不近女色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唯獨為自己破例。
多餘的解釋已經沒有任何作用,彭富城決絕的步伐一點一點敲碎著孟方怡的心。
她頹然坐在地上,房間裏甚至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也就是方才彭富城離開的地方,孟方怡衝過去試圖打開那扇門,門卻被反鎖了。
她知道,彭富城是存了心想折磨她。
明知道自己一刻也離不開自由,便將自己囚禁在此,明知道兩人之間存在的都是誤會,卻不試著溝通,反而搞的一團糟。
這就是彭富城,冷酷無情的他,不會想到這份感情帶來的傷害有多麽巨大,他隻知道,他這樣對自己,是折磨自己。
因為生病的原因,她接連昏迷了許久,因為沒有窗戶的原因,孟方怡甚至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時間,她就像囚犯一樣被關在這裏。
隻有每天送餐的時候,孟方怡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裏待了多久,她甚至覺得,隻要彭富城想把她關起來,這輩子便誰也無法找到她。
以彭富城的耐心,孟方怡甚至以為,他會把自己關上一輩子,然後慢慢馴服自己。
終於,在孟方怡絕食到已經昏迷的日子,彭富城打開了房門,孟方怡癱軟在地上,像一個鬼一般披散著頭發。
她靠坐在地毯上,盤著腿看著從門口走近的彭富城。
彭富城瘦了許多,下巴更加瘦削,整個人的氣質更加淩冽,他看著孟方怡的模樣,沒有說一句話。
孟方怡用自己極為虛弱的聲音說道:“真的沒必要。”她頓了頓看著彭富城:“我不愛你了,放過我好嗎?”
她將手伸出,然後攤開,手心中是那個黑曜石的項鏈,她覺得他們兩人應該一笑泯恩仇。
折磨彭富城的,是他對小叔的恨意,以及對自己的那些愛,還有自己總是要離開他的那份心情。
他像一個小孩一樣,一邊惶恐害怕著,一邊虛張聲勢,想讓孟方怡害怕他,也同樣想寧願孟方怡怕她,也不想孟方怡隨時都能放肆地離開他。
但他沒想到,孟方怡會是這樣的答案,明明覺得自己的心已經重新冰封起來,卻被被她的話,將一顆心盡數敲成了碎片。
他隻是看著孟方怡,沒有去接那條項鏈,眼神冰冷,拳頭緊捏。
孟方怡繼續說:“從前往事就當過往雲煙,你放我走吧,我認錯了,以後不會在你眼前惹你生厭。”
彭富城卻走向孟方怡,孟方怡帶著懼怕下意識後退幾步,卻又鎮靜地回到了原地,眼神倔強地看著彭富城。
“你就看得這麽開嗎?”他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像一個極為簡單的提問。
“我不想看見你這麽痛苦。”孟方怡像上前仔細看看彭富城的眉眼,卻邁不開腳步。
因為彭富城的眼神宛如寒冰一樣盯著自己,隨即傳入孟方怡耳朵的,便是彭富城冷冷地聲音:“我囚禁你,隻是因為想看見你痛苦。”
孟方怡手顫抖著,開始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衣服,隨後坦誠地站在彭富城麵前,沒有一絲羞澀。
她的身體因為絕食變得格外瘦削,骨骼的凸起也極為明顯,她就那樣站在彭富城的麵前,用虛弱地聲音說道:“感情,未來,我一樣都不會給你,至於身體,你拿去便是,隻要放了我。”
彭富城勾起嘴角:“那好,你伺候我滿意了,我便考慮如何?”
隨即孟方怡極為聽話的俯下身,在彭富城冷漠的目光下,解開彭富城的衣扣,一顆一顆像情人間熱淚般閃爍的扣子。
“你就這麽想離開我?一而再再而三?”在孟方怡趴在彭富城身上,用唇青澀地親吻著彭富城的身體,這是她從前從來不會有的主動。
孟方怡沒有回答彭富城,她用唇咬開彭富城西裝褲的拉鏈,用手掏出彭富城的沒有反應的物什。
她抬眼看著彭富城,他的眼裏隻有一片冷漠,沒有任何動情的神色,已經對自己膩味了嗎,孟方怡覺得心裏一陣悲哀,但依舊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她沒有任何這方麵的經曆,隻是長這麽大多多少少聽說過,她俯下身用唇隔著單薄的布料,輕輕觸碰了一下。
彭富城的呼吸便瞬間淩亂了些,他用手抬起孟方怡下巴,認真地看著孟方怡:“你就這麽想離開我嗎?”
他又一次問道。
孟方怡側過頭不去看彭富城,也沒有回答他。
彭富城卻用力地禁錮著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望著自己,一字一句地說道:“回答我。”
孟方怡疲憊地垂眸:“我累了。”
這幾天她腦袋昏昏沉沉地想了很多,一開始和彭富城在一起,本來就是一場幸福的豪賭。
她確定自己喜歡他,也確定自己接受不了彭富城的愛,也同樣無法克製自己對彭富城的懼怕。
或許到底自己還年輕,也或許自己對彭富城的感情隻是一種依賴,一種會在關鍵時刻解救自己的崇拜。
但是無論如何,孟方怡可以確定的是,她是真的累了,想要過回從前普通的生活。
不想經曆綁架,不想無論身在何處,不遠處都有保鏢跟著
彭富城也在此刻放開了對孟方怡下巴的禁錮,他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打量著此時低垂著眸,一絲不掛的孟方怡。
他眸中閃爍了良久,像是帶著對自己的嘲諷,與那些盡數變成恨意的愛。
“好。”他果斷的回答,讓孟方怡眸子暗了暗,隨後咬緊下唇,朝彭富城走了過去,半跪在地上,像一個仆人一般。
略過孟方怡的紅唇,沿著頸間再到鎖骨。
他起身將蒙著眼的孟方怡溫柔地放在床上,隻有這樣,他們兩人誰都不會看見對方的眼睛,也就不會在這種溫情下,忍不住質問對方為什麽。
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問為什麽了,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學會承擔,學會背負。
這是彭富城從未有過的溫柔,從前的他盡管再克製,依舊是那樣強勢與霸道,仿佛要將孟方怡揉進骨子裏。
可今天不同,他仿佛是山澗的河水,帶著一波一波的漣漪,將河上的小船溫柔的,越推越遠。
他將自己身上的衣物盡數褪下,就那樣抱著孟方怡,一次一次的索取,一次又一次的心傷。
孟方怡終於在極度的疲憊與溫暖中,昏迷在彭富城滾燙的懷抱中。
夢中的孟方怡又變回了短手短腳的模樣,有一個人將小靈通掛在了她的脖子上,告訴她這是禮物,她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眼前的高高大大,像一座屏風一樣擋住了孟方怡眼前的光,所以孟方怡依舊看不清他的麵貌,隻是感覺的到,這個人自己很熟悉。
熟悉到自己張開了雙臂,那人就將自己抱了起來,就在孟方怡快看清那個人的臉時,她從夢中醒來了。
純白的天花板,手背的異樣感,提醒孟方怡現在的她已經離開了那個彭富城囚禁她的房間,她緩緩睜開眼睛,便聽見了連秋的聲音。
“你好點沒?”
孟方怡想說話,卻發現嗓子幹啞到說不出話來,她隻能虛弱地看著連秋,點了點自己的頭。
連秋身旁,是雙眼有些赤紅的江厘,他緊緊捏著拳頭,不發一言地看著孟方怡。
他從來都是溫和陽光的,從來沒有這麽生氣的眼神。
自從巴黎回國後,孟方怡便發現自己精神時常恍惚,對彭富城的感情更加模糊,很多時候甚至不再出於本心。
雖然已經被彭富城告知,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混亂,可是腦海中的記憶是那樣真實,孟方怡又該如何去判定真假呢。
況且那日在彭富城辦公室看見的,有關綁架的事件,還有讓小叔直接跑路的那條人命。
以彭富城的性子,包括之前孟方怡知道的一些行為,他是不會放過小叔的。
她腦子裏一片混亂,隻是覺得彭富城時常陰晴不定的性子,讓她覺得格外疲憊。
可是心裏的另一道聲音,卻在暗中哭泣著,盡管再這麽壓抑,它還是操縱著孟方怡的心,讓她忍不住在彭富城的愛裏沉溺,到窒息。
連秋將孟方怡慢慢扶起來,然後將病床邊的水遞給了她。
喝了水後,孟方怡感覺自己的嗓子好一點了,至少能說出話時,她才開口:“我怎麽在這?”
連秋歎了一口氣:“有人聯係了我,我過來時你便在這了。”
看見孟方怡欲言又止的樣子,連秋繼續說道:“他沒在。”
孟方怡隻是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江厘再也忍不住:“彭富城是瘋子嗎?”他的聲音像是極力壓抑著怒氣。
連秋見江厘生氣,不免有些擔心:“他怎麽回事,將你帶走消失,最後把你送到醫院就消失,忒不是人了吧。”孟方怡隻是深呼吸了一口:“反正都結束了,就當做了一個美夢吧。”
連秋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是噩夢好不好,怪不得這麽多年不近女色呢,說不定你這種冤大頭多了去了。”
看著孟方怡的眸子暗了暗,眼淚馬上就要奪眶而出了,連秋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連秋這時才看了看江厘,江厘在孟方怡醒來之前便去找過彭富城了,自然是沒有見到,她擔心的是,以江厘的脾氣和對孟方怡的維護,鐵定會和彭富城發生矛盾。
可是江厘的背景再強大,他怎麽可能鬥得過隻手遮天的彭富城。(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