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社會大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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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伸出手在鳳優優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後繼續道“女主人就應該有女主人的氣度,無緣無故地和一個下人計較,真是自失身份降低格調。而且我聽說你不光打了她,還要開除她,這可真過分了。您說,這麽大一個家沒個得力的管著怎麽行。雖說你是女主人,但現在畢竟是新時代了,對下人不興打罵了。改天尋個機會給人道個謙,把人留下來吧。你身邊沒人伺候怎麽行。你說,我整天在外麵跑著,你身邊沒個妥當的人,我怎麽放得下心。”
因為正在專心致誌的關係,被人冷不丁地打斷,再加上的確是喝醉了的關係,整個人有那麽一點點反應遲鈍。等到俞豪劈裏啪啦一大堆話砸下來,鳳優優被砸了個目瞪口呆。
道歉?讓她,憑什麽。
可是為什麽她會覺得對方說得很有道理,甚至讓她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呢。
這特麽的是什麽狀況。
俞豪說的那些非常符合社會大流,一時間叫出生生其中,生長和生活其中的鳳優優,完全無法反抗。她拿什麽和養育自己的大地對抗。雖然隱隱地對俞豪的話語了有抵觸,雖然心中也有自己的看法,但畢竟是個逆來順受慣了的人。就算有想法都不知道如何表達。
雖然鳳優優真的真的很想說,你特麽的找個人監視我算什麽,區區一個下人竟然膽敢限製主人的人身自由,這特麽的又算什麽。雖然她真的真的很想國罵,但依舊是做不出來的。
完全不給鳳優優翻盤機會地將話題岔開,看到她拿在手上的記事本,一時間俞豪啼笑皆非。“怎麽,就連這麽基礎的書都看不懂,這麽淺顯的問題都要記下來求問。我說姐,您大學三年都幹嘛去了,外人說你上課都在看言情,起初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聽到這句話,鳳優優到是整個精神一震,原來鳳小西是個不學無術的。
那麽,是不是代表從今以後但凡遇見鳳小西本來應該知道,但她鳳優優卻不知道的狀況,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地全推給言情呢。是不是代表,她從今以後可以正大光明地求知。
確認鳳優優的學識不會幹擾到自己,俞豪的心也就落了下去,一個就連這麽淺顯的問題都不懂的女人,拿什麽來威脅自己呢。以董事長大人現在的才學,想要威脅到他這個總裁,至少得關門苦讀十年以上,才有那個可能性。
在曾經的那個年代,男人來決定女人該不該受教育,白人決定黑人能不能活下去,雖然在今天看來這些觀念都十分荒誕,但在當時確實符合統治者利益的。試問假如女人象男人一般受到合理教育,並且強大起來,那麽父權和夫權的地位要如何穩固。假如黑人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推翻白人,那麽白人要如何獨霸天下,如何坐享其成地獨攬所有利益。
因為確認鳳優優的學識不足以威脅到自己,所以也就放下心來,甚至很有耐心很有耐心地去給她講解。要知道女人這種一知半解,想要求知的狀態最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俞豪的聲音非常地暖,房間內的燈光十分曖昧,坐在沙發靠墊上的他在不經意間透過真絲睡衣的深V看到了更多春色。然後,因為身邊坐了個那男人,鳳優優很不自然地變換了姿勢,她那對原本交叉起來的腳,換了個方向。這是一個預防性的姿勢,但看在男人眼裏就變了色。總而言之就像某部電影片段中,那對相互交叉的腿,一舉一動皆會勾動人性本能。
講著講著,俞豪的聲音變了,見到一旁的床頭櫃上放著白蘭地,給自己斟滿一杯,然後一飲而盡。酒不愧是一切亂的源泉,不知不覺中俞豪從沙發扶手上滑了下去,呼吸開始急促,他的手也勾到了鳳優優身上那件真絲睡袍的腰帶上。猛地一用力,蝴蝶結隨之散開。
直到這個時候,作為專心寶寶的鳳優優這才回過神來。“不”
惶恐地大叫一聲,要知道她現在穿的可是西式睡袍,腰帶一旦接觸就整個解除了。
猛地一用力,將完全沒有防備的俞豪推下了沙發,一把抄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白蘭地瓶子,然後嘩啦一聲,整個碎在了俞豪頭上。然後是毫無餘地的驅逐。“滾!”
玻璃製品的硬脆,頭部遭受撞擊的疼痛,還有酒液的冰涼。俞豪完全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頭部,因為酒液的關係,他的頭發他的身體現在整個濕噠噠的。紮進頭皮的碎玻璃劃破了他的肌膚,遇見烈酒之後更是火辣辣地疼痛。但此時什麽都比不上來自靈魂的疼痛,那種男性尊嚴被整個撕碎之後的疼痛。女人,她的女人竟然膽大包天到拒絕自己。
難道女人的意思,難道妻子的意思,不是任憑丈夫索求嗎?
她竟然膽敢拒絕自己。
一時之間,眼裏心裏都紅得象血。難道僅僅因為出生微寒,所以就要忍受這份恥辱。
大約是聽見來自主臥的聲音,真衍禮貌地敲了門,問平安“鳳小姐,請問發生了什麽事,我能進來嗎?”這如同大理石般冰冷而且不含任何情緒的聲音,引得俞豪渾身一震。
用直勾勾,甚至可以說就是威脅的眼神看著鳳優優。
他不相信她敢在夫妻活動現場,喚外人進來,就算貴女也不是這麽個驕傲法的。
要知道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現在可是兩人進行正當夜生活的時間,合法交流時間。
也許清醒的時候,鳳優優也不會這麽幹,但她現在畢竟醉著。酒醉鬼哪能用正常人的思維進行考慮。毫不猶豫地請真衍進來收拾垃圾,這舉動比直接抽俞豪兩個耳光跟讓他難堪。
她拒絕自己了,徹徹底底幹幹淨淨地拒絕她整個丈夫的合法要求,而且還不止一次。
每一次呼吸都像肺上被插進一把鋼刀那麽痛苦,就像整個靈魂都被撕裂那麽痛苦。因為太過憤怒,俞豪甚至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甚至就連呼吸都有了顫音。
可就這樣還遠遠不夠,一手指著他鼻尖鳳優優道:“黃總經理醉了,禮貌地請他下去,從今以後在未得我允許之前,不許他再一次進入這個房間。”她的態度就像他也是垃圾。(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