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彪悍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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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前,沈夫人的目光掃了一下鳳優優,後者不自覺地縮了一下。

    麵對如此彪悍的一位母親,她還能怎麽著。

    見到鳳優優怯懦的樣子,弧線爬上沈夫人嘴角,她能想到,一個性子如此軟弱的姑娘。不管什麽來頭,一但進了謝家,必定和茶幾沒什麽區別,身上滿滿的全是悲劇。哪怕後來運氣夠好,坐到了正房太太這個位置上,那也是坐不長久的。謝家後院,不是個人物呆不下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男人的大宅院,一直以來不都這個樣子嗎?

    男人的後院就是女人的鬥獸場,從來不怕陰謀詭計,若是連這個都看不破,如何能夠存活下來。

    終於在這個時候,王愛頤受不了鳳優優的蘑菇,手指啪啪地在畫冊上敲了敲,將最終選擇給敲定了下來。相當素雅的一條裙子,白色為底,隻有領口和下擺有些許的裝飾。金黃色的繡紋上,鑲嵌了大片碎鑽,看上去就像閃爍在夜空中的星辰。鳳優優很喜歡,但她就是那種無論喜與不喜都不會直接說出來的人。尤其是在經曆曾經的某次之後。

    那一次,不知道是誰送了鳳優優一條裙子,大約在她十二三歲的時候,還不懂得在母親麵前隱藏心思的她,因為實在喜歡的原因當場就穿上了那條裙子。然後,鳳優優慘了,當時至少被揍了一個小時不說,在隨後的一個月內,隻要母親想起這件事,她就得隨時隨地挨揍不說。然後那條裙子也慘了,就在當夜被母親撕碎了拿去給舊衣服打補丁去了。

    然後,從哪裏以後,鳳優優再也不會輕易對人說喜歡和不喜歡了。

    掀開畫頁直接把選定的結果亮給謝家三個男人看:“既然謝公子想要贈衣壓驚,又說隻要是鳳小姐自己選的,一切都好,那麽我們隻好卻之不恭了,您看這條可好。”

    謝君溢看了看,很適合軟妹子的小洋裝,他已經忍不住想看她穿上又脫下的動人模樣了。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明明已經走到店門口,但卻依舊念念不忘的依依失聲大叫了起來:“不要答應她,三公子,那條裙子今年才剛剛亮相,就那麽小小一條一千五百萬,刀。”

    一千五百萬美元一條的小裙子,可不是就那麽回事。

    世界一流的高級定製不說,24K純金拉絲的純手工繡花不說,光上麵的碎鑽價值都是千萬美元起的,更何況這樣一條可是全球限量一套的啊。就算別人仿,都不可能仿出一條一模一樣的。奢華與美麗的結合體可不得價值千金。

    鳳優優聽了那個數字,不由地一抖,乖乖,一億二千多萬,就這條飄啊飄的小裙子?按照市裏的工資水平,平常人家從山頂洞人時代就開始賺錢,能不能買上這麽一條小裙子還是個未知之數呢。畢竟人的吃喝拉撒都是要花錢的,誰能費盡所有地僅僅隻為了買條裙子呢?

    這樣一條裙子,就算有人給她買了,她都沒膽穿出門去。

    因為怕被搶。

    聽到這個數字,甚至就連謝立華也穩不住了,瞪大著眼睛視線在王愛頤和鳳優優身上轉來轉去,他在想,這兩人中到底誰是主誰是從。而謝君溢,一時之間有那麽一點點張口結舌,見過難纏的,可這姑娘未免也太難入手了吧。所以,一時之間她有那麽一點小小的憤怒,他認為對方之所以會給自己提出這麽一個要求,不外乎是赤果果的拒絕而已。

    倘若真心接受,怎麽也不會在第一次就提出如此要求。

    一億兩千萬的裙子,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既沒認出鳳小西也沒有認出王愛頤的謝家長子,謝宏裕再也忍不住地大聲嚷嚷了起來:“臭(女表)子,以為自己是什麽?把你切開了都賣不了一千萬美元……”如果隻是嘴巴上說說也就罷了,可這孩子偏偏和弟弟謝君溢一樣。竟然直接衝上前去想要動粗。

    誰知道剛走了一步不到,手臂就被人牢牢鉗製住,來者是拉賓。他用他職業級別的身手,牢牢將謝宏裕製住,無論如何都掙不開,一時間,謝宏裕有點臉紅脖子粗。

    啪的一聲,將書頁合上,王愛頤笑著道:“一千五百萬,這是您兒子事先許下作為衝撞的賠償,給我的姐妹。至於我,您家有兩位公子企圖對我動粗,這事不會這麽輕鬆就結束了,好好想一想致歉詞,然後我的最大耐心限度是等到晚上十點。忘了告訴你,我叫王愛頤。”

    就那麽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一隻手搭在謝立華肩膀上,就那麽吐氣如蘭地道:“機會僅此一次,我的耐心是及其有限的,好好把握這僅有的機會把。謝先生。”

    她的目光在高山族男子身上掃過,後者恭敬得,簡直就像自己是王愛頤的家臣。

    王愛頤就那樣嫵媚但卻不失儀態地微笑著,就像噬人植物在吞噬獵物之前的笑容。一個響指,拉賓跟著她走了出來,王愛頤就那麽瀟瀟灑灑地帶著她的保鏢團隊離去。至於鳳優優,慌亂地站了上,對著謝家三個男人行了個點頭禮,然後匆忙地跟了上去。

    事到如今,謝君溢依舊念念不舍地看著她那嬌小得,幾乎一手可以把握的背影。作為一個典型的敗家子,他壓根就沒有想錢的事情,雖然一億兩千萬這個數字,讓他有那麽一點點驚訝,但腦子裏想得更多的卻是尊嚴自信什麽的,隻是在想如何得到那女人。

    求而不得才是上品,男人得價值觀念不一直如此嗎?

    開玩笑,在此之前他還真沒有遇見過,他謝三公子搞不定的女人呢。

    而謝宏裕自然又一陣吐槽。

    伸出一隻手攔住自家兒子,謝立華道:“那個戴墨鏡的男人,我很眼熟,可一時之間還真就記不得到底在哪裏見過他了。”眼角所見,那名來自台灣的客人已經遠遠地避開,就像躲避洪水猛獸一般遠離他們,隻是對著王愛頤離去的身影行禮致意。

    壓根不管別人看沒看見自己。

    心裏一個慌亂,上前道:“楊兄,那是王家的哪位姑娘,還請給愚弟透個底兒。”

    俗話說,舊時王謝堂前燕,作為華夏一族最古老的頂級豪門,雖然時代已經更變,雖然並不是每個王姓都能和傳說中的琅玡王家扯上關係,但一提到王家,誰能不想到這尊大神。(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