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陳家被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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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超那混蛋,一邊逼著老婆女兒去整容,另外一邊又因為節約錢而帶她們去追便宜的診所,最黑心的診所。她和沈依依,不,現在已經秦依依了,之所有沒死在手術台上,完全是因為老天垂憐。她的臉才打第二次就整個僵硬了,不也因為沈文超貪圖便宜的緣故嗎?
既然老天都如此寬帶自己了,若是自己還不趕快拿出章程來,那可真就辜負天意了。
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眼淚,摸出一個電話撥打出了一個號碼,雖然確定了未來走向。但母子兩人就這樣清關地去投奔,未免會讓人輕視,暗地裏操做一下,等到時間成熟,方為上策。
……
城市另外一邊,年過半百的陳夫人正在為丈夫和兒子的雙雙入獄而痛哭流涕。沒錯,陳夫人,就是綁架鳳優優未遂,然後被王愛頤扔進去那位紈絝的母親,從目前掌握的那些證據看來,這樣一手明顯不叫特事特辦,應該叫做惡有惡報。
無論丈夫和兒子在外麵做了什麽,具體是怎麽樣的人,對於陳夫人而言,丈夫和兒子都是獨一無的好。一夜失去在這個世界上和她最親密,最好的兩人,這感覺簡直就像晴天霹靂。
因為涉嫌一係列不可饒恕的罪狀,陳家被抄了,不動產和銀行戶頭全都遭到了凍結,甚至就連父子兩人被大帽沿抓走,也不過是一夜之間的事。在這幾天內,陳太太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求了多少人,送了多少錢,但全都如同泥牛入海般悄無聲息。
事到如今即便是內宅婦,也能清楚地得知,自己的男人和兒子想必是招惹了什麽不能招惹的人物。不然,所有的一切怎麽會辦得如此幹淨利落,要知道陳家可不是一般人家。
正哭著,打算徒勞無用地結束這一天,可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接聽之後,隻一分鍾不到,就臉色大變地衝了出去。
車沒了,司機也沒了,不過這不是大事,大街上跑得滿滿的全是出租汽車,再不濟還有公交。陳太太無論如何也是有娘家的人,怎麽都不會落魄身無分文的地步。不管怎麽說,她把自己的一生全都投在那對父子身上,絕對不能容許,年近花甲之後再來場竹籃打水一場空。
大概是晚上十點,人民醫院的病房中,在昏黃的燈光下,鳳優優正一頁頁地翻閱著手裏的資料。可就在這個時候,嘹亮的叫罵聲從窗外響了起來,來者是陳太太。
隻聽聲音,俞豪就知道來者是誰。
這位,可不善良啊。
想到這裏,嘴角上揚,露出微笑的姿勢。姑娘,趕快出去接招。
依舊是之前那間套房,在病房昏黃的燈光下,鳳優優一頁頁地翻動著書頁。和一個星期之前同一間病房內的情形相比,隻不過是兩人換了個位置而已。
原本,俞豪認為鳳優優之所以會在記者麵前照顧自己,不外乎是做做麵子。等到記者走後,立馬走人才是硬道理,至少他本人就是這樣做的。當身份和地位上升到一定水平之後,無論雙方感情有多深,都不可能像平頭百姓一般,再衣不解帶地區照顧誰了。
要知道無論身份還是地位,全都是需要付出和努力去維持的。
誰知道鳳優優再一次出乎自己預料,就那樣換洗之後,穿著相對舒服的睡衣,在為陪護人員設置的單人床上半臥著看書。一時之間,他的心情複雜極了,就算明知道心中沒她,依舊無法阻止波瀾的形成。這女人,難道不知道社會上有個工種叫護工嗎?
堂堂董事長,親自跑到醫院,蜷在單人床上為人守夜,這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
白蘭地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為了避免打擾他休息所以隻留了一盞台燈,光線透過酒瓶折射在她身上時映出血色,俞豪又想起了那個叫他口幹舌燥的夜晚。那個被姚靜整個破壞的夜晚,心中蕩起新的漣漪。雖然現在的情形可容不下粉色的情調,但他看她眼神明顯不一樣。
女人,這就是她的女人,曾經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到頭來卻完全看不懂的女人。
現在俞豪能明顯地看出,這女人已經相當醉了,喝成這樣一定很想睡覺,但卻強撐著看書……也對,假如不把自己徹底灌醉,就沒辦法集中精力去辦事。
六年前的那起綁架案,對鳳小西的傷害,可不就是這樣。
正在胡思亂想,病外外麵傳來幾乎和打雷有得一拚的叫罵聲:“鳳小西,你給我出來,趁記者還沒有走完,我們好好說一說,為什麽你要陷害我老公和兒子的事。”
這聲音,是陳董事的老婆,俞豪知道那女人究竟有多麽難纏。
嘴角浮現一個弧度,哼哼,叫你瞧不起爺,叫你不把爺當丈夫敬仰。現在難纏的上來了,既然您都無情了,那就別怪爺視而不見。不,爺這叫正常休息,沒見爺傷著嗎?
聽到外麵越罵越難聽,引起的騷動越來越大,鳳優優皺了皺眉頭,她知道假如再任由那女人胡說八道下去,那麽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才弄出來的一點點名聲就會蕩然無存。
合上書頁走了出去,當鳳優優的腳掌接觸地攤那一瞬間,身形不可避免地一顫。
雖然幾乎是立刻,她穩住了自己,但就這轉瞬即逝的破綻,也被俞豪的火眼金星給抓了個正著。喝醉了好,喝醉了妙,酒能讓人失去理智,一個酒後吐真言的女人,和一個平日就以蠻狠無禮著名,現在再加上關心則亂這條附加狀態的女人撞在一起。
隻有天知道,今夜會何等精彩。
陳夫人是個妙人兒,知道如今勢單力薄的自己麵對鳳氏,絕對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節奏。因此她大吵大鬧的地點選在了醫院頂樓,這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形,君不見無論討薪的打工仔,還是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全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到樓頂天台上去和絕對強勢的對手談判嗎。不管對方在不在意自己的性命,為了自己的名譽,都不會允許自由落體發生。
現在的陳夫人,正坐在天台欄杆上,情緒激動地叫罵,逼得幾個聞聲趕來的安保人員進退兩難。總所周知醫院絕對禁止喧嘩,重病患可經不起午夜驚魂的折騰,若在平時,假如對方不肯理智接搜己方勸告,文的不行武的總行。可眼前這位跳樓上吊,明顯屬於無底深淵級別的大坑,倘若自由落體真的發生,醫院一準把他們踢出去背黑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