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群體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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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一名步伐蹣跚的男子,一邊搖搖晃晃地走向鳳優優,一邊哭著摳著喉嚨想要讓自己全都吐出來,這人用完全變了調的聲音罵道:“好個鳳小西,妄自我們同學一場,既然你早就發現這些酒有問題了,為什麽不早早地說出來。為什麽不早早地告訴我們,這些酒有問題。”
“鳳小西,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狠毒之人,隻不過是幾句口角,你竟然要讓所有的人為你和你的鳳氏殉葬……檢查酒瓶子,立刻檢查她喝過的酒瓶子,要是這(女表)子喝過的酒全都是那種有印記的……我,我就算死也要拉她墊背……”
就這樣跺著腳叫罵,然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繼續哀嚎著哭鬧。“完了,完了,我的雙腳不受控製,毒發了。我這個樣子,一定是毒發的症狀……”
然後,因為過度驚嚇,這人說話越來越不利索,到後後來甚至就連音都發不出來。
死魚一般地躺在那裏,除了哆嗦之外,什麽都做不到。
被這人一嚇,被現場氣氛那麽一烘托,陸續有人出現類似中毒的症狀,其中不乏某些在短短一兩分鍾之前。也就是謝君溢宣布酒水有問題之前,還在發表自己再喝一件還能山上打死老虎的猛人,現在一個個全都雙腿不穩地摔在地上,癲癇發作似地顫抖起來。
所謂的群體暗示,就這麽行之有效。
要知道,人嚇也是會嚇死人。
鳳優優一隻手拿著酒杯,就那樣一口一口地抿著酒杯裏的酒,就像所有的一切全都和自己沒有關係那樣。
提前告知,她的確可以那樣做。但人類有一種劣根性叫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國民性之中還有一種叫做各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所以,她必須等,等到所有人都喝到差不多,等到所有人成為這場無差別殺對象之後,等到所有在場之人全都成為相關者,而不是旁觀者之後。等到就算白蓮花都不能再裝聖母之後,再將假酒事件曝光出來。
就目前來看,效果還真心不錯,至少有好幾個被檢查出酒瓶上有印記的人,被當場按在那裏就開始痛扁了。那些在平日裏一直裝著好人,在班級和年級裏擁有極高的聲望的人。
現在全都被按倒在地,進行迎頭痛扁。打得那個叫狠,完全不顧同窗情誼。
目光從這些人臉上挨個掃過,果然鳳優優看見了不少臉熟之人,那些在同學會一開場,在她剛剛進場,甚至就連場子都沒有踩熟就發動迎頭痛擊的人。
她就知道,那股敵意來的太過慕名奇妙。
是嘛,就算現在遭遇危機,可鳳小西畢竟是整個班級最有權勢之人。就算整整五年既沒有出現在同學會上,也沒有和同學聯係,但因此就被人給那樣群起而攻。未免也太過了點。
反觀那些被現場抓包的人,雖然被現場的陣勢一個個嚇得不輕,但也不乏有人一邊用雙手保護頭部,一邊高喊這昔日同窗之情,說著自己絕對決絕不是那樣的人,之類反抗的語言。
而且,還真就有人被他們說動,從而站出來為他們說情。說那個某某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白蓮花的花瓣,真就遍地開放,哪裏都有。
她就知道,那些人即便是被現場抓了包,依舊不會束手就擒地任抓。不過她要的還真就是這種百般狡辯的效果,要知道,這些人現在掙紮得越厲害,一會兒被人嫌棄得也就越厲害。
等到現場氣氛差不多了,這才抿著嘴笑了笑,對著謝君溢又使了個眼神。後者很懂得起地將整場議程推向下一個流程。
隻見這張狂的男人一邊拍著雙手,一邊道:“諸位同學,請靜一靜,想一想我家小主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就算我家小主真的是冷血殘暴之人,難道就可以坐視你們飲下毒酒默不發聲,可你們如今現在正身處鳳氏名下的華生大酒店。請各位好好想一想,就算鳳小姐是個真沒腦子的人,她可能坐視你們這麽多人,在自己名下的酒店喝下毒酒嗎?”
“諸位請放心,你們喝的酒在宴會開始之前,就被鳳小姐再一次掉包,換成百分之一百正統的正牌好酒。倘若不信請看看我家小主,她倒現在還在喝,而且她喝的全是那種沒有標記的酒。”話音一落,還真有人立刻上前去檢查鳳優優堆在麵前的酒瓶子,還真如謝君溢說說,一個印記都沒有。既然當事人都這麽說了,這麽做了,一群人懸著的心也就那樣落了回去。
雖然被嚇得雞飛狗跳的心,一時間沒那麽容易安撫。
也就在這個時候,謝君溢再一次發起攻擊,隻見他神采飛揚地道:“至於那些被人做了手腳的假酒嘛?既然做都做了,那也就不能就那樣給浪費了是不。橫豎隻不過是個印記的事,他們能加,我們也能加上去……我們隻是找了些之前沒有加印記的酒,自己加個個印記上去。就這麽簡單而已,浪費,是不對滴。老師不是經常教育我們,做人要勤儉節約嗎……”
話音一落,現場再一次炸鍋。那些之前被人按在地上,但卻依舊仗這三寸不爛之舌,想要給自己脫險的人,現在一個個真的變了顏色。他們哭著跳著,摳著喉嚨。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已經不需要用語言來進行掩飾了。
他們都要死了,還掩飾個什麽啊。
如此態度,就算白蓮花到了腦殘地步的人,也不能說出這些人想必無辜,這樣的話語了。
自然,也不會有人莫名其妙地跑出來,指著謝君溢說這人完全是在胡說八道,今天同學會上擺出來的酒絕,對沒有被同窗做手腳之類的腦殘言語。
幾乎所有在場之人,全都用冰冷而且厭惡的眼神,看著那些昔日同窗的掙紮呼救。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過去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一個又一個,人群逐漸從這些軟癱在地的身邊離開,首先是女人們,尤其是那些帶了包子來的女同學,懷抱著包子的她們小心翼翼地撤出餐廳。然後男人們自發地走上前去,用身體形成肉牆將這些包圍在內,形成隔離圈。(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