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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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象牙色的尼龍束線帶。

    微笑曾經問過英俊為什麽這麽討厭電線紮繩。

    和金秘書討厭蜘蛛一樣。

    就這一句就讓微笑徹底理解了。啊,就算不知道原因,但是知道這種討厭的感覺。

    “恐懼……”

    正在微笑彎下身準備撿起尼龍繩的時候,發現了腳踝上的一處淤青,讓她嚇了一跳。

    這是“兩人三足”比賽時,綁繩子留下的痕跡。因為渴望第一名,把腳踝綁得緊緊的,所以產生了淤青。

    “額。要好幾天才能消吧。怎麽辦?在看不到的地方,應該沒關係吧。”

    她親眼看到自己的淤青,好像不是那麽疼。但是用手觸摸腳踝的時候,簡直疼到讓人眼淚打轉。

    突然,門外傳來了吵鬧聲。是桌上的手機響了。

    微笑匆忙跑出去看手機,隻見液晶屏上顯示的是一個即將結婚的朋友的名字。

    “嗨,英善。”

    微笑呀,沒在忙嗎?

    “嗯,剛到家。正要洗漱呢。”

    這樣啊。

    “有什麽事嗎?”

    啊,沒有。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事,就你上次拜托的那件事,在春在調查過程中,和編輯部長一起喝酒,好像聽到了些奇怪的事情。

    “什麽奇怪的事情?”

    “很久以前,你們公司會長的兒子曾經失蹤過。你知道嗎?”

    “什……什麽?這是什麽意思?”

    這件事,微笑是第一次聽說。

    據說是小學的時候,兄弟兩人都在上學的路上失蹤了,最後隻回來了一個人。經多方打探,甚至動員了所有警力,都沒有找到一絲痕跡,三天後的淩晨,那孩子出現在一個讓人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虛脫了,在派出所門前昏了過去,那兒是再開發地區,和最初推測他失蹤的地點方向完全相反。也就是現在唯一樂園的所在地。

    微笑的頭皮一陣發麻,渾身豎起雞皮疙瘩。

    可能是被精神病人綁架監禁了,然後逃出來的。當時集團方麵立刻封鎖了相關報道,並放話說如果消息走漏,一定會強硬對待,所以這個事情就被壓下去了。因此並沒有留下什麽資料,隻有當時相關方麵的一部分工作人員知道這件事。

    “兄弟中的哪個呢?難道是我們副會長……”

    當時局長的女兒和被誘拐的那個孩子都是四年級,所以他記得很清楚。局長的女兒現在三十五歲,你老板現在多大?

    “三十三。”

    啊啊,那應該是哥哥吧。因為那時受的打擊,所以才不能參與公司的經營,現在還待在國外啊!

    “啊……”

    微笑掛了電話以後,仍然像遭受重擊似的,呆呆地站了很久。

    “是誰召喚我啊?”

    侑植坐在咖啡廳的桌前開著滑稽的玩笑,微笑卻不像平時,這次她沒有笑。

    “真沒趣。”

    侑植“哼”了一聲,一扭一扭地起身,坐到了正打著招呼的微笑對麵。

    “大星期天的,我們甜美的微笑秘書竟然找我出來,真是榮幸啊。”

    “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

    “沒有,沒有。今天剛好英俊也沒來煩我,我正覺得無聊呢。他腳腕上的傷怎麽樣了?”

    “早上打電話的時候,雖然他沒有說疼,但應該是很疼的樣子。因為聲音聽起來不怎麽好。”

    “嗯。這次摔得那麽結實,這幾天肯定會渾身疼。你強行取消了他的所有日程,做得很好。如果放任那家夥不管,老了肯定落下病根。”

    侑植低頭瀏覽了一遍菜單,喊來服務員點了飲料。

    “微笑秘書,你喝什麽呢?”

    “跟您的一樣吧。”

    “兩杯營養山藥汁。山藥是國產的吧?啊,對了,這藥能幫我熱熱嗎?很金貴的,隻能熱三十秒。過熱或過涼都不行。明白嗎?”

    這單點得跟討人厭的惡婆婆似的,服務員一臉不情願地接過菜單和中藥袋子走了。

    兩個人寒暄了一會兒,侑植直視著微笑認真地問道:

    “所以,你想問我什麽?不是有事想問才找我的嗎?”

    “啊……果然被您看穿了。”

    微笑隻是低頭盯著桌子,久久難以開口,她的眼底蒙著一層平時未曾見過的灰蒙蒙的陰影。

    “晚上沒睡好嗎?”

    “我想了解點事兒。”

    “是英俊的事吧?”

    微笑猶豫地醞釀了很久,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緊緊地握住拳頭問道:

    “社長,您說您是留學的時候遇見的副會長吧?”

    “嗯。怎麽突然提這個?”

    “那麽,那之前的事您知道嗎?”

    “什麽事?”

    “副會長小的時候……他或者他周圍的人,有沒有誰經曆過不好的事情或者……”

    侑植正望著含糊其辭的微笑,這時剛剛點的飲料送了過來,打斷了對話。

    不知道那樣過了多久,侑植晃著中藥袋子,冷不丁地說道:

    “自從我遇見英俊成了他最鐵的朋友,這麽長時間以來,那家夥提起小時候的次數,一個手掌都能數得過來。不僅僅是他,就連待我像親兒子一樣的會長和夫人,對以前的事情也是隻字不提。一般來說,兒子的朋友來家裏做客,總會拿小時候的黑曆史開開玩笑吧?我也是隱約覺得他小時候肯定是發生過什麽。”

    “所以,您也不知道啊。”

    “不好意思沒幫上忙。但你問這個做什麽呢?不好的事情是什麽?”

    微笑不知道該如何說,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苦惱了很久,開始坦白:

    “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想找一位哥哥。人有時候會有一些明明想不起來,卻又莫名很執著的記憶。那位哥哥對我來說就是這樣。可能是想得太久了吧,那位哥哥就好像變成我理想型一樣的存在了。”

    “嗯。”

    “五歲之前,我都是住在再開發地區,就是現在唯一樂園的所在地。我要找的那個哥哥,當時好像是被監禁在我家附近的一座空房子裏。不知道怎麽回事,有一晚我也和那個哥哥待在同一個地方。”

    “什麽?監禁……?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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