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奮不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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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拽著她,也就重新走了路。
    顏曆爵走的很快,夏左冰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跟上。但即使那樣,夏左冰的心卻還是暖了起來,因為手心都是顏曆爵掌心傳來的溫度。
    就算表現的再冷酷,卻也舍不得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夏左冰心裏不是沒有竊喜的,就算這是她的自作多情,夏左冰也隻想一直這樣自作多情下去。
    忽而,顏曆爵就停下了腳步。
    夏左冰愣神的厲害,也是一頭的撞在了他的背上。鼻子愣是撞的生疼。
    顏曆爵回頭又是蹙眉的看了夏左冰一眼。
    “對不起,我……”
    顏曆爵厭煩了夏左冰的道歉,隻是清冷的鬆開了夏左冰的手。
    這會夏左冰也注意到了,他們似乎選對了洞口,因為那顆如同鴕鳥蛋一般大的漂亮寶石就在眼前,那寶石的光澤,甚至都讓洞內的視線都明亮了許多。
    但要說就在眼前也有所不妥,因為他們根本拿不到那顆寶石。
    方才顏曆爵忽然停下,也正是因為前麵沒有路了。他們就像是站在了懸崖邊,望下去是不見底的地洞,而寶石卻在地洞的峭壁裏,還是對麵的峭壁。
    夏左冰又看向了顏曆爵,卻見他正在查看附近的峭壁構造,似乎是要試圖攀爬到對麵的峭壁處取下那寶石。
    隻這麽一想,夏左冰就嚇出了一身冷汗,更是下意識的去拽住了顏曆爵的衣服,脫口兩個字,“別去。”
    顏曆爵似笑非笑的看著夏左冰,“擔心我?還是擔心這寶石落到了樓家手裏?”
    什麽寶石,夏左冰現在根本一點都不關心。她固執的看著顏曆爵,卻愣是說不出擔心他這些話。隻是依舊緊拽了顏曆爵的衣服。
    就在這會,其餘人都跟著來了這裏。
    更是樓溪,看到夏左冰一副楚楚可憐的拽著顏曆爵衣服的樣子,立馬就跑過去推了一把,占有性的強調,“曆爵哥哥是我未婚夫。”
    夏左冰被這麽猝不及防的一推,整個人就朝著地洞撲了下去,耳邊全是尖叫聲。
    然後就聽著樓溪尖叫了一聲,“曆爵哥哥!”
    她的手就被拽住了,緊接著整個人又被抱住了,完全的被護在了一個安全的姿勢裏。
    繼而,“嘩啦”一聲。
    雙雙落入了水中。
    上麵的人很快聽到落水聲,提到喉嚨尖的心才一下子放了下去。
    尚亦淳當即從背包裏翻出了攀爬繩索,知道淩玉風也算是自己人,直接對淩玉風說道,“我下去看看。”
    看他老練的樣子,淩玉風就點了頭。
    看著尚亦淳已經綁好了繩子下去,安巧巧這會也回了神,回神的第一件事就去拽了樓溪的衣領,憤恨的盯著她,破口大罵著,“你還真把自己當小孩嗎?這是什麽環境,是你一個不高興就可以不顧後果的隨便推人的嗎?!”
    該死的,剛才的畫麵簡直觸目驚心,那要真的是無底洞,就真真是三條性命啊!
    樓溪這會完全是嚇壞了,她也沒想過這麽一推,會這麽嚴重。更沒想過,那種情況下,顏曆爵會不顧思考的就跟著跳了下去,隻為抓住夏左冰的手而已。
    那個女人,貪慕虛榮,還差點要了他性命,為什麽他還要如此舍命相救?
    他的命,明明是她救回來的啊。是可以這樣為別的女人如此不珍惜的嗎?
    這些惱恨,樓溪無處可發,也就正好發在了安巧巧身上,對著她回吼著,“你算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這麽罵我?曆爵哥哥是我未婚夫,我就是不允許別的女人糾纏他!”
    “長長眼睛吧,到底是誰在糾纏!”
    “好了,都這種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爭吵嗎?”淩玉風煩躁的吼了一聲。
    因為淩玉風的吼聲,倒也是讓樓溪和安巧巧消停了下來。安巧巧也惱恨的放開了樓溪,一顆心又開始為下麵的情況吊著了。
    這會功夫,唯有樓楚逸的眼裏是落在那顆寶石上的。
    若沒有這檔子事,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有膽量去為一顆寶石冒險。可現在他還真是能撿個便宜,就算掉下去也死不了的話,忽然就發現這峭壁還挺好攀爬的了。
    淩玉風自然是看出了樓楚逸的意思,卻也懶得理會了,這會寶石什麽的,哪有人命重要。
    不過樓溪是想去阻攔樓楚逸的,罵著樓楚逸,“你還有臉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
    可惜,樓溪的阻攔沒能成功,因為她被安巧巧給攔住了。安巧巧就算不相信樓楚逸,但更討厭樓溪,那還不如讓樓楚逸拿到了寶石。
    “安巧巧,你個賤人!”樓溪又忍不住叫罵。
    “沒你賤。”
    “淩玉風,你還不把這個女人拉開!”
    安巧巧就瞪向了淩玉風,一副你若是敢聽這女人的話,老娘就跟你拚命的架勢。
    淩玉風隻問了樓溪,“寶石重要,還是爵的性命重要?”他現在隨時都在關注著繩子,等著尚亦淳的提示,怎可能離開一步。
    隻一問,樓溪就牙癢癢的跺了一腳,轉身回了淩玉風那裏。
    而此時,對於掉下地洞的顏曆爵和夏左冰來說,這地洞望不見底的原因,竟是下麵是個如同溫泉一般的大水潭,這大概是最大的幸運了。
    隻是,慶幸歸慶幸。後怕的心有餘悸卻還是彌漫在了兩個人之間。
    夏左冰恐慌的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顏曆爵恐慌的是夏左冰的生死。
    好在,隻是心有餘悸。
    等兩個人都坐在了岸邊平複了心情,夏左冰也沒有感覺自己有任何不適,才緩緩地將視線落到了顏曆爵身上,嗯,從落水到上岸,他們還未曾講過一句話。
    靜默籠罩著彼此,她隻感覺顏曆爵很生氣而已。
    “為什麽……”要救我三個字還沒說全,夏左冰的話就被打斷了。
    顏曆爵的眼睛很冷,即使光線幽暗,夏左冰卻能感覺到。又或者,是那句話,太冷。
    顏曆爵說,“我不想溪溪有事罷了,畢竟,她不能背負上一條害死尚家千金的罪名。你的死,會毀了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