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她想聽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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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的是,所有人都在欺騙她。把她當傻瓜一樣哄著。就連安巧巧,也是。
    她還能相信誰?
    “怎麽了?”顏曆爵疑惑著,心情略好。
    “沒,沒什麽。”
    顏曆爵失笑,“安心睡吧,別想那麽多東西。”
    夏左冰也就又一次的躺了下去,按耐著那股焦慮感,看著手機上那張結婚照。那個男人自然是顏曆爵沒有錯的,而那個女人,那個笑的如此幸福的女人,為什麽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她就是他的妻子嗎?
    如果是,為什麽她一點都不知道?甚至還要自責著自己,居然喜歡上一個別人丈夫的男人。
    她不可能失憶,她記得所有人。她總不能,唯獨忘了自己的丈夫。就算她真的忘了,那從未有人跟她說過,就連遇上顏曆爵後,也沒人把她當了他妻子對待。
    還是說,隻是太像,像的都要一模一樣了?
    會有這種可能嗎?
    夏左冰想的頭疼,但對方隻給了她一個坐標。隻有她去了,才能知道她所疑惑的這些問題。
    傍晚的時候,淩玉風和安巧巧回來了病房,帶了晚餐。
    夏左冰是在聽到聲響後,佯裝醒來的。
    “小冰子,你厲害啊,知道要吃飯了就醒了。”安巧巧笑語著,多半覺得夏左冰一定是還沒有整理好跟顏曆爵獨自相處的心情。
    雖然她剛才離開的很不道德,但也很想多促成他們啊。
    夏左冰看著依舊很單純的安巧巧,她什麽都跟她說,她真的不知道,安巧巧是不是真的騙了她很多事情?
    還是因為,她是因為淩玉風,才把她這樣推給了顏曆爵?
    一想到這種可能,夏左冰覺得心都很冷。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顏曆爵說著,既然夏左冰所矛盾的是那件事,這會應該還不能很好的麵對了他。
    而他,或許也該找個機會解釋,而解釋,就可能要打開夏左冰的記憶,他需要跟尚老太太事先說明一聲。
    不管如何,是尚老太太讓夏左冰來的,她才是比他們任何人都做好了讓夏左冰恢複記憶的勇氣。
    淩玉風自然也是被拽走的,他已經拜托安巧巧,先安撫夏左冰心裏的矛盾。也隻有安巧巧,才能讓夏左冰可以敞開心扉。
    安巧巧沒注意到夏左冰的心思,幫著擺好了晚餐盒子,又笑問著,“小冰子,你是不是故意裝睡了一下午?”
    “我該問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讓我跟顏曆爵獨處?”
    “嘿嘿。”
    “你不該勸我嗎?”
    夏左冰好像真的有些生氣,安巧巧忽然有這個意識,她好像太感覺良好卻忽略了夏左冰的感受,抱歉著,“別生氣啦,我以為你會喜歡跟顏曆爵獨處的。”
    “那你覺得我該喜歡他嗎?”
    “當然。”安巧巧回的更是不假思索。
    “我說了,他有妻子。你也覺得我該喜歡他?”
    夏左冰覺得,若是她了解的安巧巧,一定不會支持她去喜歡一個這樣的男人。她很想相信,安巧巧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安巧巧。
    夏左冰認真的樣子,在安巧巧看來自然就不是所謂的問題。
    失笑著,“小冰子,我覺得喜歡就該去告訴對方,萬一結果是驚喜的呢?”
    夏左冰沉默了。
    “而且你想啊,如果你跟顏曆爵在一起了,我們就能一直住在北都。我們不也約好要同一天結婚的嗎?這樣我也不用等太久了啊。”
    安巧巧所不知道的被子裏,夏左冰卻已經握緊了拳頭。
    這些話,於安巧巧而言,不過是來促使夏左冰去跟顏曆爵表明心意的。隻有她先表明了心意,顏曆爵才不會開口的那麽唐突。
    但安巧巧不會想過,這些話在現在的夏左冰聽來,是一種自我的自私。
    “所以,你覺得我去跟有婦之夫表白,是對的?”這是夏左冰給安巧巧的最後一次機會。
    安巧巧,“……”你就是那個婦啊,婦啊!
    知道真相卻又不能說還真是痛苦。安巧巧隻顧著自己的無奈,繼續好心慫恿著夏左冰,“我覺得顏曆爵不是什麽有婦之夫,他說不定就是騙你的,嗯,某些總裁的伎倆而已啦。比如騙你跟他妻子很像啊,然後其實就是想借故多接近你而已。”
    安巧巧說的頭頭是道,卻都不是夏左冰想要聽的。
    果然,想要知道到底怎麽回事,隻能去赴約。
    安巧巧也絕對沒料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夏左冰忽然一記後腦勺的給敲暈了。暈倒前,她都感覺自己在做夢的吧。
    夏左冰把安巧巧弄到了病床上躺著,然後直接離開了病房,去了坐標定位的地方。
    是一家很普通的甜品店。
    按著約定的時間,夏左冰遲到了十分鍾,然後她很快在角落的位置看到了那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少女。
    夏左冰走了過去,問了一句,“是你嗎?”
    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被顏曆爵弄進了瘋人院的樓溪。
    樓溪點頭,夏左冰才坐了下來。
    坐下來後,夏左冰就打量了眼前的少女,一頭大波浪遮住了半邊臉,但從另外的半邊臉來看,長得也是一個甜美的模樣。
    嗯,也很無害的樣子。
    “我來了,你是不是可以說那張照片的意思?”夏左冰又問了話,不覺得這個少女會是她以為的無害感覺。
    用這樣的方式讓她來赴約,又好像料定她一定會乖乖的一個人來。怎麽想,都跟無害掛不上鉤。
    “你果然是忘了啊,他倒是沒騙我。”樓溪說著,對於這個真相有些興奮。
    夏左冰蹙眉。所以,她忘了什麽?
    “而且看樣子,誰都沒告訴過你真相?”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有什麽資格待在了顏曆爵身邊呢?不過是個替身。”樓溪笑然著,那笑,特別惡毒。
    那話語後,樓溪故意撩開了遮擋著另一半麵容的頭發。
    看到一整張臉後,夏左冰有些愕然。
    那是一張,跟她很相似的臉。方才她都不覺得,但現在,著實如此著。
    “有什麽好驚訝的,顏曆爵就是一個變態啊。對他來說,我是個瑕疵品,而你才是完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