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吭吭哧哧的一句“你想怎樣都可以”。讓肖強愣了好一陣。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聖女八長老嗎？

    柳清清紅著臉說：“我也有血有肉，我也隻是普通人。我喜歡你。我想做你的女人。”

    肖強心髒狂跳。

    柳清清是個優秀的女人。

    說完美無瑕也不為過。

    加上先前有聖女頭銜，又身居高位，此時放下身段，熱情表白，讓肖強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征服感。這種虛榮是每一個男人都不可避免的。

    可想到合聯芳，肖強刹那冷靜下來。

    “清清姑娘，方才藥魔長老和我說了。”

    “他說什麽？有沒有亂說？”

    “他說，叫我三天後提親，叫我多準備提親的禮物，禮物不可以單薄，不然會丟他的麵子。”

    柳清清又喜又羞。

    “哪有伸手要禮物的……禮物的貴重在於心而不在於多。有心便是一滴水也可以。”

    肖強本想騙她說需要到東南半島采購禮物，然後趁機帶著妹妹逃跑。

    但看她一片真心，卻是無法騙她，說道：“隻是這件事我有點為難……”

    柳清清道：“我知道，我知道，太急了，中土有中土的禮儀，你要準備的，父母也要知道的。我可以等你，我去找爺爺說說，叫他多給你一些時間。”

    肖強歎口氣道：“其實我……”

    柳清清緊張道：“你是不是還在擔心聯芳姑娘，她被魔人擄走，你的擔心我可以理解。你重情重義，正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你可以放心，我會盡心盡力幫你找尋她的，咱們結婚後，我也允許你心裏有她。我不是個小氣的女孩子。”

    肖強心道，原來她還不知道聯芳已經被我救出來了。

    柳清清道：“你也不必擔心和我結婚以後，我會把你困在這個小島不讓你離開。我不會的。中土人有句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給你就是你的人，你願意去哪裏我就跟你去哪裏，我不會反對的。”

    拒絕的話語在口邊肖強卻不忍說出口。他真擔心那些話會傷害她。心道：我已經有了聯芳，我不可以再接受任何人。不然怎麽對得起聯芳。但我沒必要傷害她，我悄悄離開就好，時間會衝淡一切的。

    柳清清忽然又說：“我知道你們中土人看不起陰羅教，說我們是邪教，你可以放心，我會說服爺爺叫他準許咱們退出陰羅教。”

    肖強心疼。

    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折磨。他板住柳清清肩膀。

    “清清，你聽我說。”

    她背著手，任由他握著肩膀，仰著頭，美目含情。

    “你說，我在聽，我知道中土女人要聽男人的話，我很樂意聽你的話。我發誓我可以傾聽一輩子。”

    肖強歎息一聲道：“我要回中土。”

    柳清清道：“我陪你回去。”

    肖強急道：“不不，我不能帶你。”

    柳清清詫異的問：“為什麽呢？”

    肖強苦笑。

    “我找到合聯芳了。”

    柳清清如遭雷擊，渾身顫栗。

    肖強咬牙道：“能和我結婚的人隻有她，我要帶她回去見父母，我要和她結婚。所以……”

    柳清清急道：“可她入魔了，你們怎能在一起？”

    肖強笑道：“她已經好了。她身上已經沒有魔氣了。”

    柳清清麵色慘白：“可……可我……”

    肖強道：“我們並沒有談過戀愛，甚至連了解都算不上，你對我的愛隻是錯覺，你可已找到別的更好的人，你隻要離開這個島，到外麵多走走多看看，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非常非常優秀的男人，他們比我好一萬倍。”

    柳清清淒然苦笑一下：“別騙我，不可能有比你更好的了。”

    但隨即鎮定的一笑。笑容收住的瞬間就恢複成了那個熟悉的八長老模樣。一個淡然到麵無表情的美女。

    她說：“我爺爺會殺了你的。他得不到的，他都會毀掉。

    肖強點頭。

    “我猜到了。”

    “那你還告訴我這些，你以為我會心軟，以為我好欺負是嗎？”

    “我隻是不忍心騙你。”

    柳清清愣了一下，道：“你是在告訴我，你心裏還是有一點點喜歡我，心疼我？”

    “你幫過我，幫過我很多，我不能欺騙你。我想我們是朋友。”

    柳清清歎息一聲。

    “你走吧，我會讓人把肖雅送到你那去，你最好今晚就走，我怕我控製不住情緒被爺爺看出來。他真的會殺了你，還有與你有關的所有人。”

    ……

    回到木樓，大魚在做飯，小魚在擦地。合聯芳躺在客廳的沙發裏，麵前的茶幾上擺著島上一種黑色的小漿果。

    她仰麵躺著，一邊吃，一邊吐皮。

    果皮掉在地上，小魚會立即爬過去把果皮撿起來握在手心裏，然後用抹布把木地板抹幹淨。

    “師傅回來啦，準備開飯嘍！”大魚召喚黑狸擺桌子拿碗筷。

    “師傅，你的拖鞋。”小魚把一雙棉布拖鞋半載肖強腳邊。

    合聯芳跳起來，“老公，老公。我要抱抱。”

    肖強忽然覺得合聯芳變了很多，但看她雀躍的樣子不忍掃了她的興，張開雙臂擁抱。

    她卻摟著脖子徑直吻過來，唇對唇，香舌也探過來。

    肖強推開她。

    “你……別人看著呢。”

    合聯芳噗哧笑道：“我就是要她們都看到，讓她們知道你是我的。”

    肖強忽然覺著眼前的合聯芳有些陌生，若是以前，她一定會先賤兮兮的說：“主人我是你的小賤貓，你到哪裏都帶上我好不好。”然後又會冷酷的說：“要是有哪個女人對你圖謀不軌我就把她哢哢宰了。”

    但她哪一句話都不是認真的。

    以前的合聯芳就像是一隻沒人疼愛的小野貓。忽然有一個好心人給她喂食，她就賴上那個好心人，蹭吃蹭喝，並拚死保護那個好心人。

    但她從來不會想要占有，或是霸占他。

    現在的合聯芳把肖強當成私有物品，把一切接近者當做敵人。

    肖強對屋外忙著擺桌子的黑狸說道：“多擺一個碗，我妹妹一會回來。”

    “好的主子！”

    肖強道：“叫師傅！”

    “是，師傅。”

    ……

    肖雅很快被送回來。

    兄妹重逢高興的抱在一起。

    合聯芳在一邊嘟嘴，表情奇怪。

    肖雅看她驚喜道：“聯芳姐姐，哥哥把你救回來了。”

    合聯芳淡淡笑了笑。

    “肖雅，你是大姑娘了。以後不可以這樣讓男人抱了。”

    肖雅紅著臉從肖強懷裏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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