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8:吾與吾妻,榮辱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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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到這份上,一個有心相爭,一個不退不讓,兩家基本上已經扯開了臉皮。

    司亦焱淡薄的唇,冷冽如鉤:“秦公,我敬你是長輩,所以提醒你一句,魏三爺與內子一見如故,之前當麵承諾,今日拍賣會若有看中的物品,盡可拍下,權當魏氏送給她的禮物,即便你賭上全部身家,今日這支千年野參,也注定是我的囊之物,你確定要與我相爭?”

    此時,正吃著葡萄,盤算著秦氏與司氏真正的掐了起來,總該沒有魏氏什麽事兒的魏三兒,再一次躺槍,剛吃進嘴裏的葡萄,就這樣生生的嗆進了喉嚨裏,嗆得喉嚨,心肺都疼了起來。

    這都叫什麽事啊!

    此時,魏三的內心是崩潰的!

    秦公聽得這話,頓時氣得眼睛一黑,一口老血直衝喉嚨,忍不住怒道:“司家小兒,莫要欺人太甚!這般囂張狂妄,合著原是與魏氏一起聯合來打我的臉。”

    話都到這份上了,他還爭什麽爭?

    白白教人看了笑話。

    司氏一家子,就沒一個好東西。

    魏氏卑鄙無恥,行事忒小家子氣,成天躲在背地裏算計,也是那營營苟且的小人。

    已經悲憤得不能自已的魏三兒,正在尋思著該如何化解這場爭端,將魏氏給摘幹淨,在聽到秦公的話之後,眼睛一黑,差一點沒有暈過去。

    今日拍賣會,他明明講了風水師,算了這個頂好的黃道吉日,怎的就師出不利,把秦氏和司氏兩家都得罪了一個徹底?

    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司亦焱聽了這話,卻是不樂意了,聲間凜冽:“秦公此言差矣,平日裏我敬你乃是長輩,對你禮讓三分,但是司九再不才,司氏再不濟,也斷沒有容忍別人拿著自己的妻子開刀的道理。”

    他容忍魏三拿馨雅下刀,是因為魏三聰明,把握了幾分尺寸,沒有踩中他的底線,他心中雖有幾分不滿,但是卻依然接下了。但是秦公卻擺明了,不將馨雅放在眼裏,他如何能容忍?

    秦公氣得人仰馬翻,卻偏偏被噎住了話柄。

    魏三已經淚流滿麵,心中悲憤,又慶幸。

    悲憤的是,今日拍賣會,魏氏不僅損失極大,而且得罪了秦氏與司氏。

    慶幸的是,自己之前拿溫馨雅下刀,好歹沒有觸及司九的底限,否則現在的畫麵,就變成了他與司九了。

    司亦焱緩緩的掀開了,影影卓卓的珠簾,站到包間的露天台上,狹長的鳳眼,一片凜然淡冽,緩緩的掠過在場所有人,深邃的眸子,沉不見底。

    “既然今日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妨把話擱在這裏,吾與吾妻,榮辱與共,若有不死心,想拿吾妻下刀的人,不妨便與司九說道說道!”

    馨雅身為司家婦,七姓十家裏誰對她沒有一個權衡?

    魏三是第一個,但是絕不是最後一個,勢必要讓他們知曉,馨雅對他的重要性,也好讓這些人消停消停。

    司九的話,令在場的氣氛,又凝滯的幾分。

    好些個沒有將溫馨雅放在眼裏的人,都心中一凜,徹底打消了拿捏的心思。

    秦公卻氣得麵色青白,忽的從椅子間站起來,滿目厲色的看著司亦焱:“你、你......這般大放闕詞,這就是你們司家的教養?”

    眼看這話越扯越嚴重,魏三急得頭發都白了。

    現在這情形,不管是不是秦公挑釁在前,破壞了來儀閣的規矩,還是司九禍水東引,有心將魏氏扯出來,都容不得魏氏袖手旁觀。

    必竟,秦氏與司氏接了來儀閣的請帖,前來參加拍賣會,身為主家,豈能眼睜睜看著秦氏與司氏,當場相爭的道理,事情真鬧大了,來儀閣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打定主意,魏三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衝出珠簾,出來打和:“秦氏與司氏同為七姓十家,二位當家都是來儀閣詛來的貴客,為了一件小事,大傷和氣,有傷七姓十家幾百年的情份,不如給魏氏一個麵子,大家大家各退一步?聽聞莫公身體素來抱恙,不如秦公成全了司夫人一番孝心,剛才那支千年野參就歸了司夫人。”

    司氏手裏,揣著他之前對溫馨雅的承諾,他自然不可能讓千年野參給秦公得了去。

    他提起莫公,也是因為莫家在七姓十家裏,也是有幾分麵子的,秦氏不會沒有顧忌。

    在秦公變臉之前,魏三立馬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來儀閣前些日子,得了一串唐朝時期的極品水沉香佛珠,乘天地靈氣,集日月之精華,乃萬木之靈,靈木之尊,亦算是舉世難求的珍品,秦公心中有佛,卻是相得益彰。”

    水沉香是陰沉木之中的極品,被稱為東方神木,其材質是木非石,卻似石,其色光鑒可人,其香古雅清幽,有寧神靜氣的功效,故而常被製成佛像佛珠,令人趨之若騖。

    秦公信佛,水沉香本來就極其稀有,水沉香的佛珠更是為少見,秦公也未必有的,這份禮也算是投其所好。

    秦公沒有意見,隻是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堵在心裏,依然不太舒服。

    而司亦焱卻淡聲道:“魏三爺的麵子,倒是要給的,今日拍賣會,無異與魏氏為難,實乃情勢所逼,還請魏三爺不要見怪才好。”

    一番話氣度凜然,卻也暗藏玄機。

    魏三心中發苦,隻得說道:“司九爺言重了,今日之事全是來儀閣的不是,以致司九爺與秦公發生齟齬,還望二位當家不要放在心上。”

    嚴格說來,今日這事,秦公挑釁在先,理虧在前。

    但是,他不想得罪司氏和秦氏,所以袖手旁觀,沒有盡快阻止,以致事態發展嚴重,確實是來儀閣的不是。

    司九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方才那番話,卻是玄機重重。

    “哼,你倒是會放馬後炮。”秦公失了臉麵,此時聽得魏三的話,自然打蛇上棍,將自己摘幹淨了,遷怒到魏三身上。

    話都說開了,也就沒有必要緊咬著一放,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隻是,魏三此時卻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秦公與司九爺這番爭端,真正遭殃的是魏氏。

    那支千年野參也就罷也,橫豎被溫馨雅坑了,也是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是那串極品沉香木佛珠,卻是遭了無妄之災。

    那串佛珠到底有多麽難得,他比誰說都清楚。

    就這樣白白送了人,而且送了連人情也沒有,可想他心中是何等肉疼和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