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此生若回頭,隻待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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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有一處男人流連忘返之地,瓊花樓,是那些世家子弟與官宦人家常駐的地方。
據說這裏四大花魁風華絕代,尤其是那撫琴的玉玲瓏,堪稱世間絕色。
多少名門世家的公子,多少位居高位的官爺,沒人可以求她一笑,可她隻是在撫琴,也仿佛在等一人。
“大少,你可算來了”胖子拍著大腿揉著肥臉蛋奸笑著“那四大花魁剛下場,那舞姿!”
“絕了,絕了!”
“要是能搶一個回去,那真是夜夜做新郎都不閑累!”
莫凡拍了胖子腦袋一下翹著二郎腿“出息,等著本世子給你買一個回去!”
周圍的人都看著莫凡二人沒人說話,因為他們都認識這個煞星,三年前不知道在帝都打了多少高官子弟豪門望族,調戲了多少良家婦女,回來之後又大鬧紫金閣,愣是砍了三皇子一條手臂。
惹不起,也不願與之為伍!
“拉倒吧,就說那個四花魁之一的安依依,她可是天榜第七名段無炎的女人”
胖子撇了莫凡一眼“他可是你義兄,據說五歲的時候便被莫伯父收養,莫伯父去世之後他就一直在邊境與蠻族廝殺,隻是偶爾回一次帝都,文武雙全讓莫家軍上下佩服的很!”
“嗬嗬,段無炎?他是個卵蛋,莫家終究是我的!”莫凡臉上帶著張狂說著,絲毫不顧及一旁的目光。
有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因為帝都人都知道莫家莫少卿將軍曾經收過三個孤兒為義子,段無炎,劉名揚,餘一虎,段無炎占據天榜第七位更是有兵仙之稱,餘一虎與劉名揚也是莫家軍中勇猛的戰將堪稱天驕,如今都闖出了赫赫威名,在莫家軍中也是威望頗高。
而莫少卿將軍的唯一子嗣,卻是一個紈絝子弟,這是所有帝都百姓和官員的嘲笑點。
胖子也是白了莫凡一眼,隨後轉頭看向了台上。
台上,幾名仆人搬上來了一架古琴。
古琴青色,很是古樸卻也不失華麗,放在那裏就讓人感覺莫名的有生機,有親切感,安靜。能配的上這把琴的想必也不是普通人,琴如此,人又如何?
出現了,藍裙,烏黑亮麗的長發披肩,皮膚如玉一樣光滑,那張臉怎麽說呢?異常驚豔,毫無瑕疵,讓人迷失其中。
也隻有這樣的傾城佳人才能讓帝都無數豪門公子沉迷於她,甚至曾經當朝太子都追求過佳人,不過未果。
玉玲瓏慢慢走到了古琴旁端坐了下來,那笑顏如花。
“絕了,這副麵容的確堪稱絕色,每次都給人驚豔的感覺”莫凡摸了摸下巴開口道“據說有個什麽美人榜,這玉玲瓏榜上有名,可這世間還有和她同樣的美人?無法想象!!”
沒人聽見莫凡的自言自語,因為所有人都在喊叫,都被那稱得上驚豔絕世的美貌吸引了,他們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
古琴彈起,一曲紅塵寄相思。
莫凡聽著這曲子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是躁動還是思念?
思念嗎?是那個懷中抱著白色小貓的持劍女子嗎?他從不信一見鍾情,可也許情字難懂!
那時,他是一個普通的江湖遊客,她是世家天驕,她早就忘了他了吧!
“看,快看”胖子突然激動的拍著莫凡,然後指著台上。
莫凡望去,一白衣女子,一黃衣,一紅衣,一綠衣,四名各有千秋堪稱絕豔的女子同時踩著花瓣而出,那舞姿讓人動容,讓人沉淪。
“其實除了那玉玲瓏,也隻有安依依能入本世子眼中”
胖子聽見這話不由自主撇了莫凡一眼歎氣道“唉!我不像你這般,這四個隨便給我一個我便知足了”
“王飛啊王飛,你真是墮了王家的名頭”莫凡打趣道“換成你那風流的二叔,也隻是要安依依罷了!”
胖子不語,因為自家二叔確實是有點風流過頭!
…………
此時莫家的滄瀾樓前,有一女子持劍而來,懷裏是一頭白色小貓煞是可愛,女子一步步走在莫府內如閑庭漫步一般。
女子生的漂亮,與那玉玲瓏不呈多讓,皮膚嫩白,雙眼富有靈氣,黑色長發披肩,不似玉玲瓏的驚豔,她更多的是氣質更多的是一種淡然,宛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傾國又傾城!
站在對麵的莫少華甚至都有那麽一瞬間失神,此女仿佛上天恩賜一般,白璧無瑕。
“姑娘是何人?這滄瀾樓可不是你隨意進入的地方!”
聽到莫少華的話,女子淡然的開口道“來取一物,莫家欠下的”
“我莫家欠下的?”莫少華愣了一下完全不懂女子在說什麽。
可這白衣女子不再言語,一步一步接近了滄瀾樓。
“姑娘,再進一步便是地獄!”莫少華提醒道。
女子一步一步的走著,懷裏的白貓懶洋洋的睜開眼“我有一劍,可劃破黃泉”
“嗖!!”“嗖!!”
湖麵分開,兩道劍光衝天而起直奔女子而去。
白衣女子還是淡然,一如既往的淡然。
隻是那潔白如玉的右手握住劍柄,劍微微出鞘,刹那之間七色花綻放。
兩道劍光消散於空中,七色花一朵朵綻放於湖麵之上。
莫府的老槐樹下,駝背老人眉頭微微緊皺隨後又露出笑意“浮生般若,這一劍驚豔”
“上一次見這七色花,大概是十八年前了!”
隨後駝背老人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
滄瀾樓前,白衣女子的劍隻出一半便又回了劍鞘,可瞬間湖水已經合並,隻有七色花在飄蕩。
“十八年華,已然歸一”莫少華雙眼發愣,可並沒有太多震驚。
他擺了擺手朝著湖麵說道“不必出手了,我認識這把劍”
“七色光輝,劍名流虹”莫少華笑了笑“你與藏劍山莊是何關係?這十大名劍位居第四的寶物如何在你手中!”
白衣女子終是停下了腳步,她右手撫摸著白貓然後開口,聲音如同天籟“藏劍山莊,葉傾城”
“果然是葉家河圖的女兒,真是讓人驚歎”莫少華讓出了一條路“莫家不欠藏劍山莊,確唯獨欠你,你需要什麽?”
白衣女子看著莫少華一字一句的說道“取回家父的五氣朝元功,一葉神劍術”
“去吧,五層”莫少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了。
白衣女子踏風而起直接奔向五層,這輕功已足以冠絕世間,葉家仙風踏雲步名不虛傳!
…………
幽靜的街道上寂靜的可怕,莫凡四處看了看總感覺一股危機從那瓊花樓出來便一直跟隨。
這是一種直覺,何謂褪凡何謂化靈?褪凡九級便是褪去凡體,化靈便是集天地靈力於一身煉化使用,所以感覺異常靈敏。
“嗖!”這一瞬間,在空中一抹刀鋒閃過,黑衣人影隨風而至。
這一刀讓莫凡立在了原地,如何躲開?躲不掉,哪怕化靈巔峰也躲不掉。
想著宇文卻邪那股霸氣,那舉世無雙的勢,莫凡閉上了雙眼。
黑衣人的鬼臉麵具下沒有表情,手中刀鋒劃過莫凡身邊。
他隻是皺了皺眉頭然後瞬間退走了,因為一股勢,讓他的刀鋒離開了一擊必中的眉心!
莫凡睜開眼,一絲鮮血從嘴裏流出臉上帶著苦笑“已然歸一,真是好大的手筆!”
他扶住街道的牆壁,一步步向著莫府走去,右臂上鮮血不斷流淌,灑了一地。
牆壁的另一側,一白衣女子踩著風飛逝而過,懷裏慵懶的小貓朝著牆壁望了一眼,隨後又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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