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下次汪小姐再來,我專車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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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被放置在一張屍檢小床上,徐正軒戴上橡膠手套走到小床邊,漆黑如墨的眸子掃視著整個屍體,其屍肉帶黃不白,口,眼微張,兩手鬆散,頭發寬慢。兩手不握拳,腳底不皺白卻虛張,
徐正軒換了個位置,輕輕壓屍體的肚皮腹部,他淡漠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表情。
徐正軒拿起她的手仔細端詳,眼底深處靜謐如幽譚,淡淡道:“拿鑷子來。”
“哦!”魯明趕緊將鑷子遞了過去,一刻也不敢怠慢,“給!”
他在死者修長的指甲裏翻找了一會,小心地用鑷子捏出了一根極細的線絲。
魯明等人都看著徐正軒鑷子裏的東西,他們知道徐正軒手裏的東西也許就是解開案情的關鍵鑰匙。
在徐正軒將鑷子上的東西放到醫務鐵盤裏時候,幾個人都圍了過來,所有人看著裏麵的東西都不敢說話,也不敢置信,這麽細小的細節都能夠發現,這東西細如發絲,也就兩厘米長,生怕一個呼氣都給吹跑了。
徐正軒摘掉了橡皮手套,伸手拿出一張紙巾,仔細地擦拭著玉手,動作優雅,高貴清華。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魯明走到跟前問道,對於眼前的男人他心底隱隱就有種臣服感。
徐正軒將擦拭手的紙張丟棄在專用垃圾箱裏,眸光變得深沉,淡淡道:“死者排除自殺,而且案發地點並非第一現場。”
“怎麽說?”魯明有些不解。
“一般自殺投水的死者會手握拳,眼合,腹內極脹。兩腳底皺白不脹,頭發不會散亂,手腳縫隙會有沙泥。而剛才我檢查過了,這些症狀,死者完全不吻合,死者口,眼,耳,鼻,並無水瀝,腹部並無脹感,指甲縫隙也沒有泥沙,兩手不拳縮,兩腳底並無皺白。”徐正軒看著他,聲音淡漠清冷,“所以死者並非死於投水自殺,而是他殺,地點也並非是發現的現場。”
魯明聽得目瞪口呆,行家一亮手就是行家,魯明黑溜溜的眼睛亮了下,看向徐正軒的眼神更加崇拜和製熱了。
“死者口,眼微開,手散開,頭發淩亂,喉下痕跡淺淡,而且指甲有些傷裂,顯然是用力刮到什麽東西。”徐正軒說道,“最重要的一點是,你看死者的耳鬢下的勃頸處有一處凹坑,顯然是手上有什麽東西留下的。”
“你是說死者是被人掐死的?”魯明的視線隨著徐正軒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發現有個小小的凹坑,極輕,若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發現。
“嗯。”徐正軒冷冷的應聲,淡漠地轉身,抬步向外走去。
魯明緊跟隨在旁,眼神崇拜地看著徐正軒,問道:“那死者指甲裏抓撓時留下的線絲是誰的?”
“那是需要你們查的,我隻是憑著雙眼將看到的告訴你們。”徐正軒腳步不停,清冷的開口,背影清絕。
魯明無趣地摸了摸鼻子,這家夥要不要這麽耍酷,不就是這麽順便一問嗎。
“魯隊,你這是從哪請來的高手?這麽橫。”守護屍房的人員道。
魯明輕咳一聲,道:“你知道什麽,這叫個性。”
辦公室內,柔和的陽光透過玻璃傾灑在房間內,汪寵兒站在裏麵來回的踱步往來,兩隻手來回的絞著手指,怎麽去了那麽久還沒有回來呢?正想著,門突然推開。
隻見那抹俊逸儒雅的身姿踏步而入,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棱角分明的唇角噙著一縷瀟灑肆意的微笑,他迎著光線而來,一派閑適。
“回來了!”汪寵兒的眼神微微癡迷了下,帆布鞋抬起邁步走向他,淺淺的笑意在她明媚的小臉上如罌粟妖冶地徐徐綻放,魅人心魄。
他徐徐地頷首,如墨玉炯亮的眸子如曇花一般悄然而放,白皙的大手扶抓著她的葇胰,墨色的眼底映著她的身影,瀲灩幽光中是淺淺的笑意:“等著急了吧!”
汪寵兒燦若寒星的眸子逸出點點的星光,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嗯!”徐正軒骨骼分明的大手順著她的玉白的葇胰順勢而下抓住她柔軟的小手,雙目閃著格外明媚的幽光望著她,“走,帶你去吃飯。”
汪寵兒淺淺一笑,跟隨著他的步伐向外走,此時一身風塵仆仆的魯明趕來了,阻擋了兩人的去路。
他氣喘籲籲停在兩人麵前,黝黑的臉上嘿嘿一笑:“徐少校和汪小姐,要不要在警局吃飯。”
警局吃飯?那她今天不就是算吃牢飯?汪寵兒嘴角一抽,她可不想繼續待在這了。
“不好意思,我們就不麻煩了,牢飯我怕是吃不上了。”汪寵兒就這麽平白無故地被帶來調查,心裏總歸有些不舒服。
魯明眨了眨眼睛,自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諂媚道:“汪小姐,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你可是大人不記小人過,想必不會和我們一般計較的。”
魯明腆著臉,露出尷尬之色,他也沒有想到她身後通著這麽一位大人物阿!而且從剛才的問話中,他已經相信眼前的汪寵兒根本沒有作案的動機。
汪寵兒看著他挑著冷眉,冷哼道:“我從來都是最記仇的,睚眥必報。”
魯明苦笑不已,他真是寧得罪君子,也不再得罪女子了,真是應了那句老祖宗的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魯明一臉尷尬的暈紅,很是窘迫,可憐哀求的眼神看向徐正軒,道:“徐少校……”
“寵兒一向善解人意,溫柔賢惠,怎麽會是一個睚眥必報愛記仇的人。”徐正軒唇角勾起的笑意慢慢散開,他瀲灩光華的眼波稍稍一轉,“魯隊長,你可要盡快破案,為寵兒討回公道。”
“是!是!是!我最討厭敢坐不敢當的人,無辜連累汪小姐受了冤屈,到時候抓到罪犯我一定先讓汪小姐扇他兩個嘴巴子。”魯明無比厚臉皮的嘿嘿一笑,“汪小姐,您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不要再生氣了。”
對於他的哀政策,汪寵兒有些無語地瞥著他,聽著她那口氣,她就好像那舊社會的黃世仁,而他就是那可憐的楊白勞,額,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下次對我口氣好一點。”汪寵兒說完就後悔了,為什麽還要有下一次,她為什麽樣這樣說。
魯明鬆了一口氣,嘿嘿一笑:“好,好,必須,下次汪小姐再來,我專車接送。”
汪寵兒嘴角一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專車接送,真虧得他說得出來,專車接送的是罪犯好不好!
…
高速公路上,飛馳的寶藍色跑車內,高貴優雅的青年一身白色的襯衫讓他更加顯得白皙如玉,一對如眉筆畫出的濃眉秀氣而不失英氣。
“寵兒,你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想要把你吃掉!”
他墨玉的眸子染上一抹瀲灩光華,薄唇微微抿起一抹弧度,看了眼正托腮水色的眸光凝望著他的小女人,眉宇間的笑意更加的開闊,如玉的俊顏上如一株雪山之巔的蓮花綻放,清華無雙。
“正經點!”汪寵兒不由地低咒一聲,這家夥真是的,不知道自己多麽妖孽呢,還說著讓人心跳臉紅的話,“你怎麽會知道我會在警局?”
她並沒有告訴他,就是怕他趕過來,可是,沒有想到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過,也正因為他趕過來了,他給予她的溫柔,他的霸氣,他的護短,都讓她心潮澎湃。
他今天的出現,勝過山盟海誓,無可否認,在他的麵前,她就像一隻縮在殼裏的蝸牛,隻要安靜地待在他懷中,他會把一切問題都處理的很好。
“怎麽難道寵兒不滿意我今天的英雄救美?”徐正軒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無辜的口吻道,“一點都不感動嗎?”
他聲音醇如烈酒,讓人沉醉,陷入了暖暖的海洋中,怎麽會不感動呢,她感動的不得了好不好。
可是,這是剛才的問題有什麽關係?
“快說,你為什麽知道我在警局?”汪寵兒怨怒地瞪了他一眼,恍然大悟道,“你在我身上裝了監聽器,裝哪裏了?”她渾身上下摸索著,難道裝內衣上了?
“……”徐正軒看著她大腦太過大條的舉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
直到上樓,汪寵兒還在糾結著監聽器的問題,看著在她身後一直偷偷低笑的男子,汪寵兒伸手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徐正軒舉步走向沙發,薄唇上的笑意不減半分。
“寵兒,裏麵的內衣好像還沒有檢查,是讓我幫你檢查內衣嗎?我很樂意!”徐正軒坐在沙發上,傾身湊上她的胸部,笑容愈加魅惑清華。
汪寵兒很無語低看著他貼在她胸部的鬧到,伸出手將他的腦袋推離她的胸部。
“你能不能正經點?”
“好吧!”他輕咳了一聲,端正了坐姿,換上了一副比較正經的神色,再次沉聲,道:“寵兒,裏麵的內衣還沒有檢查,我來幫你吧!”
汪寵兒的嘴抖動的更加厲害了,真受不了他。
此時徐正軒的手機鈴聲響起,接通電話:“喂!”
“如果想證明汪寵兒的清白,立刻去東昌路的廢舊的倉庫。”
徐正軒的黑眸一黯,深沉如若子夜,淡淡的口吻清涼如水,問道:“你是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