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寵兒,起來早鍛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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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K,幫我送套女裝到本色酒吧的“溫馨”客房,保守一些!”夏緋掛斷電話,雙手環住自己的身體,越過地上的屍體,冷漠的眸子如冰霜。

    “溫馨”多麽諷刺的兩個字,昨晚發生的一切,好似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烙在她的身上,為她徒添了永遠無法泯滅的傷疤。

    這傷疤的痛,隻有她自己知道。也許對於其他女人來說,這不過是一夜的情願,對於她來說,這是她準備留給他最為美好的東西。

    可惜,這一切都不在了,第一次就這樣沒有了,是的,第一次,昨晚經曆了無數個第一次。

    她一直以為,不是他,也不會是任何人。

    她漆黑的眸子看著白色床單上那麽渲染開來的玫瑰花,眼眸陡然一緊。

    她一直以為,不是他,就不會是任何人。

    她一直以為,她的世界裏不會有他,就不會再容納任何人。

    那抹紅色那麽的猙獰的反射在她黑色的眼眸中,一點點讓她的臉龐變得扭曲殘忍。

    都是汪寵兒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因為她,她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手指緊緊地捏在一起,她和汪寵兒永遠隻會是敵人,不是你死就我活。

    “咚咚”的響聲在門外響起,傳來了阿K的聲音:“小姐,衣服我拿來了!”

    夏緋走過去,輕輕地拉開一條門縫,冷道:“給我!”

    阿K一愣,看著伸出的那條本來白皙如玉的胳膊此刻布滿了青色,憂道:“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夏緋接過衣服,快速地關上門。

    站在浴室的化妝鏡前,看著那布滿傷痕的肌膚已經被衣服遮蓋住,鏡子中的她臉色很不好,她拍了拍了自己的臉頰,努力將最為正常的一麵顯現出來。

    即使偽裝的再好,也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已經發生了的,再也無法回去。

    很久,終於她打開了浴室的門,已經換好衣服的她,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冷漠的眸子隻停留了一秒鍾,便冷冷地朝著門外走去。

    夏緋腳下一頓,她瑰麗的容顏劃過一抹陰霾,吩咐門外等候的阿K,聲音如寒鐵一般,冷道:“把房間內的屍體丟到海裏喂魚!”

    “是,小姐!”阿K麵無表情的接受著命令,仿佛這一切早已經成為了習慣,一點都不意外。

    夏緋就這麽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忍著下身的不適,盡量讓自己走的較正常些。剛才換衣服時,她清楚地看到自己腿根部的血跡已經幹枯,那意味著什麽,她最為清楚。

    她變成了一個女人,卻不是他的。

    阿K看著小姐清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內,眉宇輕蹙一下,轉身走近了客房,入目的是地上一具肥大油膩的屍體,這個男人他也認識名叫衛藤,他怎麽和小姐在一起?

    床上的淩亂,讓他的眉宇一蹙,白色床單上的那一抹綻放玫瑰紅讓他的眸子一緊,即便他再傻,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小姐她………

    坐在車內,夏緋微卷的長發被風旋卷出絢麗的弧度,秋天的晨風帶著微涼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讓她不適地眯了眯眼。

    她就這麽靜靜地坐著,一直沒有說話。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上的女子,問道:“小姐,你到底去哪裏?”司機毫無目的地將整個C市跑了半圈了,還是頭一次遇到顧客坐著出租車當旅遊的。

    夏緋望著窗外的景色,那仍舊花紅柳綠的景色在眼前飄然而過,好似從未出現過,薄唇微微開啟,低沉的聲音有一絲暗啞,許是好久沒有說話的緣故。

    她該去哪裏呢?爸爸昨晚打了她幾十個電話,可是她一個都沒有接到,沒有能力接到,如果真的接到了,那麽也許昨晚的一切又會不一樣了。

    “芙蓉苑!”她冷冷的說道,臉色冷如霜,此刻的心也亦如此。

    雖然爸爸昨天打了她,可是,在她看到那麽多的未接電話時候,都來自同一個人,那一刹那,所有的怒氣全部都煙消雲散。

    司機手下完美地旋轉方向,打回弧度,朝著相對的方向開去,原來是高檔別墅區住戶,怪不得這麽任性地乘坐計程車逛街欣賞。

    錦繡花園

    這一夜,紅鸞潮動,芙蓉帳暖,顛龍倒鳳,花開花謝,貪歡的人兒抵死纏綿,也不知道共赴巫山雲雨幾回,亦不知道襄王神女死去活來了幾次,隻有喘息綿綿不絕,潮起潮落,不知幾許。

    翌曰清晨,從玉臂環抱中醒過來的他望著趴在他身上一臉滿足,猶自酣睡,輕笑了一聲,低頭在她光潔的粉腮上親了親,大手又不安分的攀上了她的美臀,在滑膩的臀峰上肆意遊走。

    “嗯……”懷中的美人兒不情願地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嘟了嘟紅潤的薄唇,顯然一點也沒有要醒的意思。

    晨起的衝動讓依舊留在她蜜罐裏的小軒軒更加激昂,他動了動身子。

    汪寵兒的小臉越來越紅,心跳越來越快,嬌軀越來越熱,隨著小軒軒的不老實,她想不醒過來都不行。

    “寵兒,起來早鍛煉了。”徐正軒絕美的容顏上輕輕一笑,笑容燦爛。

    汪寵兒紅著臉睜開杏眸,嬌嗔道:“什麽早鍛煉,我可不懂。”

    “不懂?”徐正軒壞笑著腰部突然動了動。

    “啊!”汪寵兒驚叫一聲,輕瞪了他一眼,“快點出去,我好痛!”

    徐正軒自上向下俯視著她,嘴角微勾,知道她是故意的,卻仍舊停止了動作,纖細白皙的手指捏了捏她的瓊鼻,對著她輕扯出一抹輕雲淺月的笑:“這次就放過你,晚上我再討回來。”

    汪寵兒嘴角一抽,不滿地皺了皺鼻子,嚷嚷道:“捏壞了鼻子就變醜了!”

    “我家寵兒這麽在意自己的容貌,是不是因為“女為悅己者”這句話阿?”他得意地哼哼,好似說著一件無比自豪的事情。

    汪寵兒漆黑的水眸盈盈流轉,嘟著小嘴道:“不是阿,我隻是覺得美好的東西應該分享給更多的男人看。”

    “嗯?”他好看的唇線抿成了一條無比僵硬的弧度,微挑了下狹長的眸子,眼波微微流轉,萬千的光華默默綻放,“你確定?”

    說完,他的身子猛然用力,這小丫頭,真是三天不“教訓”就上房揭瓦了。她驚呼一聲,紅顏再次翩飛,心中惱怒,就會拿這事威脅她。看著他無比平靜的模樣,她知道,這就是暴風雨期的安靜阿,還是識相一點,省的受皮肉之苦。

    汪寵兒精致的小臉上對著皮笑肉不笑的笑意,服軟道:“人家很疼唉,熟話說傷在我身,痛在你心,人家都這樣了,你難道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嗎?讓人家休息一晚上嗎?”

    這廝每天穀欠望這麽強烈,她都覺得自己身子快散架了,他竟然完全不知道累,如果昨晚不是她一直求饒,他肯定一直就這麽到天亮。

    她纖長細致的手指含在手中舔舐了一下,放在他胸前慢慢地劃著圈圈,神情無比的哀憐,讓他一陣心神蕩漾。

    “那可不行!行夫妻之事,是你的責任,若是偷懶,小心我欲求不滿再找個小三小四的。”他得意地鼻中哼哼,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色。

    汪寵兒美眸危險地一眯,冷眼看著他:“你如果敢給找個小三小四的,我就敢找個小五小六的,小心你頭上頂著一丈多高的大綠帽!”

    徐正軒低咒了聲自己嘴欠,連忙端正態度挽回局麵:“不敢,不敢,寵兒這麽善良大方,善解人意,哪裏尋得到這麽好的女人,打著燈籠都難找,我再敢找小三小四的,簡直是天理不容。”

    “小人嘴臉!”她伸出兩隻爪子,狠狠地揪了把他美得人神共憤的俊美臉蛋,看著它在自己的手中不斷地變幻著形狀,汪寵兒笑得格外舒暢。

    ……

    “小緋,你昨晚去哪了?”夏越澤看到自己寶貝女兒回來,立刻起身走到她身邊查看著,“擔心死爸爸了!”

    他的關心讓夏緋的心底一酸,也隻有自己的親人才會如此關心她,夏緋水眸中泛著氤氳,看著他勾起一抹笑意:“爸,我沒事,隻是出去散了散心!”

    撇去昨晚的事情不說,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疤痕,她不會對任何人講,即便是自己的父親。

    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夏越澤心痛道:“我讓吳媽燉了燕窩,等下你喝點!”

    “嗯!”夏緋點點頭,“爸爸,我先上樓休息了!”

    “好!去吧,等下我讓吳媽給你送去房間!”夏越澤對於女兒冷淡的口氣也隻是微微一歎,昨天畢竟是他動手打了她,他心底對這個女兒還是寵愛的,畢竟她媽媽三歲就去世了,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想起女兒,眼前浮現那個倔強冰冷的女子,她受的何止是這一點點苦。對於她和阿柔,這一輩子他都無法彌補曾經的過錯。

    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被原諒的,她的話猶如在耳邊縈繞,這輩子真的不能聽她叫他一聲爸爸嗎?

    “老李,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夏越澤問道。

    老李躬身道:“我從老爺二十四歲時候就一直跟隨,如今已經有十五個年頭了。”

    夏越澤點點頭:“老李阿,這麽多年,我一直心底一直記掛著她,沒有想到她卻已經死了。”

    這麽多年來,他雖然沒有找她,但是心底無時無刻不在某一個角落想她。

    “阿柔小姐也是個知情至真的姑娘,可惜與老爺有緣無份。”那時當老爺還是少爺時,他就一直跟隨在旁,對於當年的事情,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有緣無份,不過是一些不想負責和未被負責的自我安慰的理由罷了!”夏越澤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譏諷,朝著管家老李吩咐道,“老李,去刊登一則七天後我要娶妻的報道!”這並非意味著彌補過錯,隻是他不想她和他的人生留下遺憾!(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