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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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嬌用手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錘了幾下說:“哎呀,我的肩膀好酸,要是有人能夠為我按摩一下,讓我享受一下被人按摩的那份感覺,我想那定當是多麽一件十分美妙的事,隻可惜……”

    段莉放下自己的筆,看著梅嬌:“要我為你按摩,就直接說嗎?過來吧!讓本小姐好好地為你按摩一下。”

    梅嬌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背麵向段莉:“嘿嘿,看來什麽事情都瞞不過莉姐。要是以後沒有莉姐的日子,我可怎麽辦。”

    段莉加重力道在梅嬌肩膀上一捏:“就你貧嘴,現在肩膀舒服一點沒有。”

    梅嬌哎喲叫喊一聲:“能不能輕點,疼死我了。現在肩膀經過莉姐這麽一捏,感覺好多了。”

    段莉停住了自己那按摩的手,靠近梅嬌的耳朵:“你享受過了,也舒服了,可現在我的脖子好酸,你說那該怎麽辦呢?”

    梅嬌再一次轉換了自己的位置,麵向段莉的後背:“這好辦。剛才你為本小姐服務,現在該是本小姐報答你的時候,怎麽樣這種力度好合適吧!”

    段莉一邊享受著梅嬌的按摩,一邊說:“看不出你還有這一手,不錯拿捏適中,隻是我的背有點酸疼。”

    梅嬌收到段莉的指令,馬上改變雙手姿勢,在段莉背後錘了錘:“怎麽樣,現在舒服一點了嗎?”

    段莉伸了伸脖子:“嗯,好多了。”段莉看著自己桌上堆著的書,再看看剛才做了一半的習題:“還有這麽多的習題沒做,到底我還要做好久才能把他們一一消滅,我的天啦!救救我吧!”

    江景回過頭:“上天不會救你,那我來救你吧!”

    段莉趴在桌子上,懶懶地說:“你救我,怎麽救。”

    江景對著段莉遞過自己已經做好的習題:“這個給你,自己拿去參考一下,你要不要。”

    段莉從桌子上爬起來,接過江景的習題,翻了幾頁:“你這不是讓我犯罪嗎?算了,我可不要。”

    江景生氣地從段莉說中搶過自己的習題:“切,愛要不要,不要拉倒,反正我又不求你要。”

    梅嬌又趕緊從江景手中搶過那些習題,說道:“她是好學生,不要理他。它不要,我要。看不出你小子動作還蠻快的。”

    江景很得意地說:“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梅嬌一邊拿出自己的習題,一邊翻閱著江景地習題說:“你是誰,能自我介紹一下,讓我認識一下嗎?”

    江景聽見梅嬌突然問自己是誰,心中感到有一股寒氣上升,指著她說道:“你……”

    梅嬌搶著說道:“我很漂亮對不對。”又對著他做出一個撒嬌的姿勢。

    江景對著梅嬌,做出了想要狂吐的姿勢。梅嬌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拍著江景腦袋瓜說:“你小子,真欠抽。”

    江景委屈地對著劍川說:“這女人,太恐怖了。”

    梅嬌用書再次敲了一下江景腦袋,帶著一股怪怪地聲音詢問道:“你說誰恐怖。”

    江景對著梅嬌苦笑著說:“我說我自己。”

    梅嬌看了他一眼,就忙著抄習題去了。江景又用委屈的目光看著劍川:“你說我真的很討打嗎?”

    劍川用手摸了一下江景的額頭,在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嗯,我覺得還真有點欠。”

    江景連忙說:“去去去,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我受傷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你還在我麵前落井下石,盡說風涼話,有你這樣的兄弟嗎?”

    劍川帶著很淒慘地聲音:“你說你誰不去惹,偏偏要去惹女生,而且還是她,你不欠打,才怪呢?”

    江景摸著自己的下顎,故作沉思地想了想說:“你說的也對,我怎麽沒想到了,難道我真的有點欠打。”

    劍川停下了自己的筆:“你說你這榆木腦袋,怎麽會想得到了,能不討打,那就是你對不住自己。”

    江景揮開劍川那正在敲自己的腦袋:“不是,榆木腦袋,你說誰是榆木腦袋,在這麽說我可生氣了。”

    韓思雨鼻子聞到一股火藥味:“劍川你的習題做完了嗎?能不能借給我看一下,我有幾道不會。”

    劍川把自己的習題,遞給韓思雨:“我還有幾道不會,你先看會,不懂的在問我。”

    韓思雨接過習題,翻了幾下就遞還給劍川:“你看你,沒做的比我好多,還好有意思在這裏閑聊。”然後,又看著江景:“你的習題做好了嗎?能把你的習題,借給我翻閱一下嗎?”

    江景用手指著梅嬌:“在她那裏。”

    韓思雨:“哦,是這樣。”她轉過身又對著自己背後的段莉說“莉姐,你做好了嗎?”

    段莉放下自己的筆說:“還沒有,看來今生我就要毀在這些習題裏了。”

    韓思雨:“有什麽不會的,我們討論怎麽樣。”

    段莉看著她:“這個主意十分好,我相當讚同。這個題你看下,說說你的意見,好嗎?”

    韓思雨看著那個題,表達著自己的想法。段莉不斷地點頭,表示讚同。終於他們都做完自己的作業,談起了自己對有些題的見解。

    梅嬌把習題遞還給江景:“給,你的習題,剛才對你有些不淑女的形象,別放在心上。”

    江景接過自己的習題,輕聲地說:“你的不淑女形象,我已經習慣了。”

    梅嬌:“你在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麽。”

    江景:“我是說,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梅嬌看著他們幾個討論習題的見解,自己一個勁地摸了摸耳腮,說道:“看著你們幾個,能夠這樣討論學習上的事,真的是感覺太好了。”

    韓思雨:“就是,能和你們一起討論,還能這麽愉快地抒發自己的見解。而且彼此都有不同的見解,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段莉:“反正在你們幾個之中,我是打醬油的。”

    江景:“段莉打醬油,那我隻能委屈自己打醋了。”

    劍川:“瞧你們說的,有的打醬油,還有的打醋,你們把討論習題當一大家人吃飯嗎?”

    梅嬌深深歎了一口氣:“哎,這種感覺真好,隻是……”

    韓思雨:“嬌妹,隻是能說清楚一點嗎?”

    段莉:“嬌妹,大家難得這麽開心,你就開心點,不要老是哀聲歎氣的,就少說一點破壞氣氛的話語。”

    江景:“莉姐,說的我完全讚同,也十分認可。正所謂‘Tonighttherearewinedrunktonighttomorrowthe

    sorrowtoworrymore’,你們說的對嗎?”

    梅嬌生氣地對著江景說:“你就不要在我麵前演示你的英語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的,我一點都不懂,也聽不明白。明知道我不擅長英語,你還說英語,什麽意思嗎?”

    段莉安慰梅嬌:“好了,嬌妹,他不是有意的,別放在心上。他說的意思是‘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來愁更愁’。”

    段莉繼續補充說道:“這句話來源於唐羅隱《自遣》一詩,它全文是這樣的:“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韓思雨也點了點頭:“莉姐,說的很對。”這句話來源於唐羅隱《自遣》一詩。他的意思是‘

    有所得時即縱聲高歌,有所失時也就無所謂了,縱有太多的愁、太多的恨也拋之腦外,照樣悠閑自得。今天有酒喝就喝醉了吧,明天有憂愁的事情也是明天的事情。’

    段莉聽著韓思雨的翻譯,接著說道:“這幾句話的翻譯,大致就像思雨說的這樣。羅隱生於(833~909),唐末文學家。本名橫,字昭諫,自號江東生,新城(今浙江富陽)人,一作餘杭(今屬浙江)人。少時即負盛名。但因其詩文好抨擊時政,譏諷公卿,故十舉進士不第,乃改名隱。黃巢農民起義爆發後,避亂隱居九華山。因為他生活於動亂年代,又久受壓抑,詩工七絕,頗有諷刺現實之作,多用口語,所以少數作品能流傳於民間。

    韓思雨沒想到段莉能夠記得這麽多,並且還說的十分詳細,她繼續補充道:“羅隱仕途坎坷,十舉進士而不第,於是作《自遣》這首詩。這首詩表現了他在政治失意後的頹唐情緒,體現了詩人超然物外之意。這首詩曆來被人傳誦,反映了一種曲高和寡,脫世而獨立的難能可貴的高雅之意。”

    梅嬌:“你們兩個不愧是當代的文學家,在下佩服。可是,江景你把這句話,放在我們這種環境是不是有點破壞氣氛。我說,江景你的英語是很好,可是文學的意境你是不是應該向我們莉姐和思雨姐好好學習。”

    劍川聽著他們說的這些話,不知不覺腦袋有些發蒙:“我說,各位大小姐。江景就隻說了一句‘Tonighttherearewinedrunktonight

    tomorrowthesorrowtoworry

    more’,你們都能聯想到這麽多東西,真是讓晚輩大開眼界。可是,你們是不是把江景同學的話,理解錯了。我想江景想表達的無非就是要珍惜眼前的時光而已,你們說的,其實我們都不懂。”

    江景對著劍川遞了一個感謝的眼神:“知我者還是劍川兄耶!好了,各位大小姐你們知道我的語文不好,所以還請原諒在家的愚昧。”

    梅嬌笑嘻嘻地說:“知道了就不要這樣隨便的脫口而出嗎?別忘了,在坐的可都是本班的精英。還有要記住了這句話不是‘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來愁更愁’即Tonight

    therearewinedrunktonighttomorrowthesorrowtoworry

    more,而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即Therearenowifnottomorrowtomorrowwanttoworry

    abouttomorrow”

    韓思雨、段莉和劍川幾個聽到梅嬌可以這樣流利地說出英語,個個都大吃一驚,你看著我,我看你,都暗自點頭:“高手,果然深藏不透,暗藏於民間。”

    江景也沒想到梅嬌的英語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好,他木訥地看著他,回應道:“嗯,我記住了。”

    段莉拉著梅嬌的手:“嬌妹,你的英語進步的這麽快,剛才你說那流利的英語的時候,讓我們個個都很驚訝。”

    梅嬌不好意思地說:“你們英語都你我好,尤其是他總是拿他擅長的英語來欺負,我不趕快學習一吐為快,那怎麽行。”

    韓思雨仍然有些不解,那你剛才怎麽生氣地對著江景說:“你就不要在我麵前演示你的英語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的,我一點都不懂,也聽不明白。明知道我不擅長英語,你還說英語,什麽意思嗎?”

    梅嬌揮舞足道地說:“哎呀,他剛才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確實有點生氣,他總是拿著自己以為很擅長的東西出來炫耀,在朋友麵前有那麽必要嗎?還有,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就是為了讓他高興一下,讓他找到自己那被人吹捧的感覺,另外就是讓他得意的時候,放鬆自我。然後,我就致命一擊,他就從天上掉入低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用英語欺負我。”

    江景和劍川看著梅嬌那精彩地講述著自己如何如何讓一個人從天上掉入地下的神情,在彼此相顧一視,內心很有默契地共同小聲說:“最毒婦人心,果真是至理名言。”

    然後,劍川對著江景豎起大拇指說:“高,實在是高,我們還真有默契。”

    江景雙手抱拳的說:“慚愧,慚愧。”

    韓思雨看著江景和劍川變化的表情和雙手做的姿勢:“你們兩個在做什麽了,怎麽你們像做到此時無聲勝有聲嗎?”

    劍川對著韓思雨一笑:“嗬嗬,你想多了。”

    江景連忙配合道:“就是,就是。韓思雨,你想多了。”

    梅嬌看著他們幾個一唱一和,忍不住地笑了笑:“現在,我們幾個還能這樣快樂的鬥嘴,可是不知道再過幾天還能不能在一起這麽開心。”

    段莉聽出梅嬌話中有話:“好了,人生的下一步是什麽,沒有誰會知道。何必苦苦執著於明天,而忽視了今天的美好風景。”

    韓思雨感覺到段莉和梅嬌變得怪怪地:“你們怎麽了,這麽好玩的時候,變得有些感傷。嬌妹你說‘現在,我們幾個還能這樣快樂的鬥嘴,可是不知道再

    過幾天還能不能在一起這麽開心。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梅嬌情緒有些感傷地說:“下次考試後,我們又要分開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好關係,就這樣的又要離開。”

    江景聽到梅嬌這麽講感情有些落傷,不斷地歎了歎氣。劍川用胳膊碰了一下江景:“幹什麽嗎?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即使以後不能坐在一起了,可是我們還是在這個教室裏麵,想說話的時候,就跑過來找對方啥。”

    梅嬌看著劍川把這件事說的很輕鬆,“分開了,哪有像現在這樣想說就說,以後總會有些……”梅嬌說道。

    韓思雨明白了,原來梅嬌是害怕因為下次考試的時候,彼此被分開了。她對著說:“誰說下一次考試,我們一定要分開。”

    段莉看著韓思雨說:“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韓思雨看著梅嬌他們說:“以我們在班上的成績,沒有誰能將我們非開吧!除非是有人不想和我們在一起,主動離開。”

    梅嬌:“你能說簡單一點嗎?”

    韓思雨看著大家點了點頭:“下次考試之後,我們還是可以這樣的選擇坐在一起,誰說我們要離開了。”

    段莉:“可是,我們怎麽能夠坐在在一起呢?”

    韓思雨:“很簡單,隻要我們幾個坐在一起就行了,劍川、江景你們願意和我們幾個坐在一起嗎?”

    江景和劍川保持沉默,什麽話也沒有說。梅嬌:“看這種狀況,他們兩個是有點不想。”

    江景:“可以,可是行得通嗎?”

    韓思雨:“很簡單,梅嬌和段莉坐在我和劍川的後麵,你和韓櫻坐在我們前麵,這樣不就可以了,上次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和韓櫻聚在一快。所以,這一次到處都是我們的熟人,不知道你們對我這樣的安排滿意嗎?劍川,你覺得呢?”

    劍川:“是很周到,我沒有意見。”

    韓思雨:“那好,我們就這樣的約定了,下次選位置的時候,我們幾個還是要在一起。”

    段莉:“你這樣安排是挺好,可是又萬一的情況發生了,怎麽辦。”

    韓思雨:“也對,就這樣吧!我們幾個就幫對方占位置,再說我們幾個在班上的成績,不算太差,所以應該沒有什麽人為的因素把我們幾個分開。我在問一次,大家沒有意見吧!”

    大家都點了點頭,本來那種很憂傷的氣氛,就在韓思雨的幾句話說了之後,一掃而光。大家的臉上又重新綻放出笑容。

    梅嬌踢了一下劍川做的板凳說:“那以後我就可以繼續,踢你說我板凳,它壞了可不要找我。”

    劍川對著梅嬌發出一個很友好地表情,對著江景說:“恭喜你,終於逃脫了某人的魔掌,以後記得回來解救我。”

    江景對著劍川說:“放心吧!兄弟我會回來看你的,你可要多保重,願上帝保佑你。”

    段莉看著江景和劍川的那副動作:“你們兩個真是的,我們的嬌妹,有那麽恐怖嗎?還魔掌,太誇張了吧”

    劍川:“嗬嗬,是有點誇張。倒也不過。”

    江景說道:“就是。就是。”

    梅嬌靠近劍川的耳朵小聲說:“你不想被我踢屁股的話,你就繼續誇張吧!

    多誇張一點喲。”

    劍川回過頭,想要靠近梅嬌。梅嬌做出一副想要保護自己的姿勢:“你幹嘛?在光天華日之下,你想對我做什麽。”

    段莉看著梅嬌的那副姿勢:“劍川,你想幹嘛!我還在他旁邊,你……可……不能……”

    劍川沒想到段莉會怎麽說,他抬起頭,看著韓思雨,韓思雨用手拍著劍川肩膀用無奈地語氣:“別看我,我也沒辦法。”

    劍川把最後的目光向江景看去,誰知那小子怕引火上身,跑去上廁所去了。劍川有股想哭的衝動,可是淚水怎麽也掉不下來,於是他隻能趴在桌子上呆呆睡去,用睡眠來遺忘這段糟糕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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