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家與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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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扶羽手指靈活的轉著扇子,看準萊笙走過身邊,扇子至上而下戳進萊笙身體,扇子隔開皮肉,背脊的人皮撕裂飛出,萊笙灰瞳裏的死亡氣息加重,轉身掐茶扶羽脖子。
明白萊笙破綻的茶扶羽,速度快如音波傳遞的轉動扇子,掀開萊笙臉部的人皮。
“啊”屍化的萊笙隻是本能的捂住臉,發出僵屍的哀鳴。
“萊笙!變態你到底要做什麽?你別再折磨他,折磨我好了。”鼻子酸酸的,可好哽咽著張嘴,眼睛酸脹的流不下淚,要窒息的看著萊笙痛苦而無力。
茶卿想過去阻止,卻先發現可好動彈不得,見父親注意都在萊笙上,茶卿抹著步子靠近可好。
作為情敵,何銘看著可好為萊笙心痛難過,他有什麽理由去幫萊笙,可可,難過到麻木就好,他不死,你怎麽能看到我對你的好。何銘緊握拳頭,偏過頭不去看。
很好,可好你痛徹心扉,我就高興,睡月環胸,我才不會去救萊笙呢!哼。
“煞骰。”我不是預言中玉碎的擁有者嗎?難道我還控製不了玉碎嗎?我可好不信,今天粉碎碎骨也要折磨他到生不如死,可好仰天長嘯。
黑霧彌漫,黑暗背後詭異的開放一朵朵妖豔的黑色曼陀羅,極致的妖魅,在最大最精致的一朵曼陀羅中抽出千萬億萬的黑絲,擺動著延伸拐轉,無息的融入可好皮膚,皮膚表麵浮出黑色筋絡,臉部特別突出,可好站起來了!極致的悲傷讓茶扶羽打開的玉碎空間動蕩不安,氣流紊亂。
“撕裂黑夜偽裝
孤獨綻放綻放成虛妄
彼岸淨土如何將它埋葬
怕愛得瘋狂
浮屠迷惘鮮血浸透殘陽
凝固圖騰熾紋在胸膛
以我之咒悲壯一字一句成傷
聽戰歌嘹亮星辰交織彼方
天河流淌不悔的信仰
花染衣裳白雪凋零而降
怕愛得無償
沉睡希望喚醒無邊荒涼
留戀回憶透骨噬魂的香”咒歌祭,皆虛無,煞氣玉碎的第二層為黑色曼陀祭,以悲也始,需要破繭的玉碎方可行,可好垂頭飄懸在半空,雖然閉著眼,其他人有種被她盯住的錯覺。
茶扶羽靈魂在顫悚,腳底紮進曼陀羅絲線,痛的他撲倒在地,在地上不停打滾:“啊,茶卿快求她,爸好痛苦。”烏黑的頭發眨眼蒼白如雪,容顏枯槁,暮年殘雪,皮膚幹如烘幹的陳皮。
變化的太快,前一秒還是爸在虐東上老師,下一秒打算去解救的可老師在虐待爸,茶卿兩方為難。
虛無的聲音飄進茶卿耳朵:“茶卿你在一邊看著就好,他不配做你爸,你也不是他兒子,他活有幾百年,至古代活到現代,當年他為得到天下聞名的玉碎,拋下生產的妻子,但卻搶奪玉碎失敗,仍不甘心,在兒子大病前夕,再次棄自己兒子不顧,十歲小兒落下風寒病根,湯藥養到十八歲,仍躲不過一死,後來他更是執迷不悟,幹脆殺光一家老小四十九口。”
“我隻想知道,我不是他兒子是什麽意思。”爸風流我理解,爸愛癡傻的哥哥我理解,爸對我忽冷忽熱我理解,現在是要告訴我我得理解都是自欺欺人的可憐自己嗎?
可好慢悠悠的抬起手臂,抽出一部分曼陀羅絲射向茶卿,曼荼羅黑絲汲取到茶扶羽的記憶傳達到茶卿腦海。
四百年前,茶扶羽位於丞相一職,位高權重,玉碎問世,天下格局大變,各方人馬蠢蠢欲動,精兵強將備發。
春雨綿綿,雨夜屋燈下:“大人,屬下接到遠方消息,攻長燕按伏不動的兵馬今夜偷偷前往歐陽墓塚。”
坐在高堂上的茶扶羽擦著一對翡翠暖玉杯,頭也不抬,點了下頭示意聽見。
夫人的貼身丫鬟匆匆跑進屋噗通跪在地上:“老爺不好,夫人喊肚子痛,怕是馬上就要生產。”
茶扶羽擺在桌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木桌,心裏衡量著,不把握時機,錯過的話玉碎就到別人手中,但是自己的孩子就要降世,身為人夫,即將又要升為人父,我總不能寒了自己女人的心,茶扶羽轉念又想,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女人生個孩子又不會死,哼。
“備馬,去歐陽墓塚。”下定決心,茶扶羽不顧丫鬟拖著他褲角,哀求他不能拋下夫人臨盆不在身側相守,茶扶羽聽的煩躁,覺得幹擾左右他的思想:“來人,拖這大逆不道敢犯上主子的丫頭去刑房。”
“老爺,老爺,夫人身子弱,本來就不適合孕育,您不在,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您會後悔的,後悔……。”丫鬟由兩個壯士拖的越走越遠,空留後悔兩字縈繞茶扶羽耳畔,這丫頭是妹淑的陪嫁丫頭,留她一命也罷。
雷鳴電閃,狂風驟雨,突變的天氣驚到馬兒“籲~。”前方山地坍塌,驚嚇到的馬兒前後蹄踏踏的有進步穩定下步伐,茶扶羽豎起手,叫後麵千軍停下,一時山穀間皆是馬的嘶鳴聲混雜著馬蹄聲。
自此,本舉案齊眉的夫妻兩人出現裂縫,勒馬調頭狂趕回到家裏,夫人抖著雙唇,抱著孩子輕聲啜泣著,抬眼看了眼茶扶羽,閉上眼,眼角滑過淚水。
我知道夫人在跟我賭氣,想不到一堵就是十年,兩人在外人麵前相敬如賓,沒人了都是橫眉冷眼,多次看到夫人背著自己獨自在角落擦著淚水,終是歎息一聲,時間可以淡化許多事,也可以堆積許多心結。
命運弄人,錄兒十歲生日前一晚,開始隻是偶爾咳嗽幾聲,陪著錄兒喝下湯藥之後,我便要去找夫人商討下錄兒生辰操辦是否都已妥當,跨出門口護衛來報:“前方探子送來消息,說有夥盜墓團夥盜走玉碎,在各大勢力幾番追殺之下,轉入寐城,主子,靜等候您命令。”
怎麽這麽巧,回頭看了眼簾帳後的錄兒,茶扶羽想著今天白天錄兒精神泱泱,是不是該提醒著叫大夫來守著他。
護衛見主子呆在那不知想什麽,現在不抓緊時間,別人搶了先機,那就不妙:“主子請發話。”
“備馬。”一念之間,失去的無法用任何去衡量,他間接害了自己孩兒,與夫人決裂。
再次空空歸來,兒子勉強保住一命,卻時刻要湯藥吊著命,夫人前受驚嚇昏厥過去,錄兒生辰,眾多賓客都沒料到,夫人會命人送上兩副棺材。
妹淑指著我的鼻子說:“這棺材是我早早為錄兒和我自己而準備的,我沒有丈夫,錄兒從小也沒有爹,我們母子常在鬼門關徘徊,你都不再,有你這丈夫和爹,和沒有有什麽區別,你不在乎我們生死,老人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我死後,錄兒不需要你葬,我先預定著下棺的人,錄兒死了他們就會抬走,你不用知道他什麽時候死,因為你很忙,我們不打擾你。”緊接著妹淑瘋狂的大笑起來。
“放肆,夫人是瘋病發作,在這瘋言瘋語,拉她下去,送她回房間。”意思也就是說將她囚禁起來,茶扶羽心裏很複雜,但這隻是加重了他的怒火和忍讓積壓的憤恨,殘暴的本性暴露,夫人的丫鬟為第一個承受他怒火的犧牲品,玷汙完丫頭,和夫人親近的奴才不是賣掉為苦工就是為娼,茶扶羽知道自己背後名聲一落千丈,大家不敢表露在臉上。隻是在背後說而已。
錄兒十歲生辰的第二年春,夫人妹淑亡,躺在了她為她自己準備的棺材中,茶扶羽心裏清如明鏡,夫人是自己逼死,以為再不會出以外時,在錄兒成人禮那天,玉碎爭奪進入白熱化階段,他不能放棄,勝利僅僅需要他最後一搏。
歸來時茶扶羽問完府上所有人,他們一致的回答是夫人接走少爺,少爺跟夫人走了,我不信,我瘋狂的下命令叫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回錄兒。
幾天後,他們說的沒有錯,夫人帶走了聰明乖巧的錄兒,她嫉妒聰明的兒子喜歡我這個父親,一定是,茶扶羽一時思維混亂的跪在兩座墳中間,一座是夫人妹淑的墳,一座是兒子的墳。
日日夜夜研究著玉碎,廢寢忘食,晝夜不眠,研究到玉碎可以令死不是很久的人複生肉身,置於魂魄早就投胎,不過複生需要血祭祀,當天下午,茶扶羽走出書房,手裏的劍泛著冷光,婦孺小孩,忠心耿耿的侍衛,管家等一個不放過,劍身血槽匯聚股血,凝成一滴血掉懸於劍頭,啪嗒,血滴到一瞪大眼睛的人頭之上。
祭祀成功,錄兒真的活過來,他坐起來的那刻我的心情澎湃的差點老淚縱橫,後麵的歲月裏我一直研究玉碎的功能,一邊等待尋找回錄兒的魂魄。
“現在你都明白了嗎?”撤退曼陀羅絲,可好睜開海藍透著藍鑽般的琉璃眼。
獨自觀望著茶扶羽腦海畫麵還在悲傷的茶卿驚醒,拉回現實,茶卿抹著濕潤的眼角:“我就是一個他每天想著要怎樣剝離的靈魂,他要他原本的兒子複活?茶錄不是我哥哥,是我前世的肉身,你們有沒有搞錯,是在拍魔幻片嗎?”
“讓你們先一步解開這秘密。可以這已經並能再改變什麽。”根根纏繞插入茶扶羽身體的曼陀羅絲起小泡爆炸,茶扶羽惡魔的微笑再度浮現。(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