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兩道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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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走,我就是你,你死了,我怎麽能活。”落幕倔強的抱住梵華腰:“打,你使勁的打,每打一下,你也會心痛,我們一起痛。”落幕咬的自己嘴唇裂,也不肯鬆開圈箍梵華的手。

    梵華停下胳膊,幕幕說的沒錯,用胳膊肘一遍一遍的揍在落幕背脊骨頭上,他比落幕痛的更厲害,他痛的位置是心,人生命的根源。

    “傻瓜,我該拿你怎麽辦。”抱著跪在地上落幕的頭,梵華歎著,這都是孽債。

    車開出城外,可好疑惑的看芷陽城外圍擺放著不少車,再橫放幾輛車怕是馬路都要被堵塞,車主和乘客都下車仰著頭對城東方向指指點點,嘰裏呱啦的不知道討論什麽事情。

    可好想著紙條上的內容,滴滴按喇叭催促前麵司機挪開車,提醒司機擋住了自己路的意思。

    司機聽到車鳴才醒悟自己擋了別人道,放下靠在打開車門的手,走到車頭位置靠著:“小妹子,城東那邊的花蜜小區失火,引起連片火災,場麵難得一見,你就下來瞧瞧唄!你看我車前麵……。”

    什麽?我沒聽錯,可好驚恐的打開車門望芷陽城東方向,司機的話早進不去她的耳朵,她隻知道,自己腦袋一片空白,耳朵轟鳴隆隆的響,整個人精神恍惚的站立,天地間仿佛沒人,黑壓壓的天抑沉,可好四周都是廣闊無垠空曠的廢地。

    “妹子,妹子。”死機大叔見可好出車後,人看著都失去了原本血色,像被取走靈魂的軀殼,死機大叔擔憂可好有什麽病症,小心的注視著可好一舉一動走近可好:“你聽的見我說話嗎?”

    “啊啊~。”

    可好一個閃身,鑽進車裏,啪的關上車門,撕心的喊叫並不能緩解痛苦,原地漂移,撞開幾輛名車,可好不管車主怎麽罵,怎麽叫,不管他們報不報警,她隻知道,她上當了,徹徹底底的受騙,調虎離山,好計謀,是青蔥想的還是睡月?可好在車裏嚎啕大哭,鼻涕眼淚止不住,一邊扯紙,用力擦鼻涕,抹眼淚。

    落幕和梵華包括孤城都在小區樓房裏,何況花蜜小區是火災的中心區,這是場預謀好的陰謀。

    周身好燙,好熱,為什麽會這麽熱,可好不會開空調,昏迷的孤城腦海的意識非常清楚,就是人醒醒不過來,孤城沒有看見,團團火焰包裹住他,烤炙著他,不是孤城體製特別,早焚成灰。

    “咳咳……。”落幕吸入煙,大口咳嗽,又帶著吸入煙,嗆的他喘不過氣。

    梵華摟著落幕,一腳踢倒熊熊火焰的房門,梵華夾著抱著他腰的落幕躲過落下層層牆專土的泥層。

    “幕幕你想清楚。真要和我死?”

    “梵華哥哥,煙還不能把我給嗆暈,一起走,路上才不孤獨。”

    再堅持還有什麽意思,梵華留戀的用握住家族掛玉那隻手的大拇指摩擦著掛玉紋路。

    落幕懂得梵華的心意。

    天花板是金剛和混泥土做成,落下的泥土小碎快混雜著大碎塊,沉重的落在地上,地下從窗戶開始淪陷,很快就要麵臨死亡。

    梵華放下心中所有的包袱,安然的將掛玉掛在孤城脖子上。

    “快仍他出窗戶。”

    轟……。

    房子傾斜,頭頂整塊水泥和鋼筋砸下,落幕尖叫著叫梵華動作快。

    掛玉自然不能毀於這,如果這塊玉碎毀,代表著如今這個時代再也不能集齊十二玉碎,解不開十二玉碎之謎,十二玉碎的迷一天解不開,後一代,再後一代,子子孫孫下去,流傳不息,禍害到他們,何必,梵華想著,自己這樣做,可好一定會飛奔回來,他在賭,賭可好能及時救孤城,玉碎到她手中,也算圓滿。

    落幕捏起梵華一片衣服,死勁咬住,火燙傷皮膚都會痛的彈開,何況是大火炙烤。

    “幕……幕……,你痛就直接……咬我肉。”梵華雙手頂著石板,吃力的低頭看縮在他胳肢窩的落幕,心痛的看著他因為火燒而痛的扭曲。

    落幕沒聽梵華說,忍不住痛時就抱梵華更緊。

    做不到!做不到!看親眼痛苦死在眼前,梵華做不到!

    炙熱的白光裹住痛昏的落幕,沒有支撐的水泥板砰的壓下,一層層的樓往下掉。

    夜,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柔和的月光稀稀落落的鋪灑在古琴上,為彈琴之人平添一份寂寞。

    絡慕也不點燈,就著月光,雙手輕輕撥動琴弦。琴聲裏訴盡了他對愛人的思念。

    一曲終了,絡慕拿起身旁的畫卷,輕輕展開。抬手撫上畫中女子的麵龐,深沉的眸子裏有掩不住的痛楚。

    “繁畫,你在哪裏?我好想你。”低聲的詢問,卻無人回應。徒留絡慕一人回憶起往事。

    魔因無愛於被排除在各界之外,那時三萬年前。

    絡慕是魔宮第一琴師,精通各種音律。自小天賦異稟的他,自恃高人一等,驕傲如他,更是對他人不屑一顧。絡慕不僅琴技絕佳,模樣也生的俊俏,引來了不少女子的傾慕。

    女子門一傳十十傳百,聖界天女得聞。

    月明星稀,絡慕無聊去人界街上漫步,突聞一陣琴聲,曲調中有著無盡的寂寞與思念,不知是何人所奏?

    循著聲音的來源,絡慕在門外停住了腳步。望著匾額上的大字勾樓,秦言不禁皺了皺眉頭,難道是個青樓女子?

    尋思,最終還是跨入門內。老鴇看到秦言錦衣華服,器宇不凡,立馬笑臉相迎:“公子看著麵生啊,頭一次來吧。不知公子看上了那位姑娘,我去給您安排。”

    秦言背身後的手變銀兩,伸手將銀兩遞給老鴇,看著老鴇笑出褶子的臉問道:“這琴聲是何人所奏?”

    “公子,彈這首曲子的姑娘叫繁畫,是我們這裏最好的琴姬。”

    “帶我去見她。”

    “這”老鴇麵露難色道“繁畫姑娘隻賣藝不賣身,而且繁畫姑娘隻彈琴,不見客。公子要不換個姑娘?”

    “不必了。”絡慕說完不顧老鴇的阻攔,顧自上樓去尋塵歌。

    絡慕來到繁畫的房門前,卻未進去,而是站在門外靜靜聆聽著曲子。

    一曲終了,絡慕沉浸在琴聲中還未回神,便聽繁畫道:“門外之人可聽夠了?”

    絡慕聞言,回過神來,輕笑了聲,推門而入。

    看到繁畫的容顏時,絡慕不禁愣住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傾城之貌也不過如此了。雖身處煙花之地,卻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纖塵不染、遺世獨立。

    “在下秦言,敢問塵歌姑娘剛才所奏是何曲?”絡慕第一想到就是曲子名。

    “這首曲子名為‘思慕’,是一位男子因為思念逝去的妻子而作的曲子。”

    “繁畫姑娘是否也在思念著誰?”

    “公子說笑了,繁畫一個青樓女子,哪裏有可思念之人。”

    “是嗎?那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資格,可以成為你的思慕之人?”秦言目光灼灼的看著塵歌,問道。

    “公子又在說笑了。”塵歌紅著臉回道。

    絡慕為塵歌贖了身。

    “塵歌,你想要怎樣的生活?”

    “縱馬山川,逍遙天下,看盡世間繁華。”

    “好,等我把該了的事了了,就陪你過你想要的生活。”

    此後,絡慕日日與繁畫品茗奏曲。愛慕之情,在二人心中悄然滋長。

    各界關係分為兩道,一道正,一道斜,比如人神為一道,妖魔自是另外一道,兩道水火不容,勢不兩立,所以兩道立有明文規定,兩道人不得往來,更不準關係密切,否視為叛徒(主要還是指正道與反道走進。)

    不久繁畫住進絡慕修煉福地,聽聞有正道人進魔界,魔修主親自上門。

    “你就是繁畫?”魔修主看著麵前這個受大魔琴師喜愛的凡人,忍不住嘲諷道;“這模樣生的確實美,可惜卻是個狐狸精。”

    “修主,您有什麽話直說便是,何必這樣侮辱人。”繁畫冷聲道。

    “離開絡慕。”魔修主不容拒絕道。

    看著繁畫猶豫的樣子,魔修主繼續道:“他是人中龍鳳,而你,一個卑賤的人界女子,怎麽配得上他。你留在他身邊,掉他身價。”

    繁畫沉默半晌,才答道:“就算我離開他,這個理由也不夠充分。”

    繁畫的話刺激到的魔修主,魔修主怒道:“你,放肆。來人,帶走。”

    “慢著,魔修主大人,你敢不敢與繁畫打個賭。”

    看著繁畫眸中的堅定,魔修主饒有興味道:“哦?說來聽聽。”

    絡慕回來時,繁畫早已收拾好了行裝。

    “阿慕,你說過帶我縱馬山川,逍遙天下,可還算數?”

    “當然。”絡慕寵溺的揉揉塵歌的發。

    “那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

    “可我答應的是繁畫,不是你啊,魔修主。”

    被識破偽裝的魔修主一愣,半晌才苦笑道:“你怎麽知道的?”

    “眼神,繁畫看我的眼神不是這樣的,她的眼神中是對我的愛意,而你的,卻是冷酷無情的。”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魔修主,把繁畫還給我吧,我沒什麽大誌,隻想與愛人白頭偕老。”

    “嗬,來不及了,我已經把她殺了,生於魔,不死不滅,冷酷無情,這就是抹的根本,有情,則已經叛向正道。”魔修主看著絡慕瞬間煞白的臉色,殘忍說道。

    “你就是仗著地位在我之上,看不慣我,你也是魔,你不是沒有感情,因為你已經有了情緒,你的情緒是貪,是妒,這是人類裏最肮髒的一種情緒。”

    “是嗎?你說的對,你能怎樣?”

    你能怎樣~,你能怎樣~,落幕滿腦子都是夢裏人說的那句你能怎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