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如同放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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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那邊去坐,休息一下。”白璃忽然間鬆開了挽著雲少離臂彎的手,朝無人的角落走去。

    “雲。你的寶貝好像生氣了。真像是一隻小刺蝟。”克裏斯感歎地說,看到白璃坐在了咖啡色的貴族椅子上後猛的回過神,“雲。你沒有提前跟我說是你的未婚妻,所以,我沒有給你準備鑽戒!隻布置了場地。”

    雲少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真的隻是淡淡地掃過他的臉。然後抬手在他的西裝上碰了下一個突出,裏麵是他自己設計的鑽戒。

    “鑽戒我自己準備,我的老婆我絕對不會讓她差人半點。”雲少離看似風輕雲淡的,但是卻又讓人不敢去質疑的堅定。

    他又怎麽會說,這鑽戒是他設計了幾十個,又讓人全部打出來,再一個個慢慢選。最後挑出來的,是他最滿意的一個。

    白璃坐在咖啡色的貴族椅子上,擺在她麵前的是好幾盤點心和她拿過來的香檳。現在,她腦子裏想的是:答不答應?

    如果待會雲少離在這個地方搞出大排場而詢問她那個的話,答不答應?

    這個問題她沒辦法很快選出答案。

    聽說,酒醉壯人膽。白璃盯著她手中的香檳想到。可是,她的身體經過藥物打磨,幾乎是千杯不醉。沒關係,喝多了好過不喝。

    於是,白璃就招招手,讓侍者再拿些酒過來。就著精致可口的點心喝掉了兩杯香檳。

    一身紫色的禮服,即便披著一件外套都能夠看出她曼妙的身材,女人挽起了一頭秀發。不論從哪方麵看,都會覺得這個女人要比在場的其他女人更加有禮儀。

    即便這個女人正在不停地吃東西,也不會讓人產生她很喜歡吃的感覺。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是刻意是衡量距離後才能做出來的動作,不差一分一毫。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好似表演,讓人挪不開看著她的目光。

    一個人看著她,兩個人看著她,越來越多的人看著她。

    韓正東也被其他人所看的方向所吸引。一轉頭,就看見酷似白飛平老婆的臉微笑著看他,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是白飛平的老婆在看著他。

    嚇出了雞皮疙瘩。

    白璃之所以會看著韓正東,是因為她在想,如果她能夠盡快解決韓家這個麻煩,還有把原本白家所有財產都收回來的話,那她也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她就可以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比如雲少離,還有她的寶貝弟弟少昆。一想到那個人兒,白璃就覺得心裏頭暖暖的。

    白少昆應該算得上是她多年經過各種嚴苛訓練的第二個信念,第一個自然就是報父母之仇。

    韓正東眼睛瞪大,想要用眼神把白璃給吞噬掉。

    他的女兒可是現在還被他關禁在家裏,一方麵擔心她控製不住她的情緒給他丟人,一方麵不想要人知道他的女兒現在已經有了殘缺。

    “克裏斯,這一次你得到的利益不少,如果有什麽東西我不滿意的話,你就”雲少離對他旁邊的克裏斯說道,剩下滿滿的威脅。“我知道你剛才就在後邊。”

    他許給克裏斯的利益不可謂不多:兩年的人免費,兩年的軍火要價隻算往常的十分之九。

    兩年的人全部是雲少離給克裏斯的提供保鏢。如果兩年的人全部有克裏斯出的話,雲少離離兩年就能夠得到好幾十個億。

    克裏斯扁扁嘴,一臉不滿。

    他剛才可是什麽話都沒有說的!

    “行!行!行!你這個忘恩負義,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沒有那什麽沒有良心的人。有什麽不滿意的來打我就成了。”克裏斯忽然氣急敗壞地哼哼。

    雲少離淡淡地看著他。

    克裏斯不想在氣勢上落了下乘,於是瞪大眼睛看著他,與他對視。

    兩個男人,兩個長得很帥氣的男人,身高不分上下的男人。一個瞪著對方,一個淡淡地看著對方,這個場麵十分怪異。

    來到輪船上參加聚會的人越來越多,被邀請的人也幾乎全部到場。克裏斯在手下第二次請人的時候,終於放棄和雲少離互看的動作,轉身去了台上。

    穿著黑色西裝的克裏斯,跟來參加的人粗略說明這場宴會的性質,然後又說些好聽的話,就讓大家自行用餐,後邊還有活動雲雲。

    白璃始終坐在她的那張咖啡色的貴族椅子上,隻不過原先的兩杯香檳已經變成十幾、二十杯。

    給白璃倒酒的那個侍者對於她的酒量,顯得十分驚訝。在他看來,能夠擁有這麽好的酒量的女人,真的是非常少的。

    這種香檳並不是市麵上有出售的普通香檳,而是美國克裏斯家族唯一擁有的。也就是說,之所以這香檳隻有美國克裏斯家族擁有,都是因為這香檳隻有克裏斯家族有配方生產。

    這種香檳味道鮮美獨特,還有一股十分清甜的茉莉花的味道,十分容易入口,不過同樣的,它的後勁也非常大。

    沒想到這個女孩兒,這麽會就喝了那麽多酒,卻還像是沒事人一樣。

    雲少離知道白璃在喝酒,但他也知道白璃很會喝酒。如果她想要喝的話壓根就不會喝醉,如果她不想要喝酒卻還是喝了的話,就很有可能會醉所以他很少管她喝酒。

    終於,雲少離端著一個盛著法國紅酒的高腳杯走向白璃,在她身邊坐下。

    第一件事就是將白璃的酒杯拿來,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分明是不讓她再繼續喝下去了。雲少離在這會子突然變得霸道,絲毫不允許白璃再去拿她未喝完的酒。

    幾次要拿酒拿不到,白璃也就放棄了,不鹹不淡地看了雲少離一眼,然後再次招手拿了一杯香檳。

    不出所料,又被雲少離奪走了。白璃甚至是沒來得及在酒杯上留下溫度。

    “去杯飲料過來了。”雲少離輕易把酒杯放回侍者手中的托盤上。

    旁邊的白璃忽然低下頭,輕聲細語地說:“頭兒。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妻?”

    白璃不鹹不淡地看了雲少離一眼,然後再次招手拿了一杯香檳。

    不出所料,又被雲少離奪走了。白璃甚至是沒來得及在酒杯上留下溫度。

    “去杯飲料過來了。”雲少離輕易把酒杯放回侍者手中的托盤上。

    旁邊的白璃忽然低下頭,輕聲細語地說:“頭兒。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妻?”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像是在對雲少離說話,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雲少離輕挑眉梢,邪魅一笑,“就在不久之前,我成你的未婚夫。難道你還不是我的未婚妻嗎?”

    這個回答就跟沒回答一個樣。

    白璃汗顏,無奈地偏過頭。還有,他什麽時候真的自己的未婚夫?

    聚會的氣氛越來越活躍,推杯交盞間也許就是幾十萬、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交易。有越來越多的生意在這裏達成共識,隻差白紙黑字印下自己的章印。

    有人知道了白璃是白星公司的老板之後,幾次想要上來攀談,卻都被當成司機的血鷹給攔住了。

    血鷹這會兒真真確確是個司機。一下子就把他的身份拉低了,拉低了好幾個層次。

    好好的一個有名特工,一下子就成了保鏢

    連白璃都替他感到不值。

    不過當下為了活命,暫時當一個司機也不過分。想當初,自己的命在別人手裏的時候,她可是連狗窩都待過的。

    一想到當初的事情,白璃就忍不住繼續回憶以前的事情。

    想到她曾經滿身是血,不得已躲在一個還有兩隻小狗仔的狗窩;想到她曾經在亞西西裏草原為了能夠躲避敵方追捕,跟一個放牛的小孩兒搶奪鞭子將小孩子打暈扔在草叢中;想到她曾經為了能夠順利從英國博物館逃出來而把自己準備順走的博物扔回博物館館內;想到她在亞馬遜熱帶雨林裏與熱帶雨林裏的動物搶食;想到她能夠在逃亡的路上一頭紮進冰冷的河川裏,寒冬臘月硬是遊過了不下30米的對流。

    這一樁樁一幕幕,就好像是放電影般在白璃的眼中,一副一副的改變。當你身臨其境的時候,或許感覺不到什麽,但是在度過危險的現在,回過頭,我們一瞧,唉,當時還真是難熬啊!

    都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活過來的?

    “這位漂亮的女士,你應該少喝點香檳的。香檳也是酒,喝多了同樣傷身體。”見白璃還要去拿香檳,雲少離故作陌生地奪過她的香檳酒杯。

    白璃淡淡看他一眼,嫌棄地撇過頭。“不就是香檳嗎?我又不會喝醉,你何必擔心?”

    “乖。”雲少離肩頭一聳,忽然輕聲哄白璃,就好像是在哄孩子一樣。一個字就把白璃嚇得不輕,好像是被雷從頭劈到腳,被雷得體無完膚!“克裏斯家族的酒都是自己釀的,就連香檳也是自己弄的,克裏斯家族的人都好酒,所以這裏的、他們的酒都會比平常的酒濃烈。”

    或許是在聽到雲少離那一句“她是我未婚妻”表白的話語之後,白璃所站的視角也發生了變化。再來聽雲少離的情話的時候,就覺得很肉麻。

    克裏斯又來了,端著紅酒來了。遠遠的,白璃就聞到了他的sao味。不知道為什麽,她對克裏斯並沒有好感。

    他是一股會跟她搶G市勢力的人。這個觀點進入她的腦子裏後,先入為主的態度使她對克裏斯沒有一點點的好感。

    克裏斯前來,是來跟雲少離說話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可以上場了。”

    跟雲少離說完後,克裏斯又頗為禮貌地對白璃行半鞠躬禮。

    這讓白璃挑眉。她不知道這家夥在做什麽。

    雲少離起來的時候分明還看的白璃一眼。好似一眼萬年。(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