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泥塵漸掩零落的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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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綠的心葉,依附根的那股猛猛深入硬泥的強勁不斷地汲取足夠營養,才能維持青秀的葉子的年華。那片清純的心葉,從樹根的一側經過歲月的年輪攀爬到枝頭,於枝頭忘初心地眺望仰慕風的瀟灑,塵埃的飄逸,河水的隨心所欲。當一陣夾雜塵埃的猛風掠過它的枝梗,便自折零落在不思前進的河流漩渦中。當青澀的脈絡漸漸被泥塵掩埋,無知的它早已忘了自己還正處秀綠,還懷有追求下一個季節的夢想。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環境總是熏染意誌弱的人。在餘翔離開的這段時間,芷夢居然將內心深處的小人喚醒了。忘記自己曾經的要求與目的,每晚洽意地跟著華瑤站在同一戰線瘋狂地追著電視劇而忽略課程的預習,甚至作業也等到早上老師在上課時她卻在這時趕作業。她的大學生活卻在無影流浪漫遊了起來。居然向著哈哈鏡裏那一麵虛幻的自己逐漸走去。

    “淩晨了哇,你們不關燈休息嗎?明天還有滿滿的課。”丁芬芳打著哈欠問著那幾個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的舍友。

    “你先休息吧,我看完這兩集就睡。”芷夢盯著電腦屏幕笑著答。

    “我都習慣當夜貓子了,不到淩晨一二點是不會睡的。你好好休息吧。”楊清塞著耳機麵對芬芳說道。

    “我才剛看到我男神的浪漫劇情呢,後麵更精彩,我要看完它。要不明天上課都想到他。快點去睡吧,晚安!”華瑤興奮地塞著耳機說。

    隨著嘀嗒的時針轉到淩晨兩點,芷夢剛好看完兩集,於是頂著沉重的頭,摸摸酸痛的背就睡下了。這時楊清與華瑤的簾子還透出微微的電腦光線。這天,她們上課又遲到了。接下來的上課遲到已成了她們的家常飯。

    漸漸的,每天,芷夢看著身邊那三個旅人(由於楊清、陳涵、華瑤喜歡到處遊玩,每天都趕在城市的燈紅酒綠世界中,舍友就這樣稱呼她們)過著歌舞升平的、無憂無慮的,無所事事的大學生活,她心裏竟然產生仰慕的情懷,甚至想嚐試過她們那樣所謂瀟灑的生活。前頭想法剛冒出,後頭就開始入戲演劇。

    熬過早上那個經常點名的老師的課程,她們三個如釋重負地圍在教室的課桌上討論星期五要不要逃課去KTV。

    “又快到周末了!我們又可以去玩了,這次去唱歌好不好,你們倆覺得星期五逃課去怎麽樣?因為我剛才查了下周末的票已沒有了。”楊清嬌氣地開心問著她們。

    “星期五去呀?我覺得那老師上課挺爽的,激情澎湃。聽完他的課再去唄!要不下周才有他的課了。”華瑤有點不願逃課地哀訴道。

    “可是上完課後就沒有了,現在隻有那個時間點的票了。如果不確定很快又沒啦,快點決定,一次課而已,聽不聽也沒影響。”楊清無所謂地催促道。

    “反正你們怎樣我就怎樣,我隨時奉陪到底。我看你們的。”陳涵拿著手機邊玩著遊戲邊看著她們隨意地說。

    正在她們熱烈紛紛地商討時,芷夢路過看見熱鬧也圍觀想看看是不是又有什麽新奇的事物發生。

    “咦咦,在商討什麽終生大事呀?那麽激動!”芷夢看著她們的表情探頭問道。

    “也沒什麽啦,就是星期五我們想去唱歌,但是要逃課去,因為隻剩那個時間點的票了,我們正在商量呢,你要不要去?”華瑤若有所思地看著芷夢問。

    “星期五?有兩節課。”芷夢遲疑地答道。

    “我們逃課去的,對於熱愛學習的你,我看你這乖孩子是不會逃課的,嗬嗬!我看你還是認真去上課。有機會再跟你們一起出去玩。”楊清咧著嘴輕輕地笑道。

    “去外麵唱歌我還真沒去過,跟平時聽歌有什麽不一樣嗎?是不是有明星演唱會的感覺。”芷夢心動動地詢問道。

    “差不多那個感覺吧,反正可以玩得很嗨。還可以偶遇帥哥呢。”華瑤興奮地說。

    芷夢尋思了片刻回答說:“我也想去,好想去體會下。最近的課我都沒心思聽,每次都在玩手機,還是跟你們去玩好了。”

    “確定了?你們都確定的話我現在就上網預訂,說不定還可以分配到好的地方呢。”楊清說著睜大眼睛疑惑地看了看芷夢,然後拿起手機打開網頁快速地查詢。

    “好的,票已訂好,我們就那麽愉快地決定去嗨一場了。”楊清喜出望外地說道。

    艱難地度過忙碌的星期四,她們期待已久的星期五款款而來了。這天,她們早早起來洗臉刷牙,接著拿著鏡子專心細膩地化妝、帶美瞳或隱性眼鏡;然後開始各自的衣服展覽賽,她們打開衣櫃自配自試衣服且不斷詢問旁人的意見,經過一早上挑三揀四的試衣,她們終於選好各自認為漂亮的衣服自感美美地穿在身上,再配上一雙搭配的鞋子,可以完美出門了。附上滿足的妝容衣飾,她們風光地路過校園走到公交亭。

    承受差不多一個小時的公交顛簸,她們來到了目的地。在前台登記完後,她們開始了色彩斑斕的唱歌熱度。

    芷夢看到她們嫻熟的動作便不好意思地問道:“這個怎麽輸入?原諒我的無知,實在沒見過這東西。”

    “沒事,很容易的,你喜歡什麽歌就在這裏輸入。觸摸這個地方就可以置頂。”楊清耐心地說教。

    “哇!你們經常來這些地方嗎?這是我第一次來。”芷夢自感見識少地諾諾感歎道。

    “放鬆心情唄!盡情放開來唱,反正這裏隻有我們。”陳涵拿著麥克風熱切地等待她的歌無聊地說。

    華瑤放下話筒坐在軟椅翹著二郎腿地聊著:“我都唱到喉嚨幹,你們快去接手。我叫一打啤酒過來吧。你們要吃什麽小吃嗎?”

    目睹她們不用看菜單就隨口說出奇異的零食名稱來,芷夢拿著那單子瀏覽了說:“你們下單就行了,我也不知哪個好吃。另外幫我叫瓶礦泉水好啦,不敢喝酒。”

    就這樣時間從日頭翻轉到了晚上,她們訂購的時間已到,她們不想那麽早回去又走去前台加時。彌漫的氛圍剛進行一會,忽然門外有人在使勁地敲門,透過透明的玻璃板能清楚地看到一個男生在外麵。陳涵看到男生長得不錯就起身勁直地走去開門。現在眼前的一幕是: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生眼直直地環視裏麵的她們,然後寂寞地發酒瘋說:“美女們!來我們繼續喝,你們開心就好”

    “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喝醉了,打擾了,你們繼續唱歌。”另一個長得挺秀氣的男生拉起他朋友的手搭在肩上吃力地拖他回自己的唱吧了。

    “嘿嘿!剛才後來那個男生長得不錯喔,好想去找他拿微信。”華瑤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男生離去的背影沉迷地說著。

    “是不錯哦,但在這些地方還是要注意點。什麽人都有。”陳涵稍有地防心地警惕說。

    “是啊!不名來曆的陌生人要防備下,以防有什麽不測。”芷夢擔心地說。

    “咚咚”一連續猛烈的敲門聲再次激烈響起。透過玻璃窗再看是剛才那兩個人。華瑤滿懷激動地跑去開門說:“怎麽又是你們?又有什麽事嗎?”

    剛才那個男生邊攙扶他的醉友邊手上拿著滿酒的杯子誠意地道歉說:“剛才我兄弟誤撞入你們這裏,真的很抱歉!我現在跟他來向你們道歉,希望你們能原諒。我們喝一杯來互解下。”說完將酒一飲而盡。

    “我們又不是故意的,以酒致歉你們都不領情的,怕我們幹嘛?喝一杯酒而已。”那個稍有點清醒的男生在一旁胡亂地嚷道。

    “看你們那麽有誠意我喝吧。”華瑤腦袋空空地向他們敬一杯。

    “謝謝你們的原諒,可以過來我們這邊坐坐聊聊天。”那男生接著說完就走回去了。

    再次凝視那個男生走開,華瑤手舞足蹈地問:“你們說我要不要去找他拿號碼?好矛盾呀。”

    “你喜歡,你夠大膽的話就去。反正我沒興趣。”楊清冷清地說道。

    “你喜歡!”陳涵與芷夢也不好勸說地冷冷回應。然後深情地投入自己的歌曲中。

    蕩漾的華瑤帶著紅心飆升的眼神單槍匹馬地闖入了那邊的陣地。一會兒,她跑回這邊開心地喊道:“好激動呀!我居然拿到他的微信了。哇哇!我今晚會興奮到睡不著的。”

    她們各自再互切幾首歌時間就到了。這時,芷夢的眼睛無意掃過她的手表發現已經淩晨了害怕地說:“不是吧?,淩晨了,現在已經沒公交回學校了我們怎麽回呀?”

    “滴滴打車,我找一下。”楊清淡定地回應芷夢。

    她們稍感寒意地從電梯下來,剛走到大門時又見到剛才那兩個男生和幾個男生一起。那男生套熱乎地向著她們打招呼。隻有華瑤微笑回應他。

    “不是吧?司機都不接單了。都睡覺去了?”楊清無助地憤喊著。

    那男生在旁邊聽到後走上前問道:“你們沒打到車嗎?我們都喝了酒不能開車,要不就載你們回去了。我們現在都是請代駕的。”

    “現在都沒人接單。”陳涵埋怨地說。

    “我幫你們叫吧”那個男生關心地說。

    一會兒,他叫的車到了。芷夢跟陳涵稍有疑慮地不敢上車。楊清跟華瑤不假思索地走過去。

    那男生無奈地看看這兩個說:“怕我騙你們嗎?放心吧!這是滴滴司機。另外錢我幫你們給了。拜拜!”

    由於太遲了,她們就這樣搭上一個陌生人付費的便車。

    帶著濃濃的睡意,眯著疲倦的眼睛,掛著害怕恐懼的心情,她們安全到達學校。一夜狂瘋後,接下來的周末她們在努力補覺中。無時間觀念地睡到醉生夢死。如零落的秋葉懶洋洋地飄落,沉睡在泥塵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