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選擇,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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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會想,為什麽愛的盡頭是懸崖?為什麽天空的盡頭是黑暗?為什麽人心的盡頭是深海時間總是推著我們向前走,已然改變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
其實,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著濃濃的愛,隻是有的人把它隱埋到深海裏,獨自一人漫步海灘,聆聽著微風,踏著堅實的腳步,卻始終沒有終點。
時間,是一本錯綜複雜的樂譜。思念,是一根多愁善感的琴弦。,是一個永遠看不完的世界。有了樂譜和琴弦,才能演奏出一個轟動世界的名著。
或許時間可以溫柔,或許思念可以更濃。慢慢譜寫一個世紀的長度。
七月是M市櫻花盛開最繁茂的季節,也是忍不住心中悸動的時節。
蘇念像往常一樣,走在櫻花樹下,聆聽著知了美妙的歌聲。雖然感覺很煩。但不可否認,漫天的粉色櫻花,很漂亮,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終於找到你了,不是說在公園等我嘛。怎麽又跑這裏來了”莊世傑從後麵抱住看櫻花看呆了的蘇念,假裝出一副責備的樣子,實際上卻是一臉寵溺。
“哎呀,誰讓你去的那麽久,我在那裏閑的無聊就來看看櫻花呀。”蘇念朝著莊世傑吐了吐小舌頭,臉紅紅的。
“你就皮吧。你每天來看櫻花,你不煩呀?”莊世傑寵溺的勾了下她的鼻子,自然的把她攬在懷裏,把手裏的冰激淩遞給她。
“有些東西,是看不厭的。有時候看上去很普通的事物,恰恰是你覺得最順眼的。”蘇念舔著手裏的冰激淩,笑著對他說。黑亮的眼睛,變成了月牙形狀。一絲純樸又透著一股調皮勁。
“恩…那你現在看我厭不厭?順眼啵?”莊世傑眼裏閃著精光。期待著她的回答。
“這個嘛,讓我想想嗷。其實……”蘇念狠狠咬了一口冰激淩,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其實什麽”莊世傑有些慌張。目光僅僅盯著她。卻不曾想驚慌之後得到的竟然是一聲,爆笑聲。整個人,也因此放鬆下來,可表麵上卻裝作生氣的樣子。佯裝說到。“你笑什麽看我慌張的樣子,你很開心嗎?”
蘇念沒想到他還會來這麽一茬,笑聲更大了。過了一會,聲音慢慢減小。她突然抱住莊世傑,眼淚莫名其妙的流了下來。“我是開心呀見到你為我慌張的樣子,真的好開心。謝謝你一直陪著我。給我鼓勵和支持。真的,謝謝”
“傻瓜。你是我的寶貝,我不陪你我陪誰啊?”輕輕回抱著她。
“世傑你真好”蘇念在莊世傑懷裏蹭啊蹭,蹭啊蹭。
“念念,別蹭了。”莊世傑聲音有點沙啞,帶著一絲難以尋味的性感。
“不嘛,就蹭就蹭”蘇念沒注意到莊世傑的反應,一味地往他懷裏鑽。
“念念,別蹭了,我,我會忍不住的。”莊世傑輕輕抱著她。聲音上帶著難耐的顫抖。
“呃……”蘇念沒想到他是這個意思,臉不由變得通紅。蹭的一下從莊世傑懷裏退出來,離他一米遠。“哼,我們還沒結婚呐!”說完頭也不回的向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莊世傑無奈的看著她。“這麽純潔,可不是你的風格呀”
“我媽告訴我,該純潔的時候純潔,該汙的時候汙,不能讓大灰狼平白無故的吃掉。這是一種自然規律懂不?”蘇念轉過頭去,站在原地。壞壞的看著她。
“是嘛?那我這頭大灰狼來捉你這隻不純潔的小綿羊了哦。”莊世傑看著她,學著她的表情,壞壞一笑。然後大踏步的向她走來。餘念看著他的來勢。有點不妙,轉身往前跑。一起笑著,追逐。
生活似乎是一場遊戲,一場獵人與獵物不平等的戲劇現場。總是玩著你追我跑的遊戲,最後的結果,往往和自己的初衷相反。
“姐,你回來啦”蘇寸看到餘念回來,抱著她不舍的放開,笑的跟個孩子一樣。
“你呀”她學著莊世傑下午在櫻花樹下的動作,勾了勾餘寸的鼻子。跟著笑了。“調皮。”
“念念回來了啊?”堂元華從樓上走下來,看著餘念,臉色有點不自然。
“……媽,我…回來了。”她眼睛緊緊鎖在堂元華,這個所謂的母親的身上。臉色跟著不自然起來。
“念念呀,來,過來吃飯吧。”
“唉,姐。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快坐下來吃飯。看我姐,都瘦了。”蘇寸上下打量著她。眼中滿是心疼和責備。
“沒事啦。我最近在減肥,吃的少。當然就瘦啦”蘇念欣慰的摸著餘寸的頭發,哄到。
“哦,是嘛姐今天多吃點,難得回家,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減肥很有效的方法。”蘇寸摟著她的胳膊,開心的笑到。
一場歡快的進餐,就這樣過去了。往往,越快樂,時間就越快。仿佛白駒過隙,一瞬而已。這種似是瞬間失去的感覺,很不好受。
“念念,和我來一下。”堂元華拉著蘇念的手。不自然的說到。
“媽,怎麽了?”餘
蘇母把她拉到書房,一個人先進去,餘念隨後進來,緊接著關門,轉身的那一瞬愣了。“媽你這是幹什麽你快起來你有什麽事,你和我說,別這樣。”剛一轉身,就聽到蘇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的聲音。眼睛通紅。
“念念,雖然媽平時待你不好。但現在隻有你能保住蘇氏了。媽求你”蘇母眼睛裏留著淚。不斷的求著她。樣子狼狽不堪。
“媽有什麽難處你和我說,你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你別這樣”蘇念有些受不了,畢竟是自己的養母,沒有親情也有恩情啊。
“念念,這件事,寸寸她還不知道,我們公司內部機密泄露,快要撐不下去了。你爸也因此病倒了。我沒敢和寸寸說。我怕她也受不了。”
“媽,這事你想要我怎麽做”
“去求時總,讓他幫我們渡過難關。”
“媽你知道的,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怎麽有資本去求他”她有些茫然,有些不解。
“沒事,媽已經安排好了,隻要你把這個簽了,我們就有救了”蘇母眼中發著亮光,似是在幻想著美好的東西。
“媽你知道的,我和世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她震撼,但多的更是氣憤。
“媽知道但,隻有這樣才能保住餘氏媽也想你幸福啊。”蘇母假惺惺的握著她的手,眼睛嘩嘩的流。
“媽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不能嫁給他我就要和世傑結婚了,我不能”她亦是流淚。
“念念算是媽求你求你簽了吧!簽了我和你爸還有寸寸就不用受苦,受壓迫了我們沒有親情也有恩情啊!救救蘇氏吧!媽求你媽給你磕頭媽給你磕頭……”蘇母跪在地上,說完真的結結實實的把頭磕在地板上。
“媽你別這樣你快起來快起來啊”她看著蘇母一下下重重的把頭磕在地板上,心裏除了痛還是痛。眼淚模糊了視線,聽著地板咚咚的響著。整個人似掉入漩渦一樣的絕望。
“媽你起來你起來啊我答應你我簽但你讓我安靜安靜好不好”她拉起蘇母,臉色平靜的看著她。
“真的嗎?那快簽吧。快簽,我看著。”蘇母眼裏放著光。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似乎剛剛磕頭的不是她。哭的不是她。
“媽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從來都沒把我當親人過”她顫抖著手,慢慢的寫著自己的名字。每寫一筆,心都跟著痛一下次。直到疼到沒有知覺。
“嗬嗬。”
“念念媽也是迫不得已。好了,早點睡吧。我這就給時總打電話,安排你們見麵。”說完,頭也不回的,拿著合約就離開了。在離開之前,眼神變回了往常的疏離“這件事,不要告訴寸寸和你爸。他們問你就說你是自願的。不是我逼的。”
聽說過農夫和蛇的故事,而現在讓人心累交加的是,不是蛇吃了農夫,而是農夫殺了蛇。農夫給了蛇希望卻打斷了它的所有幻想。
原來,付出過真情也不一定有回報;原來,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原來,世界不是我們心裏想的那麽美好。
她拿出手機,哆嗦著打開通訊錄。置頂的電話一直是莊世傑,從未改變過。現在看著這通電話,腦子卻是一片空白。心痛的不能自已。
最後還是下定決心,給他打電話。既然知道自己的結局這麽慘烈,那就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就算是恨,也無怨言。
電話接通了,裏麵傳來莊世傑開心驚喜的聲音。“喂,寶貝。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是不是想我了?平常這個點不都睡成小豬了嘛?”
可能這一瞬間,是最難熬的。前一秒是驚喜,下一秒卻是絕望。這樣太殘忍了然而選擇是兩把玄冰箭,選了哪邊都會被凍僵。
“寶貝寶貝奇怪。怎麽沒聲音,不會不小心擠出來了吧!”他聽了一會,沒聲音,長長歎了口氣,帶著一絲寵溺的韻味。“真是隻小豬,還是隻不安分的小豬。傻瓜。寶貝晚安,我很想你。記得夢到我哦。晚安,木馬”(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