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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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傾墨聽了,什麽話也沒說,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然後帶著地上昏迷著的男人摔門離去。

    安悅溪精疲力盡的躺平,望著醫院的白色天花板,她看了很久,很久。

    這樣的白,跟那天的雪一樣。

    即使她拉過厚厚的被子蓋上,也依然能感覺到凍骨的寒意。

    坐在車上抽了很久的煙,靳傾墨打開車窗,任寒風呼嘯,將車裏的煙味吹得一幹二淨。

    看著後座上被綁著的男人,他方向盤一轉,直接回了自己的別墅。

    將男人隨意的丟在地上,聽著他痛苦的哼出聲,他打開冰箱,直接拿出冰水喝了起來。

    寒冷的溫度,終於將心裏那團煩躁的火壓下,靳傾墨拉過一張椅子,直接坐在男人對麵。

    “醒了?醒了就別裝了!”

    男人睜開紅腫的眼,警戒的打量了四周。

    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寬闊的大廳,燈光不甚明亮,但依然可以看得出裝修低調而奢華。

    是他家怎麽都比不上的。

    “你想幹什麽?”男人有些驚恐,竭力鎮定,色厲內荏的樣子被靳傾墨一眼看穿。

    “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你去找安悅溪,想幹什麽?”

    男人目光瑟縮了一下,抿嘴不語,但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很快在臉上蜿蜒,然後滾落。

    “不說?”靳傾墨腳踢著地板,“我隻給你五分鍾的時間。如果你坦白,我可以酌情放你一馬,如果你不說,那五分鍾之後就別再開口說一句話!”

    男人身體狠狠一震,心裏防線逐漸崩潰。

    眼前的靳傾墨眉眼清冷俊美,像是高貴的神袛。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像是從修羅場裏麵爬出來的人。

    駭人極了!

    “還是不說!”靳傾墨清冷的雙眼閃過狠厲決絕,“那你就不要說了!”

    他掏出兜裏的手機,不顧男人的欲言又止和溢於言表的恐懼,手指在屏幕上畫了幾下,然後鎖屏。

    男人被室內凝滯的氣氛弄得七上八下,腦子裏不停地糾結。

    一會是寧小柔溫柔美麗的麵孔,一會是剛剛靳傾墨冷厲的眼神,讓他始終下不了主意。

    “靳大少,我說,我什麽都告訴你”

    “晚了!”靳傾墨起身從茶幾上拿起一包煙,抽出一根,慢條斯理的點燃。

    他並沒有抽,而是望著外麵的天色,眉頭微皺的看向嫋嫋升起的青煙。

    男人嚇得整個癱倒在地,絕望的望著靳傾墨,語無倫次的說著什麽。

    靳傾墨臉色一變,將煙掐滅,“你再說一次!”

    ……

    在李嫂的幫助下,換好衣服的安悅溪,美美的睡了一覺。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聽到敲門聲,她瞳孔一縮,有些草木皆兵。

    門把慢慢的擰開,一個腦袋伸了進來。

    “安悅溪,你醒著?”

    是湯圓,手裏提著不少水果,見她醒著,立即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

    “剛剛敲門的時候,沒人應聲,還以為你睡著了!”她不客氣的直接拿起刀削著蘋果,眼睛怪異的落在她的脖子上,“安悅溪,你脖子上的青淤都還沒好,怎麽頭上又包著紗布了?是不是最近犯小人啊?”

    擺擺手,安悅溪表示自己不吃,無語的皺眉,“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運氣實在是太差!”

    “也是,”湯圓見她不吃,拿過來就咬了一口,然後彎了彎眉眼,“真甜!”

    “不過還真是可惜了,本來聽你說缺錢,想給你介紹個好工作的,現在你這樣恐怕幹不了了!”

    “什麽工作?”一聽到掙錢,安悅溪精神一振,“沒事的,我這就是皮外傷,到時多打點粉底就能遮住的。”

    說著,她有些猶豫,“不過工作時間長嗎?”

    經過這件事,靳老爺子恐怕對她出去做事有些擔心。

    但她的錢包實在是等不起了。

    “工作時間每天三個小時,日結!”湯圓神秘的比出三個指頭,“三百塊一天呢!”

    “真的?怎麽這麽高?”

    “因為過年,他們缺人手缺的頭發都要扯完了,所以就出了這麽高的價!”湯圓也很興奮,可馬上一臉遺憾,“可惜,我沒學過跳舞,要不然這份兼職我可不會告訴你!”

    聽說是跳舞,安悅溪放下心來,“什麽時候開始工作?”

    “後天!是一個演出!需要表演三天呢!”

    後天開始,表演三天,剛好是大年三十,一點都不耽誤她陪爺爺過年!

    “好,我一定去!”安悅溪應下。

    “真的行嗎?你還住醫院呢!”湯圓有些擔憂的咬了一口蘋果。

    “肯定能行!”安悅溪重重點頭。

    隔了一天,安悅溪便來到了湯圓所說的演出場所。

    看著裝修擺設,她皺了皺眉。

    這風格,有些媚俗啊!

    “你來了?是湯圓介紹過來的跳舞的?”一個中年婦女打量了她半響,滿意的點頭,“看你這身材這麽好,跳起舞來肯定更好看!”

    “我們跳什麽舞啊?”安悅溪眉頭皺的越深,她從這個女人眼裏看到了赤果果的貪婪。就像是星月俱樂部裏的牡丹姐一樣。

    於是,她暗暗戒備,可想到是湯圓介紹的,又覺得小題大做了!

    湯圓性子直,找的人肯定牢靠。

    “先去換好衣服再說,這演出快開始了,你妝都還沒畫好呢!”中年女子目光一閃,推攘著她朝一個房間走去。

    安悅溪沒辦法,隻能隨著她的腳步走進了化妝室。

    一看到掛在杆子上的衣服,她大驚失色,“這是表演穿的衣服?”

    中年婦女搖頭,把她按在凳子上,對一旁的化妝師使了個眼色,“給她畫快一點,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化妝師立即忙碌起來,安悅溪幾次想走,都被她們按坐在凳子上,心裏越發忐忑。

    很快妝畫好,中年婦女便將手裏的衣服遞到了安悅溪的麵前。

    表麵上看去是一件很正常的黑裙子,可摸到手才知道,這個裙子非常的透明。

    透明到什麽不該看的都能讓人看到。

    “我不穿!”安悅溪一把把衣服丟在地上,大聲說,“這個工作我不幹了!”

    “你不幹了!”中年婦女將裙子撿起來,扔在她的臉上,眼神陰毒狠辣,“這可由不得你!”

    她用手拂在她的肩膀,“你是選擇跳舞給人看,還是選擇被人幹,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安悅溪氣憤的拍開她的手,忍住怒氣,“你們出去,我馬上換!”

    “別想打電話報警,這是我給你的忠告!”中年婦女滿意的笑,跟化妝師意有所指的對視一眼,“這裏的主人,是你惹不起的!”

    惹不起?

    她連綿城的天——靳傾墨都敢惹,怎麽會害怕這裏的主人?

    不過,她倒是好奇,是誰在靳傾墨的地盤上做出這樣強人所難的事情?

    難道是跟靳傾墨走得很近的人?

    看著手裏的薄透黑裙子,她眼眸轉了轉,然後落在了掛在杆子上的一排衣服上。

    嘿嘿,就這麽辦!

    想到他們看到她時候的表情,安悅溪的眼睛亮了!

    中年婦女跟化妝師聽到開門聲時,正在討論安悅溪還不是跟以往的女人一樣,稍稍一嚇就乖乖聽話,就被走出來的安悅溪驚得整個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她毋庸置疑是美麗的,但身上的衣服……

    她們兩個想了很久,終於想出了兩個字形容——驚悚!

    這穿出去還不砸了他們的招牌,一定得攔住她。

    可安悅溪早就看穿了她們的想法,像是泥鰍,從她們之間鑽了過去,然後朝大門一路奔跑。

    然後,腳步就硬生生頓住,她吃驚的看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群黑衣人,表情漸漸沉重。

    第一招,失敗了!

    “抓住她,直接拉到舞台那邊去!”中年婦女氣喘籲籲,再也顧不得保持風度,直接下命令。

    黑衣人行動力很強,直接拉著安悅溪就走。

    化妝師眼神扭曲的看著她身上的衣服,有些遲疑的問中年婦女,“真讓她這個樣子上舞台?”

    “沒時間了!”中年婦女何嚐不知道,“希望她這張臉能讓人忽視那怪異的衣服!”

    接著,她話一轉,“你跟上頭打個電話,就說事情已經辦妥!”

    化妝師嗯了一聲,走到一個地方,小聲的向上頭報告。

    安悅溪聽力好,中年婦女說的話,她隱約聽到了一絲,眼裏泛起疑雲。

    她怎麽覺得,今天這個跳舞的兼職不簡單呢!

    “走快一點,再磨蹭,我們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一個黑衣人粗嘎著嗓子說著,踢了安悅溪一腳。

    安悅溪腳步一頓,目光不經意的掃向走廊上,一間房間的門縫。

    眼裏頓時迸發出喜悅的光,那不是靳傾墨的兄弟——秦深嗎?

    “秦……嗚嗚……”還沒喊出聲,嘴就被捂住,安悅溪痛苦的回頭,就看到剛剛說話的黑衣人正狠辣的掐著她的胳膊。

    “別想耍花招,到了這裏,你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嗚嗚嗚嗚……”安悅溪努力的掙紮,目光定定的看著房間裏的秦深。

    可房間裏的秦深正跟幾個美女調笑,哪裏有空朝門縫外看。

    “秦大少,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看我們?”

    一個美女嬌笑著依偎進秦深的懷抱,花枝亂顫的欣賞著秦深給她的珠寶。(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