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靳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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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管他怎麽喊,都沒有任何反應。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努力向上翻著眼睛,卻隻看到一個黑色的衣角。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完成你的心願。”來人不緊不慢的說著,話音淺淡,像是根本沒看出靳容的窘境。
靳容喉嚨裏呼呼嗬嗬的掙紮了半響,眼睛發出興奮的光。
這人,該不會也是靳家的仇家吧?
他以為來人所說的心願是整垮靳家,卻沒想手上傳來痛楚,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來人。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滿足你的心願啊!”來人不男不女的聲音滿滿都是困惑,看著鋒利刀芒上的薄肉,順著刀尖低落的鮮血,他興奮的瞪大了眼,“難道我還做得不夠明顯嗎?”
說著,他手下一動,疼得靳容直抽抽。
隨著來人的手起刀落,靳容臉上的冷汗越來越多,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意識就快昏迷的那一刻,本來疼得麻木的身體,瞬間被撒上一樣東西,讓他直接發出一聲不像是人類的慘叫聲。
這一聲慘叫,淒厲至極,讓他渾濁無力的雙眼蹬大到了極致,就像是眼珠都快從眼眶裏掉落出來。
“你,”靳容咬牙切齒的想要轉頭,卻隻能徒勞的挪動一點點,心裏不由得被挫敗以及恐懼籠罩。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就懂了來人的意思。
他的確是來滿足他的心願的,不過不是報複靳家,而是要他的命。
更令他心裏不妙的是,他明白來人倒是跟他有仇。
那灑在身上的鹽恐怕可以將他整個人都做成醃肉了!
來人根本不理他,看他渾身上下至上下薄薄一層皮肉遮掩,冷笑數聲,忽然看了遠處一眼,又像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靳容嗬嗬的喘著粗氣,想要立刻死過去,卻被痛得越發清醒。
或許是在著疼痛的激勵下,他竟然轉動了一下頭部,眼神直直的看向了靳老爺子的墓碑。
他仿佛看到淺笑的靳老爺子,正笑看著他痛苦,那嘴角的得意讓他痛不欲生。
即使,他很不想承認,但他還是必須承認,贏的人好像從來都不是他靳容!
安悅溪醒來的早上,就看到靳傾墨端著早餐進來,嘴角似乎帶著淡笑,但仔細看去,又能看出一點怪異的弧度。
“安安,你醒了,吃了早餐,我們送瀚寶寶去學校吧!”
安悅溪一驚,靳傾墨不是說讓安哲瀚在家裏呆幾天,好好休養一下,過段時間才送他去學校的嗎?
“我想了想,他有小朋友的陪伴,或許會開心一點!”
安悅溪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朝他身後看了看,沒看到安哲瀚的身影,便問,“瀚寶寶還沒起床嗎?”
“起床了,正在下麵吃早餐。”想到端早餐上來的時候,安哲瀚那略微怪異的眼神,靳傾墨眼神幽幽,看向安悅溪的目光越發的熾熱。
惹得安悅溪不自在的動了動,卻不料這一動,竟將睡衣給弄開了一些,讓靳傾墨恨不得將那垮下來的睡衣直接給扔掉。
見狀,安悅溪連忙將睡衣扯回原來的地方,赤著腳下床將他手裏的早餐端了過來,“我看看李嫂都做了什麽早餐。”
靳傾墨看著她白嫩的小腳踩在灰黑色的地毯上,就像是水滑的豆腐一般,讓他忍不住想上去碰一碰。
想著,他也這麽做了。
安悅溪隻感覺頭上一抹陰影,還來不及抬頭,就直接被奪走了呼吸。
察覺到他激烈的反應,她連忙掙紮,卻隻換來他不滿的加深了這個吻。
腦袋變成了漿糊,安悅溪指責的目光如水一般溫柔,最後隻能無力的靠在他胸膛上,弱弱的喘息。
可她那細微的喘息聲,就像是勾出了靳傾墨心底的癢。
他努力按壓著安悅溪的身體,像是要把她融入到他的骨血裏。
事實上,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將安悅溪融進他的血肉。
或者將她變小,隨身攜帶。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安悅溪沒好氣的捶了下他的肩膀,聲音帶著沙啞,“放開我,我好餓。”
“我也好餓!”靳傾墨看著她紅腫光澤的紅唇,聲音低沉而性感,眸子裏帶著不滿,像是饑餓的狼,想要將安悅溪一口拆吃入腹。
安悅溪撇開頭,臉已經紅得像是煮熟的蝦。
嬌嗔的瞪了靳傾墨一眼,她怎麽也沒想到,在清冷淡漠的麵孔下,隱藏著這麽一個“生機勃勃”的靳傾墨!
“我真的餓了!”
靳傾墨並沒有放開她,而是將她抱在懷裏,將早餐一點點的喂給她吃。
安悅溪雖然覺得很肉麻,但也很甜蜜。
看著他形狀姣好的下巴,她低頭一笑。
她的等待,終於換來了他的情深!
靳傾墨像是知道她所想,正想靠在她的耳邊說那三個字,就聽到門砰的一聲被打開。
隨之而來的是安哲瀚稚嫩的聲音,“媽媽,為什麽爸爸要喂你吃早餐?是因為你手痛嗎?”
安哲瀚一臉不解,他慢慢的走過來,像是沒有看到安悅溪跟靳傾墨身體的僵硬。
對上靳傾墨有些咬牙切齒的目光,他再次開口問,一臉關切,“媽媽?你真的手痛?瀚寶寶喂你吃早餐好不好?”
安悅溪訥訥的看了眼靳傾墨,不自在的理了理耳邊的碎發,臉燙的厲害,暗地裏掐了下靳傾墨的腰,“沒有,媽媽的手一點都不痛。”
像是為了證明,她立即奪過靳傾墨手裏的早餐,自己吃了起來。
安哲瀚這才一副放心了的神態!
看他還想追問,安悅溪連忙扯開了話題,“瀚寶寶,爸爸說送你去學校,你想去嗎?”
安哲瀚看了靳傾墨一眼,看到他眼裏閃過的光,本想搖頭的動作變成了點頭,“媽媽,我想去學校。對了,剛剛有人打電話過來。本來李嫂說上來告訴你們,我吃完早餐就替她上來告訴你們了。”
“瀚寶寶真棒!”安悅溪吞下嘴裏的早餐,喝了口牛奶壓了壓,立即表揚。
看著他一如以往純真的笑臉,她也沒有深思,覺得靳傾墨說得對。
或許,有小朋友的陪伴,瀚寶寶更能開心一點,早日從靳老爺子的死亡中走出來。
可安哲瀚怎麽也沒有想到,靳傾墨居然悄悄的將他的學校換了,讓他隻能一周見一次安悅溪。
真是個奸詐小人,肯定是嫌棄他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
因為錢進下落不明,就算靳傾墨再出動人手尋找,也沒有絲毫的消息。
靳傾墨便從下麵再找了個助手過來,名字叫做張生。
看到張生的時候,安悅溪愣了一下。
因為張生跟錢進完全是兩個極端,看著他笑容滿麵的樣子,她不由得想起了錢進那冷麵的模樣。
說起來,倒是錢進跟靳傾墨更搭。
看到張生過來,安悅溪並沒有多想,直到聽到靳傾墨所說的話。
“你說,靳容死了?”
“嗯,”張生點頭,想到靳容的死狀,他都差點狠狠打了個哆嗦。
實在是太猙獰了!
猙獰的根本不像是人的臉了!
更別說他的身體,嗯,估計勉強可以說是身體而不是骨架。
畢竟上麵還流了一些東西呢!
“死的很慘。那個人下手非常幹淨利落,像是算計好的一般。”
真是不服不行,那手段跟古代的淩遲也有得一拚了吧!
靳容真是活活被疼死的!
“靳容死了?”安悅溪端過來一杯水,遞給張生,然後看向靳傾墨,“他不是被你弄得手指都不能動一下了嗎?怎麽還會死?”
她還問過靳傾墨,畢竟電視裏經常演咬舌自盡,要是靳容咬舌自盡了怎麽辦?
結果靳傾墨笑笑,給她科普了一番。
她才明白,咬舌有很大的可能不能自盡,反而會成為一個說不清楚話的人。
靳容那麽高傲,已經落到那個地步,要是咬舌自盡,落得個說不清楚話的下場,他的自尊怎麽受得了?
“有人滿足了他的心願!”靳傾墨知道那邊有監控,可看張生的意思,根本沒查出那個人是誰。
不過,他的心裏也有了底。
想來是那個人沒錯了!
恨靳容的人可不隻他一個!
安悅溪悶悶的應了一聲,感覺很不真實一樣。
想殺靳容的時候被靳傾墨阻止了,現在聽到靳容的死訊,就像是原本沒想過得到的東西,一下子掉進了懷裏的感覺。
“那個人是誰?為什麽要殺靳容?”
而且,更令她擔心的是,靳家的墓園雖說看守沒有靳家老宅跟這邊別墅的強,但也不弱。
那個人居然能殺了靳容,還讓靳傾墨現在才得到消息,那他會不會哪天悄悄的摸進別墅,傷害他們呢?
“別擔心,墓園那邊的事情,我心裏有數的。”靳傾墨看到安悅溪犯愁,拉過她的手放在手心,“我不會再讓你為這些事情擔憂。或許,靳容死了也好,免得他有些手下混不吝的找我們麻煩。”
安悅溪點點頭,是啊,靳容死了是件好事,至少靳老爺子在那邊也能安慰不少。
忽然,靳傾墨說道,“安安,安亦城是不是好久沒給你打電話了?”
安悅溪抬頭,不解的眨眨眼,“你找他有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