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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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是如何人肉蔣蘊涵司空黎川不得而知,反正隻要知道她日子過得不好他也就放心了。
隻是網絡上這麽一炒一鬧,向暖晴和她的那幅《童真》,必不可免的進入了大眾的視線。
那幅畫火了,畫中的小男孩和原畫家向暖晴也火了。
司空黎川私心並不像向暖晴被曝光著大眾眼裏,他認為出名受到關注並非好事。
而且司空黎川也絕對有實力將向暖晴母子二人保護的滴水不漏。
雖然這樣會使向暖晴的知名度大大降低,但是他私心真的不想自己的寶貝在大眾眼裏曝光。
他討厭別的男人看著她那種癡迷的眼神,即使僅僅是單純的喜愛,也是讓司空黎川無法容忍的。
他明知這樣的霸道偏執的思想會讓向暖晴離他更遠,可是偏偏這該死的占有欲就是這般的作祟,完全無法控製。
這點讓司空黎川心中對向暖晴愈加愧疚。
而向暖晴卻毫不知情,此刻,她正和兒子在廚房準備晚餐,她並不關心書房內的三人在聊些什麽,僅僅單純的是想做一些美食,讓客人與她的愛人平常一下美味而已。
小家夥顯然趕回來很黏著向暖晴,即使實在書房他也不放過與母親親近的機會,自告奮勇的挽起袖子,要幫向暖晴擇菜。
向暖晴被想拒絕,可是對上司空皓辰眼巴巴的小眼神,心中頓時無比柔軟,拿出一個菜籃子放了些小青菜,拉過小家夥的小手:“來,寶寶看著媽媽的動作。”
“這才不是可以直接吃嗎?”司空皓辰疑惑的看著媽媽,平時吃的青菜不都是一顆一顆的嗎?
“小青菜的根上麵又泥土,而且又老又硬需要摘掉,洗幹淨之後正好放到排骨湯裏麵的。”向暖晴柔聲解釋道。
“哦,”小家夥了然的點頭,隨後又興衝衝道:“媽媽,以後每次小青菜的根都留給我摘,這樣子我們可以一起做菜。”
向暖晴看著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家夥,笑眯眯的點頭,“好。”
一旁的傭人見小主人一臉認真的小模樣,忍不住善意的笑了,心歎:真是可愛極了。
正巧青菜排骨湯上桌,樓上的三人一前一後的下來了。
向暖晴解下身上的圍裙,想開口挽留司空家祥和司空曼婷一起吃飯。
抬起頭對上司空黎川淡淡的眸子,兩人相視一笑,溫情脈脈,仿佛不用任何言語,卻已經知曉對方要說些什麽,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果然,下一刻司空黎川不緊不慢的開口。
“大哥,曼婷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吧!”
“不用,我和曼婷”
“好啊,正巧很久”
父女二人幾乎同時開口,卻是大不相同的回答。
司空家祥尷尬的看向司空黎川,又轉過身瞪了司空曼婷一眼,“小四,小向,你們慢慢吃,我和曼婷還有事的先走了。”
不等向暖晴挽留聲響起,司空家祥拽著司空曼婷的手,腳步匆匆,頭也不回的離去。
不一會兒,院子裏汽車發動引擎的聲音響起,開車離去。
向暖晴疑惑的看著司空黎川,“剛剛在書房聊些什麽,怎麽曼婷和大哥這麽反常?”向暖晴和司空曼婷這麽些年閨蜜之情,可不是白混的,她甚至比李晶茹那個做母親的更加了解司空曼婷的性子。
“沒什麽。”司空黎川淡淡道。
“是不是吵架了?”向暖晴帶著些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道,“你幫著勸一勸大哥,不要讓曼婷受委屈了,她那人性子倔,其實沒有壞心的。”
“嗯,知道了。”男人抬眼看著女人那一臉擔憂的小模樣,心中微微心疼,如果讓她知道司空曼婷居然對她做了那麽多的背叛,那麽
“老婆,我餓了”
“媽媽,寶寶也餓了”
一大一小又如此相似的兩張麵孔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向暖晴縱然心中又無數個問題也得放回肚子。
白嫩小手一揮,“開飯!”頗有幾分大廚的意味。
司空曼婷和司空家祥回到家時,李晶茹早早的坐在沙發前等候,父女二人進門時,李晶茹正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
聽見腳步聲她抬起頭,淡淡的說道:“回來了啦。”
“老婆今天怎麽沒出去打牌,”許是心中的愧疚,平時對於妻子出去打牌萬分反對的司空家祥居然會主動提出。
“你不是最討厭和那些牌友一起嗎?怎麽這次又這麽問我了。”
“那個上次我不是因為公司的事情脾氣不太好嗎,以後你想打就打,不用顧忌我。”司空家祥賠笑著,“累了一天,我先去樓上一個澡,等會下來陪你們娘倆。”
李晶茹默默的吸了一口雪茄,看著疾步往樓上走去男人的背影,手中拿著的時尚雜誌狠狠的捏住,直到完全不成形。
她失神的望著站在不遠處的女兒,幽幽道:“今天家裏來客人了。”
“哦,是誰?”見母親神色不對勁,司空曼婷心中一個咯噔,心底湧起了不祥的感覺。
李晶茹抬起頭語氣十分溫柔,朝司空曼婷招了招手,“她給我送了一份禮物,婷婷你過來看看。”
司空曼婷走了過去,當低頭彎腰目光觸及到李晶茹手中的一摞照片時。
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努力恢複鎮定解釋道:“媽,你認為這上麵的男人是爸嗎?也許是電腦合成的呢,與其在這裏胡思亂想不如等父親下來與他問個清楚。”
李晶茹沒有理會女兒的解釋,她拿起照片緊盯著照片中作出難度X愛動作的兩人,上麵的男人即使化成灰她都認得。
至於照片上的女人,今天正好來家了做客了呢!
見母親失魂落魄的樣子,司空曼婷心疼極了,哽咽道:“媽,你別這樣嚇我,一定是個誤會,我爸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李晶茹默然,抽掉手中的最後一口雪茄,緩緩的吐出一個霧圈,
緩緩道:“你父親第一次出軌正巧是我懷著你的時候,和公司裏麵的一位年輕漂亮的女秘書,我知道後一激動早產了。醒來時你父親跪在我的病床前,乞求原諒,我看著幼小可憐的你和你父親懊悔不已的樣子,心軟,原諒了他。”
“第二次出軌,是你上高中的那一年,因為課程緊我陪你在學校附近買了套小公寓,你父親和藝校裏麵一位漂亮的女學生搞在了一起。那天周末天氣很好,我帶著你和年幼的永年出去吃飯,正巧看到了你父親和那女人逛商場。一個不留神小永年橫穿馬路被車撞了,滿地的鮮血,當時我真的以為永年死了。我這人好麵子,自然就不提是因為你發現你父親出軌才疏於照顧永年導致那場悲劇的,所以後來因為那事我和你二伯母幾乎成了仇人。”
“說來也奇怪,不知為何,我還是原諒了你父親,並且他再三保證不在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誰曾想,原來他在永年那件事發生僅僅半年,就遇上了他的那位真愛蔣蘊涵蔣小姐嗎?嗬嗬。”
“不愧是真愛,照蔣小姐說的他們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直到五年前她的丈夫去世才和你父親發生關係,婷婷你說,這些是不是真的呢!”
司空曼婷恍然,原來她一直敬佩的父親,居然是這樣的人嗎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軌,平時對母親任性的無盡寬容,從來都不是寵愛,而是愧疚罷了。
“阿茹”不知何時司空家祥已經站在樓梯上,母女兩人的對話他不知聽了多少,“你聽我解釋。”
聽他解釋,多麽蒼白無力的話語。
李晶茹淡淡的看了眼樓梯上的男人,“我累了。”
這麽多年,僅僅是累了而已嗎?
看著母親費力的起身,往樓梯上走去,司空家祥拽住李晶茹的袖子:“阿茹,你聽我解釋。”
“鬆手。”李晶茹頭也不抬,冰冷的說道。
司空家祥心中咯噔一下,恍惚間還想再說些什麽,回過神時,李晶茹已經走近了二樓角落的客房。
而站在樓下的司空曼婷則是一臉失望之極的眼神,“爸,我竟然沒想到,您居然”
“我”司空家祥好沒來得及開口。
“砰!”司空曼婷已經摔門而出。
平時家中的傭人被李晶茹早早的遣回房間,所以空曠的客廳內僅留下司空家祥無力的垂下身子
蔣蘊涵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甚至連燈都沒有開,頹廢的倒在床上,閉著眼睛滿腦子都是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她正希望再次睜眼一切都回到一個月前,她絕對不會因為一己私欲將那副《童真》占為己有的。
渾渾噩噩,就這麽一直道天明,她本以為自己不會睡著,可是這一夜卻睡得異常香甜。
陽光灑進屋內,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蔣蘊涵從美夢中驚醒,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大門走去,“誰啊!”
屋外的人以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作為回答。
“誰啊!”蔣蘊涵帶著些不耐再次問道。
回答她的依然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嘩。”她一把將大門開開,幾名警察站在她的麵前。
其中一位年輕的女警鄙夷的審視著她,問道:“是蔣愛琴嗎?”
蔣蘊涵立刻搖頭,不,她不認識什麽蔣愛琴,她叫做蔣蘊涵。
旁邊一位年長的中年男警官淡淡的看向她:“蔣女士,你涉嫌欺詐罪、侵犯商業秘密罪依、還有謀殺罪,在這裏我正式通知你,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不,我沒有,我沒有,你們找錯人了。”蔣蘊涵歇斯底裏的大叫。
“這位女士請你冷靜一下,隻是跟我們走一趟,如果你是清白的,肯定會放你出來的。”
“對,我是清白的,我要找律師,找最好的辯護律師。”
“可以的蔣女士,不過您首先要跟我們走一趟。”
蔣蘊涵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麽,“警官走之前讓我打個電話,我我要聯係一下我的丈夫。”
幾位警察對視了一眼,她有丈夫嗎?
司空家祥到達警察局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一位身穿便服的警察恭敬的給司空家祥端了杯水,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原來上午蔣蘊涵被逮捕到局裏時,精神好像有些問題,因為資料中顯示蔣蘊涵是未婚,她卻直說自己要聯係一下丈夫,審訊的警察好奇問了她丈夫的號碼,結果司空家祥來了
司空家祥皺著眉頭聽完警察的解釋,故意帶著些怒氣沉聲道:“警官先生,這個女人明顯大腦有問題,雖然我私下裏和她有些私交,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能說出這種話,你們不應該送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到底司空家祥有著久居上位者的威嚴氣勢,不過短短幾乎厲聲嗬斥,就把警察局局長給驚動了,連忙出來賠禮道歉。
最後,司空家祥離去時,蔣蘊涵還吵著鬧著要見他,不過一切豈能如她所願呢?
屬於蔣蘊涵的風光日子早就到頭了,從她想強行霸占《童真》那幅畫就早已經注定。
因為司空黎川絕對不會容許一個對妻子造成任何傷害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
網上的輿論的不斷升級,網民對“蛇蠍白蓮花老師”的關注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市領導為了對此事有完美的解決,每天都加大調查力度,終於在一個月後,對蔣蘊涵有了一審判決。
由於蔣蘊涵涉案的那些畫都賣出了不菲的價錢,金額巨大,她判刑法也越重,又有網友爆料她的原名叫做蔣愛琴,殺夫棄子之後逃跑在外,改名蔣蘊涵認識一位病弱的畫家兩人結為夫妻,之後畫家突然她改頭換麵,偽造假學曆強占他人作品,打上自己的名字。
瞞天過海十幾年,終於在今天被世人揭穿,這麽多罪加起來,她最終被叛了無期徒刑。
而入獄第一天她就畏罪自殺了。
向暖晴關掉電視,深深歎了口氣,她沒有想到一幅畫竟然會牽扯到一條人命出來。
隻能說善惡到頭終有報。
司空黎川洗完澡裹著下身就出來,渾身滴著水珠,見女人躺在床上發呆,將手中的幹毛巾扔給她,朝她招了招手:“過來給我擦擦頭。”
向暖晴看著男人精壯的身材,臉色微紅,小心輕柔的替他擦著濕發,卻不料下一刻便遭到他的嫌棄,“老婆,照你這麽擦下去頭發猴年馬月才能幹啊!”
向暖晴一氣惱,伸手用力胡亂的在男人頭上揉了一通,然後氣呼呼的將毛巾丟在一邊:“哼,這樣就好了!”
“嗬嗬,”男人喉嚨裏溢出一聲輕笑,親了親女人光潔的額頭:“寶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