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夏初一是賤人

    如果你活在過去，那麽你就看不見未來了。你會窒息，你會死的，廖恩正，葉子也不會希望的。

    “夏――初――一，夏――初――一。”自從那天向夏初一許諾起。顧北安就像護衛兵護衛城池一樣護著夏初一。因此夏初一也不少惹了薑笑那幫人。薑笑每次見到夏初一都忘不了奚落一番，而夏初一卻沒有那麽不開心。薑笑在嫉妒夏初一。夏初一總能在顧北安的庇護下趾高氣昂的從薑笑麵前走過。夏初一那麽依靠顧北安。

    “別叫了，煩死了，她下來了。”戚美汐披著長發，慵懶的撓著頭。沒好氣的回應，然後重重的關上窗，和薑笑一般的臉色。

    顧北安總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後等夏初一下來。在不知道是羨慕和怨恨的目光中離開――

    戚美汐，你也有今天。我不知道戚美汐是否真的嫉妒。但在我心裏卻是真的很開心。從她沒好氣的說“煩死了”到重重的甩窗，我都會偷偷的笑出聲，不知道為什麽，這樣我會覺得很滿足，至少我還有是她羨慕的。哪怕我每天都裝的很辛苦。

    “真早。”夏初一捋了捋顧北安的頭發。笑臉嬌媚生硬。因為笑從來都不屬於夏初一。

    “戚美汐好像生氣哦。”顧北安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頭。夏初一親密的用胳膊摟住了顧北安的脖子，“不會啦”夏初一歪了歪脖子，笑著對顧北安。夏初一知道戚美汐一定在哪個地方看著自己，不然夏初一不會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的。即使不做給戚美汐看，也是給別人看。於是夏初一的世界變得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顧北安和夏初一都會騎自行車一家一家的去吃早餐。每天早上海城空曠的街道都會有這麽年輕的男女嬉戲。於是一個夏天就這麽點亮了，陽光明媚。有沒有那麽一刻夏初一會心軟，有沒有那麽一天夏初一會被眼前的少年感動。如果不會他們會不會真的被這個夏天的熱氣所融化，一滴不剩？如果不會，顧北安會不會對夏初一說一句“我恨你”。如果不會夏初一會不會內疚。

    “戚美汐，夏初一呢怎麽沒和你一起啊”薑笑總喜歡用一種明知故問的的語氣嘲笑人家，薑笑就是喜歡這樣。

    “關你什麽事”戚美汐依舊埋著頭寫東西，薑笑用書砸了夏初一的頭之後，戚美汐對薑笑的態度一直不好。

    薑笑走到夏初一的位置上坐下，一隻手靠著頭，歪著看戚美汐“戚美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你也討厭夏初一啊？”薑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戚美汐。戚美汐愣了愣，放下了筆，沒有看薑笑，一本正經的表情，“薑笑，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該不會不知道莊思吧？就是文學社的那個”薑笑玩弄著夏初一的書。戚美汐緩緩轉過頭看著薑笑，一臉疑惑。“又關莊思什麽事啊

    戚美汐似乎馬上就能得到什麽秘密，那個關於從前的他們。

    “莊思可是顧北安的女朋友G。”薑笑像市井婦女一樣唯恐天下不亂的說著話，還是僅僅是嫉妒。

    “你在說什麽啊。初一才是顧北安的女朋友，又和莊思搭上什麽！”戚美汐沒有那麽肯定，甚至有些心虛。從第一次看到莊思對顧北安的眼神她知道，真的有什麽。哪怕莊思身邊站的人是林平。

    “這個麽，你還是自己問問夏初一吧，她自己比較清楚。”說著薑笑揚了揚嘴角，露出了一股遺憾的表情，“真不知道顧北安是怎麽想的，還是一時新鮮，可是夏初一好像不是呢！”做作的語氣敲擊著戚美汐那扇呼之欲出的秘密的大門。

    初一你做了什麽莊思和顧北安真的想薑笑的說的那樣麽？顧北安，我甚至對他產生質疑。

    戚美汐趴在桌子上，手不自覺的寫下了幾個名字，然後所有的線索想象都連成一個幻想，卻現實的逼真。

    夏初一，顧北安，莊思

    夏初一就是個賤人。

    ――是，是夏初一，是夏初一搶走了顧北安，顧北安是因為一時的新鮮才追的初一，是夏初一做的。

    戚美汐手中的鉛筆不斷，劃破了好幾層突兀的白紙。

    ――怎麽回事？

    夏初一挎著斜包走進教室，依舊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臉，走到位置上，見戚美汐坐著發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用手擋著的字，看不清。手中的筆斷了，指關節捏的發白。

    “怎麽了你？”夏初一整理著東西。

    “夏初一”戚美汐的聲音嚴肅的嚇人，“莊思和顧北安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心虛的語氣開始背叛，無法解釋。

    “是不是你勾引的顧北安？你到底做了什麽？”戚美汐壓低了聲音，畢竟這種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夏初一埋頭整理書包，“表示了默認對不對？夏初一你這樣和小三有什麽區別？人家莊思和顧北安好好的，你這樣算什麽？”戚美汐的語氣裏充滿的鄙視，沒有看向夏初一。寧可相信一個陌生人，卻不可以相信一個和自己一起長的夏初一。

    “我沒有”夏初一半天才蹦出三個字，語氣裏沒有任何的反駁。好像在說，是啊，我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夏初一，你能不能自重，你會變成笑話的。”有一種嫌棄，鄙夷，厭惡。終於還是暴露了

    ――――我能不能自重，戚美汐你有沒有尊重過我？玩笑，我還怕笑話不夠大嗎？有你在，我一輩子都是笑話？小三？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更何況，我真的沒有。

    夏初一不理睬戚美汐，自顧自的翻開書。照片，一張閃亮的相片從書中掉出來，是莊思和顧北安，並肩的微笑，像魚鉤一樣死死勾著夏初一的心，被勾得莫名的生疼。顧北安邊上的莊思那麽好看，自己又有什麽條件和資格來和莊思宣戰，他們看上去那麽般配。即使不是那麽喜歡顧北安，夏初一也有些不甘心。夏初一抬了抬頭看薑笑，而薑笑正滔滔不絕的和那群女生討論昨晚電視劇裏精彩情節，。夏初一收回了目光，眼角飄過戚美汐，那張略顯生氣的臉就說明了一切，是戚美汐，就是戚美汐，隻有她是文學社的，隻有她可以拿到這樣的照片，夏初一偷偷的把照片放進了書包，她生怕被人看見，說她不如莊思，事實上是真的不如。

    顧北安隱瞞了夏初一，還是說，那些事不值得，不該說。而夏初一卻不能拆穿，夏初一隻能將照片和所有的疑問統統放進書包，不可以被顧北安知道，不然會失去顧北安，還是失去趾高氣昂的資本

    戚美汐，你是想告訴我，我有多差，我有多少的不如你們是麽

    整整一個上午，戚美汐都沒有理夏初一，夏初一也不在乎，她巴不得戚美汐不理她，永遠都不要理她。

    吃午飯的時候，戚美汐也沒有叫過夏初一，自己一個人去了食堂，夏初一沒有去，一個人坐教室裏，被冷落了，被拋棄了，夏初一什麽時候沒有被冷落被拋棄過？

    夏初一又從書包裏拿出了相片，緊捏在手心，照片開始泛皺，夏初一的手開始顫抖，那麽用力，也無法就相片上楚人的莊思抹去。一次又一次的打著短信，卻又一次一次的刪除幹淨，最後把手機放進了抽屜，趴在了桌上。手上的照片依舊捏的很緊。就是不甘心，隻有不甘心，真的沒有難過，真的沒有――

    可是的確比不過人家。

    莫名的眼淚不知不覺的弄濕了手臂，就是自卑，就是因為自己不如別人，好像就是這樣

    夏初一小聲的哭出了聲，不願意被人知道，空調運轉整個教室像施了魔咒一樣安靜中波瀾。

    “夏初一”顧北安走進教室。走到夏初一麵前坐下。夏初一依舊趴著頭，另一隻手已經藏好了照片。

    不可以，不可以被知道，不可以被他知道。

    “怎麽回事，幹嘛趴著？不舒服麽？”說話間，顧北安用兩隻手抬起了夏初一的頭，夏初一用手不斷擦著臉，卻掩蓋不了哭過的痕跡。

    你是第一個看到我哭的人，第一個

    ――――當夏初一哭時候，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心疼和自責。她又被那個戚美汐欺負了麽？我沒能保護她。

    “幹嘛哭啊？”顧北安用紙巾擦著夏初一的臉，皺著眉的樣子真的很迷人，“怎麽回事？”

    “沒什麽沒什麽。”夏初一搖著頭，擦幹淨了臉“你怎麽會過來？”

    “剛才在食堂碰到戚美汐，她說你在教室，我就過來了。”顧北安把手放在夏初一的頭上，心疼的弄了弄夏初一的頭發，“跟我說到底怎麽了？”沒有看到過這樣溫柔的顧北安，隻有夏初一一個人，真的隻有這麽一個人。

    “沒有，就是想家了。”夏初一隨意編了一個謊。

    “傻瓜，下個禮拜有個小假，可以回去啊。”顧北安牽過了夏初一的手，“不過呢，隻有吃了飯，才有力氣回家啊！”

    ――真的，不能被他知道。

    “顧北安，這可是我的教室。夏初一也是我的學生”小莊老師靠著門，笑的很嚴肅，有那麽一瞬間，小莊老師像極了薑笑抓到把柄那樣幸災樂禍，卻比薑笑好看的多。顧北安聽到小莊老師的聲音才緩緩放開手，拉著夏初一走到小莊老師的麵前，表情透露著不屑。

    “莊一，我警告你，你要是對初一做什麽，別怪我會做出什麽，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師。”小莊老師的臉色有些煞白透著恐懼。

    顧北安的態度像仇深似海，難道小莊老師也在顧北安的過去裏

    夏初一看到了眼神，一個想象之中小莊老師不該有的眼神，一個名為惡毒的眼神。莊一是戴著美好麵具的惡魔麽像夏初一一樣。

    ――――這次我不想再插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