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血染的青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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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染的青春(二)

    “莊思,莊思”一早就有人在樓下喊,今天是周末啊!

    “怎麽了,今天是周末G!”我站在陽台上,林平在樓下抬著頭看著我。

    “今天文學社有活動啊!”林平的聲音很好聽。

    “有的麽?”我皺了皺眉,想不起來。

    “有的有的,你快下來,顧北安在外麵等著,葉子和恩正也快到了,你快下來啊,快啊!”林平穿著藍色的衣服,在陽光下顯得那麽溫和。

    “恩,那我下來了!”我關上了窗。

    ――――為什麽林平可以這麽好看,好看得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拿出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因為顧北安那麽喜歡白色!

    “顧北安,怎麽不進來?”我站在林平的麵前,問他,而他的目光像在躲避著什麽,不敢直視我。

    “他,他,他膽小嘛,哪敢見你!”說著林平轉身走在我的前麵。他看上去就和顧北安一樣,隻不過顧北安走路的樣子比他孤單的多,顧北安總是喜歡塞著耳機,顧北安總喜歡走路的時候把手插在口袋裏,顧北安總喜歡在一整晚會不睡覺,一個人寫東西,可有時候顧北安也會像個小孩子一樣玩笑,當然,隻是和林平。

    顧北安靠在石柱上,意料之外的是他穿了一件米黃色的T恤,那是我最喜歡的顏色,他手臂上多了些淤青,他衝我微笑著。

    “你的手怎麽了?”我看了看他,“撞的他。”林平忙著為顧北安狡辯,顧北安也隻是笑了笑……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莊思。林平喜歡莊思,林平喜歡著莊思,一直喜歡著。

    ――――可是,林平你為什麽要把莊思推給顧北安,你那麽喜歡她?

    ――――可是莊思那麽喜歡顧北安,那我就要給她擺上盛宴,讓她開心。

    ――――那麽你難過麽?如果有一天顧北安真的喜歡莊思了呢?或者說顧北安不願意再扮演了呢?

    ――――難過?看著她開心我不會難過!如果有一天顧北安真的喜歡上了莊思,我也隻能開心呢,至於後者我不想讓它發生!

    “莊思!”葉子坐在恩正的車裏,頭趴在窗外和我招手,她和恩正每天都膩在一起,他們幸福的讓人嫉妒。

    “我們要去哪啊?”我看了看葉子。

    “我們要去郊外啊!恩正說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呢!”說著葉子俏皮的回過頭看了看恩正,“對吧,恩正。”

    “可是,我還沒和媽媽說啊!”

    “我會打電話給阿姨,說你在我這裏,讓她不用擔心,快上車啦,不然晚上就趕不到郊外了!”葉子很狡猾的說著。

    我們上車了,車子行駛在擁擠的街道,顧北安坐在我的身邊,,我靠著窗,第一次和他靠得那麽近,近得可以聞到他衣服上的洗衣粉的味道。可是我離他這麽近。

    一路上葉子的笑聲不斷,葉子每天都可以很開心,因為恩正,恩正就是她的全部,恩正也永遠隻是圍著葉子轉。他們還說畢業以後要去領結婚證,於是他們就天真的要走到最後!

    窗外喧鬧的風景漸漸的變成了成片成片的田野,沒有了汽車的鳴笛聲,打開窗,有撲鼻的青草的香和濃鬱的花香。葉子直說那田野裏的老黃牛像恩正,氣得恩正直擰她的耳朵,葉子總是摟著恩正的手臂求著饒命,逗得恩正嗬嗬的笑。到了塊坪地,已經有好多人,都在那裏搭帳篷,據說這裏是看流星雨的最好的地方。下了車後,我和顧北安搭帳篷,林平去搭燒烤的東西,葉子和恩正去鎮上買些東西,估計葉子又要吵著讓恩正買這買那的了!

    “莊思。”他在叫我,叫得那麽小心,叫得很溫柔。

    “恩?!”

    “那個紙我看過了!”被什麽東西割破了手指,燦爛的鮮血源源不斷的往外冒,“沒事吧?”他第一次捧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用紙巾擦著我的手指,“等一下,我去拿創口貼。”

    我看見他精致的臉,,是男生中少見的幹淨和輪廓。緊皺的眉讓他的臉變得嚴肅。無法抗拒的誘惑。

    “怎麽報答我啊!”林平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看不透他的眼神,隻知道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頑皮。我看了看林平,笑了笑,沒有說話。“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你和顧北安,要像恩正和葉子一樣好下去哦!”說完林平走過了我的身邊,好像有那麽一個瞬間,我看見他快要窒息了,不知道為什麽。

    “那麽你呢?”顧北安走過來,問了林平,林平停住了腳步,沒有人看到他是什麽表情,也沒有看到他顫抖了!

    “這次我可是推掉了眾多美女的邀請,跟你們來這鬼地方喂蚊子的G。你說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啊!”林平永遠都是這麽不正經,的確他的身邊是有各式各樣的女生,可是能真正站在他身邊的真的沒有一個,他身邊的位置到底在為誰留!

    “那你不要後悔!”顧北安在林平身邊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後悔?後什麽悔啊!”林平用拳頭,砸在了顧北安的胸口,然後風度翩翩的走進了帳篷裏,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我要你們在我的眼皮底下相愛,我不想看不到莊思,顧北安請你原諒我的自私!

    那天晚上忽然的下了場雨,那場流星雨也沒有看見。不過那晚我們看了場煙火,五彩繽紛,絢爛耀眼。為了讓葉子開心,恩正連夜去買了十幾桶花炮,在淩晨放響,書上說在淩晨放煙火禱告是最容易被上帝聽到的,也是最容易實現的。在灰蒙蒙的天空裏,烏黑死寂的夜空瞬間被炸響了,打破了安靜,綻放,湮滅隻是那麽短的時間,卻是最華麗的瞬間,最炫耀的一刻,時刻過後,留下的依舊還是死寂,沒有改變什麽,也可說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麽,那隻是一個幻象。葉子最後在恩正的懷裏哭得涕泗橫流的,說死也要嫁給恩正。我和顧北安,不冷不熱,我討厭這個感覺。

    第二天早上我們就回家了,是顧北安送我回的家,林平沒有進來,,他隻是站在大門口,看著我和顧北安。

    “莊思。”他站在我的身邊說話,“我,我有些事,要,要和你說。”

    “恩,你說。”我衝顧北安笑了笑。他會說些什麽呢?

    “嗯,沒什麽了,你很好!”話到嘴邊又咽下,顧北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你進去吧!”他催促我進去,自己也轉身走了,沒有人聽到他說,“其實林平也很好!”

    “是他吧?你不去日本就是因為他吧。”莊一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帶著小時候的驕傲。

    “幹你什麽事啊!”我竟大膽的頂撞了她,我不希望她知道任何事,因為她讓我害怕。

    在我背後展開了笑,鋪天蓋地的水,衝進我的鼻腔,沒過我的頭頂,最後窒息。

    是的,我萬萬沒有想到,最真實的故事會被莊一聽見,然後所有的真相就會在我的眼前燦爛的展開,刺痛我的眼睛,美麗的假象活生生的被撕開,露出不堪的一麵。

    血染的青春(三)

    那天莊一走後,碰到了衝顧北安咆哮的林平,他們的話,就像石頭的縫隙裏灌了水,然後放進冰箱裏,然後看著它裂開。怪不得莊一是學心理的,第二天被開導的顧北安就像灌了迷魂湯似的乖乖的把實情告訴了我,可是我寧可不知道!

    “莊思,我們好好談談好麽?”顧北安坐在我家的門口,埋著頭,我和他坐在同個台階上,我點了點頭。暗夜下的顧北安就像天使帶著光芒。“林平他很好吧?”他問我,語氣那麽沉重,“是啊,他很好啊。”他的話像一個個陷阱,讓我跳下去,“如果林平有喜歡的女生,他們能在一起麽?”他的話越來越奇怪,“當然可以啊,林平這麽優秀!你怎麽老說這些?”我笑了笑,這是理所當然。

    顧北安在躲避,最後他直視了我,目光裏是讓人內疚的心疼,“莊思,林平喜歡你!”他的話一字一句敲過我的心髒。

    “怎麽可能,他讓我和你”打死我也不要聽這些話,更不想去承認。

    “因為他想讓你開心,他不希望見不到你!原諒他好麽?”顧北安近乎懇求的語氣在和我說話。

    “那麽你呢?你們合著夥逗我玩吧!很好玩哦!”第一次那麽生氣,好像全世界都在騙我,全世界都捂著嘴在笑話我,笑我是個傻子。我進了家,關上了門,顧北安一直在外麵喊我的名字,我卻向他說“滾”,我從來都沒有想到我會和他說這個字,後來顧北安真的滾了,我開了門,外麵已經是一片的死寂。

    ――――原諒?林平以為他是什麽人,他可以安排一個人麽?他是上帝還是耶穌,那麽偉大?他什麽都不是,我恨透了他!

    其實那都是莊一搞得鬼,是他讓顧北安和我說實話,讓我去日本,讓我離開這裏。可是她也失策了。因為我的自私,我的自私不得不讓她做出更加過分的事。

    第二天我依舊去了學校,隻是我沒有再看到林平,或者說他是在逃避我,之後我才從顧北安那裏知道原來林平沒有再來上學,就是害怕碰到我!

    我出格的來到林平的家門等他出來,組織著各種對話。一直到晚上,他出來買宵夜。那是他最糟糕的形象,蓬亂的頭發,米黃色的T恤,一條黑色褲子,人字拖鞋顯得他很狼狽。

    “你,你怎麽來了!”林平看見我差些說不出話,我看著他也沒說話,隻是低著頭,“餓了麽?去吃宵夜麽?”他問我,我也點了點頭。他到不好意的走在了我前麵,我跟在他的後麵,我看清楚了,是那張難過又生氣的背影,我把臉靠在了他的後背,他的背是寬闊的,我可以從後麵聽見他的心跳,他有些意外,整個人僵硬了,“你可以告訴我的,你為什麽不和我說?”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會這麽說,原來我也是這麽自私,我要留在顧北安最近的地方,就是林平的身邊。

    “那,那你是不是就答應了?”他有些吃驚的問,我點了點頭,那時候覺得自己好惡心。林平興奮的把我摟在懷裏,我看見他笑了,不像從前那麽沒心沒肺,他的手臂很有力量。

    ――――如果有一天,事情敗露了,原諒我好麽?原諒我好麽,林平?

    在此之後我和林平每天成雙入對的進出校園,也是成了羨慕的對象,其實他們更想知道我和顧北安之間是什麽,是他們永遠想不到的一個笑話和鬧劇,現在也是!或許也是讓莊一吃驚的。

    那天,媽媽坐在沙發上,對麵坐著在微笑的莊思,顯然媽媽已近無法遏製這個女魔頭的瘋狂行為。莊思已經買下那家快倒閉的企業,歸為自己的名下,這幢房子也抵給了莊一,就是說我和媽媽已經無家可歸了!而環保局的鏟機已經停在了家門前,現在隻要她的一句話,我和媽媽就不知道回去哪裏。

    “莊一我求求你沒放過你爸吧,這是他的家,也是你的家啊!”媽媽就差沒沒有跪下來求他,而莊一卻麵帶微笑。

    “你幹嘛這麽這麽死心眼,他這樣對你,你還這麽對他,你怎麽和我媽一個樣啊!”莊一從包裏拿出了女士煙抽了起來,她的臉在煙霧裏顯得那麽朦朧,好看。“那個男的有什麽好的,值得你們這些人死了都要護著!”莊一的嘴裏吐著煙圈,和著她精致的臉。

    “莊一,你媽媽在,她也不會希望你這麽做的。”

    “我媽媽不敢做的,我才要幫她做啊,莊思,為了你媽媽,是不是也應該和我一個戰線啊?”莊思看向了我,我卻膽怯的握了握媽媽的手,我那麽害怕她。

    “莊一,你就讓我和媽媽住在這裏吧,不要去日本!”

    “到底為什麽你要留下來!”莊一問我。

    ――――因為顧北安,因為文學社,因為我太舍不得。

    之後的幾天莊一一直住在家裏,外麵的鏟機也沒有走,一直停在那裏,她不僅僅要拆了這房子,她還要得到媽媽的那四分之一的財產不知道有幾個零的財產,莊一可不希望有一點點的財產落到我和媽媽的手裏。

    直到那件事發生,讓她不得不離開,也給我們的青春留下了不可抹去的記憶,一場血的盛宴。

    有一場比賽,關乎文學社是否繼續開創的比賽,為了這場比賽,我們提前就開始起筆,最後經過多次的修改,最後定為《借一雙翅膀去看海》的文章,最後的修改是在我家進行的,因為那時候莊一在家,我隻有每天呆在家守著媽媽,不然莊一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當封麵做好,已經是很晚了,我們一起出去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吃宵夜,至於U盤還被插在電腦上,後來莊一好心的把U盤送來,放在我的手上,笑了笑走了。我早該知道她沒有那麽好心,那時候也沒想那麽多,恩正那時候去點菜了,我就交給了葉子,恩正的一切,葉子都會整理的很好,就像老夫老妻一樣。我們都沒有想到這會是我們最後的相聚,我們已經在沼澤的邊緣正準備昂首提胸的跨進去。等到明天的太陽的升起,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

    第二天,當葉子把U盤插進電腦裏的時候,文檔裏竟是一篇篇我們都看不懂得論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U盤是從葉子的包裏拿出來的,更讓我們驚訝的,我們的作品竟成了別人的參賽作品,而那個人是和我和葉子一起長大的發小,方言婷,可是由於家庭原因,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也不怎麽和她有交集。而葉子卻一直和她走的很近,所有的矛頭指向了葉子,讓葉子無法解釋,方言婷的一句‘謝謝文學社的一個人。’我們就把‘一個人’指向了葉子,他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我,葉子成了我的替罪的羔羊,然而那時候我也是不清楚的,被灌了迷魂湯似的,沒有去思考,忘記了信任,失去了理智,把毒蛇一樣的汁液噴向了她。

    我第一次看到恩正那麽生氣,他一遍遍的質問葉子,我看見他瘋一般抓著葉子的肩膀,手指關節也都發白了,而葉子一次又一次的搖著頭,一次又一次的否認,可是我們哪裏聽得進去,她歇斯底裏的說,我們卻沒有相信她,把她歸為另一個世界,她無助,她咆哮,都歸為無用,恩正一怒之下竟掄了葉子耳光,所有的聲音都沉澱下來,我吃驚了,恩正那麽愛葉子,他怎麽會動手打她,還是說葉子已經不能再讓恩正相信了,“安謐,我告訴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恩正說這句話得時候他的眼眶裏有眼淚流淌過的痕跡,而我們同時丟下了失望的表情,無以言對。

    葉子不能讓我們再相信了,葉子不能再被恩正相信了,葉子選擇了死亡,涼了一個夏天,從此以後我們的夏天就沒有再溫熱起來過。她割腕死在了平屋,她用最極端的方式向我們證明。她倒在血泊裏,她對我們也是隻有失望了!

    那天恩正抱著冰涼的葉子整整哭了一天,直到葉子的家人來把葉子帶走。葉子的哥哥安晨用花瓶砸破了恩正的頭,恩正沒有躲,他恨不得和葉子一起去死,他恨不得自己代替葉子去死,可是不能。葉子這隻蝴蝶也最悲烈的方式向我們告別,給我們的青春留下了印記,永不泯滅。難道葉子還抵不上一個文學社麽?難道有血有肉的人還不不上一個冰冷的獎杯麽?我們怎麽了?

    這場鬧劇一直到三天,我的無意,把我們全部打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是我們害死了葉子。

    自從得知葉子死後,莊一也變得奇怪,大半夜的也會尖叫起來,我和媽媽一直以為莊一還在玩小時候的把戲。

    可是,才不是,莊一是凶手,一是變態,是瘋子。

    那天早上我因為要找重要的資料,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電腦怎麽也開不了啊,我到書房裏開莊一電腦,莊一是不會知道的。莊一的電腦放著一篇文章,是我們的,還有那些看不懂的論文,和方言婷的認識的還有莊一!

    當我把電腦放在莊一麵前的時候,她還可以假裝安穩的喝牛奶。

    “是你害死了葉子,你這個魔鬼。”我用力的拍了她的手,她手裏的牛奶倒在在她的衣服商,白色的液體,有些溫熱的!

    “我隻是把那東西交給了方言婷,是你們一口咬定是安謐的吧,也不是我拿著刀往安謐的手腕上割下去的吧?是不是你們啊?”莊一麵目猙獰的站在我的麵前,我把電腦砸在了地上,“你這個變態,你從小到大就是個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我罵著莊一,跑上樓,是啊,是我們一口咬定是葉子,是我們沒有給葉子解釋的機會,我們沒有相信葉子的解釋,也是我們害死了葉子!

    “喂,林平,是是是莊一偷走了文章,交給了方言婷,我們誤會葉子了”我拖著哭腔說著,電話另一頭還有恩正的聲音。是我們害死了葉子!

    十幾分鍾後,我聽見樓下一陣喧鬧,是恩正他們,當我下樓的時候我被場景震驚了,潔白的地磚上零撒著鮮血,而恩正的手裏拿著水果刀,莊一的手臂有好幾處已經割破,鮮血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莊一躲避著。而我卻大哭著坐在台階上。其實莊一是想讓我離開文學社,如果我一開始就離開就不會有這些事,葉子是無辜的,一瞬間,所有的罪惡感都找了我,我在台階上已經哭傻了,沒有去阻止,或許我也阻止不了,他那麽憤怒,她那麽狼狽!隨後顧北安和林平才趕到。

    “讓我殺了她,我要殺了你莊一,我要你給葉子償命,我要殺了你!”恩正在嘶吼著,顧北安和顏林平在拉著恩正,拉著已經瘋了的恩正。

    這一畫麵給我們留下了永遠的紀念,他們一個個都像發了瘋一樣,有血有刀的出現在青春裏,我們都瘋了。

    後來恩正被警察帶走,莊一被送進了醫院,恩正說讓他在見到莊一,他會殺了她!

    莊一出院以後就離開了,不要什麽財產,什麽都不要了,甚至還差些丟了命,她走得很匆忙。媽媽說她也要回新加坡了,她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而我為了顧北安選擇了留下。

    我們的生命像被打亂又恢複秩序的長河,依舊奔流的向前進,隻是這些事,這些瘋狂的,這些傷心的,這些刻骨的,這些無法帶走的都沉澱在了河底,即使有一天翻騰了,也混濁不了一滴水,我們還是每天過著日子,我依舊站在離顧北安最近的地方,站在裏林平最遠的地方,我們依舊每天上課下課,吵吵鬧鬧,隻不過我們的掌紋裏多了一條錯紋,是我們無法拭去了!

    恩正他變了,變得不愛說話,不愛笑,暴躁,他的心,他的魂,已經隨著葉子沉睡了

    他會醒麽?那個廖恩正會回來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