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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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海藍天,秦蒔璿將鑰匙交給他的那天,連帶著將那些所屬於她的房產證都做了轉交,讓他把這個房子過戶到他的名下。

    直到現在,碧海藍天還是老樣子。墨裕笙當初並沒有動這裏一絲一毫的念頭。

    如今,再次回到這裏,五年後的再次看到曾經的婚房,墨裕笙突然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那麽的正確。

    於是開了車門,將秦蒔璿扶了進去。

    這裏每星期都會請人來打掃,所以即使這裏沒有人住,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塵不染的。

    完全按照之前這家屋的主人的擺設一直到如今。

    秦蒔璿的眼前一片朦朧,一個影子不停的在自己的眼前晃動,怎麽眨眼睛都晃不開。

    身子一下子跌進軟綿綿的大床裏,感覺泡進了海綿裏一樣,整個身子都癱軟在那裏很舒服,很困。

    迷迷糊糊隻覺得眼前那個影子還是死纏著自己不放,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的。

    微涼的手指碰觸到她,她想打掉又覺得那感覺很舒服,舒服的不想打斷。

    秦蒔璿這會兒完全溫順的如同一隻嗜睡的小貓,由著主人擺弄,甚至露出很享受的表情。

    墨裕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一動一靜的姿態都散發著特別的誘惑。

    若不是他還保有著清醒和理智,這樣的秦蒔璿又有幾個人可以抵擋的了。

    墨裕笙三下兩下把她安頓好,看著她似乎進入夢鄉的睡眼,發著呆。

    自己就這樣把她帶回了這裏,如果明天她醒來清醒後會怎麽樣呢?

    墨裕笙開始有些期待秦蒔璿的反應。

    看著看著,墨裕笙也泛起可瞌睡,他和衣也倒在床上,安靜的躺在秦蒔璿的身邊,漸漸睡去。

    清晨,一聲悶響,將墨裕笙從睡眠中拉了出來。

    他睜眼一看,自己身邊的人居然會從床上摔下去。臉上馬上就露出了笑容,起身看著摔著在地的秦蒔璿。

    “你還好吧?”墨裕笙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檢查著她磕碰的地方。

    秦蒔璿一個勁的揉著發疼的頭,滿含睡意的雙眼有些微腫。

    淩亂的秦蒔璿這樣子看著墨裕笙,不由得又讓他忍不住想笑。

    但看著她那好不知情的表情,他還是忍住了笑意,一本正經的跟她說:“進去洗洗,清醒一下。你今天還有工作的吧?待會我送你。”

    許是秦蒔璿一大早起來,腦海裏所有昨天的記憶都回現了一番之後,知道自己的囧樣。沒有可以跟墨裕笙抬杠。

    真的很聽話的去了浴室洗洗。

    隻是當她沐浴出來,對著那麵鏡子的時候,她才知道宿醉之後的結果,不僅僅是頭疼那麽簡單,連她的雙眼都腫的如核桃般一樣大。

    難怪之前墨裕笙那隱忍的表情怕是在嘲笑自己吧。

    真是鬱悶。

    秦蒔璿從洗浴室出來,墨裕笙就將一副墨鏡和一個冰鎮好的毛巾遞給她。

    “你冰敷下眼睛,雖然不可能完全消腫,你將就一下。墨鏡可以在外麵遮擋一下。”墨裕笙看著其他地方,對著秦蒔璿說。

    秦蒔璿接過這些東西,用冰毛巾敷著腫的地方。

    他就是這樣偶爾的溫柔和體貼給了她很多地方得幫助,往往這些幫助都是那麽得打動她得心。

    他明明那麽清楚知道,她最需要得東西和幫助究竟是什麽。

    就是因為這一次又一次在他看來並不在意得舉手之勞,對她卻是獨一無二的。

    使得她一次又一次總會不自禁的原諒他對她的所有誤會和誤解。

    使得她一次又一次告誡自己不要在彌足深陷的時候,還是會重蹈覆轍。

    他這樣的舉動,無論如何都讓她無法去割舍那份許多年的情感。

    即便,現在,再成熟的她都好,麵對他,她都是幼稚的可以。

    心不在焉的敷了一會,秦蒔璿就拿起墨鏡戴上。

    那感覺讓誰見了都有一種她想馬上逃離的感覺。

    墨裕笙就在旁邊,看她將毛巾放下,明明還沒消腫的眼睛就這樣不管的戴上墨鏡。

    一手拽住了秦蒔璿,將她拉到他身邊,取下墨鏡,拿了放在一邊的新的冰毛巾,動手幫她敷眼睛。

    “沒事的,不用了。我快遲到了。”秦蒔璿推搡著,嘴裏念叨。

    “不行,不要給動,我幫你消消。待會一定不讓你遲到。”

    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秦蒔璿就這樣被墨裕笙壓著,直到他覺得可以了之後才放開她。

    墨裕笙出去驅車出來,秦蒔璿則在路口等著。

    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這裏是碧海藍天,這麽幾年了,居然還會在。

    她還以為早就不見了。

    那麽幹淨的別墅,沒有人住的痕跡,他是故意將這裏留下來,還是別有用途呢。

    現在的她不能把事情想的太過美好,以前就因為這樣隻是讓自己一次次失望甚至落個可笑的下場。

    碧海藍天,她把房產證什麽的都給了他。現在對於她來說,也是別人的房產,與她無關。

    秦蒔璿坐上副駕駛,墨裕笙就問她:“你去哪裏?”

    “NES公司。”

    “剛發動的引擎又突然滅了,秦蒔璿側頭看著墨裕笙。

    “你在那裏工作?!”

    “對啊,我在那裏工作。不行麽?還是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一知半解的秦蒔璿,上不了那種大公司的班麽?”秦蒔璿看著墨裕笙有些驚訝的表情,心情莫名的煩躁。為什麽,他顯得那樣驚訝,似乎難以置信的樣子。為什麽?難道從來隻覺得她隻是配當花瓶的份麽?

    覺察到自己的神色的失禮,墨裕笙想解釋,可是他平時卻沒有這個習慣,突然讓他多加解釋他也覺得變扭,索性就轉移了話題。

    “你在那裏做什麽?還習慣麽?”墨裕笙再次啟動引擎,將車發動前行。

    “普通員工,能夠照料好我一日三餐的。”秦蒔璿於是說。

    墨裕笙點點頭,算是回應。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交流。

    墨裕笙其實一直在心裏嘀咕著,想說些什麽緩和氣氛。

    可是找來找去找不到好借口開口,曾幾何時,他們兩個,他幾乎都不用費神去找話題。

    那個時候,總是有她在那裏編著話題說,他隻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回答幾句就好。

    根本不想現在,她變的不愛跟他說話,變得默默無語。(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