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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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霍冥將葉梓抓走了的話,他完全可以利用葉梓和霍庭衍談判,可是,霍冥沒有,那麽就可以說明一個問題,霍冥的手中,根本就沒有葉梓的存在。
也就是說,有一個人在說謊,而這個人就是……
霍庭衍停止了暴行,紅色的瞳孔有些鬼魅的盯著基爾的臉。
基爾正被霍庭衍看的有些不知所出的時候,霍庭衍已經狠狠的推開了基爾的身體,頭也不回的便跑了出去。
“家主。”
基爾看著霍庭衍此刻暴動的情緒,心下頓時一陣的頭疼,他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像是想到什麽一般,回頭,看著死了都還掛著惡心的微笑的霍冥,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基爾的眼眸頓時一寒。
作為一直都是守護著本家的基爾來說,霍冥挑唆三長老和四長老叛變,甚至還將念念抓走,已經組五棵樹了。
就算是霍冥並沒有傷害念念,但是,霍冥的這種舉動,也是讓人非常厭惡的。
基爾讓人將霍冥扔出去,便離開了。
歐諾正坐在書房裏不知道在想什麽,男人的臉色似乎有些陰沉的樣子。
而梅爾又來了,因為有霍庭衍的縱容,就算是那些人想要攔住梅爾靠近歐諾,也沒有辦法。
“歐諾。”
梅爾看著一副出神樣子的歐諾,心下有些不滿的問道。
歐諾懶懶的看了梅爾一眼,冷峻的眉頭不由得微皺道。
“梅爾,我想,我似乎和你說的特別的清楚?”
他早就已經和梅爾說了,他非常不喜歡梅爾,也不想要梅爾靠近自己,但是,梅爾卻總是不知死活的靠近自己。
想到這裏,歐諾的心情一陣的煩悶起來。
“歐諾,可是,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梅爾對著歐諾說的最多的,或許就是這個話了。
歐諾沉下紫黑色的眸子,眼眸帶著些許的陰涼。
梅爾見歐諾這個樣子,心下一陣發怵,可是,卻隱忍著,重重的咬住嘴唇,幹巴巴道。
“歐諾,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嗎?”
喜歡?愛?
看著梅爾一臉期待的樣子,歐諾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想到葉梓,在葉梓的麵前,她是不是和梅爾一樣?一個祈求著愛情的可憐蟲?
想到這裏,歐諾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不由得用力的握緊成拳。
男人那張俊臉,更是泛著些許陰暗的寒光。
他絕對不會是那個祈求愛情的可憐蟲,也絕對不會是那個可憐蟲。
他和梅爾,不一樣。
“砰。”歐諾就想要讓人將梅爾趕出去的時候,這個時候,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梅爾和歐諾都被這一聲的巨響弄得神情微怔。
兩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過去。
在看到站在門口,一身黑衣,目光攝人,臉色恐怖的霍庭衍之後,梅爾有些被嚇到了。
女人原本纖細的身體,甚至在霍庭衍的靠近的時候,不自居的僵硬的顫抖著。
“家……家主?你怎麽了?”
梅爾隻要是在麵對著霍庭衍的時候,心中總是會升騰起一股的恐懼。
沒來由的恐懼。
“歐諾,你敢騙我。”
霍庭衍沒有理會抖得像個篩子一般的梅爾,男人徑自的走到歐諾的麵前,伸出手,抓住歐諾的衣服,目光異常怨恨道。
歐諾對霍庭衍此刻的動作,非常的不爽,原本就冰冷的眉心,更是擰成一個麻花狀。
他半眯著眸子,眼神冰冷道。
“我騙了你什麽?”
“葉梓根本就不再霍冥的手中,不管我怎麽逼問諢名,霍冥都沒有承認,你敢說你沒有欺騙我?”
“說,你將葉梓藏在什麽地方。,”
霍庭衍將歐諾從輪椅上提起來,冷聲道。
葉梓要是不再霍冥的手中,那麽一定是在歐諾的手中,該死的男人,竟然敢騙他?他想要獨占葉梓嗎?
“葉梓不再霍冥的手中?”
歐諾在聽到霍庭衍的話之後,也有些被怔住了,他沉下臉,將霍庭衍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揮開。
“你還敢裝?你將葉梓藏在哪裏?”
藏?
聽到這個字眼,歐諾的眼底不由得帶著些許的自嘲,他冷冷的看著霍庭衍,嗤笑道。
“我需要藏著葉梓嗎?我現在正在找葉梓,你知不知道葉梓現在的情況……”
歐諾生下的話沒有說下去,他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和霍庭衍說。
葉梓現在的情況非常的凶險,現在已經過了快半年的時間,葉梓也不知道能不能撐住。
“葉梓什麽情況?”
看著男人的表情,霍庭衍的眼眸不由得透著些許陰冷道。
歐諾沒有說話,隻是冷漠的朝著門口叫道。
“阿漠,將阿炳招過來。”
現在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阿炳了。
既然阿炳之前那麽信誓旦旦的說葉梓就在霍冥的手中,現在霍冥死了,而且,霍冥從沒有承認自己將葉梓給帶走了。
歐諾原本就覺得葉梓被霍冥帶走這件事情有些蹊蹺,現在霍冥說自己沒有動葉梓一下,男人眼中的疑惑,便越發的深沉起來。
阿漠在門口聽到歐諾的話之後,心下頓時一陣冰冷。
他握緊拳頭,來到了阿炳的房間。
阿炳今天休息,沒有去什麽地方,隻是待在自己的房間。
像是知道今天是自己的死期一般,阿炳坐在床上,手中拿著一張照片。、
在阿漠走進來的時候,阿炳正摸著小玲的照片。
這是阿炳能夠找到小玲唯一的一張照片,阿炳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小玲興致衝衝的說要給她和自己拍照。
阿炳看著照片中有些傻氣的小玲,眼眸帶著一抹的沉痛。
“小玲,我馬上就要去找你了,別怕。”
他已經將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隻想要去地獄裏找小玲了。
阿漠看著阿炳臉上的沉痛和堅定,心下頓時一陣複雜。
“阿炳,少爺他們好像是發現了什麽。”
阿漠看著阿炳,有些無奈道。
為了小玲,阿炳已經做了很多錯事,阿漠也不知道,這一次阿炳能不能保住性命。
畢竟葉梓的情況那麽的危急,卻被阿炳扔到了別的地方自生自滅,到現在阿漠都沒有找到葉梓的具體下落。
如果可以在歐諾他們發現是阿炳做的之前,將葉梓找到的話,阿炳還是有一條命的,不是嗎?
阿炳聽到阿漠的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起身拍著阿漠的肩膀道。
“阿漠,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葉梓在什麽地方嗎?在無名島傷,被我推進海裏溺死了。”
男人在說這個話的時候,那雙眼眸,帶著刻骨的恨意和涼薄,笑起來的時候,更是讓阿漠渾身冰冷。
從什麽時候開始,那個陽光的男人,竟然變成了這種陰沉沉的樣子?
阿漠的心底有些發怵的看著阿炳臉上的冷笑,讓阿漠的心下,一陣複雜難辨起來。
“阿炳。”
“你告訴少爺吧。”
“她要見你。”
阿漠搖搖頭,有些無奈的看著阿炳說道。
去見歐諾和霍庭衍的話,阿炳必死無疑,可是,阿漠沒有辦法,隻能執行歐諾的命令。
阿漠定定的看著阿炳道。
阿炳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緩緩的站起身,目光有些陰暗的朝著阿漠說道。
“你在外麵等我一下。”
阿漠沒有疑問,隻是離開了阿炳的房間,過了許久之後,阿漠的心中有些奇怪。
又過了五分鍾之後,阿漠聽到一聲悶響,她的心中頓時一冽,想也沒想,便抬腳踹開了阿炳的房間門。
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阿炳之後,阿漠真的被嚇到了。
男人原本握在手中的槍,也緩緩的掉落下來,臉色慘白的男人,安靜的躺在地板上,臉上帶著些許的釋然。
“阿炳。”
“阿漠,我活不了了,我殺了葉梓,霍庭衍和少爺都不會放過我的,而且,我很累了,我想要去陪小玲。”
阿炳的手,努力的捏住手中的照片,目光異常的清澈。
阿漠的心下一陣的複雜,看著阿炳,阿炳用盡最後的力氣,讓阿漠一定要將自己和小玲葬在一起。
直到阿漠答應了,阿炳才慢慢的閉上眼睛,男人的嘴角,始終都帶著釋然的微笑,無怨無悔。
阿漠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就這個樣子引槍自盡,心中一陣的悲傷。
可是,對於阿炳來說,這或許真的是最好的結局了。
阿炳做出這種事情,不管在霍庭衍那邊,還是在歐諾那邊,都是死路一條。
雖然說,阿炳的初衷是為了歐諾好,但是,感情的世界,不是任何人可以插足的。
當阿漠抱著阿炳的屍體出現在歐諾的麵前之後,歐諾的眼中不帶著絲毫的感情,他讓阿漠將阿炳運回英國,和小玲葬在一起,便和霍庭衍出發去了無名島。
……
葉梓醒來的時候,腦子還在漂移,甚至不清楚,她感覺整個房間都很黑。
這種黑暗,快要將人吞噬一般,葉梓有些害怕。
她伸出手,舔著嘴唇,喑啞著嗓子道。
“麗莎?天黑了嗎?”
蕭寒安靜的站在葉梓的床邊,葉梓卻沒有發現,隻是叫著麗莎的名字。
直到蕭寒伸出手,抓住了葉梓的手腕,葉梓才恍然的回過神,似警惕一般道。
“你是誰?”
房間的光線那麽黑,她看不到。
蕭寒湊近她的左耳,低聲道:“蕭寒。”
醫生說,葉梓的情況很嚴重,視力和聽力已經在逐步的下降了,因為之前沒有好好的治療的緣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現在葉梓是還可以聽到一點,偶爾能夠看到,但是很快,就會完全聽不到和看不到了。
“你……怎麽在這裏?麗莎呢?”
葉梓聽到蕭寒的聲音,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蕭寒伸出手,輕輕的摸著葉梓的臉頰,葉梓被他這種輕浮的動作,弄得有些生氣,就要一巴掌將蕭寒的手給推開。
蕭寒卻比葉梓的動作還要快,將自己的手,給收回去了。
“葉梓,明天我帶你去法國。”
“為什麽?”葉梓的心情有些激動,她沒有想到,蕭寒會主動帶自己去法國。
“沒有為什麽。”蕭寒撇唇,綠眸緊緊的盯著葉梓的肚子。
葉梓肚子裏的孩子,會吸收屬於葉梓的養分,這邊的醫生沒有辦法將葉梓肚子裏的孩子拿掉。
因為要拿掉孩子,會對葉梓的身體造成很嚴重的損傷,或許會加速葉梓的死亡。
所以,蕭寒也沒有貿然的將葉梓的孩子給拿掉。
但是,或許在法國那邊,會有辦法。
“為什麽不開燈?”
聽到蕭寒的話,葉梓也沒有說什麽,她知道蕭寒就是這麽一個心血來潮的男人。
隻要到了法國的地界,葉梓相信,霍庭衍很快就可以找到她了?
一想到可以看到霍庭衍,葉梓的眼淚都不由自主的流出來了。
蕭寒看著臉上帶著淚痕的葉梓,男人那雙深沉的綠眸,帶著些許的陰沉。
他看向了窗外明媚的陽光,在看著睜著一雙空洞眼眸的葉梓,不由得沉吟道。
“很晚了,不需要開燈,如果你想要養好身體去法國的話,就給我好好的睡覺。”
葉梓一聽,立刻再度躺在床上,第一次,葉梓異常乖巧的朝著蕭寒說道。
“我……我會好好的,我馬上就睡覺,你答應了的,一定會帶我去法國的。”
蕭寒其實也不是一個很壞的男人,雖然有些事情,做法很殘忍,但是,對待葉梓,蕭寒卻沒有針對對葉梓做出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蕭寒看著像是一個乖寶寶的葉梓,目光微沉。
慕湮看不到,也聽的不是很真切,她的眼皮聳拉著,看起來異常的嬌俏可人。
“霍庭衍,好想你。”
女人泛白的嘴唇,低聲囈語著霍庭衍的名字,蕭寒聽到之後,身體不由得繃緊。
他有些自嘲的看著葉梓緊閉的雙眼,還有眼瞼位置上的淚水,眼眸透著些許的深沉和刻骨。
那個男人,究竟又什麽值得葉梓這麽眷戀的?
他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沒有辦法保護,這個樣子的男人,也值得葉梓這麽記掛著?
蕭寒安靜的看著葉梓深睡之後,才邁著步子,離開了葉梓的病房。
蕭寒走出葉梓的病房,便看到了靠在房門口外麵的蘇牧,蘇牧的手中把玩著一個打火機,看到蕭寒出來之後,蘇牧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第一次顯露出異常冰冷的神態。
“寒,你真的要帶著那個女人去法國?”
為了一個女人,蕭寒竟然去法國?
沒有人知道,蕭寒會去世界各地,但是絕對不會去法國,因為法國那個地方,對於蕭寒來說,是一個生痛惡覺的地方。
蕭寒的母親,就是一個法國人,但是,在生下蕭寒之後,就將蕭寒給拋棄了。
蕭寒過的很痛苦,掙紮著,才有自己現在的地位。
所以,蕭寒很不喜歡法國這個地方。
這一次,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蕭寒要走進自己最討厭的國度嗎?
“我說話,從來不喜歡說第二遍。”蕭寒將身體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拿起一根雪茄,點燃,抽了幾口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