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部老柯說：“要是排人牆，加上工程部全部人員都不夠。我有個建議，就是臨時請人，和我們工程部員工一起做這個工作。”

    章豔蓉說：“老柯這個建議很好，我回總公司那邊抽五、六個員工過來，還不夠的話，你們要想辦法。隻有排人牆攔著，不讓那些觀眾擠過來，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協調會結束，章豔蓉回去後，曉憶留下安管部經理、老柯和陳水好，讓林業清她們先回去。林業清說：“那我隻管商戶部分了？”

    曉憶瞧了她一眼說：“你身體還沒全好，就看著商戶吧！”

    林業清聽了有些感動，她不知道曉憶對包順章一走了之，早就一肚子氣。她讓林業清看著商戶，隻是不想讓她看到她有可能出醜而己。

    第二天下午五點多，距新年嘉年華活動開始還有三個多小時，曉憶就到場了，想著人手不夠，把安管部人員排到最需要的地方。小宇不知道曉憶負責組織這個活動，他給曉憶打電話說身體有些不舒服時，曉憶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奈煩，但她還是忍著，平靜地問他說：“哪裏不舒服？姐正忙著呢。”

    小宇說：“全身都癢著，雙腳更癢。”

    曉憶說：“你最近又吃什麽了？怎麽會全身癢呢？沒看校醫嗎？”

    小宇說：“看了，吃的藥不管用。”

    曉憶突然想到了小宇和他同學黃恒他們的藍球隊，她說：“那你放假了嗎？要是放假了，你組織幾個同學過來，臨時幫姐維持一下現場秩序。”

    小宇說：“幫你？姐有什麽事嗎？”

    曉憶急急地說：“我們商城不是組織新春嘉年華活動嗎？安管人手不夠，香港A歌星要過來，怕給擠塌了場子呢，你那個藍球隊不是有十幾個人嗎？把他們組織過來，姐每人給三十元補貼，要馬上過來，小宇。”

    曉憶掛斷小宇電話，也管不了小宇全身癢的毛病了。她拿對講機呼陳水好，要她出來，招呼邀約嘉賓就坐，總公司蘭董和黃總他們很快就要到了。看到李豔正跟媒體幾個娛記在說話，她去看了一下電視拍攝位置和老柯的機電設備運作。電視台和策劃公司的人在試著音響，商城三個門外廣場都擠著很多人，就這個樣子，曉憶都感到有些壓逼了。

    一會香港A歌星到場，人還會更多的。要是弄出踩踏事故，她就完了，死老包，把這麽大一個攤子丟給她，分明就是為難她。

    曉憶正煩著老包摞擔子時，顧寧打了她電話說，她今晚不能來參加她們的新春喜年華活動了，要她跟總公司黃總說聲對不起，曉憶說：“一會我跟黃總說吧！”

    掛下顧寧電話，曉憶去監控室看監控，她不知道自己是呆在監控室指揮好，還是到二樓肯德基餐廳去看著一樓現場，用對講機搖控著。她轉到肯德基二樓餐廳時，小宇帶著黃恒他們幾個男同學趕過來了。

    曉憶說：“小宇，怎麽才九個人？”

    小宇說：“還要人嗎？”

    曉憶說：“再多幾個就好了。”看看他們都很興奮的，曉憶就知道他們這些愣頭青，都是衝著香港A歌星要簽名來的。她讓安管部經理帶保安員衣服給他們換上，將他們安排到A歌星簽名售歌的環節。但安管部經理卻勸曉憶將他們和商城保安員插開，先安排到前台兩側排人牆，一會再跟著香港A歌星進商城，要保證蘭董跟A歌星合影、簽名時不出問題，整個關鍵時間點，也就三十分鍾，直到他離場。

    曉憶同意安管部意見，想起前不久大頭哥黃恒女朋友婷婷墜胎的事，她對黃恒說：“婷婷她現在沒事了吧？”

    黃恒說：“沒事了，謝你了憶姐，我們會按你吩咐去做的。”

    嘉年華活動開始後，曉憶因為在監控室無法指揮調度，她擠到肯德基廳餐二樓去了。看著現場，她想小宇跟黃恒組織的人手，要是再多一些就好了。香港A歌星還沒到場時，現聲秩序和氣氛都挺好的。曉憶卻有些緊張了。她不停地提醒著安管部員工，保持鎮定，香港A歌星就要進場，讓安管部經理和陳水好要跟著他進場。

    香港A歌星演的節目在最後，氣氛特好，看到自己老板蘭董和黃總，還有工商聯領導個個都笑逐顏開，現場又沒什麽亂子。曉憶內心裏慢慢放平靜了。其實過去她在城市廣場工作時，也這麽看過何總組織指揮類似活動。她想她是有些緊張過度了。

    整個活動結束不久，曉憶忽然記起顧寧吩咐她要跟黃總說聲對不起，她急急地在人群裏找著黃總。等找著黃總，蘭老板也準備離去了。蘭老板衝曉憶讚許地說：“曉憶，包總在考驗你呢，今晚辛苦你了。”說完轉身對黃總說，“黃總，這回你放心了吧？”

    曉憶聽著自己老板這麽說，心裏自是明白蘭老板這番話。曉憶抿嘴說：“謝謝蘭董光臨，黃總，顧寧，顧老板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呢，她有事，來不了，我忘了說了。”

    黃總走到車子邊，笑嗬嗬地說：“肖主管，顧老板她跟我說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說著先行鑽進車子。

    蘭老板也打開車門進去時，曉憶舒了一口氣，心想終於忙過來了。老包後天回來，他會做何感想呢？剛才蘭老板和黃總的態度，說明她組織工作做得不錯。她回頭尋找小宇，小宇跟他同學拿到簽名，早已不知去向。她拔打小宇手機，小宇說：“姐，我跟大頭哥他們在外麵宵夜，你要過來嗎？”

    曉憶自是不能跟他們一起宵夜的，她說：“姐先回招待所，你一會要回我這嗎？”

    小宇說：“要啊！明天放假呢，一會帶什麽給你？”

    曉憶說：“不用帶，你早點回，我留著門，你自己開。”說完掛了手機，打車回招待所去了。這一晚，曉憶衝了涼，倒頭就睡過去了。

    小宇後半夜兩點多回來時，他知道曉憶工作辛苦，他衝了涼，悄悄就上床挨著曉憶睡著了。直到天亮，也沒有“搔撓”曉憶。他撓著癢癢的身體，雙腳腳麵給撓出了紅印。曉憶早上洗漱後，擼開他褲腿看了看說：“小宇，你就這麽撓著嗎？真沒吃什麽？以前有過嗎？”

    小宇說：“以前有，但沒這樣的，昨晚站著，癢死、累死我了。”

    曉憶說：“你也休息休息吧！我出去一下，買點早餐回來。”

    曉憶出去不一會就回來了，手裏拎著早餐，和一小袋黑乎乎的東西，還有瘦豬肉、冰糖什麽的。小宇知道曉憶又要用她土辦法，“醫”他身體毛病了。曉憶煮了“藥”後，倒在碗裏涼著，小宇從後麵攬著了她說：“姐，這藥這麽黑的，苦不苦？”

    “不苦，有冰糖，是甜的。”曉憶說著往碗裏吹了一下，端起來，遞給小宇說，“喝了，中午再不好，就帶你去看醫生。”

    小宇有些自豪地說：“姐，上次一個小時就搞定了，這次也不會有例外的。”說著喝了一口，嚐到真是甜的藥湯，連著就喝完了。小宇把碗給了曉憶，坐到床頭邊，摁開了電視。曉憶走過來說：“姐那房子裝修好了，想搬回去了。”

    小宇說：“那就搬回去唄，還等什麽，我一直都想去你那裏看看。”

    曉憶說：“明天再搬，今天就想休息，我已經好幾天沒休息了。”說著躺到床上，蓋上被子，小宇立即將電視聲音調小了。小宇這個小動作讓曉憶注意到了，昨晚一個晚上也沒要過她，小宇對那事變得有些理性了。這會兒，看著曉憶微閉雙眼在睡著，他掉過身體，輕輕親了她一下。

    小宇看著電視，他心裏並沒看進去，他隻是想呆在曉憶身邊。其間兩個多小時，他上廁所拉了兩次尿。差不多到中午，曉憶還沒睡醒時，他感覺他身體已經不癢了，腳部也挺舒服的。他在內心裏叫著，她真神了，她又不是醫生，她怎就懂這些？他去看曉憶煮藥的鍋，鍋裏還有藥渣，用手拔了拔，幾塊豬肉，其他黑乎乎的東西軟軟的、滑滑的。那是什麽藥呢？

    小宇有點想事了，他走到招待所走廊給快餐店打電話，叫了兩份快餐。曉憶起床洗漱後，快餐送過來了。小宇跟曉憶就這麽簡單地吃了個午餐。中午後，曉憶還要睡，她仿佛是沒睡夠。小宇鑽進被窩說：“姐，剛才那黑黑的藥是什麽？好管用呢。”

    “是生地。”曉憶說，“現在不癢了吧？給姐按按肩膀。”說著將臉朝向了床鋪。小宇在曉憶後背、脛、肩等處不倦地按著。等到曉憶反轉身體向著他，看住了他，他還是忍不住了。曉憶呼出的如蘭之氣，讓他情難自禁。

    兩人各自解著各自衣服，再蓋上被子，曉憶就嚐到了久違的歡樂了。

    完事後，小宇說：“姐，剛才忘了套了了，會不會跟婷婷那樣呀？”

    “不會。”曉憶撫著小宇，心裏也想開了，自己就這麽背著老同學顧寧，要著她兒子嗎？這是愛嗎？小宇親著她，讓她有了某種滿足。要是小宇成績往下掉，她就真的不敢要小宇了，但小宇不是這樣。小宇這個成績會是真的嗎？會不會造假來騙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