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做了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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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順章知道李豔想通過懷孩子來要挾他了。她這個小動作,包順章看得很清楚。他穿著衣服,也不洗漱,隻看了李豔一眼,就轉身去開門。
李豔躺在床上做出一個飛吻的手勢說:“明上午我告假。”
包順章回去後,李豔有些氣腦地拆下被套、掀開床單,把她跟包順章用過的毛巾摁進洗衣桶,灑下洗衣粉,才回到桌邊,打開手機,聽手機裏錄了什麽。好一會,手機裏響起了一段對話。包順章說:“李豔,咱們這是逢場作戲,你可別當真哦。”
“我可以當真嗎?你又不能放棄業清,所以呢,把業清那位子讓給我就行了。”
包順章說:“這事我不會做,再說上次,不也試著要個商管部經理給你嗎?結果怎麽樣?還是沒要著,你還得等等看。”
李豔說:“包總,你跟業清也是這樣開始嗎?好象沒書上說的那麽好,我怎麽一點感覺也沒有?上次還出了血。”
包順章說:“李豔,你快起來洗洗。”
“李豔,快睡吧!夜了。”
手機裏就錄了這麽幾句話?李豔還在聽著,卻沒有聲音了。這幾句對話,能說明什麽呢?說明一男一女在床上做那些事?又虧了?男人跟女人就這個樣子。一點都不美好,李豔在心裏總結著她跟包順章的兩次“行動”。洗了床單、被套、毛巾之後,她躺在床上補睡,卻怎麽也睡不著了。心想我要是真要了他的錢,我不成了那種女人了?還是看看自己的肚子一個月後會不會有動靜再說。
李豔心情不好,到了下午,她又跟包順章請假,包順章說:“李豔,放下那件事,你聰明的話,我也‘會做’的,你放心就是。”
李豔在電話裏惡聲說:“是個屁。”
包順章下午下班,特意帶林業清出去吃飯。
在車上,林業清說:“昨晚你怎麽老關機?這幾天我暈死了,老是想吐的。”
包順章說:“業清,你這麽辛苦,要不你辭職吧!”
林業清說:“我幹嗎要辭職?這孩子才三個月不到,就讓我辭職,我不辭。”
包順章是不想讓林業清那樣子,老剌激著李豔,再說他也想嚐試一下,能不能讓李豔當他助理,也好平息她內心怨氣。看來業清是說不動的,她沒工作,更覺得她“地位”不保,讓她辭職,對她也太難了,除非他真跟顧寧離了,讓她看到了希望。
包順章到酒樓後,選了個角落僻靜處,點菜跟林業清吃飯,他說:“業清,我看這樣好了,我們不再堅持那個價碼了,趁早跟顧寧了結了。”
林業清說:“本來你就不該爭這些,八、九十萬,跟一百萬有多大區別?你要是能跟我登記,我辭職也沒所謂。我過後再找份工作,你說呢?”
“行,隻是年前大家都忙呢,顧寧可能也沒什麽時間。”包順章想著就這麽屈服了顧寧,他太虧了。他跟顧寧分開過已有兩年多,也不怎麽清楚她經濟狀況,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加上她父親顧成功轉移到新加坡那些財產,拿個八、九十萬是不會有問題的。怕就怕顧寧這個愛冒險的女人,搞了別的投資,不清不楚地虧了。
包順章跟林業清吃飯時,極盡他對林業清的體貼,他在外麵做了虧心事時,他就會自覺這樣做。結了帳,他說:“業清,你現在是兩個人了,吃東西要注意。”說著讓林業清先進車子。等開到人民大道北,他手機響了,是工程部老柯打來的。老柯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包順章說:“柯經理,出了什麽事?你慢慢說。”
老柯說:“包總,出事了,肖主管,她給小偷,剌傷了,現在正在第二醫院搶救。”
包順章心裏一涼,說:“重嗎?柯經理。”
老柯說:“還不重?出了好多血。”
包順章說:“什麽時候的事?”
老柯說:“就剛才,十幾分鍾前,你在哪裏?”
包順章說:“我就過來。”包順章加快車速,一會就到第二醫院了。外科手術室門外,老柯和安管部兩個員工在等著,曉憶已經被推進手術室。
看到老柯身上有血跡,包順章說:“柯經理,你也受傷了?”
老柯說:“我沒事,是沾了肖主管血跡。”
包順章說:“怎麽回事?報案了嗎?”
老柯說:“報了,肖主管她追那小偷,沒想到讓小偷給剌中了一刀,在肚子位置。”
包順章說:“小偷逮著了吧?”
“逮著了,送派出所了。他搶了六福珠寶專櫃一隻金戒,已經繳回送回給她們了。”
包順章聽著,腦袋有些空了,心想曉憶這個時候沒上班呀!她是碰巧遇上這事的?還是真勇敢衝上去抓小偷?曉憶這麽有血性,他無法想象。
曉憶手術還沒完成時,章豔蓉和陳水好過來了。
章豔蓉急衝衝的問:“包總,怎麽回事?曉憶傷得怎麽樣?”
包順章說:“肖主管,她抓小偷,受傷了?肚子位置,應當不會太重。”
等到曉憶做完手術被推出來時,包順章已經帶著林業清回去了,林業清那時特想想嘔,就要求包順章先回去,明天再過來看曉憶。
外麵的章豔蓉和陳水好、老柯他們跟著曉憶進了病房。曉憶因失血,雙唇有些慘談,臉色疲憊。醫生說:“再深一點,就剌中腎髒了。還好,送得及時,你們留一、兩個人陪著就行了,不用圍著,過幾天就會好的。”說著就出去了。
護士過來檢查輸液時,章豔蓉說:“曉憶,你真大膽,怎麽跟小偷鬥起來了?”
曉憶慘笑,細聲說:“也沒鬥,就是安管部員工在追他,他撞我身上了,我返身追著了他,沒想到他身上有小刀。”看著曉憶說得有些輕描淡寫,章豔蓉說:“剛才我跟黃總他們打了電話,他說要讓媒體宣傳一下這事呢。”
“不用吧?”曉憶是不想讓小宇看到報紙報道,也不想讓鄧賢、卓大他們知道,她說:“最好不要宣傳這事,這事不是很平常嗎?抓個小偷而己。”
章豔蓉說:“那要看黃總和珠寶店林立春老板意思了。剛才林老板還說明天再過來看你。”看著曉憶已經轉危為安,章豔蓉回去時,交代陳水好留下,照顧曉憶。
老柯坐了一會也說:“那我也回去了,肖主管你休息。”
曉憶說:“謝謝你呀柯經理。”
等老柯一走,曉憶對陳水好說,“好在今晚老柯值班,要不然,真不知道會有什麽結果。”
陳水好也對曉憶敢於大膽追那小偷感到很意外,曉憶平日裏那麽斯文、溫順的,陳水好很難將她跟一個勇擒小偷的女人聯係起來,難怪總公司黃總要讓媒體宣傳她了。陳水好說:“要是換成我,我還真不敢追呢。”
曉憶又輕笑著說:“這個小偷撞上我,他也夠倒黴了,他病怏怏的,怎麽跑得過我,沒想到他有小刀,我要知道他有小刀,我就用腳踢他,而不是用手抓他了。”
正說著,包順章送林業清回家後打電話過來了,他說:“曉憶,聽柯經理說你沒事了。”
曉憶說:“怎麽說沒事?我肚子中了一刀,腸子都給捅破了,還說沒事?”
包順章忙解釋說他不是這個意思,是說現在安全了,要好好休息。
曉憶說:“那還用說。”
剛掛了包順章電話,曉憶的商意夥伴卓大就打電話過來了,他說:“憶姐,剛才我接到你公司一個員工電話,說你抓小偷受傷了呢?是不是真的?”
曉憶說:“是真的,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告訴老鄧,跟好店裏商意。”
曉憶合上手機,陳水好問:“這誰呀?”
曉憶笑了笑說:“我家裏人。”
陳水好哦了一聲,拿起水果刀,給曉憶削了一個蘋果,但曉憶還不能吃東西,陳水好便自己吃了。兩個人見沒有別的人,又嘮起了林業清,陳水好說:“業清肯定有了,剛才她跟包總過來看你,她有些難受著,就跟包總先回去了。我過去都沒她這麽嚴重的。”
曉憶說:“可能業清身體差點吧!她這個樣子,章總監不也看到了?”
陳水好說:“章總監也看到了,不過她沒問什麽。”
曉憶說:“章總監也是過來人了,業清這個樣子,她不可能不知道。但章總監做事不同我們,她總會往總公司那邊考慮,她是不會說什麽的,我們最好什麽也別說。”
陳水好訕笑一聲說:“我們也隻是私下裏說嘛,誰會去傳這事?包總跟業清關係誰不清楚,隻是不知道到哪一步而己,也隻有李豔才會不避嫌地單獨約包總。哎呀!李豔會不會因為輪崗考核的事,跟包總那個了?”
曉憶說:“我哪知道這種事,我一向都不打聽這類信息的。為了工作,把自己身體搭上去,值得嗎?我看李豔也不至於,最多是吃吃飯,玩玩愛昧而己。”
“但是我、我覺得李豔有些懸。”陳水好指著自己胸口說:“輪崗的頭個月,我‘當’包總助理,你不知道,他上班時老往我這裏瞅。兩人單獨在一起,他就說那些葷話,我都怕死了他。你說他跟業清都這樣了,還對其他女人那樣的,太好色了,這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