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終於一報還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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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順章是極少用車子送淩春華外出辦事的,最多是讓小王司機做這事,但這一次,他忽然這麽破例做了,讓淩春華有些受寵若驚了。
淩春華將車子後蓋子打開,將裝手套的袋子丟進去。包順章已經走近她,順手拿了兩對靴子丟進去,餘下的兩對淩春華自己塞到車子後座去了。她說:“包總你剛才在附近做什麽?”
包順章撤謊說:“我沒做什麽,剛才京開高速塞車,我轉到這邊來了。你不是要回廓坊嗎?上車吧!先把你采購的手套帶回工地,再順路送你回去。”
“你要去天津嗎?”淩春華上了車,心想包順章去天津是常有的事,怎麽這次想起讓她搭順風車來了?奇怪。過去在愛華商城,包順章不怎麽喜歡她;她剛被調上來時,包順章還磨蹭著不肯任命她這個辦公室副主任。但自從那次為應付城建局那些官員,她喝醉了酒,讓包順章送了回來,包順章就對她關懷有加了,隻是淩春華並不覺得有什麽不正常。包順章有時借故去她宿舍找粥喝,也僅限於喝粥;他是喝了就走的,並沒有在她宿舍裏逗留。這次曉憶上來,他就極力主張曉憶跟她住到一塊,但曉憶卻堅持著出去租房住,這個宿舍,也就隻有她一個人住了,如果說他要對她下手的機會,那次她喝醉酒,是唯一的一次了。
淩春華回工地,把手套、靴子放好,還做了入庫登記,才回宿舍拿了挎包出來。包順章坐在車上抽著煙,見淩春華上了車,他把煙頭丟掉了。拿起水瓶喝了口水,啟動了車子。
離開工地後,包順章說:“春華,你怎麽就同意張老師往老家調啊!以後你回家去看你媽,你不嫌路遠嗎?”
“嫁雞隨雞,我哪裏想得了這麽多?再說,老張雖然什麽事都隨我,但這事他可不隨我。”
包順章呃了一聲說:“我聽曉憶說你,說你有了呢?”
“我騙她的。”淩春華不暇思索地說。
包順章不相信淩春華的話,她更願意相信曉憶所說,曉憶可是她的營養師,又略懂醫術,他看了看淩春華說:“可是你幹嗎要騙她哦,你有就有嘛?你又沒生過小孩,完全可以再生一胎的。”包順章在鼓勵著春華生下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
淩春華默不出聲,包順章說:“春華,以前我對你多有誤會,以後呀,粗重活你讓老鄭他們做就行了,別象在愛華商城工作時那樣。”
淩春華說:“包總,你還是叫我淩副主任吧!我不習慣你這麽叫我。”
“行呀!”包順章忽然笑嗬嗬的,他說:“我以後不那麽叫你就是了。”
包順章將淩春華送到她指定街區後,他沒有往天津市區開,而是掉頭往回開。回到工地,當班的徐總工和李中她們都已經下班了。包順章一個人顛著屁股,步行著去工地附近的一家小餐館用餐。那時已時近中午,包順章下午不用上班,他決意把自己喝醉了。心想我終於把“十五”做回給那個人了。誰叫你十九年前讓我做了烏龜王八呢?我這是向你學習,你可別怪我了,我就這個德性。其實,吹熄了燈,女人在床上的味道,都是一樣的。
啜下最後一口酒,買了單,包順章打著飽嗝,慢慢地走到大街邊,打的回怡香賓館去了。下午,包順章睡得昏昏沉沉的,四點多,他醒過來時,幹脆關掉手機,一直睡到傍晚才起床。
包順章周一上班時,淩春華還沒到,淩春華從來也沒遲到過。他以為她昨晚回來了,便去宿舍看她,但她宿舍門仍鎖著。他找出手機,想給淩春華打電話,問她怎麽回事,才發現手機早沒電了。他回辦公室換電池,剛換上,老婆林業清發信息過來了。
林業清說:“老公,開機回我電話,我有急事找你。”
不知道林業清有何急事,以為兒子小青又感冒了呢,立即拔了過去。
林業清急急地說:“老公,小宇幾天不開機了,可能真跟他姐吵架了。”
“小宇幾天都不開機,你怎麽知道他跟曉憶吵架?”包順章不知道小宇不方便跟曉憶溝通時,會通過QQ找林業清。林業清說:“昨晚他Q我了,說他跟他姐吵架了,還在QQ上暴粗口,罵了他姐不要臉。你找找曉憶吧!問他們是怎麽回事了,會不會是那個視頻的事。”
“你都跟小宇Q聊了,你不問他是為什麽嗎?”包順章也擔心那個視頻暴露出來。
“小宇死硬不肯說,隻一個勁地罵曉憶不要臉,讓他無臉見人。”林業清顯得很焦急。
“我白天忙死,晚上再說。”包順章丟下一句,掛了林業清電話。心想曉憶在搞什麽名堂?一定是因為顧寧不承認她和小宇關係,又在跟小宇唱雙簧了。曉憶你就唱吧!反正這一個多月你沒事做,你愛怎麽唱就怎麽唱。最好唱到顧寧那裏去,也讓顧寧煩一煩。
包順章還在等著淩春華過來開行政例會時,淩春華打電話過來了。說她昨天患感冒,上午不方便過來,下午再來了。包順章哦了一聲,說他跟李中她們開行了,就掛下了。
傍晚,包順章吃過晚飯後拔打曉憶手機,曉憶手機仍處於關機狀態;又拔小宇的,小宇也關機,包順章又上網去找,她和小宇都不在網上。包順章給她和小宇留言,關了電腦,開車去曉憶租宿處,曉憶房門緊鎖著,問鄰居是否見著曉憶和一個小青年吵架時,鄰居說:“我才見過她兩回,這幾天都不見人影兒。沒見有人找她,也沒聽到吵架聲。”
這一天,為找到曉憶,包順章在曉憶租宿的樓下守了兩個多鍾,九點多鍾才回他住的怡香賓館。曉憶那隻門鎖是明的,據此判斷,她那時應當還在外麵。這大半年來,曉憶在外麵當“大廚”,可是有誰見過她當了大廚呢?沒有,包順章也隻是聽她這麽說。想起上周六曉憶被人約去了望京大酒店。包順章忽然想到曉憶可能在外麵找到什麽事做了。她要是真有秘密的事瞞著小宇,也有可能讓小宇生她氣呀!當然,這得排除她和小宇唱雙簧。
可小宇為什麽要唱這種無喱頭雙簧呢?視頻的事小宇早就看過了,兩人還一起上來。再說了,這段時間他和顧寧又沒對他們怎麽樣,包順章忍著不跟顧寧匯報這事,因為以他判斷,曉憶是不可能輕易就跟小宇爭吵什麽的。她那麽艱辛地愛到現在,她的苦日子快熬出來了,再怎麽樣,她也犯不著跟小宇吵架的。
過了幾天,包順章下班回到賓館準備吃晚飯時,林業清又拔電話過來了,她說:“老公,都幾天了,你找著曉憶沒有?他們怎麽老不開機,小宇姥姥在問這事了。”
“我有什麽辦法?我晚上去了她宿舍兩次了,她不在宿舍。”包順章其實才去了一次。
“那她會到哪裏去了呢?我在網上看到她,給她留言,她沒回話,怎麽回事?小宇這段時間也是一見到我,馬上就隱身不搭理我。”林業清說。
“我也想搞清楚他們這是怎麽回事。”包順章忽然嗡聲嗡氣地說,“她和小宇或許真碰上難題了。”包順章隻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出來的,可是,她和小宇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呢?這事也許隻有她和小宇知道。難道曉憶另有相好了?
晚上,包順章準備落枕睡覺時,顧寧也打電話過來了,但她對小宇和曉憶“吵架”一事並不知情,她說:“老包,最近怎麽樣?好久沒聯係了,小宇沒找你吧?”
包順章在心裏嘿嘿著,他就是不說曉憶可能跟小宇吵架的事,顧寧倏然地引導著說:“小宇今天給我打了個電話,卻不說話,他好象有什麽難以啟齒的事。你有空找找他吧?”
“是嘛?前幾天,聽我老婆說,他跟曉憶吵架了,不知道是為什麽事吵架。他打了你電話,你怎麽不問問他呢?卻讓我去找他,我哪有這個閑功夫看管你兒子呀!”
顧寧說:“他也是你兒子,你還得替我過問過問。”顧寧寧已經付給了包順章一大筆錢。
“他自立了,我過問他的事,合適嗎?你是讓我找罵吧?”包順章不是不願意替顧寧跟小宇溝通,問題是他也找不著小宇,除非有時間去他學校守著他下課,或者去他班上找他了,但他這麽做,會讓小宇反感的。他一向不喜歡他去管他私事。
顧寧說:“我隻是想讓你去落實一下,他們是否真吵架了。”
“是了,他們真吵架了,快分手了,你也快贏了。曉憶這兩年的‘陰謀’要徹底快破產了。”包順章象方鞭炮似的說。
“老包呀老包,你這是什麽話?”顧寧聽後有點沒好氣地說:“我說過希望他們吵架,要死要活嗎?你不去就不去,別在背後說我風涼話。”
包順章嘖嘖兩聲說:“他們吵架,你真不希望嗎?你騙誰呢?你做夢都想著拆散他們,說不定他們這個樣子,都是你給搞出來的。”
“我沒你想的那麽壞。”顧寧說著卡地合上手機。
顧寧這天晚上跟包順章通電話時,她一個人在廣州,她是找了以前的一幹同學和王伊年,審定了她項目園林景觀初步方案,才有那麽好的心情的,沒想到包順章竟將曉憶和小宇這次出現的“矛盾”,歸綹到她身上。她捫心自問,自從那次不慎“讓”王伊年將“曉憶”不雅視頻傳到網上,她可是從來也沒有做過對不起曉憶的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