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小宇想了想說，“會不會因為我真跟我姐分手，讓我媽也怕了我，她才承認了我們關係呢？”小宇現在有了這個結果，他最想立即告訴曉憶了。

    “不象。”顧寧連同她林業清這個小媽身份都承認了，她這回大徹大悟了。

    小宇到機場後，他給他母親顧寧打了電話，說他準備登機了，找著了曉憶，再跟她聯係。

    林業清看著小宇走向登機口了，才返身開車回家。一路上，她也想開了，顧寧是因了什麽事承認小宇和曉憶訂婚的事呢？過去她千萬百計地要拆散他們，跟她老公包順章配合默契地做了種種事。還花錢訂製曉憶仿真娃娃與別人“偷吃”，製作了不雅視頻，想抹黃曉憶。這回卻將曉憶當人體模特的事視而不見，她是真承認了他們呢？還是另有陰謀？

    林業清百思不得其解。她與顧寧接觸不多，有關她的種種資訊，大多是曉憶和她老公包順章告訴她的。她一邊開車回家，一邊拔打包順章電話。

    包順章好一會才接了說：“老婆，是不是收到那個‘你’了？”

    “還沒收到呢。”包順章讓人仿著林業清模樣製造了一個“娃娃”，林業清說，“老公，顧老板昨天把小宇召回來，說她承認小宇和曉憶訂婚的事了，你說顧老板過去那個樣子對曉憶和小宇，她這會怎麽就承認了呢？她好不容易才讓小宇和曉憶鬧著分手呢。”

    “那業清你希望他們鬧下去嗎？”包順章反問林業清。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呢，顧老板說她拉肚子住院治療，要小宇飛回來看她，卻跟小宇說了這事，還讓小宇和我這個小媽一起找回曉憶。”

    “顧寧是個不輕易認輸的人，她就這麽承認了曉憶和小宇關係，這就是說她認輸了，這不符合她性格呀！你找曉憶，讓她跟小宇和好是應該的，站在你的角度，你至少應當這麽做，隻是我擔心顧寧另有陰謀啊！顧寧想幹什麽呢？她掙那麽多錢，她哪會舍得讓曉憶占了她便宜呢？這太反常理了。”

    “那我要不要替小宇找回曉憶？”林業清遲疑了一會說，“我是真的希望小宇能娶曉憶。”

    包順章聽後笑著說：“嘿，這個我理解。尤其是你看到我抱著‘曉憶’睡覺，你更希望小宇早點娶了曉憶，也好讓我‘死’心。其實，業清，我愛的是你，你不必擔心什麽，業清，真的，你別胡思亂想，你找回曉憶也是應該的。”

    “我沒胡思亂想。”林業清跟包順章嬌著，“我就是想你嘛。”

    “那你自己解決問題時，想著我好了。真的，我也一樣，我愛你，業清。”

    “肉麻。”林業清輕笑著說，“小青這幾天會叫人了。”

    “那你回家，讓他跟我說說話，我想聽聽，享受一下當老爸的快樂。”

    “行，回了家，給你電話。”

    林業清那天收到包順章付費製作的“林業清”仿真娃娃，她躲在房間裏給“她”充了氣，看著這個她的“替身”，她撫摸了“她”幾下，手感很好的。她第二天給包順章打電話，告訴他，她收到她仿真娃娃了。樣子嘛，就象她們戀愛時那樣，蠻象的，他一定會非常喜歡。

    包順章說：“那還用說，你驗收了早點寄過來，讓我享受一下。也好讓曉憶‘退休’了。”

    “好呀！不過。”林業清在電話裏親了他一口說：“小青會說話了，我想過兩天飛去北京，跟你過一個晚上，順便把這個‘業清’帶上去給你。”

    包順章停了一下說：“好吧！你上來，這回就咱們夫妻倆，這兩天留點力給你，我就不用‘曉憶’了，你來了也好，到時你帶這個‘曉憶’回去。”包順章想林業清為的就是這個。

    林業清說：“那我周六上午起程，你要去接我哦，要約好小宇晚上在哪裏吃飯，時間要算好。還有，春華辭職的事，你勸過她沒有？”

    “勸過了，她說是老張要她回天津的。”

    “你沒為難她吧？”林業清問。

    “我怎麽可能為難她呢？你周末上來再說吧！”

    包順章還沒等到林業清到北京，他就簽批了淩春華辭職報告。淩春華反而有些依依不舍了。在宿舍裏，包順章看著她肚子，淩春華一陣局促，她低頭承認自己懷了孩子。就因為這事，她老公張千橋給她下了最後“通令”，元旦前必須辭職回廊坊。

    包順章說：“其實，你是胖了，但是上個月，你就越來越明顯了。這樣也好，回天津安心待產，女人隻有生了孩子，做了母親，才是完整的。明天需要派車送你嗎？”

    “你說呢。”淩春華希望包順章能送送她，她卻不好明說。

    包順章回辦公室看了看，一會就又過來了。他說，“小王司機，明天要跟李主任進城辦事，這樣吧，我明天一早送送你。一會你跟李任交接一下工作，等招到了人，她們再做移交。”

    “好的。”淩春華已經將自己行李打包了，剩下的，她放進了另一個簡便行李袋子中，她說：“包總，這是憶姐幾個月前放在我這裏的行李物品，你設法轉交給她吧！”

    “你最近跟曉憶又有了聯係？”包順章和淩春華早前都去了曉憶租宿的地方。

    “我們最近沒有聯係，她是上個月讓我替她退了那套房子，這些衣服我問小宇要不要，小宇那時愛搭不理的，所以一直放在我這裏。”

    “行，先放我車子後麵去。”包順章拿了曉憶行李袋子就走。

    淩春華追著他說：“包總，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不，我請你吧！不過，就我們兩人好嗎？”

    淩春華低頭笑了笑，說：“那你訂地方吧！我跟李主任交接了工作，在宿舍等你。”

    包順章晚上跟淩春華吃飯時，心裏老是想著小宇會不會就是淩春華老公張千橋與顧寧所生的兒子。不管怎麽樣，看著淩春華就這麽懷著身孕回去，他心裏還是有些悵然若失。

    淩春華這天的飯也吃得有些暖昧，但這種機會以後是不會再來了，兩個成年人，一邊對視著吃飯，一邊默不作聲。各自心裏想著各自心事，包順章努力打破了沉悶，他說，“回到張老師身邊，工作安排如何了？”

    “學校有個物業服務公司，我會在那裏工作，隻是薪水低一些，沒這裏好。”

    “你又想著陪老張，又想拿高薪，天底下哪會樣樣都好的事呢？”包順章說著從褲袋裏，掏出一個銀行卡說，“春華，你的好，是慢慢感覺出來的，李主任在外麵租房，我平時用她付的票據，替她和你充了一些帳。你工作不比她差，這是公司，也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也是你平時的一些獎勵，都放在裏麵了。你就拿著吧！”

    淩春華開始時不敢接，畢竟，平時的獎金都是明著發放的，至於公司裏，確實也有人“暗”地裏拿了獎勵，沒想到她也有份。她說：“不用簽字嗎？”

    “不用，財務帳早就做過了。”包順章給的這筆錢，其實是他自己的，公司裏也就徐總工和李中主任拿了“暗”獎。包順章一開始設這麽個“暗”獎，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給淩春華一點“這樣”的錢，而做給別人看的。

    包順章第二天一早將淩春華送回了天津廊坊，淩春華沒有讓他將她送到她所住小區，而是在還有兩百多米的街上就下車了。拿了行李包，淩春華趁包順章不備，抓起他右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包順章呲牙哀叫了一聲，想不到這個女人用這種方式跟他告別。

    淩春華離去後，包順章在心裏怪笑著，顧寧當年是如何跟她家老張分手的呢？不會是顧寧也狠狠地咬了老張一口吧？如果小宇真是他老張的兒子，他會一直也沒有動靜？這個老張真夠冷血了，還是個人民教師，當過小宇高三班主任呢。

    既然這個故事已經接近尾聲，包順章也沒有必要再去狗尾續貂，或者節外生枝了。看著淩春華顛著屁股，拐彎進了小區，包順章掉過車頭，開走了。

    到了菜戶營橋，林業清打電話過來了。她已經下了飛機了，找不著包順章才急著打他電話的，包順章說：“公司臨時有點事，你在機場休息一下吧，我就過來。”

    包順章車子在路上飛馳著，心裏蕩開了。半百沒過，除了逢場作戲，生命裏就有了五個女人，兩個處級的，兩個非處級的，一個心裏叨念著，飛到了兒子身邊去了。罷了，人生就這麽回事。跟顧寧愛得轟轟烈烈，跟曉憶也如春風細雨，隻有跟李豔，才象狂風暴雨。最後這一個更有意思，蜻蜒點水似的情愫，居然讓他心懷落寞。

    業清才是他的最愛，他兒子小青咯咯咯地笑聲，在他腦海裏回響著。

    接著了林業清，包順章因了思想包袱全已放下，他第一次在車上與林業清濕吻了一會，弄得林業清叫著，“行了，老公，趕路要緊。”

    包順章那天將兒子包小宇，約到了魏公橋附近的一家餐館，父子兩人和林業清這次相見，包順章心裏很輕鬆的，小宇卻心裏掛著曉憶，見了麵就問林業清是否找著了曉憶。（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