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最大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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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雷蕾第一次見麵是在一個不經意碰撞,從酒店慌張的逃竄,遇到了剛剛要出門的雷蕾。
她很詫異的看著我,看起來就和花癡一樣,但是又帶點不同,至於那是什麽,我不懂,就是感覺很不一樣。
我連連道歉,那酒店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去那裏的,我回國媽媽還不知道,我不想回家,還沒玩夠呢。
雷蕾一臉鄙視的拂袖而去,我愣在那裏不知該退該進。無奈的看著她遠走的背影。
她走的很慌張,我在她身後開車前行,停在她身旁的時候,她眼神裏好多的詫異和疑惑,但是還是上了車子。
如若知道她是為了躲人,我想我也不會帶她去那麽顯眼的地方,我誘騙她讓她帶我去吃飯。
飯還沒吃完就被哥哥的屬下逮到了,我原以為她會真心交我這個朋友,隻是她並沒把我當回事,就連她的名字都是假的。
我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傻乎乎的女人會想著和我哥哥鬥,不過我很期待看著他們大打出手。
順道我也去了哥哥的別墅,那棟別墅是我從沒去過的,我很早就出了國,但是一直知道哥哥不在林家的總宅住,大概也是我出國那段時間他才搬走的。
其實我一直覺得他過的比我好,至少爸爸爺爺和媽媽給他的要比我多的多,從小我就喜歡和他們背道而馳,總是惹各種麻煩讓爺爺和媽媽很頭疼,為此爺爺不知道有多氣惱我,所以堅持把我送出國。
我也知道哥哥對於那棟別墅到底是負於什麽心思的,那是連李雨薇都不曾去過的地方,然而卻帶著雷蕾去了。
雷蕾到底是因為什麽和哥哥在一起的,聽說哥哥可是當了三年的和尚,雷蕾被帶到了那裏,便意味著雷蕾對於哥哥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看著哥哥惡狠狠的斥責著雷蕾,或者說惡狠狠的盯著我,我都覺得她很不一樣,然而也許就是這不一樣,給我的震撼也是最大的回報吧!
哥哥讓我回家看媽媽,我很不以為意,那是第一次我和哥哥翻臉,或者說話夾槍帶棍的。
我告訴他,看好雷蕾,那時說的是真心話,雷蕾能夠和哥哥抗衡就說明她很不一樣,從小到大,哥哥的霸氣隻增未減,他從小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寒而栗,而現在我看到了一個別樣的人,可以和他抗衡。
我轉身要回去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心裏就像是被貓爪一樣,雷蕾倔強的眼神,不屑的語氣,能夠在哥哥麵前表現出的大義淩然,我很詫異,那個薄弱的肩膀,為何能夠抵擋得住來自哥哥的無形壓力,就連我都做不到,而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做到了。
那晚我沒回家,在酒吧呆了一夜,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不舒服,腦海裏一直回放雷蕾倔強的眼神,就算我刻意的隱藏都克製不住的要出現。
第二天我是被哥哥的屬下帶回家的,回去的時候爺爺媽媽和哥哥都在,自從爸爸去世的時候開始,我好像從沒見到過我們家的人這麽溫和的呆在一起,等我歸來過,這是怎麽了,我很適應不了前後的落差。
媽媽首先就是罵我,說我回國沒回家,我很無語,因為我不知道回家後要怎樣麵對家人,更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那個跟在我身後的小女孩。
“媽媽,我回來了嗎不是,爺爺你老身體可好。”老頭子八十多了了,身子骨差了很多,也不是很硬朗了。
含含糊糊就要罵我:“你這個死小子,還知道滾回來啊!我看你就是欠打,要不是我身子骨不硬朗,我非得打死你不可,氣死人了你這個臭小子。”
老頭子從軍區退下來後都是照顧我和哥哥,小的時候老是鍛煉我和哥哥,說是沒有強健的身體就沒有革命的成功,也不知道是什麽思想,就是要把我們鍛煉成像他一樣的軍人。
其實我是喜歡當兵的,隻是那時候小,喜歡和父親反道而行,所以聽不得爺爺的話,更不理會爸爸說的,其實現在想想我還是覺得有點遺憾。
哥哥那天什麽話也沒說,我還是很詫異的,他的臉色一點也不好,反正我是那樣覺得的。
那天還是和以往一樣,我們倆都被逼婚了,哥哥和我年齡差不多大,不過每次被逼婚,我都拿他當我的擋箭牌,可是這次好像有點不妥。
和爺爺和媽媽沒什麽可聊的,隻好和哥哥到樓頂,那是從小專屬我和哥哥的地方,就連爸爸媽媽都不能去的地方。
其實說白了什麽也沒有,也就是兄弟倆受委屈了就會跑到上麵塗鴉,然後就是發泄不滿的情緒。
我走的那年哥哥已經找人收拾過那邊的大牆麵,上麵的字跡已經沒有了,但是我們都知道有些事早就已經發生過。
“你不去陪雷蕾嗎?”
哥哥沒說什麽話,就那樣惡狠狠的盯著我看,在他眼睛中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警告,他的憤怒掩蓋了他真實的想法。
“她還在睡覺,打算怎麽做,這次回來不應該再走了吧。”
他的極力掩飾隻讓我覺得心寒,其實他別掩飾興許我也不會在後來的日子裏和他作對。
他滿含霸道的宣誓著雷蕾的所有權,隻是當時的我就算是心裏極其不舒服都不會和他抬杠的,因為他是我的哥哥。
即使他從小就是一臉的冰山麵孔,可是我從來都不會介意,因為我的童年並不是很好。
其實有時我還是挺恨他的,如若不是他,我的母親興許會給我很多的愛,我的爺爺也會的吧!當然還有我的父親,可是我也很感激他,因為在我的記憶裏,我的哥哥要比我的爸爸媽媽爺爺更加的照顧我,即使他是那樣的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我抿嘴一笑沒回答他,隻是心裏的那份惱怒和不甘還是有的。
哥哥走了,他說要去上班,看吧,對於他而言,我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而他永遠是我依靠的臂膀和效仿的榜樣。
我苦惱一笑,那是我的哥哥,即使心裏不舒服還是和自己說了一聲:“雷蕾是我將來的嫂子。”
我無時無刻的想著去找雷蕾,怎奈我就是我,我不能跑到哥哥的別墅裏要人或者帶她出來。
我每每都能從李媽那打探到關於雷蕾的消息,然而每次都會讓我震驚,那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竟然會用自殺的方式去了結自己的生命,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想要找哥哥報仇。
當我聽到她刺殺哥哥的時候,我的心咯噔一下,但是不得不說她的這一舉動真的很打動我,我當真不敢相信我哥哥會敗在一個小女孩子手裏。
我無奈的笑了,當晚我就去看她了,哥哥受傷手上還包著紗布,我站在不遠處看著哥哥在病房一夜未眠的照顧著她,哥哥看上去很狼狽,但是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
原來我的哥哥也有這樣獨特的一麵,至少和麵對李雨薇時候的霸氣和冷場比較那是前所未有的,麵對雷蕾時的似水柔情,我是從未見過的。
雷蕾每次都會惹惱哥哥,每次都會被哥哥折磨,如若我去看他,興許哥哥也會那樣的對她,因為哥哥眼中深深的維護和排斥是顯而易見的。
哥哥的日子不好過,雷蕾的日子也不好過,我隻能遠遠地看著他們越走越遠,最後分割六年。
哥哥和李雨薇的婚禮我作為伴郎出席的,隻是這個婚禮是那麽的可笑,雷蕾含淚問他:“你確定你愛著的是你的新娘。”
哥哥用看戲的眼神看著她,我不知道哥哥當時的想法,隻是可憐那個滿眼淚水的女孩子,如若我沒記錯,她從鄉下回來的時間不是很長,邢夢妍的婚禮之後,她就回了家,而且還流了產。
在短時間裏孩子沒了,喜歡的人也沒了,我不知道她是怎樣堅持下來的,隻是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討厭,為什麽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看著雷蕾跑出了教堂,哥哥尾隨其後,李雨薇依舊是如此,不過我並不覺得李雨薇是那個最適合哥哥的女孩子,她的高傲和妒忌心已經超越了她原本的美麗,剩下的也是無盡的世俗和虛華而已。
哥哥出去後我我就離開了,也許上天注定是要讓我和雷蕾相遇的,就在我開車回林宅的路上遇到了哭泣的邊走邊哭的雷蕾。
那時候是夏天,她穿著一身潔白的裙子,和普通的大學生沒什麽兩樣,就那樣的走著哭著。
我不知道心裏的那份感受是不是痛,隻覺得她哭泣的背影一抽抽的打動著我的心。
我下車的讓她停下腳步的時候,她還是再走,我顧不得什麽,將她拉到了我的懷裏,我覺得自己就是出於本能的想要照顧她,給她幫助。
“為什麽不要我,為什麽我愛的那麽卑微了還是將我拋棄,我好渴望有一個家,可是他們誰都不要我了,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雷蕾抽泣著說著,然而我並不知道我是該告訴她我要她還是任由她那麽哭泣,我真的一點準備也沒有。
不知道過來多久,她在我懷裏睡著了,我真的很納悶,剛剛還哭的死去活來,而現在竟然在我的懷裏呼呼大睡。
無奈之下抱著她上車帶她去了我的一個好朋友家裏,也就是那些天裏對她的照顧我懂了,原來那個紮著斜馬尾在我眼前晃蕩的纖細的身影在心裏揮之不去。
哥哥有找她,隻是她被我藏了,就算哥哥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會把懷疑的目標指向我。
沒幾天哥哥找雷蕾的消息便沒了,雷蕾安全的被我送到了南方,而後沒幾天我也便離開了,去了美國。
照顧雷蕾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有家裏的幫助,在那邊混得還不錯。在南方那邊還有一些朋友,所以給雷蕾介紹了一份好點的工作,有時間就飛回國就和她住在同一屋簷下。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隻是有時候不經意間會看到雷蕾落寞的背影,我隻當是她在想家,然而不是,在某天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她懷孕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陌生的環境居住,那是一件多麽艱辛的事情,可是雷蕾確實做到了。
無憂子出生的時候,就被醫生檢查出是造血幹細胞很少,原因多少還是和雷蕾吃藥以及她的身體狀況有關。
麵對孩子的時候我能夠看的出來,雷蕾是帶著愧疚和自責的,那是我們無法想象得到的,我看著她每天天不亮的時候就去打工,晚上半夜的時候回來,有時候還是帶著無憂子去的。
我有想過讓我哥哥來找她,可是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總是放不開,有好多的舍不得,所以我抱著僥幸心理一直推到了五年後,無憂子的身體無法再堅持。
其實我並不知道,雷蕾為什麽給孩子起名林無憂的。我知道是我哥哥的孩子,也知道雷蕾是希望孩子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著,可是我一點也不懂,雷蕾寧願說無憂子的爸爸死了,也不願說我是孩子的父親。
其實好多人問道無憂子的時候都會問我,無憂子是不是我的孩子,我不敢亂說隻能說不是,每次問到孩子父親的時候,雷蕾臉上就會多一層保護色。
五年裏我看到了雷蕾的變化,看到了她的成長,她的點點滴滴,一顰一笑我都清晰的記得。
每次看著她為無憂子擔心受累,我真的很想幫助她,可是沒有一次她能夠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幫助,這讓我很苦惱。
無憂子四歲生日的時候,已經會叫我小爸爸了,無憂子很粘我,我也很喜歡她,麵對她的時候,我才可以看到雷蕾最真摯的笑容。
無憂子過完生日就被雷蕾帶回了家,無憂子的病不能再拖了,每半年都要換血,孩子的身體機能已經受到了損害。
我知道如若雷蕾這次回去就再也不會屬於我。在她要離開南方的時候,我有想著和她說清楚,我不想再等下去。
隻是還沒說出口的時候,她就打斷了我的話,我想她是不希望我把那些話說出來的,如若不是,也不會那樣轉移話題,她也許做的最正確的也便是沒退而求其次。
雷蕾帶著無憂子回了家,而我也離開了南方,回了美國。我那樣做無非也是想離雷蕾遠一點。那樣就不會陷得更深。之後的一年我回來過,每次都是看一看無憂子,看著無憂子長大,我還是挺欣慰的,至少無憂子叫我一聲小爸爸,而哥哥還不知道有無憂子的存在。
最後一次回國去看無憂子的時候,雷蕾說她要去找哥哥,如果那樣可以救得了無憂子的話,我也沒什麽可反對的,我也不希望那個可愛懂事的小女孩子就那樣離開和我們陰陽相隔。
我忍著心裏的疼痛,最終還是回了美國,我現在能做的也隻能是讓自己更加的強,為無憂子的生活出一點力,讓雷蕾可以順利的見到哥哥,完成她的計劃。
我有恨過哥哥,恨他以前那麽傷害雷蕾,而最終雷蕾還是逃脫不了哥哥的牽製,一輩子都和哥哥掛上了鉤。
無憂子是雷蕾生活下去的力量,如若沒有無憂子,說不定雷蕾早就和我們陰陽相隔。
我也恨我自己,為什麽當初沒早點帶雷蕾離開哥哥,如若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帶她走,遠遠的離開,不耍賴帶雷蕾去吃飯,說不好就不會發生以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時候,可是任何事沒有如果,就算我再後悔事情在就已經發生了。
我到美國沒幾天,雷蕾就帶著無憂子去找哥哥,雖說我一直都和雷蕾有著聯係,可是我從沒告訴過他們雙方任何一方的事情。
那天雷蕾問我哥哥的電話號碼,我怎麽會沒有,用得著去找嗎?哥哥沒幾天就會給我打電話,打完電話後我都會給雷蕾打電話,這已經變成了不可改變的事實,也成了我現在的一個習慣。
雷蕾打電話的時候哥哥也打電話過來了,我跟雷蕾撒了謊,接了哥哥的電話。
“下個月回家,我要結婚了,必須到場,阿姨還有事要和你說。”
哥哥還是這樣的一板一眼,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未給我留下。我很痛很痛,痛到無法呼吸了,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那麽雷蕾該算什麽。
“哥,你何曾想過有一天一個女人來找你的情形。”
對麵哥哥沉默了好久,我隻聽見了他的歎息聲,然而我無法將那份惋惜或者是數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再繼續聽下去。
掛斷電話的時候,我一點也不知道該怎麽回複雷蕾,她還在等著我給她打電話,我一點勇氣都沒有。
我不敢想象雷蕾若是知道哥哥要結婚了,該哭還是該笑,我想她會笑著哭,那樣的情我見過的不是一次兩次。
在南方的四年時間裏,雷蕾的每一個動作,每次站在窗前的孤單背影,每次看著照片的喃喃自語,每次無憂子病後的孤單無助。
我從不否認我對雷蕾的心思,哪怕我從開始就知道雷蕾的心是放在哥哥身上的。
晚上的時候我給雷蕾打電話,我想她已經知道了,可是她還是笑著和我說沒什麽事。她說她為了無憂子都要去試一試。
我將美國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馬不停蹄的回了國,是雷蕾來接的機,家裏的人我不想告訴他們。
剛剛和無憂子鬧著玩耍正吃飯,雷蕾的電話就響了,雷蕾為難的看著我,其實我知道那是哥哥的電話,原本我是想自私的不讓雷蕾那麽早回去的。
可是又不忍心讓她為難,我送她們回去的時候,哥哥正站在陽台上看著我們,其實我也有我的私心,我就是要讓哥哥知道沒有他的幫助,我林邵航也會幫助雷蕾。
雷蕾抱著無憂子上了樓,哥哥惡狠狠的盯著我看,隻是我一點也不覺得他那時候多可怕,我也回頂了過去。
哥哥確實在向我炫耀,雷蕾上去沒多久,別墅的燈就滅了,我心裏再苦澀,事情已成事實,我又有什麽權力去幹涉無憂子活下去的理由。
我並沒有回酒店,我去了酒吧,從晚上到白天我都待在酒吧喝酒,整整待了四天,那四天我把平生的酒都喝了,原本就那樣想一醉不起的,可是一點也沒有喝醉的意識。相反的頭腦越來越清醒。
直到後來我哭了,那是我記事起的第一次哭泣。我對我自己說:“不要再後退了,如若哥哥能夠給雷蕾一個家,如若雷蕾不介意,就放手,最後再消極一次,僅此以後為自己活著,好好的活著。”
我記得有人拉我,而且還為我洗漱,早晨起來的時候才看見了小米琪趴在床邊睡著。
米琪從小就喜歡追在我的身後,那時候米琪就是我的小妹妹,每次到哪裏我都會帶著她,所以可能讓她有所依賴,漸漸的也變成了現在的這樣不明不白。
一次次的不想回家,一次次的逃離,為的也隻是想法的躲著米琪,她是個好女孩不該為我這樣,如若沒記錯她已經是二十五歲的大姑娘了,其中多少還是有我的緣故,隻是我心裏那個地方的位置並不是為她留著的,那個地方就連我自己都害怕的不曾碰觸,何況是米琪。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把自己心裏那個可怕的想法告訴米琪,突然之間我發現我真的好過分,考慮的事情也很多,那些東西讓我在做事的時候沒任何的幫助,隻會托我後腿。
米琪被我哄走了,她走後我並不不知道該往哪裏去,酒店是我唯一下榻的地方,家?我不想去,回家後是什麽,我知道,我還是等著吧!等到哥哥結婚的那天,再出現,隻有那樣,我身後的麻煩才會被無形的打破。
我可是親眼見過媽媽是如何逼迫哥哥和李雨薇結婚的,那個可怕的一麵,我當真不願意麵對。
哥哥和米諾的婚禮確實很快,不轉眼的時間就要進行。而我這個伴郎不得不現身。
我答應了哥哥的要求,但是答應不了自己的心,我已經決定好了,哥哥結婚後我就帶著無憂子和雷蕾離開。
而我確實很天真,如若不是你的,那麽就算你一直等著都不會是你的。
看著無憂子被哥哥抱上車,我想到的就是去帶雷蕾到醫院,無憂子被哥哥抱在懷裏我是看不到,但是無憂子手上滴下來的血我是看的一清二楚。
我早就猜到了邢夢妍會帶著無憂子來,因為她和雷蕾是同樣的人,都需要被人愛著,被人疼著,可是她們過的都不幸福,因為她們喜歡遷就。
我剛到別墅的時候,就看見雷蕾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讓她上車後她一直催促我加速,不巧的是,半道還是被堵了。
她哭著對我說,她要下車跑過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雷蕾為無憂子慌了手腳。
其實我何曾不想快點快點再快點,那個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艱辛的每一步行走,都是帶著血和淚滴撐到最後的。
在她身上所有的成熟和穩妥,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自愧不如,她才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而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