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家庭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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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這時候,江琛總是喜歡說,呀,這是舊社會地主的待遇啊。
向婉笑,是啊,你是地主啊,惡霸啊。
江琛說,惡霸好啊,可以娶很多老婆,還全裝一個院子裏,跟皇帝似的,晚上還興翻牌子呢。
向婉記得當時自己臉都扭曲了,這是個什麽東西啊,居然還想著三妻四妾呢,一巴掌打在他的背上。
江琛把向婉拖到自己懷裏,說,呀,每塊牌子上都寫著向向,翻哪塊都一樣,哈哈。
她便去打他,越打,越笑得厲害。
今天江琛沒有回頭,隻是反手拉住向婉的手,握住,往前一拉,向婉便彎下裑子,趴在他的背上,他的味道,好聞極了。
他把她的手握在大掌裏,裹住,雖然這空間有些熱,手心裏的汗卻有些涼,向婉感覺到後,問:“怎麽樣了?”
“號碼沒有身份證登記,是在小店裏買的,那個位置的小店也沒有監控,查不到是誰買了這個號碼。”
向婉知道,江琛的語氣是有些發狠,又有些無力的,她安慰他,“沒事,我現在又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還能被人嚇著嗎?我現在有你呢,上次的事情出了後,我再也沒有把柄捏他手裏了,我不怕他的。”
“我不是怕他傷你名聲,我怕他喪心病狂。”江琛拉過向婉,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跟我說說,你們之間就為了兩個母親,結這麽大的怨嗎?”
向婉吸著氣,小挺的鼻子上,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覺得空調房裏熱得她喉嚨發幹,有點想要咳,“小時候還好,我媽媽進向家的時候待他很好,他反應沒那麽激烈,畢竟爸爸跟他媽媽是離婚的,他媽媽離世的時候,大致跟他說過什麽,回來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不說這個,江州的地盤上,他還能翻雲覆雨了不成?”江琛突然像是鬆了口氣似的親了向婉一口:“媳婦兒,你看今天都元旦了,新的一年開始了,咱們昨天說結婚的時候還要說明年,今天就說今年了,這日子過得可真快。”
“可不是嗎?”向婉的心情也被江琛說得放鬆了些,拉著他,“小鈴當那裏的事情弄好了之後,我就閑了,我想去工作。”
“去MC做總裁秘書怎麽樣?”
向婉黑線,“能不能換個地方?”
“去江氏做總裁秘書怎麽樣?”
向婉咳了一聲,“那個,晚上要一起吃飯,我們早點去接媽媽,再回烏錦巷。”總裁秘書,估計到時候又泡咖啡這種工作。兩個人在一個公司工作是不明智的,感情生活會出現危機的。
“好啊。”江琛說的時候向婉已經站了起來,江琛也跟著站了起來,“要不然去凱瑞上班吧?”
向婉無力的轉頭,應了一句,“呃……是不是又是總裁秘書?”
江琛笑,“媳婦兒,你現在越來越聰明了。”
向婉眼前一排,兩排,三排黑色的烏鴉帶著一長串冒號飛了過去,“走吧。”
江琛讓江鋒開自己的車走,江鋒不幹,“我要跟小嫂子坐一部車,我不開自己的車,我今天精神狀況不太好,我怕出交通事故。”
江琛站在車庫外罵江鋒:“小嫂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不準叫小嫂子,你知道咱們江家幾兄弟,你要在嫂子前麵加個副詞也加一個大字,因為我是你大哥,你加個小字是什麽意思?你再這樣亂,小心我抽你信不信,我忍你很久了。”
回來的車上就那一大推亂七八糟的亂說,若不是因為短信的事,他也沒那麽容易過關,怎麽,還想繼續那時候在車上繼續的話題嗎?當真是這幾天神經病了,不把他當哥了是吧?
江鋒看著向婉,向婉躲開他那一如方才那種哀怨的眼神,她覺得江家的男人,個個都是神,江琛是個流氓加無賴,她是領教過的,可江鋒以前雖是痞痞的,卻不是這個樣子,不如沈耀的紈絝,眼睛沒長得那麽高,卻也是自信得很,哪裏像現在這樣,是跟誰學的啊?還是江家的男人一旦發現自己喜歡誰的時候,骨子裏都會把賴皮相流露出來,裝可憐,搏同情?
雞皮疙瘩,寒顫都一並出來了,向婉的視而不見,導致江鋒被扔在了後麵,隻能悻悻的自己去開車。
江琛的車停在曾美桂的公寓樓下等,想著手機號碼查不到來源的事,有點焦心,他不太抽煙,卻點了一根,左手夾著煙有些別扭,搭在窗外,慢慢燃著,煙灰不用彈,也會被風吹掉。點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吸一口,剛想吸上一口的時候,看著樓道裏走出來的兩個人,便將煙頭摁在煙灰盒裏。
向婉挽著曾美桂的手臂,拉開了後座的車門,母女倆一起坐了進去,江琛就真的成了司機,向婉覺得江琛這人吧,勞碌命,有司機不用,偏偏要自己開車。
可江琛說,如果是公事,讓司機開,可以休息一會。可是和自己家裏人在一起要的是氣氛融洽,無拘無束,開車便不再是累人的事,是一種樂趣。
在車上江琛會問一些關於曾美桂一些日常生活的問題,不是刻意的討好,隻是像家人一般的詢問。
曾美桂也會問他們兩個中午吃了些什麽,注意自己的身體什麽的,年輕人吃飯一定要按時,別為了工作就拖啊拖的。
向婉心想著媽媽還真把江琛想得太敬業了,這家夥首先要睡好,其次是吃好,最後是工作,按江琛的話來說,吃好睡好才能工作好。
到了江家的時候,才四點左右,果真是很早,一屋子人早就很熟絡了,元旦也相當於是過年,家裏的氣氛很好,該回來的人都回來了。
向婉第一次見到了江釗,西裝已經褪下,襯衣配一件雞心領的灰色毛衣,江家的男人,單看長相,沒一個次品,帥氣得風格雖不一樣,但眉宇間都有些相似,這就是傳說中的遺傳吧?
江釗是一個帥得陽剛氣息很足的男人,話不太多,卻具備應有的禮貌,第一眼看著一屋人的表情,會覺得江釗才是大哥,他微微有些嚴肅,氣場很硬,笑意也不見得有多大,可江琛接觸下來會發現他是個八麵玲瓏的人。
向婉想到一個人,陸啟帆。
江琛以前說過,當官的人其實就是一股子悶騷勁,平時工作的時候,總是受上級壓迫,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被壓迫了,可不敢像在公司裏工作的人一樣,敢吵敢鬧敢叫不公平,他們不敢,他一鬧,政治前途可能就沒了,所以他們大多在沒有上級的時候,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發泄。隻要上麵的領導來個視察,就跟孫子似的了,一到了酒桌上,更是孫子。
向婉總覺得江琛是從小被從政的爺爺和爸爸等壓迫怕了,才不願意從政,因為上級動不動來一個,‘你再敢動不動不回家吃飯,就把你一直放在基層。’所以總是變著法的奚落當官的人。
向婉給江來慶敬酒,江來慶比江來源喜歡打官腔,向婉很乖順,大伯大伯的叫得很可人,江琛叮囑過,大伯喜歡人捧,政界和軍區的人不一樣,軍區的人很多時候覺得他們比政界這些人厲害,有腕,有後台。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向婉跟江琛時間長了,耳濡目染的,馬屁自然得拍“piapia”的,雖然江琛平時以裝孫子的生意人自稱,可他在外麵是不會拍人馬屁的,不過在家經常會拍向婉的馬屁。
向婉說,大伯,您這身軍裝真漂亮,太艦艇了,穿軍裝的人精氣神兒就是不一樣,棱角分明,說了一大堆,然後說,不過這也得虧大伯身材好,多一分少一分這軍裝都穿不出來這麽意氣風發的味道。這脊背直得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我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總是彎腰駝背的,真羨慕大伯這樣的姿態。
江來慶笑得和不隴嘴,爽朗的笑聲比誰都大,江來慶的性格和江來源不太一樣,很張狂,如果用江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張狂,從小如此。
江來源聽說是前兩年也不這樣,這兩年被江琛弄得沒脾氣了,現在誰的事也不太管。
江來慶聽了向婉的話,安慰向婉:“這也不是你們年輕人的錯,我們那會訓練的時候背上可是背十字架的,苦過來的。”話說著,還伴隨著一聲感歎,似乎是在追憶似水流年,“現在倒也習慣了,走哪,都脫不下這身軍裝,今天被你這麽一說,可更不想脫了。哈哈。”
作為一個家庭的新成員,向婉的舉止說話,的確是招人喜歡的,老爺子也發現江琛和向婉的關係確定後,向婉跟初到江家的表現很不一樣,說話很幽默,嘴巴也靈得很,基本上彌補了寧默沒能弄回來當媳婦的遺憾。
想到這個,老爺子狠狠的剜了一眼江鋒。江鋒本來心情就不好,埋著頭走神,這邊還想著心如刀割和風往北吹的事,後頸突然被招呼了,碗啊碟啊的“叮叮當當”的發出聲音,江鋒被一巴掌拍趴在了桌子上。
老爺子臉一漲紅,哎,他真是不會場合的瞪人,這個習慣要改,他都忘了今天大兒子在,不該給江鋒或者江釗臉色看。
江釗當什麽也沒看見,平靜的夾菜吃飯,朝著向婉和曾美桂微一點頭,有些致歉的意思,向婉看他那表情,大致是想說:“讓你們見笑了。”
向婉一點也不覺得見笑,她是有心理準備的,這個江琛早就給她打過預防針,說大伯這個人,很要麵子,最要兒子出人頭地,見不得外麵人說他兒子不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