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她不是我爸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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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琛的不耐讓駱子臉僵了僵了,站起了身,看著站在飲水機前捏著杯子一臉不悅的金主,有些背後冒著涼氣的感覺,“大公子,這件事,我現在不敢確定,向明扔給雜誌社照片是提前聯係,並非親自送上門去的,在這之前,他好象是被燙傷了,去過醫院,我懷疑這個時間他去整容了。我們找人那時候專門往交通要道上去堵,根本沒想過,他隻是燙傷為幌子,而是一直住在醫院,那家醫院,後來才查到,那家私立醫院,是他舅舅的。如果是懷疑,唯一的辦法是驗DNA。”

    江琛暗罵,D個屁的NA,現在怎麽驗?找向婉來驗?一直在查向明沒有著落,而出現的這個李響有這麽多的巧合,這個基本可以成立了。他整容也整得夠徹底,連說話的聲音向婉都聽不出來?TMD!這怎麽能不叫他生氣,一顆炸彈就這麽埋在身邊這麽久,沒人發現,連向婉都沒有發現,這整容得整得有多彪悍?

    “不能讓人靠近向婉,特別關注李響,三千萬?口氣這麽大,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花。”

    江琛的話越說越慢,中央空調吹出來的冷氣似乎瞬間將室濕調到了零度,寒氣逼人。

    向婉本以為這兩天媽媽不在,江琛的秘書又被他收買了,那麽他們是不是可以在一起?看著手機,想著一些旖旎之事,耳根有些害臊的熱了起來,伸手搓了搓。

    拿出手機給江琛發短信,“琛哥哥,今天下班後,你做什麽?”

    半分鍾後,收到一條回複,“寶貝兒,晚上要在家吃飯,不能陪你,等過幾天事情處理一些。我們一起做飯吃。”

    向婉歎了一聲,回了一條,“嗯,好。別太累。”

    江琛安排了人保護向婉,並沒有去銀行提錢,而是讓人在蘇苓公寓下麵守株待兔。

    他猜測過幾種可能,蘇苓被威脅,被李響控製,出於人道主義,他應該把錢丟過去,把蘇苓弄出來,反正李響想拿錢跑路,門也沒有。

    可一念及他和向婉的分開都是這兩人合力促成的,就恨得牙癢得不行,不是他沒有同情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狠心,蘇苓才回來的時候,也沒有發現自己是個如此薄情寡義的人,並且到了如斯地步。

    答應向婉不跟蘇苓有聯係,他覺得是責任,愛人之間相互應有的尊重。

    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覺得自己狠過了點,蘇苓大概會因為替李響拿不到錢,受到虐待,他想到過,各種情況都想到過。有一瞬想要幫她。

    可一盧到向婉那天跪在爺爺麵前,隻是咬著唇說願意分手,嘴唇都咬破了卻什麽也不反駁。

    爺爺不停的詛咒自己不是東西,天打五雷轟什麽的。

    向婉本來不會過得這麽苦,可以不用上班,安心的在他身邊好好治病,奶奶他們都安排說五一結婚了,可是現在五一都過了這麽久了,他們才見過兩次。想著這些,拳頭都會握起來,同情心便又裝上了硬殼,真是軟不下來。

    三天後

    蘇苓的單身公寓裏,一片狼藉,是李響發狂似的咆哮,亂摔亂踢亂砸,蘇苓養的金魚在地上,已經有些幹了,但是不敢將它們安葬,她頭發很亂,一件吊帶睡裙遮不住她滿身青紫的痕跡,抱著自己的腿,坐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

    砸吧,砸吧,反正現在她已經這樣了,什麽都毀了才好。

    “賤人!給江琛打電話,問他是不是想家裏那個老不死的馬上翹辮子?”李響一腳踩在地上已經死了兩天的金魚上,腳上一踢,又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蘇苓覺得滿屋都有一股惡心的味道。

    這個男人太惡心,把魚缸打翻,就看著一條條她養了這麽久的魚在地上掙紮著死去,也不準她去收拾。兩天了,一腳一條屍體,踩得滿屋惡臭。

    她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

    “啊!”後腦的頭發被揪住下一拉,蘇苓抬頭,惡狠狠的看著李響,咬牙道,“我給他打過電話了,現在他把我的手機設成了來電拒接,你叫我怎麽辦?你打給他!!!”

    李響心裏有火,這該死的江琛,果真要跟他耗了?“他媽的!好,他不讓老子好過,老子也不會讓他好過,打電話叫快遞過來取件!”

    江家死一個是一個,他倒要看看,江老爺子看到那個狗日的不孝的東西又繼續跟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在一起鬼混到底是個什麽滋味。

    “好啊。”蘇苓接過李響手中的屬於她自己的手機,查了快遞號碼,撥了出去,每按一個數字,李響都死死的盯著。

    掛了電話後,蘇苓倒頭要睡。卻被李響一把拎起來,“幾點了?還睡?昨天晚上還沒睡夠?”

    蘇苓覺得胃裏一陣惡心,昨天晚上,這男人不是人。她這次是真不該回國來。在國外會活得很好,一念之差,以為一切都很簡單,可所有的路,都變得複雜。

    “去!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李響摸了摸下巴,他的下頜已經長出了胡子,並不多,唇周的青渣並不茂盛。

    見蘇苓不動,掀開薄被一腳踢在蘇苓的腰上,沾滿魚屍的拖鞋底讓蘇苓的粉色睡裙變得分外惡心。

    蘇苓趕緊忍著腰上的痛跳下床,跑到衣櫃邊拿衣服來換,那床算是家裏唯一一個幹淨點的地方了。她不想再弄得像地上一樣。

    關鍵是這個變態不準她打掃。

    找了件長袖長褲,卻被李響扔在地上,又扯了條吊帶裙給她,“少他媽在我麵前裝處女,穿少點,老子懶得脫!”

    蘇苓咬牙穿上。

    冰箱裏的東西快吃幹淨了,本來江琛給的是三天的時間準備好錢,李響便不準她出去買東西,怕她跑了。

    “沒什麽吃的了,你去買一些吧。”蘇苓想把李響支出去,他前腳出門,她後腳就可以跑出去求救。

    “沒得吃?不是還有雞蛋,麵,還有些菜嗎?今天夠了。”

    “夠你一個人吃。我吃什麽?”

    “你?”李響扯了扯嘴笑,“你們這些女人,不是喜歡減肥嗎?少吃點,不更好?等我吃飽了,再幫你減減肥。”

    蘇苓恨得牙癢。從冰箱裏拿出青菜雞蛋去了小廚房,她做什麽事,李響都會跟著,擔心她使詐。煮飯更是,萬一家裏藏著什麽藥,不得給他下一碗嗎?

    蘇苓低著頭慢慢的切著菜,心裏麵的恨和仇越積越多,青菜像肉一樣難切似的,用了很大的力,她想殺了這個人。

    立刻,馬上。

    當蘇苓的菜刀朝李響砍去,“你去死吧,你個死變態!我殺了你!殺了你,等我出去,再殺了江琛!殺了向婉!殺光江家那些人!殺光你們這幫害我過得如此不堪的人!”她心裏所有的恨,每個人都有,之前若是有悔過,現在都沒有了,特別是拿著刀的時候,她就特別想發泄心裏麵的恨,全都發泄掉。

    李響本來一直在緊張的環境中生活著,天天提心吊膽,反應自然算快,很輕鬆的躲過了蘇苓手中的菜刀,一刀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壓,將她仰摁在廚房的工作台上。

    從她手中扣下菜刀,白亮的刀麵壓載蘇苓漂亮的臉上,“殺我?殺江琛?你有什麽本事?”

    “殺向婉?向婉是你能殺的嗎?向婉要死,也要我來動手,更何況,我舍不得讓她死,我就喜歡看她活得生不如死,天天痛苦著,你居然要她去死!我看是你想死吧?”李響咬著的聲音,咕咕的。

    “你喜歡她?”蘇苓想要往後躲刀口,後麵卻是台麵,根本無處可懂,隻想拖延時間,“得不到所以恨?”喘著恐懼的氣息,試探著問。

    “喜歡?哈哈!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啊?”

    “你是誰?”蘇苓也不管李響是問的什麽,總知不要把刀鋒往她臉上壓就行。她好怕,她的身體已經被他弄得殘破不堪了,她的臉,一定要保住的。

    “哈哈!我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向明啊。哈哈!”他笑得很狂,像瘋子一樣,“就是因為她跟她媽這對賤人,我爸才會跟我媽離婚。”

    蘇苓腳底涼氣猛增,向明她知道的,被通緝啊,向婉的事她關心過,向明的照片她看過,這怎麽會是向明,天哪,整過容嗎?難道下巴也磨過骨?

    一個男人整容怎麽能整得這麽變態,鼻子,眼睛,下巴,顴骨。

    蘇苓還在震驚中,向明似乎有些恍惚,手上的刀也鬆了鬆,繼續道,“可是這兩個臭婊子,逼得我媽跟我爸離婚也就算了,最後還害得我爸吐血而亡,向婉根本不是我爸的女兒。”

    蘇苓感覺到臉上的冰涼遠了些,吐了口氣,也不敢再頂撞向明,小心問,“你怎麽知道的?”

    向明冷哼一聲,“我爸跳樓那天,失血過多,曾美桂本來就有貧血症,休克暈倒,兩個人都抽血化驗然後找同血型的血袋輸血。我爸是O,我媽是AB,我的血型是AB,不行。我爸當時是醒了,可曾美桂還睡著,向婉放了學趕過來就去抽血,她的血型卻是B,但曾美桂的血型是A。”

    “你說說,一個O型血的男人和一個B型血的女人,怎麽會生出一個A型血的女兒?”

    向明滿眼的恨隻是看著刀麵,上麵映著他的臉,他恨得不行,“曾美桂這個賤人肯定是跟外麵的男人生的孩子,賴到我爸頭上,我爸居然把她娶進門,還對她們那麽好,你說說他當了那麽多年的綠毛龜,知道這個結果,怎麽會受得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