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她又要神經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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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樂走向前來握住我的手臂,“要不這樣,你去商宇的別墅先住幾天,反正我們天天跟著劇組跑,沒空回別墅。”

    商宇讚同地點點頭,“嗯,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思忖了一會,覺得這個建議不錯,為了寶寶,我不能冒險呆在這出租屋,萬一段異等會卷土而來,我難免遭殃,人在生氣的時候往往是失去理智的,躲他幾天也許他就平靜下來了。

    我略收拾了套衣服就跟商宇他們出發了,他們先是把我送到別墅才趕去劇組。

    走進豪華的別墅,有種害怕的感覺。

    一整天寶寶都鬧我,肚子疼到臉色慘白,仿佛像生病一般,一整天就往盥洗間跑,吐到腸胃不剩一點東西,我想可能是這兩天太吵太累的緣故。

    商宇請了鍾點工準時過來給我做飯,不過我一直沒有胃口,幾乎是一粒米都不沾隻是喝了些魚湯,到最後又吐光光。

    商宇這別墅實在是太大了,我一個人住在裏麵感覺冷冷清清,很是害怕。

    特別是到了晚上,外麵全都是一片漆黑與靜謐,唯有房中是亮著的。

    我放著輕柔的音樂,感覺稍微好些才躺到床上去。

    電話響起,“段異”兩個字在閃爍。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將手機關機。

    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淩晨才迷糊睡去。

    我又夢見了黎貝貝,這回夢到她拿條繩子來勒住我的脖子,她的獰猙的麵孔在我麵前不斷地放大放大,她的笑聲尖如刺……我不停地掙紮……掙紮……掙紮……最後慢慢停止呼吸……

    醒來,全身都濕透了,像是剛從浴室中出來一般,頭發滴著水,就連被褥都濕了一半。

    我嚇得趕緊爬起來,呼吸急促,心毫無規律地亂跳。

    我去泡了個澡。

    為什麽這樣的夢會夢到兩次呢?

    好像我的夢向來是準的。

    心攥得越來越緊,就像是被誰給狠狠地鉗住。

    泡了近乎一個小時的澡直到咳了一聲才記得起來。

    擦幹頭發,打開手機裏麵有無數未接電話跟信息,有段異的也有商宇跟快樂的。

    我趕緊給快樂打去電話,她知道我安然無恙之後才放心。

    我在網上查到本市最著名心理學許教授的電話號碼。

    他恰好今天有空,於是約我十二點整準時到醫院。

    十二點,時間還早。

    我大概翻看了段異的信息,知道他昨晚一直在我門外等我,然後去喝酒喝到酩酊大醉,最後幾條信息是求我原諒他,說什麽昨天是他太衝動下次不再犯類似錯誤。

    我知道不能把他逼急了,萬一他把孩子的事說出去那我可就慘了。我給他回了一條信息:我拜訪朋友去了,過段時間回來。

    他顯然知道我是撒謊,也沒為難我,給我回了條信息:我等你回來。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我也由他去了,時間久了他自然會放棄。

    許教授的病人還真多,我十二點到的時候還有好幾個人在排隊,以女性居多。

    我選擇一個位置坐下然後注意觀察他們每一個人,每個人都是那麽怪異,要麽是熱情過火,要麽是冷若冰霜,要麽是哭要麽是笑……

    一想起我有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份子,不由得毛骨悚然。

    突然有個女人撲通地跪到我麵前,死命地抱著我的腳,哭著喊著,“我求求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沒人過來幫我,大夥依然各自在保持各自的神態。我越掙紮她越是箍緊我,“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我害怕了,她越喊越激動,我怕她會傷到寶寶,顫抖道,“你,你放手好嗎?”

    “你必須把他還給我,要不然我死都不放手,我死了也要拆散你們!”

    “好,好,我答應你,把他還給你,你放手好嗎?”

    “真的?”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我拚命地點頭,“真的。”

    她突然咆哮起來,雙眼像要吃人一樣瞪著我,“你騙人,你從來都隻會騙我!”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安撫她卻被她給扣住了手腕,她凶神惡煞地瞪著我,“你是不是想殺我?”

    我拚命地搖頭,“不是……”

    她用力地折了一下我的手腕,痛得我想尖叫。

    這時走來一個人將她拉扯開並向我道歉,“是開心小姐吧,讓你受驚了,許教授在裏麵等你。”

    我從受驚中醒來很驚訝,“我前麵還有這麽多人等呢。”

    “許教授既然與你約好時間就會守時,他們的時間都是安排在後麵的,隻不過他們提前來而已。”

    原來是這樣,我走進許教授的會診室。

    許教授大約五十來歲,頭發有一大半的白的,但精神很好,目光如炬。

    他和藹可親地對我笑示意我坐下。

    “許教授,您好。”

    “開心,你也好。”

    我坐下,許教授微笑地問,“有什麽問題困惑你嗎?開心小姐。”

    “呃……是有些問題,但是你們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問。

    “陌氏的總裁夫人能不認識嗎?”許教授又笑了笑。

    也是,報紙也上過了,電視也上過了,隻不過大家都知道我與冷離婚了,要不然這會兒我肯定會被綁架。

    我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一個人不會笑不會哭是不是很奇怪?”

    “哦?”他顯然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你是指你本身嗎?”

    “對。”

    他研究地看了我一會,“就感覺你整個人冰冰冷冷,真不會哭笑?”

    “對,最重要的問題是我現在懷孕了,我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他看我不像是騙他,然後很嚴肅地對我說道,“把盡可能詳細地告訴我。”

    我可不想對別人說我的事,於是又重複問,“請您告訴我這會不會影響到寶寶?”

    他思忖了一會,“這個情況不好說,哭與笑是一種麵部表情,更是一種內心感情的宣泄,我們感覺痛到無法承受時就會哭,高興了就會笑。你這種情況還是我第一次遇到,就好比你打了一個小孩他覺得痛就會哭,而你獎賞他

    一顆糖他會很高興就會衝你笑。在疼痛與快樂之間,你可曾有體會嗎?”

    疼痛與快樂之間?

    那種疼痛到麻木的感覺如果算是痛的話,那就是痛了,那種快樂的感覺當然跟冷在一塊後才有體會,但是引不起我笑,難道說我真的還沒有真正體驗幸福?所以不會發自內心的微笑?

    許久等不到我的回答,許教授又說,“我想這肯定跟你的童年生活有關,小孩一般最不容易釋懷,特別是當你認準了某件事就很難從你心中踢掉。我看你是個比較固執的人,若不是為了孩子著想,你肯定不願意上這兒來,因

    為你害怕回憶,更害怕別人挖掘你的隱私,所以若你知道這不會影響孩子你肯定不把它當一回事了。”

    “不是,我一直在努力的。”

    “是為了某個人吧。”他一針見血地紮向我。

    他的話不假,自從跟冷分開後,我已經沒有習慣笑的勇氣。

    “開心小姐,如果你相信我,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我以我的名譽發誓會替你保守秘密。”

    那些撕裂的疼痛,那些醜陋的家事,我又怎麽可能會說給別人聽呢?

    我站起來,“謝謝您,許教授,我想與您的談話非常受益。”

    他也站起來,“開心小姐,心病還得心藥醫,隻有把病根找到才能對症下藥,也許你本身就知道那個病根,或者它就藏在你的衣袖下麵,隻是你不願意去挽起衣袖而已。”

    “謝謝。”

    “有什麽問題隨時打我電話。”

    “我會。”

    我轉過身走了出來。

    感覺有些對不起寶寶,但我真的無法在別人麵前說那些如同把人撕碎的往事,我隻想把它們統統都鎖在心底的某一處,永遠都不要去碰到它們。

    我關好許教授的門正要走卻與來人相碰了個正著。

    她冷冷地看向我,一臉敵意。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她給我的感覺是:恨!

    恨!

    對,我恨她!

    這個感覺如此強烈,讓我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喲,真想不到堂堂的陌氏總裁夫人也要來看心理醫生,怎麽?陌冷槐不要你了?得了絕望症?”她輕蔑地看向我。

    “你是誰?”我冷冷地問她,眼睛眯成一條線,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

    “我是誰?也是,你當時還那麽小怎麽可能記得我,若不是看電視知道你的名字我也認不出你,真想不到你媽那賤樣……”

    我想我知道她是誰了,我一拳就往她的下巴狠狠地打了過去,“不許說我媽!”

    這一拳,凝聚了我所有的恨意與力氣,它爆發起來是恐怖的,她終於承受不了重重倒地。

    我感覺胸口像著了火一樣,是她,如果不是她媽媽不會瘋,爸爸不會不要我們,如果不是她,爸爸媽媽不會死,如今她卻活得好好的還來侮辱我媽!

    空氣如像被誰放了汽油,再劃上火柴,立刻燒起熊熊烈火。

    有人急忙跑過來將她拉起來,“對不起,開心小姐,是不是她又要神經失常騷擾到你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