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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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L的總裁辦公室內,鍾貝琛埋首在辦公桌前,“全神貫注”地盯著一份文件,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腦袋裏全是保鏢從醫院傳回的最新消息:白鬱依情況不明,已經被苗宛柔趕出醫院;林天揚腎出血,還在住院治療。

    白鬱依傷成那樣,這樣出院怎麽行!鍾貝琛重重地一拳砸到文件上,發泄著自己的不滿,為什麽到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要去關心她?那個女人明明偏向了林天揚!要擔心,也該是是林天揚擔心才對,他們兩情相悅,你算什麽!

    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裏詛咒了一句,該死的林天揚,你是怎麽照顧女人的,把她搶過去又不好好保護她,你是存心想害死她嗎!竟然讓她住進苗宛柔的醫院。

    還好,苗宛柔隻是把白鬱依趕出去了,要是下點毒害死她的話……想到這,他心髒一緊,隨即又找到了答案:她那家醫院才開張不久,不敢弄出醫療事故的,並且她如果馬上下手,林天揚勢必會和她翻臉,她不能急。

    想到林天揚,他的怪異感又上來了,林天揚昨天究竟為什麽一直不還手?他也沒打多少下,雖然當時怒氣衝衝,下手是比較重,但也不至於腎出血吧?難道他林天揚是雞蛋做的嗎!白鬱依喜歡這種沒用的男人?

    不,她說過愛他的,那天,她看著滿園的玫瑰花,喜極而泣,親口對他說的“貝琛,我愛你”,她的表情和語氣都那麽認真,要麽,她當時說的是真心話,要麽,她就是太會演戲了,裝得過於栩栩如生,以致他分辨不出真假。

    他搖搖頭,突然想到,白鬱依會不會是因為怪他不解釋一葉知的事然後賭氣去見林天揚的?雖然即便是因為這個原因仍舊很可氣,但那起碼說明她其實還是很在意他的,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樣悲觀。

    到底怎麽回事,答案應該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可現在鬧成這樣,她也不會告訴他的。現在該怎麽辦?

    鍾貝琛越想越煩躁,按捺不住打了淩茵希的電話,還是向他這個禦用情感顧問求助吧。

    鈴聲響了很久淩茵希才接起,聽聲音,還處於半眠半醒狀態,他不管那些,扔出一句:“馬上起床,我等下過來找你!”求人的語氣還那麽頤指氣使。

    電話那頭好一會才傳來淩茵希的叫苦聲:“我說老大,我剛剛睡著,能不能讓我睡醒了再說?”

    “不行,馬上起來。”鍾貝琛專製地說道。

    “什麽事那麽急?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淩茵希的聲音仍舊有些迷糊。

    鍾貝琛用誘惑的語氣說道:“你昨晚不是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起來,我等下全部告訴你。”

    “昨晚陪你那麽久你一句話不說,我現在不想知道了,你要找參謀另請高明吧,行行好,讓我再睡會。”淩茵希緊緊抱著枕頭,連連打著嗬欠。

    “你確定不起來?行,我叫幾個女人過去陪你,提升一下你的睡眠質量。”鍾貝琛拋出了殺手鐧。自從那次找了幾個女人讓淩茵希吃了苦頭後,他對跟女人上床幾乎失去了興趣,準確地說是厭惡。

    “好,好,我怕你了,我現在起床行不行!是你談戀愛還是我談?三天兩頭摧殘我的耳朵,現在連覺都不讓我睡!”淩茵希抱怨著,把手機仍到一邊,開始穿衣服。

    戀愛?鍾貝琛的嘴角抽了抽?這個詞聽著怎麽這麽奇怪?難道他是這種狀態?不會也愛上白鬱依了吧?他想都沒想過這回事,他可以寵著她,但要愛,他給不起。

    回過神,聽到電話那頭皮帶扣上的金屬碰擊聲,鍾貝琛終於放心地掛斷了電話,正起身欲往外走,敲門聲響了起來:“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李特助,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和歉意:“總裁,昨晚的Case”

    “簽了沒有?”鍾貝琛麵無表情地問道。他其實還是真重視這個項目的,畢竟數額不小,隻是沒把心思表現在臉上。但他也並未對昨晚離開感到後悔。

    李特助戰戰兢兢地:“他們說希望總裁您能親自跟他們談。”

    “我知道了,行,改天找時間再約,我現在有事出去,有什麽事你先處理一下。”鍾貝琛略顯煩躁。

    李特助小心翼翼地:“可是聽說他們今天又聯係上了另一家企業,據說是一直跟我們競爭的辛洋集團。”

    聽到這個名字,鍾貝琛突然想到不久前得到的那份資料,眼中騰起一股戾氣:“馬上去約,這個Case,誌在必得!”心裏冷哼一聲,這隻是給某人一個提醒,屬於我的,都不要癡心妄想!

    “是,總裁,我馬上去安排。”李特助恭敬地回答著,往外走去。

    “約好了打我電話。”鍾貝琛對著李特助的後背說了一句,回頭拿起外套,隨後出了辦公室。

    彼岸華都的專用包廂內,淩茵希一邊嗬欠連天地吃著早點一邊抱怨:“鍾老大發什麽神經,把我從熱被窩轟起來,自己卻不見人影,不是故意耍我吧?我吃完去睡個回籠覺再說。”

    “淩總在罵我嗎?”說曹操曹操就到,鍾貝琛打了個噴嚏,推開門,一眼肅殺地看住淩茵希。

    “沒,沒有,我哪敢說你,咳咳,我是說會所的早點師傅該換了,做的這些糕點越來越難吃。”淩茵希一邊大口吃著盤中的美食,一邊口是心非地說道。

    鍾貝琛哼了一聲,走過去,喧賓奪主地將淩茵希擠到一邊,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我早餐也還沒吃,將就著吃一點。味道還可以,淩總的口味是不是越來越刁了?這麽難伺候。”

    淩茵希看著自己的盤中餐被鍾貝琛毫不客氣的蠶食,臉上的表情是十分不爽:“你是來說事還是吃東西?”

    鍾貝琛大言不慚地:“吃東西,順便說事。”跟淩茵希說了會話,又吃了點東西,感覺心情沒有之前那麽糟了。

    淩茵希奇異地看著鍾貝琛,這才多久沒見,他怎麽就有胃口了?難道他和白鬱依的問題解決了?不對,如果解決了的話,按照他有異性沒人性的一貫作風,這會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要麽忙公事,要麽卿卿我我去了。

    “鍾總飽了嗎?不夠的話我讓人做個二十幾寸的奶油蛋糕送過來?”淩茵希忍不住揶揄道。

    “免了,我胃口沒那麽好。奶油蛋糕不是過生日才吃的嗎?”鍾貝琛若有所思,急急地拿起手機,開始翻彩信。

    “什麽情況?”淩茵希的頭湊過去,卻被鍾貝琛擠開。

    鍾貝琛點開照片,第一次細看背景,喃喃自語:“昨天應該不是單純的燭光晚餐,是誰生日?”

    淩茵希又好奇地把頭探過去,視線卻被擋住,不爽地:“該不會是昨天林天揚開生日Party小白被邀請你去砸場了吧?”淩茵希饒有興致地串聯了這樣一個前因後果。

    “你說昨天是林天揚生日?”鍾貝琛疑惑地問道。

    淩茵希無語:“隨口說的,我哪知道。別吊胃口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鍾貝琛一臉不自然地把手機遞給了淩茵希,在他意外的目光中講了昨天的經過。

    淩茵希這才恍然大悟:“我就知道隻有一個人能讓你到酒吧醉成那樣。”

    “你是諷刺還是嘲笑我?”鍾貝琛黑著臉說道:“我來找你是想解決問題的,不是給你挖苦的。”

    淩茵希馬上正襟危坐:“我很嚴肅地說一句,給你發照片的人居心不良。還有,我覺得事情不見得像表麵看到的那麽簡單,你應該聽小白解釋一下再動手。”

    “照片來源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那個號碼是新買的,沒登記戶主,就用了一次就丟了,賣卡的人也記不得賣給誰的,正如你所說的,那個人看來確實有問題。我同時還覺得林天揚很異常,他昨天為什麽都不還手?”鍾貝琛若有所思。

    “有問題,確實有問題。”淩茵希想了一會:“這不會是林天揚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出苦肉計吧?如果是那樣,他還真是個不錯的演員加導演,而你和小白都隻是被他利用了而已,他的目的就是讓你們決裂。”

    “可是他自己沒機會拍照然後發給我引我去吧?難不成有同黨?”鍾貝琛疑惑地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鼎食居的監控!”

    鍾貝琛馬上打了電話讓人去查看監控,淩茵希想到什麽:“昨天到底是誰生日?”

    鍾貝琛不爽地:“總共就他們兩個人,除了林天揚就是白鬱依,是誰過又有什麽區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還那麽曖昧,不管誰為誰過生日,他都是不會樂意。

    “誰說沒區別,如果是小白生日,性質嚴重多了。”淩茵希反駁道:“你想想,小白沒什麽親人,估計也沒能好好過過生日,而林天揚為她那樣辦一個生日宴,她應該特別感動。而你,不知道她生日,沒送上祝福就算了,還恰恰在那個時候破壞了溫馨的氣氛,你說她該怎麽想?你們一個獻殷勤,一個砸場,這對比太強烈了。小白沒在的時候,你就算把林天揚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都行,但在她麵前一定得盡力克製。”淩茵希越說越嚴肅,他想,林天揚如果真有陰謀,這時機也選得太好了。

    鍾貝琛的神色緊了緊,不會林天揚就是故意選擇白鬱依的生日讓他去破壞,從而摧毀他在白鬱依心中的形象吧,現在想來,他跟林天揚的表現反差是挺大的:“我不知道白鬱依生日是哪天。”他希望不要被淩茵希的烏鴉嘴不幸言中。(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