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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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陽看著那四個窮凶極惡的男人,嚇得死死貼在鍾貝琛懷裏,驚恐地抬頭看鍾貝琛,見他一臉痛苦的表情,害怕地:“叔叔,叔叔你沒事吧?”

    鍾貝琛聽到自己的手機又在響,趕緊小聲地對易陽說道:“叔叔沒事,陽陽,快接電話,讓淩叔叔來停車場救我們。”

    易陽慌亂地從鍾貝琛手中拿出手機,他不認識名字,但記得媽咪教過接電話按哪個鍵,按下接聽鍵就大喊到:“淩叔叔,快來停車場救我和鍾叔叔。”

    “小兔崽子,還搬救兵!我弄死你們!”其中一個窮凶極惡的男人吼道。

    鍾貝琛本來快支撐不住了,但有了淩茵希這個希望,又來了精神,動作也靈活了不少,抱著易陽勉力躲閃著。

    沒多久,鍾貝琛聽到淩茵希在一邊大喊:“快,把他們都抓起來!”他分神往那邊看去,見淩茵希帶著幾個商場的保安過來,而圍攻他的幾個男人也發現了:“撤!”其中一個男人吼了一聲,四個人就作鳥獸散。

    淩茵希跑過來,驚呼一聲:“貝琛,你受傷了。”

    鍾貝琛知道沒事了,想回答,卻沒有力氣,把易陽往地上一放,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然後再無知覺。

    鍾貝琛醒來,已經是好幾天後,他睜開眼,就看到白鬱依和易陽坐在床前,眼睛一下直了,偏偏這時候,易陽還看著他脆生生地叫了聲:“爹地。”

    他心中一沉:我這是死了還是在做夢?

    白鬱依在旁邊打著盹,聽到易陽叫爹地就醒了,看到鍾貝琛的表情,又好笑又心疼,柔聲地:“貝琛,你醒了,你感覺怎麽樣?”

    鍾貝琛這下更傻眼了,白鬱依怎麽會那麽溫柔地跟他說話,還叫她貝琛,她不是恨他入骨嗎?

    “媽咪,爹地的腦袋是不是也受傷了,你快叫醫生來檢查好不好?”易陽看著鍾貝琛的樣子,擔心地皺起了眉頭。

    白鬱依也跟著憂心起來,馬上按鈴叫了醫生。

    鍾貝琛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才開始覺得自己是清醒地活著,聲音微弱地:“依依,陽陽,你們肯認我了?”說話時,心裏仍舊不太確定,表情都顯得小心翼翼。

    白鬱依眼眶一熱:“別說了,等你好了我再聽你解釋。”

    那天,她和林妙梧在淩茵希後不久到了停車場,看到鍾貝琛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便沒有猶豫地坐淩茵希的車把他送到了醫院。

    因為受傷太重,鍾貝琛差點就沒挺過來,而在這幾天時間裏,她才發現鍾貝琛在自己心裏原來還是那麽重要,而且,他對易陽的愛心她也深刻體會到了,易陽也那麽需要他,加上林妙梧和淩茵希的勸解,她決定再給彼此一次機會。

    其間,朱辛夷來過醫院一次,看出了白鬱依的心思,失落地離開了,之後給她發了短信:我出國了,祝你幸福。

    白鬱依看著短信,心裏漾起陣陣愧疚,但是,她也隻能愧疚而已,她承認他很好,但愛不逢時便成殤。

    “爹地,你身上還疼嗎?”易陽心疼地問道。

    鍾貝琛的嘴角馬上開心地勾起:“隻要陽陽和媽咪留在爹地身邊,我哪都不疼。”為了表示自己真沒事,他活動了一下,隨即牽動身上的傷口,馬上疼得呲牙咧嘴。

    “怎麽了,哪裏疼?”白鬱依緊張地看著鍾貝琛,見醫生走進來,趕緊說道:“醫生,快幫他檢查一下。”

    “好,我們馬上檢查,家屬先出去一下。”醫生看向鍾貝琛,轉而恭敬地對白鬱依說道。

    白鬱依憂慮地看了鍾貝琛一眼,才帶著易陽走出病房。

    鍾貝琛看到白鬱依臉上關切的表情,享受無比,他覺得受下傷能挽回他們母子的心,是值得的。

    醫生檢查完畢,吩咐了幾句,就走了出去。隨後,淩茵希推門進來,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不無調侃地:“貝琛,恭喜你了。早知道苦肉計管用,我們就自己演了,沒想到有人等不及要成全你們,你那天的樣子可真是嚇人,你都不知道小白跟易陽哭得。”其實醫院裏誰不知道,前兩天淩茵希因為擔心鍾貝琛的情況臉還黑得嚇人。

    “查出來是誰幹的了嗎?”鍾貝琛臉上本來還帶著白鬱依母子感染的柔光,被淩茵希提起哪天的事情,臉馬上沉了下來。

    淩茵希的嘴角頓時也噙起冷笑:“夏詩詩找的人,想除去易陽和小白。”

    “很好,我還沒處理她的事,她倒是迫不及待了!我的兒子和女人是她可以動的!”鍾貝琛生氣地從床坐上來:“去招呼一下,我要讓那個賤人把牢底坐穿,同時通知媒體,我要和她解除婚約,不日接白鬱依和易陽母子回家。”

    “好,我馬上去辦。”淩茵希讚同地點點頭,然後想到什麽,眼神有點憂慮:“老爺子那邊怎麽辦?他們已經查出來了,五年前是他在幕後操縱,把小白逼到走投無路。”

    “果然是他!”鍾貝琛冷哼道:“這個時候你覺得我還會顧忌他嗎,我就算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一無所有,也再不會對他妥協!”

    “我想,老爺子如果冷靜的想一想,也不能怎麽樣的,他應該很清楚你對Z。L的意義。”淩茵希思索了一下說道。

    鍾貝琛冷嗤一聲:“隨他怎麽想,你辦事去吧,讓人好好保護他們母子,絕對不能再出任何事。”

    “我知道,你安心養傷吧,其他事都交給我。”淩茵希深深地看了鍾貝琛一眼,往外麵走去。

    半月後,鍾貝琛的傷恢複了大半,因為急著帶白鬱依母子回家,強烈要求出院,醫院也無可奈何,隻好同意。

    這些天,誤會也都解釋清楚了,白鬱依完全原諒了鍾貝琛,帶著易陽跟他回到皇庭香榭,隻是想到那間屋子,還心有餘悸。

    鍾貝琛看到白鬱依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想到什麽,便讓傭人帶著易陽去他早已讓人建好的小型遊樂場玩,然後拉著白鬱依的手上樓,進了自己的臥室,走到陽台上:“依依,你是不是還在想那間屋子的事?我已經讓人改造過了,一點都看不出以前的樣子。如果這樣你還是有不好的記憶,我們就搬去去我另外一處公寓住或者另外買房,你看想住哪裏?”

    白鬱依從陽台往下看,見到易陽正在鍾貝琛為他建的小城堡裏玩得不亦樂乎,回頭,又見鍾貝琛誠摯的表情,搖搖頭:“不用了,易陽喜歡這裏呢。”

    “光他喜歡怎麽行,你以後是家裏的女主人。”鍾貝琛的眼中閃過一絲邪魅,突然單膝跪地,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枚戒指:“依依,嫁給我吧,我甘願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白鬱依看到鍾貝琛認真的表情,他這麽不可一世的人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又說出這麽打動人的話,她的臉頓時紅了一片,再看戒指,居然跟那條項鏈是一個款式的,有些意外:“你不是說戒指被你扔了嗎?”

    “隻有這個才最能代表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扔了拿什麽跟你求婚,我後來又收起來了。”鍾貝琛解釋完,然後故意皺起眉頭:“依依,你考慮好沒有,我腳上的傷好像有點痛。”

    “對了,你還有傷,快起來啦。”白鬱依難為情地驚呼。

    “你不接戒指,也不答應嫁給我,我怎麽起來。”鍾貝琛無賴地看著白鬱依。

    白鬱依心疼地趕緊接過戒指:“好了,我答應你,趕快起來吧。”說著伸手扶鍾貝琛。

    鍾貝琛順勢站起來,將戒指套到白鬱依手上:“帶上了我的戒指,你以後就再也別想跑掉了。”

    白鬱依假裝嗔怒地看了鍾貝琛一眼:“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好,我馬上表現。”鍾貝琛不懷好意地上下掃了白鬱依一眼,走過去將門反鎖,一步步走向她。

    “你幹嘛呀?”白鬱依往後退著,臉上帶著驚恐。

    “寶貝,你說我們兩個人單獨呆在臥室裏,還能幹嘛?”鍾貝琛的聲音帶著別樣的魅惑。

    “你別亂來啊,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白鬱依腳下一空,一下跌坐到床上。

    鍾貝琛趁機逼過來,將白鬱依緊緊地圈在懷裏,聲音喑啞地:“寶貝,我憋了好幾年了,你擔心我的外傷,就不怕我得內傷嗎?”

    白鬱依看著鍾貝琛眼中跳躍的火焰,呼吸之間都是他灼熱的氣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還沒想好說辭,唇已經被鍾貝琛堵上,久違的感覺一下席卷而來,她從承受到漸漸回應,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麵。

    鍾貝琛移開唇,一點點吸幹白鬱依臉上的淚水,就好像它們是甘霖一般,然後才柔聲說道:“寶貝,別難過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哭,我要你和易陽都開開心心的。”

    白鬱依眼中出現了一絲遲疑,然後點點頭,聽到鍾貝琛繼續說著:“老爺子也知道現在的形勢不一樣了,不再管我的事,夏詩詩坐牢了,沒機會再傷害你們。你是不是還想問韻彩的事?”

    白鬱依輕輕地“嗯”了聲,對於當後媽,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這幾年,藍秋吟也孤單漂泊夠了,她很想念韻彩,經常偷偷跑去看她,還跟韻彩講了她是她媽媽,隻是沒說我和她的事,韻彩也被她打動了。前兩天藍秋吟打電話跟我說想帶韻彩去一起生活,韻彩也同意,然後我就答應了,給了她們一筆錢,足夠她們衣食無憂了,我還找了個地方安置她們,以後會聯絡,但不一起生活,韻彩什麽都不知道,以後仍然隻當我是小叔,你介意嗎?”

    “韻彩是你的女兒,你是該好好安置她的,她跟自己母親一起生活自然是好的,隻是藍秋吟……”白鬱依沒把話講完。

    “我看她這次是真誠的,可能是知道你這幾年獨自帶著易陽受你的感染才會想到帶韻彩一起生活的。你有沒怪我輕易放過她?畢竟她那時當了老爺子的幫凶。”鍾貝琛的語氣略顯憂慮。

    “我連主謀都不能怪,何必怪一個幫凶,至少,她那時能把林天揚找來幫我一把,也算她良心未泯。”白鬱依搖著頭說道。

    鍾貝琛聽出了白鬱依話裏的意思,滿帶歉意地:“對不起,老爺子畢竟是我的父親,我也不能把他怎麽樣,但是林天揚居然拐賣的我兒子,林威又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還有苗婉柔之前那樣害你,這些帳我準備找林天揚一並算。”

    “算了,現在我們一家團圓,隻要他們不再來招惹我們,我也不想計較了。”白鬱依看著鍾貝琛的臉:“答應我,就這樣吧。”

    “你這是幫林天揚求情嗎?我會吃醋的。”鍾貝琛佯裝惱怒。

    白鬱依有點著急了:“我沒有,你別亂吃醋行不行。”

    “不行,我生氣了,快哄我。”鍾貝琛幹脆耍起了無賴。

    白鬱依哭笑不得,眼前的局麵,鍾貝琛衣冠不整地躺在上麵,她被死死壓著,這時候跟她談“哄”字,實在引人遐想,她紅著臉,硬著頭皮:“你想怎麽樣?”

    “我有傷在身,得你主動。”說著鍾貝琛翻身而下,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兩眼放光地看著白鬱依:“還不快來給老公寬衣解帶。”

    白鬱依翻了個白眼,半晌沒動。

    “哎呀,我身上的傷口又痛起來了,快幫我看看是不是哪碰到又流血了。”鍾貝琛像模像樣地呻吟了一聲:“還有腿,腿也痛。”

    “哪裏,哪裏?”白鬱依手忙腳亂地幫鍾貝琛脫去衣褲,看到他完美的身材,臉燒得慌。

    鍾貝琛指了指自己腿間的昂揚:“別的地方還好,那裏漲得發疼,寶貝,你親親。”

    白鬱依看著鍾貝琛痞痞的樣子,氣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正要發作,敲門聲響起,接著易陽的聲音傳來:“爹地、媽咪,你們在裏麵嗎?淩叔叔和梧梧阿姨來了,他們說你們在臥室玩,裏麵有什麽好玩的嗎?爹地是不是把什麽玩具藏在裏麵了?”

    白鬱依和鍾貝琛頓時狂汗,異口同聲地:“這裏沒玩具,你先下去。”

    “哦,爹地、媽咪,要快點下來陪我玩哦。”易陽說著,聽話地跑開。

    白鬱依聽著腳步聲,估計易陽下樓了,沒好氣地瞪了鍾貝琛:“快起來穿衣服啦,玩具!”

    “唉,真是可憐了我的兄弟。”鍾貝琛滿臉遺憾地坐起來:“玩具留著晚上給你玩。”

    “討厭,再瞎說我不理你了!”白鬱依佯怒地看著鍾貝琛:“快點穿衣服了,你還嫌沒被笑話夠嗎。”

    “是,老婆大人。”鍾貝琛馬屁了一句,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淩茵希肯定是來跟我討論婚期訂在哪一天的,老婆,你想哪天?你說了算。”

    白鬱依記起林妙梧說過要跟她一起結婚的,所以對鍾貝琛的話深信不疑,她的耳邊仿佛已經響起了禮堂的音樂聲,還有莊重的宣誓,嘴角漾起甜蜜的笑意。(m.101novel.com)